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伊凡沙基背后的局势有着神之国在后面搅风搅雨。
尽管从短期的目标来说,大齐和神之国的利益是一致的。
都是干趴下伊凡沙基!
所以,其实有时候,殷胜之应该对于神之国感谢才是。
但是却不是这样,神之国是打算干掉伊凡沙基皇室,然而控制伊凡沙基的。
这么强大的一个势力,一旦控制住伊凡沙基如此强大的一个国家,就算是双方无仇无怨,然而站在地缘角度上,对于大齐也是一个噩梦。
更不要说,殷胜之和神之国矛盾重重,恩怨重重了!
所以,作为一个头脑清楚的政治家,殷胜之深刻的清楚,保持现在的伊凡沙基对于大齐才是最好的情况。
殷胜之并不想伊凡沙基的那位皇帝陛下垮台。尽管那为陛下一直在自己作死!
殷胜之并不希望将那位皇帝陛下的直属武力打击的太狠。
因为现在,那位皇帝陛下的统治基础就只剩下了这些直属武力。
但是,没有办法。那位伊凡沙基的皇帝陛下非要自己作死,非要来入侵大齐找回场子。
而殷胜之也不看被动挨打而不还手,所以,现在他的计划就是既然这位皇帝陛下死定了,那么就从他身上占足便宜好了。
将整个伊凡沙基的东方领土给占据,将战线推进到瓦拉尔山一线。
到时候,大齐不仅能够得到五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安置下一亿左右的人口。
更重要的是,有着乌拉尔天险,防御就变得简单很多。
而且只要掠过乌拉山,大齐就足以威胁到伊凡沙基的核心区,处在罗巴大陆上的国土!
而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并不容易,要靠天时地利人和。
殷胜之准备在自己的那位皇帝同行完蛋之前,从他的身上刮下最后一层油水。
他的这个战略并没有正式提出,因为难度太大,实现的可能性太小。
而且真的实现,也将和伊凡沙基这个庞然大物接下解不开的死仇。
到时候,大齐恐怕随时要准备五百万以上的常备部队,时刻准备着和伊凡沙基进行战争。
因为伊凡沙基是绝对不肯甘心丢掉这么多的国土的。
无论是谁在伊凡沙基当政,也都不会容忍大齐夺取这片土地!
当然了,任何当政者都不会,但是在野者想要上台的话,却是肯付出一切代价。
因为这些代价现在暂时都不属于他们……
所以让人想不到的是,在前线伊凡沙基的士兵正在和大齐打生打死,然而谁也想不到伊凡沙基的一个秘密使团,来到了大齐神都,见到了大齐皇帝。
“伊凡沙基议会代表团……有意思,伊凡沙基的议会不是被解散了么?怎么还有代表团?”
殷胜之饶有兴趣的说道。
“陛下,您该知道。伊万皇帝的做法是不合法的,所有他解散议会的做法是无效的。既然无效,那么议会当然存在,自然也能派出代表团来!”
这位代表团的代表一本正经的道。
这话一点道理也都没错,因为在伊凡沙基,立法权在议会手中。
皇帝当然不可能有解散议会的权力……
不过任谁都知道,规则内的博弈在规则还有效的时候还算有用的。
但是一旦规则被撕毁,那些规则内的规矩,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持,那就是一个屁!
而伊凡沙基议会,或者说是议会代表的那些大贵族富豪们有着足够的力量,所以才有资格见到殷胜之,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对此,殷胜之也懒得争辩,只是微笑的道:“那么好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双方还处于战争状态,我很忙,没有时间多陪你们废话!”
殷胜之的态度很恶劣,不过正如同殷胜之所说的,双方正在战争状态,能够给伊凡沙基好脸色才怪了!
“陛下,和您处在战争状态的是伊万皇帝,而不是我们议会。我们希望您能够搞清楚这一点,我们议会对于陛下您和您的国家没有一点敌意……”
“可是伊万皇帝才是你们伊凡沙基的统治者,你们就算是反对,又能做些什么呢?”
殷胜之干脆挑明了,难道和这些家伙绕弯子。
“呃,我想只有伊万皇帝,和他的皇朝都不存在了,那么我们双方就没有任何冲突了。您说不是吗?陛下?”这位代表的说话也开始赤裸裸起来。
殷胜之不得不为自己的那位皇帝同行暗自默哀,当一个皇帝被自己的所代表的统治阶层彻底抛弃的时候,那么命运早已经注定。
身死名裂,就是注定下场!
而这种皇帝,在中土也有着一个专门的形容名字,叫做独夫民贼!
皇帝的权力说是天授的,但是也是需要下面强力拥护的。
而当原本的拥护者们都抛弃皇帝的时候,所谓的皇帝,也就只是一个独夫而已。
至于民贼,身败名裂而死,自然各种诽谤都要加诸于身上。
当然,这并不是要给其翻案,给这种人翻案太蠢。
就比如梦中前世的隋炀帝,总是有人喜欢给其翻案,认为其才能本事,远胜李二,死的太无辜云云……
当然还有给纣王洗地的,认为纣王没有那么残暴,而是英明神武,结果被人偷袭后路等等……
这种人非坏既蠢!
一个皇帝继承了一个鼎盛王朝,结果将拥护皇家的所有利益阶层全部开罪,被所有人抛弃身死。
这种人怎么看也就只有小聪明,而没有真正智慧!
当然了,这么说似乎有些以成败论英雄的味道。
比如后世,某位真正的伟大人物,清楚的知道自己所干的事情的后果,然而为了理想,为了所谓的真正平等,而依旧这么做了……
后世民智大开,很多人能够理解其作为。然而那些受到损失的权力阶层,既得利益者们的喉舌,依旧有很多骂其独夫民贼……
当然了,同样也有很多普通百姓这般认为。
事实上,如果不是民智大开,舆论已经不可能彻底垄断,恐怕其早就为那些文人墨客们当做独夫民贼而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