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一张可爱的脸,云飞一时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来。半晌才喃喃道:“妖就是妖,这都是祖先留下来的道理和规矩。”
希宁眨巴着眼睛:“人都有好坏,妖也有呀。万一是你们的祖先原来就错了呢?”
云飞又一次的说不出话来。
趁着对方还愣住,希宁赶紧地见好就收,扭头就往前面继续走:“知道啦,不用说了,祖先说的都是对的,哪怕是放屁都是对的、都是香的。”
云飞苦笑着,这个古灵精怪的鹿妖。
到了晚上,终于赶到了下一个城镇。抬头一看,又是悦来客栈,怎么这客栈不管是全国联营,甚至是每个位面联营的,几乎每个古代场景的地方都有。
小二迎了上来,笑容可掬地问:“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住店!要……”云飞犹豫了一下,鹿妖虽然是妖,可也不能让她住在外面吧?于是说:“二间!”
没想到旁边的鹿妖同时说,异口不同声:“一间”
小二一愣:“到底是一间还是二间?”
希宁抢着说:“一间!”
小二看看左右,顿时恍然大悟:“好,好!”笑得很意味深长。
希宁皱眉:“想什么呢?这是我哥,我亲哥!”
修炼之人不拘小节,看看二人长得都是玉琢般的,好看得晃眼,看来是亲兄妹。小二立即点头哈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上楼,请!”
在小二的带领下,两个人上楼看房。
云飞偷偷地说:“还是二间吧,我不缺这个钱!”
希宁挑了挑眉毛:“外面登徒子、采花大盗颇多,你就不担心我?住在一起还有个照应!”
云飞都差点没笑出来:“哪个采花大盗那么不长眼?”长得再漂亮也是妖,修炼之人不会和妖在一起,这是大忌。而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妖的对手,哪怕是有些武艺的。
希宁停下指着自己的脸:“看我长得多漂亮呀,也只有你这个亲哥不长眼!”
小二差点没笑出来:“这位大哥,你小妹长得确实漂亮,大约比宫里的娘娘都漂亮。是要看住了!”
希宁得意地昂起头:“听到没有,还是别人有眼光!”
切,还宫里的娘娘。云飞直接翻白眼。当修炼之人都是假的吗?如果进宫了,宫里有国师,还不立即灭了,拿去炼丹。
“到了!”小二打开一扇门,进去后,拿着火折子点了一根蜡烛,再套上灯罩:“这间如何?又宽敞,还有一个贵妃椅,晚上可以睡人。”
这个小二够机灵的,云飞点了点头:“可以。麻烦再来二碗饭,三盆素菜。”
“好嘞!”小二立即答应着。
吃完饭,希宁去打热水,端了进来:“云哥哥,用热水擦洗一下,我再去打一盆泡泡脚。”
“不用!”云飞赶紧说:“我自己打水就可以了。”
拍了拍胸口,吓了一跳,以为说不洗呢。真不知道为毛影视作品里,都是说泡脚,就不说擦洗。难道每天不洗一下,不觉得脏吗?简直就是给培养懒惰男人!
希宁笑着说:“还是我去打水吧,你可不知道,厨房里一看到我去打水,立即就给了,比我早过去的客人都在等着。”
“不用,我自己去!这些你自己用吧。”云飞一听立即抢在前面出门。疏忽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看到这个妖孽动了歪心思。出门前还关照:“擦洗时,别忘了插上门栓。”
希宁看着关上的门,喈喈地笑了。
梳洗完,就等着。都快要睡着了,门外终于传来云飞的声音:“咳咳,我可以进来了吗?”
晕,这个家伙还真是正人君子呀!
希宁没个好气地说:“进来吧。”
云飞进来后,关上门。一看到她在床上躺着,立即就瞪大了眼:“你怎么躺在床上?”
希宁一条胳膊撑起脑袋:“我为什么不能躺在床上?”
云飞深吸了口气:“这房租是我交的,难道你还想让我睡在小榻上吗?”变成了他是佣人了。
逗心起来了,她往里面靠了靠,手指拍了拍床面:“你也一起睡呀?”
云飞差点没崩人设,发起火来:“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希宁摇头:“我不是女的,我是母的。”
云飞气得笑了出来,要怎么说才能让这妖明白?看来带着她是一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见逗得差不多了,希宁坐了起来,晃了晃身体撒娇:“知道啦,知道啦,要不我变回原形可以了吗?”
随后翻了个身,身体一下子变回了白鹿,卧在了床上。
这个嘛……云飞赶紧可以接受,于是坐到床边脱鞋子。
就听到身后萝莉音又响起:“哎,别忘了脱下衣服,我帮你补。”
对了,衣服还没补,被她扯下一个袖子。云飞站起来,走到桌边,从锦囊里掏出针线开始补衣服。出门在外,经常披荆斩棘、斗妖兽的,衣服破了是常有的事情,自己不会补的话,总不能坏一套就再买一套吧。
希宁又变回人形,侧身躺着,看着云飞补衣服。不要说,美男就是美男,拿着剑的样子很帅,拿着针的样子也帅。
等到补好衣服,在云飞要睡之前,希宁又变为了兽形。
鹿妖长得不算大,五尺的床,虽然稍微挤了点,也能睡。不多时,都沉沉睡去。
清晨,云飞正在香甜地睡着,感觉好舒服。怀里暖暖的,而且还有一种如兰似麝的淡淡香味,让人越发的安心聚气……不对!
猛地张开眼睛,就看到人形鹿妖就躺在怀里。
希宁被摇醒,迷迷糊糊地用手指揉了揉眼睛:“干嘛呀,人家还没睡够呢!”
就看到云飞羞恼的脸,这才大梦初醒般地左右看了看:“咦,我怎么和你一头睡了?”
不光一头睡了,还相拥着一起睡!云飞气得无言以对,半晌才手指着:“你,你……妖就是妖,天生的魅惑人胚子。”
“别出口伤妖!”希宁也拉下脸来,手指挠了挠后脑勺:“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
看了看睡的方向,赔笑着:“嘿嘿,好象是我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