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树叶排成各种卦象,然后闭眼。
睁开眼后他说道:“我说它是龙却无角,说它是蛇又有足,肢肢而行,脉脉而视,善于爬墙,这东西不是壁虎就是蜥蜴。”
皇帝听后哈哈大笑,觉得这个东方首真是个奇才,仿佛有一双“天眼”,可以看到遮蔽之物,于是赐给东方首十匹帛。
后来皇帝又把东方首请到宫中玩类似的游戏,让东方首猜这猜那猜东西,而东方首每猜必中。
刘武真是分外高兴,更认为东方首有“天眼”了!
东方首不断得到皇帝赏赐,惹得宫里豢养的伶人们不高兴了。
他们认为自己是宫中专门选拔出来的专业人士,而东方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车,竟然夺取了他们在皇帝面前的恩宠,简直是岂有此理!
宫中有一位特别的伶人对这件事情非常在意—他就是独得韩燕儿宠爱的周舍人。
这个周舍人起始对东方首不以为然,以前跟着韩燕儿一起逗皇上开心。
有时韩燕儿不在,皇上也会单独召见他玩游戏,每次有游戏下来总有不少的赏赐。
但是随着皇帝召见东方首次数增加,皇上逐渐对自己有所冷落,财路断了。
于是他对东方首心生嫉妒、怨恨,总想找机会搬回局面。
周舍人将此事告诉了韩燕儿,韩燕儿觉得就是一件小事一桩,对周舍人托付的事情没有上心。
周舍人不敢对韩燕儿纠缠不休,他怕韩燕儿觉得他太小心眼从而讨厌他,如果这样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于是这个周舍人花巨资贿赂后宫照顾皇上的太监,让他们给他找一个机会陪皇上玩玩游戏,好进言东方首。
有一天后宫通知周舍人,由他给皇上表演“射覆”。几个回合下来,周舍人也猜中了不少。
他最擅长出谜语,出了几个谜语,皇上都没有猜中,周舍人公布谜底果,惹得皇上连连喊妙,分外开心。
周舍人一看皇上如此高兴,就趁机对皇帝说:“皇上,您知道一位叫东方首的人吗?”
皇上说:“当然知道,此人可非凡人,可能有一只天眼!每次我藏什么东西都可以猜中呢!”
周舍人说:“皇上啊,您有所不知,这个人自皇上多次召见之后,他本应沐浴皇恩,谦虚有加才是,谁想他竟然狂妄自大,到处吹嘘,说他是天下第一,连皇上您都不放在眼里啊!
臣以为东方首并没有什么真本领,猜中事物,只是偶然有运气罢了,他那雕虫小技,臣不以为然,臣愿意和东方首公开一决高下。”
皇帝听周舍人这么一说,也觉得东方首也过于狂妄,让周舍人教训他一下也是应该,尤其觉得两人对决那一定很有意思!
于是皇上下令宫中摆下擂台,让这两人对决。
这一下宫中轰动了,大家都觉得挺有意思,皇后、妃子们纷纷要求来参观擂台战。
宫中选好场地,张灯挂彩,周舍人要大战东方首。
宫里的人平时就很无聊、烦闷,遇到这样难得的盛会,都忍不住要来看看。
皇帝看大家那么开心,觉得事情也无伤大雅,也就暗许了,因此擂台战观战者人数盛况空前,韩燕儿也跑来看看热闹。
首次对决,周舍人事先用树叶盖上,树上雨后长出的菌菇一类,让东方首来猜。
此题极难,因为这菌菇是雨后天晴刚刚长出,以前这棵树上是什么都没有的,谁也不知道此树枝丫处有什么东西。
太监、宫女、包括一些伶人、妃子都猜错了,围观的人都为东方首捏把汗。
不料那东方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儒家、道家,研究天象、百草,懂得《易经》,更通神道、仙道,这点小事根本难不住他。
他仔细看了看树下,发现有菌类落下的一点点粉(也就是现代生物学所说的孢子粉),于是他非常有信心说出是蘑菇,东方首猜中了。
皇帝、后宫的皇妃们和众臣都格外吃惊,而周舍人更是大吃一惊,周舍人明确表示——不服!
第一个回合周舍人失败,他依然不甘心,又开始第二轮对决。
周舍人决定向东方首连环抛出他最拿手的谜语题。
然而东方首应声就答,周舍人抛出一个谜面,东方首解答一个,没有停顿,上百个连环谜语全部答对,没有哪个谜语能够难住他。
在场的所有人亦非常惊讶,周舍人没有办法,黔驴技穷,只好认输。
此时全场爆发出热烈掌声,这东方首太神奇了,一举打败周舍人,引得大家啧啧称奇!
第三回合,东方首出题,周舍人来猜。如果此次再输,周舍人就大输了。
这一仗周舍人只能赢不能输。
只见东方首伸出一只手,问周舍人手中东西是活物还是死物。
那周舍人已经气急败坏,他想如果他猜活物,那东方首一捏,那活物也会死掉;
如果猜是死物,那东方首则会放出那活物,怎么猜都是死。
于是他不再猜,跪下告诉皇上这是东方首的阴谋。
皇上不信,就说你尽管猜好了。
周舍人又看了韩燕儿一眼,希望他帮帮忙说说话。
韩燕儿觉得此事就是好玩,干嘛扫皇帝的兴呢,也就没有搭理周舍人;
那周舍人变得很恼怒,恶狠狠地说:“是死物!”
东方首伸出手来,果然是个死物--一只玉雕的小鸟。
那周舍人大喜,说:“我猜中了!”
皇上一看也是,就说:“周舍人猜中了。”
就在此时,东方首轻搓那只玉鸟,竟然发出真鸟的叫声,声音洪亮,宛若黄雀。
众人大惊,不知道这鸟为什么突然像活鸟一样,叫声连绵不断,东方首一甩袖子,那只玉鸟竟然扑啦啦飞走了!
所有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叫声,觉得东方首真是“活神仙”。
周舍人被惊得目瞪口呆,只好跪倒在皇帝面前,完完全全认输了!
韩燕儿觉得周舍人技不如人输了活该,甩甩袖子离开了!
皇帝大喜,认定东方树确是能人奇才,便任命东方首为常侍郎,此期间东方首卓越的才华进一步得到刘武的赏识,最终聘他为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