即便是妥协下来停止了争吵,处理意见也一致,外面的事情也还是没办法一时半会儿就解决。以前旧帐,以后财产,涉及利益之处细碎繁多,两家争抢起来,锱铢必较,甚至连人都恨不得掰碎了算。
王川坐在偏堂,听着年轻男子的叫喊声和外面那群人的争吵混在一起,形成一出浩大的交响乐,耳朵都快要炸了。
“你们都他妈有完没完?不能说拉倒,能说其他人就全给老子滚一边去,这里留他们男女两个自己做主!”
外面罗明终于忍不下去,咆哮道。
但争吵来了劲儿的人又不把罗明当回事了,有人大方,下巴指着前面道,“呔!母狗!过来,割肉与我们吃!”
一群女眷一个个脸露骇然,往男亲属身后躲藏。黑胖男子已被其他人扶了出去,撕心裂肺的哀嚎在从外面传来:“郎中!郎中!我需要见郎中!”
这番闹活下来,再没人敢越过年轻男子强闯偏堂。年轻男子的注意力也被众人吸引,两方对峙,王川竟省了不少心。
王川搬过个椅子来坐下,悠哉悠哉看热闹。
一会儿过去,剩手书生萧小让被门中手下叫了来。随身背着画笔画纸的胖子仿佛是滚进了六扇门,到了正堂门口,已然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王川穿过人群看到萧小让,一段时间不见,胖子的肚子又大了三圈。
“借过,承让。”
萧小让陪着笑脸一路拱手,吃力地挤过人堆。到了王川面前,缓了好一会儿,才能顺畅说话,道:“王捕快何事叫我?我跟你说,您一叫我,我放下其他事就来了。嗨,累死我了。”
“这是何物?”
年轻男子忽然指着萧小让问道。
萧小让眼睛一瞪,滚圆指头内曲,指着自己疑问:“我?”
得,这货脑洞奇葩,萧画师直接被他丢非人一类里了。
王川赶紧给萧小让打个颜色,又和年轻男子道:“此乃天界天蓬元帅,又称净坛使者,专司烹饪,来给道友炮制美食来了。”
萧小让听王川的话,也意识到眼前情况不一般,这才没有发飙。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眼前鸡鸭尽数宰杀做来?我要油炸的!”
得,这又变鸡鸭了。
王川也不管萧小让身后那群鸡鸭,吩咐萧小让:“快给他画像。”
萧小让应“是”,铺开画纸作起画。他速度果然飞快,一转眼功夫,就已把年轻男子肖像画好,分外形象。
“咦?这不是我吗?”
年轻男子注意力被画像吸引了去,这一看却立刻炸毛,把铁椅晃得吱吖乱响,“吃的呢?怎么没吃的?说好的炸鸡呢?”
“画个鸡腿上去。”
王川应付道。
萧小让当即刷刷刷在年轻男子画像嘴边画了个鸡腿。
“正当如此。此鸡腿香气扑鼻,堪称鸡腿之至尊呐!。”
年轻男子心满意足,陶醉一问,甚至还咽了口口水。
王川不去扰他美梦,接过画纸,交给把萧小让带来的手下,吩咐道:“把这画贴到神武广场告示栏去,如果有认识他的,立刻带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