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石原太一转身回到古楼里,朱髹五彩云步辇被前呼后拥地缓缓抬下来,他敬重地朝步辇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十分有礼地道:“鄙人石原太一,不知可否有幸与阁下结交为友?”
步辇旁的老侍者闻声后,看向步辇,见步辇里头没动静,他对石原太一出声道:“请你让开。八?一★中?文?网.ww. ■”
石原太一并没有对此露出半点不悦,反倒诚意更甚地微笑道:“鄙人此次前来,是为了一样拍卖品,然而拍卖会被迫终止…”他很庄重地低头致敬:“那样东西对在下十分重要,希望能与阁下成交。”
步辇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你想要什么…”
石原太一抬起头回答道:“一张羊皮纸。”
**************************
**************************
“你干嘛这么着急走?”
胡科脸色郑重地回答道:“那个小日本鬼子可不简单。”
“不简单?”邵梓童忽然想起来那个日本人刚才说胡科耍弄土大款,瞧他这意思,像是在说胡科刚在说的什么剁手解尸毒是假话。▼中◆文?◆网.ww. ?“你刚才的那些话是不是骗那个胖子的?”
胡科笑出声来,一副诡计得逞的快意模样:“他确实是中了尸毒,不过剁胳膊喝尿啥的是我编的,想解尸毒也不难,土办法就是朝伤口上浇些童子尿就好了,谁叫这玩意儿仗着有俩臭钱就欺负人?不整他整谁?就该让他喝尿涮涮他那张臭嘴!”换谁都不会选择剁手啊,胡科料准了那个死胖子不敢剁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让那个小日本鬼子给搅了他的好事。
邵梓童捂嘴笑笑,心说胡科这瞎话编的叫个圆乎。“我看那个日本人直接拿刀给他的伤口开了几道口子,瞧样子似乎是个行家啊?”
“要不怎么说这家伙不简单呢?”胡科当时正扯犊子扯得开心呢,好家伙,这日本鬼子直接出来拆穿了他,真是啪啪啪打他的脸。“其实直接把毒血放出来也算是个法子,可是放完血后不仅要找东西止血,还得尽快给受伤的人输血,墓里头哪来的这些玩意儿,所以土夫子都不时兴用这法子。”
这种简单粗暴的解尸毒方法虽然容易,但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不管这家伙是不是自己的同行,胡科都是不待见他的。
“原来是这样…话说之前那个胖子兴冲冲地就去把黄符撕下来,是不是你怂恿的?”
“当然是洒家啦。八★一中?文●?网 ◆”胡科咧着嘴奸诈地笑起来:“只要黄符一毁,粽子就会起尸,既然要找个家伙‘献身’去揭粽子脑袋上的符,那个死胖子肯定是第一人选,我是故意过去说了些话激他的,没想他那么好骗。”虽然土大款跟胡科结了梁子,可胡科也并没有想害他,谁晓得土大款脑袋瓜子那么不好使,半天才现粽子活了,要不然也不会被粽子插两下胳膊,胡科拿茶杯砸粽子,就是怕土大款被粽子给咬死。
今天还真是有惊无险,胡科长长地叹了声气:“唉~~闹了这么一出,主办方肯定晓得了这粽子的厉害,即使不烧,也不敢再拿出来卖,洒家也算是没白费心思。”对于胡科而言,这件事算是双赢,如果五楼的那位主儿真是和他冲着同一样东西来的,十有**都会被那家伙竞拍走,现在拍卖会被粽子给闹得继续不成,也就给了小凤凰机会去找主办方私下成交掉他们想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胡科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心里头打了个颤:“你有没有看到五楼的人下来?”
听胡科这么一问,邵梓童才突然觉得不对劲,粽子起尸后,古楼里一时间混乱起来,保安们只好把人群疏散出去,她和胡科的注意力也一直在粽子身上,根本没在意楼上的情况。
邵梓童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怪了,我好像还真没见五楼下来人…”
照这样看的话,只能证明一件事,五楼的那位主儿从头到尾一直在上边儿看戏…
胡科与邵梓童对视着,纳闷地“啧”了一声,不晓得那位主儿到底是什么来头。
下山后,邵梓童就近找了家饭店请胡科吃饭,胡科也不客气,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就进去了。
酒足饭饱,胡科打了声饱嗝,拿牙签儿剔着牙,他看着请客的邵梓童道:“刚才小凤凰那样儿吧…你别往心里去,他不太喜欢接触人,一直都是这个改不掉的臭毛病。”
邵梓童想起慕容毕方冷冷的样子就觉得尴尬,听胡科这么一说,心里头也算是好受些。
“你放心,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了你这顿饭,我就一定帮你问问将军尸棺材上的鬼脸虫茧究竟是啥玩意儿。”
邵梓童听后如释重负地笑道:“拜托你了。”要是让她去问慕容毕方那个怪人,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我就纳闷儿,你怎么对个棺材上的刻纹那么感兴趣。”胡科虽然不晓得那个鬼脸虫茧是什么玩意儿,但是能刻在将军尸棺材上就肯定不是啥好玩意儿。
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邵梓童拿起来一看,是教授打来的。果然不出她所料,就是因为飞机晚点任涪陵才晚了,听说他已经在附近,邵梓童让他直接来这个饭店找她们。
等邵梓童挂断电话,胡科从座位上站起来,摸了摸浑圆的肚子,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说:“你等的人到了,洒家也该走人1iao~”
“你急什么,还有个特色菜没上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服务员把这最后一个当地的特色菜给端了上来,胡科看着热气直冒的佳肴,吞了吞唾沫:“那吃完这个再走吧…”
任涪陵到的时候,胡科正抓着鸡腿儿有滋有味地啃着。
“这位是?”任涪陵看着邵梓童问道。
胡科瞧他的模样也是个文化人,又听邵梓童在电话里叫他教授,看了眼自己油油的双手,胡科赶紧拿湿巾擦了半天。
任涪陵看着他的脸,忽然扬起嘴角。
好不容易把手擦干净,胡科刚要伸手自我介绍,却瞧见任涪陵一脸的惊喜:“你家长辈里有没有一位叫胡小粽的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