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吓得闭紧眼睛,一副敢亲我就打死你的语气威胁:“别,我染上风寒了,王爷不能被我传染,不然我会有心里负担。”
“无妨,既然是本王主动,等染上风寒之后,本王再怪罪你也不迟。”他戏谑的逗弄她。
看见她紧张兮兮的神情,不由觉得好笑,在这种事情上,他不会强迫任何人,不然第一次就不会放过她。
禽兽!这就是有权有势,还有一定程度武力值的活禽兽啊!
她捂上自己的嘴,一头将他撞开,陆元白闷哼声后退几步,两手抓住即将逃跑的她。
“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你觉得能逃去哪里?”
“……”她对上他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我没想逃。”
陆元白轻哼声:“没逃就好,你要是跑了,那接下来的事不必告诉你,本王更不会再管镇国公府的事。”
池盈初一听就急了,伸手就要去拉他:“区区一个方郁岑算什么,王爷是千金之躯,怎么能怕了他呢?”
他凤眸一转,薄唇似有若无勾起:“别以为本王不清楚你什么心思,本王不吃这一套!”
他甩开她的手,才在桌边坐下来,她就很识眼色的给他倒茶,茶水都险些漫出来,沾到他衣裳。
“成心的?”他扣了扣案桌,快速站起身后退几步。
“我发誓,这回不是!”她信誓旦旦的保证,怕这位爷嫌弃,只好用自己衣袖擦几下,觉得干净的差不多。
但这位爷不知那副脾气上来,又不肯再坐了,她被他吊的不耐烦了,没了方才那副好脸色。
“我这不是还没跑吗?有消息就说,别东说西扯的!”
陆元白也没再和她绕下去,将方郁岑去镇国公府,之后钟景松又或是的事说出来,池盈初听闻松了口气。
“这种小事就不用告诉我了,钟景松不会让他们受伤的,方郁岑再想插手,恐怕也力不从心。”
陆元白眸色微暗,一双视线落到她脸上:“可钟景松的不知道的是,方郁岑暗中让人盯着镇国公府,他还是皇帝的人。”
池盈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当即也坐不住,想也不想就往外跑:“那我得尽快告诉他,让他防备。”
他一手抓住她,又问道:“你为何这般信钟景松,不怕他有一天对你父母亲下手吗?”
“唉你别拦着我,整天哪儿这么多问题。”她急躁的推开他,态度敷衍。
比起钟景松,她更相信他会暗地里下黑手,毕竟两人目前只是合作关系,倘若合作破裂……
“人被本王解决了,本王此举可能引起皇帝怀疑,难道你不担心?”陆元白松了手,她脚步顿在原地。
他非得故意将话说一半么?她听得心里疼痒难耐,想猫爪子挠过似的难受,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他脸上。
她转过身,忍着没上前打他的冲动:“皇上怀疑王爷不是一两次了,应该不差这一回吧?”
陆元白又不是傻的,若没有完全把握,就不会冒险动手。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还要多问两遍。
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王爷听见了吗?”
她脸上不见丝毫担忧,怕他听不清楚似的,就差没再重复两遍,他看出她是有意,但还是被气笑了。
“本王还没到耳背那程度。”
“那我就放心了。”池盈初顾自点点头,“虽说方郁岑的人没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他提防着。”
“本王同你去。”
池盈初没拦着,因为她心里清楚,要是自己再碰到方郁岑或者谁,他还能替自己挡挡风头。
陆元白才起身,暗卫就闯了进来,看了眼池盈初,小声开口:“王爷,那个人之前跑了,属下也是才得知消息,但今天……”
“可是查清楚了?”陆元白冷笑声,“那为何现在才告知本王?”
之前抓到大理寺卿的侍从,原本是想杀了以绝后患,但当时被人跑了,暗卫怕领责罚拖到现在才禀告,竟是因为此事瞒不住了。
“属下愿领责罚!”
“双倍责罚,自己承受。”
“是。”暗卫退下之后,池盈初见他脸色不好看,小心翼翼的试探。
“王爷还要和我同去吗?”
“去,当然要去。”陆元白抓住她的手往外走,“本王让人备了马车,但你今日要听本王的。”
她暗暗撇了撇嘴,跟他同去就要听他的,这是什么奇怪又霸道的逻辑……
两人坐进马车,她想掀马车帘子,但还没动手就被他阻止。
“我看看风景也不行么?”
“这上京的风光十余年如此,没什么好看的。”陆元白眼底有一丝异样,但也是转瞬即逝很难察觉。
池盈初却不这样认为,下意识脱口:“上京是大楚最繁华之地,每逢异域进贡时有烟花火烛,南疆的奇珍异玩,年年风光景色不同,尤其是中秋……”
她说着说着便哑了声音,脑海里想到从前在府上与父母亲团圆的日子,今年的中秋节怕是过不成了。
陆元白听她的描述,脸色并没多大变化,以往王府中秋都是管事一手操办,虽然热闹,但他却仿佛像个身外人……
他覆上她的手,缓缓启唇:“今年中秋,本王陪你过。”
池盈初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无奈:“罢了,不过了,中秋是要和家人过的。”
在她的潜意识里,他还不算她的家人,同样他对她,也未必完全卸下心防。
马车外传来阵阵议论,她掀开帘子看到外面围了不少官兵,而中间那个人,正是大理寺卿的侍从!
“都让让,官府要查清楚他的死因,不相干之人全部离开!”
“不能扰乱现场秩序……”
围观百姓被遣退,池盈初看得心里一惊,反过头问陆元白:“王爷有什么要说的么?”
陆元白以为她是质问自己,蹙起眉头冷声解释:“此人留着必是隐患,本王确实有杀他的心思,但人不是死在本王手里,你可相信?”
池盈初目光变得诧异复杂,这就跟战场上杀人是同样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她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只是他为何要隐瞒自己?
“王爷多想了,我没怀疑是王爷杀人。”她探出头对马夫道,“马车不能听到镇国公府门口,不然会太招摇,你在东街停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