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只是还没有认清楚自已的感情,所以没有想到讨好凌女王的方法。”易晨皓一副醉熏熏的样子点头,手指着莫子言,满嘴酒气的:“可是在我们看来啊,你的所做所为,完全体现了七个字!”
“哪七个字?”
“爱你在心,口难开!”徐少玮和易晨皓两个人相当默契的异口同声。
七个字,像是铁锤一般的砸在莫子言的胸口。
这七个字一出口,似乎让莫子言原本有些犯昏的脑袋都变得清醒了一点,递到唇边的酒杯,杯中的酒都忘了喝下,整个动作都僵住了。
也不知道是心思突然被人揭开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还是自已都被这样的一句话给惊到了,整个人愣在那里愣了好久,最后反应过来,一个劲的把凑过来的徐少玮和易晨皓两个人推开。
“去去去。”他一脸的嫌弃,可是那眼神却是闪烁不定:“什么爱你在心口难开,你以为我是你徐少玮啊,真是的,少喝点酒吧你,喝醉了就只知道瞎说。”
莫子言嘴上虽然是那么说着,可是那样的话,那样的神情,看上去,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他那里头隐藏的欲盖弥彰的意味要浓。
他们在那里说着,笑着,闹着,徐少玮和易晨皓两个人借着酒壮了胆子,一个劲的在那里拿着莫子言笑话着,打趣着,而叶成铭那里,却是一直默默的听着,在他们说话间,放在他面前的一瓶BalkanVodka已经被他消灭得一滴不剩。
整个人,脑袋明明已经开始变得沉重,眼前看着的事物,也没有那么清晰,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听力,却该死的好,心里,也该死的清醒。
“再给我拿一瓶!”倒了半点,手中的酒瓶再也倒不出酒,烦躁的把瓶子扔到吧台上,他冲着酒保吩咐着。
“叶少,你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够再继续喝了。”看着眼前这摆放的一堆酒瓶,再看着叶成铭这样子,却还嚷嚷着要给他拿酒,站在吧台内的酒保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BalkanVodka,酒精浓度高达88,而这一瓶他一个人就这样下了肚,要是再给他来一瓶,到时候万一出了个什么事,他有几个胆子能够承担得起啊?
“喝了很多?我才喝一瓶,怎么?你难道怕我付不起酒钱?给我拿酒……”
“不是。”一听叶成铭这话,那酒保连忙说不是,他自已付不起酒钱倒有可能,叶成铭付不起酒钱,那简直天方夜谭。
不过,他也明白,这是叶成铭喝得差不多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给我拿酒!”
“叶少啊……”酒保正准备劝说着,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要求酒保给他拿酒的叶成铭,突然之间趴到桌台上,一手在那里抓着,嘴里嘀咕着要喝酒,可是那声音,却明显的越来越小。
“怎么了?”听到声音的易晨皓回过头,一眼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叶成铭,轻笑一声:“呵,铭怎么这么快就醉了。”
他说着,转过头朝酒保吩咐着:“不用管他,给我们继续上酒。”
易晨皓是这家夜场的老板,他的话不能不听,酒保虽然担心这位少爷也会喝醉,但是也只能够尽量的往那些烈酒里头掺一点酒精浓度不高的酒来给他们喝。
毕竟这要是喝出了什么事情,倒霉的也是他们。
倒了一个,三个人坐在一块喝酒,偶尔带着醉意的聊着天,说着一些清醒的时候不曾说的话,开着一些清醒的时候不曾开的玩笑,偶尔沉默的喝着酒,似乎是想到了那个愈合的伤口的痂面,舔舔伤,又是谈笑风声。
到最后,四个人坐在这里,没有一个没有喝趴下。
好在这个夜场是易晨皓家的,他们喝醉了就算是趴在那里,夜场的保安一窝蜂的出动,四个人周围都围了起来,就算旁观的人有几个想动心思,那也没有那个胆子,不然,要是换在了别的场子,就他们四个这样子,不会被人拖去吃得骨头都不剩才怪。
大马路上,夏果坐在地上,不管不顾旁边的凌晴涵的劝说,一个劲的在那里哭,从出来的时候就坐在那里哭,哭得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哭得凌晴涵坐在一边昏昏欲睡。
“我说,果子啊,你还要哭多久啊?”倚在旁边商铺的墙壁上,凌晴涵双手环胸,第N次脑袋自由下垂清醒之后,看着夏果还在那里哭,凌晴涵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
“不知道,呜,就是好想哭,呜呜,觉得好委屈……哇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明明他就不喜欢那个女生,可是却还是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就是因为他那绅士风度,可是对我,就完全没有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
“哎,你这要怎么说呢?”坐到夏果身边,凌晴涵单手撑着下巴,叹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徐少玮那个家伙本来就是花心,见到女的,就算是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只要人家长得漂亮,那他都不会舍得错过啊……”
“呜啊啊……”凌晴涵话还没说完,她这一句话,却是引起了夏果新一轮的眼泪风暴。
“所以就是因为我不漂亮吗?”
“啊?”看着夏果这样子,凌晴涵这才意识到自已一时嘴误,又说错了话,连忙安慰解释着:“没有啊没有啊,我们果子这么可爱,这么漂亮,怎么会不漂亮呢,刚刚是我说错了话,我说错了啊,你别往心里去,别乱想哈。”
“可怜没人爱……”嘴一咧,眼泪直流,一双眼睛都肿得快只剩下一条缝了:“无意间说出来的话才是真话,我就知道是因为我长得不漂亮。”
“哎呀,行了行了,别哭了,刚开始的时候你不是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吗?现在你看看,你这双眼睛都哭得肿成什么样子了,更加丑了啦!”伸出手,凌晴涵一脸心疼的替夏果擦着眼泪:“好了不哭了,徐少玮那种家伙,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不稀罕他啊,再去找比他更好的,恩?”
“可是我就是稀罕他啊……”哽咽的声音,却带着异常的坚持,泪眼汪汪的看着凌晴涵,那模样,看得凌晴涵一阵头疼。
“好好好,稀罕吧稀罕吧稀罕吧,啊。”凌晴涵无奈了,被夏果这样明明撞到南墙还不肯死心回头的样子弄得有些烦:“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起这个心,当初就让你死了那条心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