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份,爸妈从小一手带大的大外甥的录取通知书收到了,填写填报志愿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在老家给他指导和帮助,外甥自己跟同学商量后填写填报了南京**大学中法联合办学的一个双学历本科专业。听闻拿到录取通知书以后,爸妈即刻要求回老家后,见到满脸愁容的大姐姐一家子,能不愁么?!一年的学费就要30万元人民币还不包括生活费在内,对于同是残疾人姐姐和姐夫来讲,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不仅如此,他们夫妻俩还是市里面的低保户家庭、残疾人家庭、特困家庭,怎么可能去筹措如此之高的学杂费用?刚到老家的爸妈和姐姐一家把求助的眼神抛向了我,满身疲倦的我看着一脸着急的外甥和家人,赶紧静下心思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和出路。我让姐姐赶紧把低保户证明,残疾人证明和特困家庭证明正本文件和复印件全部准备好拿来,然后坐在桌子前提笔写了一个书面的更改填报至愿申请书并附上复印证件在后面,随即带着大外甥一起驱车赶往江苏省教育考试院。
当我们赶到江苏省教育考试院的时候才刚过中午,值班室里面除了几个值班值勤的老师以外,还有就是其它和我们情况差不多或是一样来给孩子改至愿的爷爷奶奶或是爸爸妈妈们。当我急切的把书面情况和值班人员说了以后,告知下午一点半领导上班,这个事情他们这些工作人员根本无法解决,整个人群有点熙熙攘攘了。轮到我的时候,我再次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也再三请求其领导能否出面沟通协商此事,可能是我嗓门比较大,心情也比较急切,加上大姐姐的家庭又比较特殊,排在边上后面的阿姨和叔叔们都在议论纷纷了:“喔哟哟,这个孩子情况确实是比较特殊的,哪怕我们不改,人家这个情况倒真的是要改的!”。也许是迫于边上这些叔叔阿姨的舆论压力吧,那位工作人员极不情愿的打电话给其领导汇报情况,约模大概过了15分钟左右,一位穿着印有各式各样精致花儿的连衣裙、五官精致并伴着浓妆艳抹、浑身散发着香水味,年龄又和我差不多相仿的女人花枝招展般的来到了值班工作室,这种感觉似乎似曾相识,但又有点无法判别,仔细想想似乎却又有那么几成味道,只是少了那么一群一簇而已,对!KTV里面那种感嚼!
“这位是我们的领导副院长,你的事情直接跟领导说吧!”,那位值班的工作人员简单交待以后便向我介绍这位美女领导。
“您好,院长,情况呢想毕您也知道了,象我姐姐这样的残疾特困家庭根本是无法接受这种中法联合办学班的高昂学费,所以还是希望我们教育考试院能够考试到孩子家庭的实际情况和困难,根据他的分数给他改一下学校或是相关专业,非常感谢您了!”,我急切又如实的把情况再度向这位领导详细叙述一遍,同时也把姐姐的这些证件正本和书面申请材料交给她审查审核一下。与此同时,边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逐渐安静了下来,静待着此事的处理。
“中法联合办学班好啊,你拿到的是中国和法国都承认的双学历双学位啊,这个还是很有优势的啊!”,这位美女官员想避实就虚、避重就轻的转移掉我和边上关注人群对此的注意力。
“再怎么有优势,您觉得这样的残疾人低保户特困家庭有能力读这个学校嘛?”,我针锋相对地直接强调了我们诉求的重点和核心。
“至于学费嘛,你们家里面亲戚可以支持和帮助一下的啊!毕竟他出来以后是双学历双学位,未来就业还是非常有优势的啊!”,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和她正面对着话差不多年龄的家伙。
“副院长,我是有能力供我外甥就读这个学校,没有问题,但是我想请问一下您:这孩子毕业以后,每年的年薪收入能够保证在30万元起么?哪怕就是您自己的亲外甥,将来孩子毕业以后终归还是要归还您借的这个学费的吧?”,我看出来她想打感情牌,把我拉陷进去,而我则将就计,顺水行舟般将其反问道。
“那我是不能够保证的,我怎么可能保证这个呢?”,她见我不进她挖的坑,索性来个一推而光,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边上那些安静的人群又开始熙熙攘攘的议论纷纷了。
“那您都不能够保证这个所谓的中法双学历学位专业未来的前景和预期,又为什么将这个描绘描述的如此精致呢?这只是一个残疾特困家庭,全社会也都在号召支持和帮助弱势人群,我们也是想努力把他培养出来造福于社会,赋予其自食其力的能力,不给党和**增加额外的负担和压力,我们今天到此只是希望我们教育考试院真正能够体现“人民教育为人民”的宗旨,考虎到哑巴残疾人家庭特殊情况和真实困难,给他们的孩子改一下专业或是学校都是可以的。”,我直接击中其七寸要害部位,讲的这位花枝招展的美女副院长无言以对;“对的,这个孩子的情况非常特殊,不容易的,应该要考虑一下弱势人群的”,后面排队的叔叔阿姨们开始明确表态支持这个事情了。
“安静!我们没有权力更改的,我们跟南京**大学行政上是平级单位,我们没有权力要求人家把档案退回,也没有权力要求人家按照我们的意愿去改到其它专业。”,她见面前这位根本不是一位“善类”,弄的她脸上挂满了尴尬和不适,索性就充耳不闻,装腔作势般的打起太极拳来了。
“您连沟通都没有跟南京**大学沟通一下,就这样回复我们,是不是会不会太于搪塞,敷衍了事了啊?!”,“就连边上的这些叔叔阿姨都说这个孩子的情况非常特殊的,确实应该要考虑照顾一下的啊,至少把情况跟南理工招生办那边沟通一下回复老百姓的诉求吧?!”,我见这位“绣花枕头”连打“太极拳”的基本功夫都不会,我索性就不甩她脸面了。
“对不起,先生,我刚才和你解释过了,我们和大学是平级单位,没权力要求他们好吧,下一位……”,你可以想像出来她当时的尴尬和囧态,她明明是下楼来处理这个特别案例的,最后去处理下一位了,人群里熙熙攘攘的更加厉害了。
“对不起,院长,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您说让您要求大学配合一下啊,只是说商量讨论一下吧!我想请问您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们这是中法联合办学还是中法联合骗钱?”,见她根本没有想为老百姓办事的愿望,我不禁提高嗓门问她。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先生!”,她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
“我看你们就是彻头彻尾的中法联合骗老百姓钱!”,我随即拿起她看都没看一眼的姐姐的全部正本证件,拽着大外甥就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一位大爷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偷偷的告诉我说:“孩子啊,这个要塞钱才可以改的啊,现在腐败的一塌糊涂啊!”,道谢了那位南京本地的大爷以后,我带着外甥驱车返回了老家,回程的路上劝孩子再复读一年高三,重新迎接高考,争取直接考上本一分重点学校的数线,还好他还是蛮听劝我的建议和意见的。
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为群众诚心诚意办实事,尽心竭力解难事,坚持不懈做好事!这难道只是一句口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