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澜庭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惊讶,再看向韩凌天的目光中,带有一丝异色。
易康安在后面牙齿拼命打颤,他认为自己身上的骨头不会比那钢管结实多少。
“哐啷!”
韩凌天一脸轻松的将那根钢麻花扔到众人面前,清脆的声响吓得他们浑身一颤。
“怎么处理他们?”
黄埔澜庭表情恢复冷漠。
她话音刚落,两个黑衣壮汉从胡同外面走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帮小混混。
“黄埔家的底蕴倒是不赖。”
韩凌天自然能看出两人身手如何,至少也是跟当初的程焱一个级别。
“韩……韩爷饶命啊!”
刘胜明哭丧着脸,如跪针毡。
“你带人准备杀我的事可以不算。”
听见韩凌天的回答,刘胜明刚准备松口气。
哪料韩凌天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看向刘胜明,淡淡道:“但你刚才调戏我老婆的事情怎么算?暖床,啧啧啧,想的真美,我都没有的待遇……”
“韩凌天!”
黄埔澜庭闻言,立即怒目而视,脸颊有两抹细微的红晕出现。
“咳咳……是未婚妻。”
韩凌天忙去纠正,迎来的却是黄埔澜庭杀人般的目光。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韩凌天在黄埔澜庭面前早就死上千百回。
“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黄埔澜庭瞪了他一眼,冷着脸转向别处。
“您老婆?”
刘胜明心里咯噔一声,万万没有料到,两人的关系会如此亲昵。
而且看黄埔澜庭的反应,对方显然不是胡说。
他整颗心直接跌入谷底。
“韩爷,我错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刘胜明拼命在那磕头,任由头破血流,将地面染上一层殷红。
其他小弟也不犹豫,纷纷效仿老大,只有易康安颓废的站在那里,面如死灰。
韩凌天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一脚踹在了刘胜明的肚子上。
刘胜明顿时就被踹翻,捂着肚子,整张脸都扭曲成团,看上去异常的痛苦,仿佛是只蜷缩在一起的皮皮虾一样。
“韩爷,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只求放一条生路啊!”
刘胜明强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再次来到韩凌天面前。
先不说得罪黄埔家会有多大的麻烦,单单是得罪那么个人形暴龙,都是灭顶之灾啊!
以刚才那徒手拧钢管的本事,打他们都是翻手即杀的存在。
“滚。”
韩凌天瞥了他一眼,淡淡吐出一个字。
听到这个字,刘胜明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动人的天籁,当即喜上眉梢,从地上爬了起来。
“谢谢韩爷,谢谢韩爷高抬贵手!”
刘胜明站在那一个劲的道谢,没了几颗牙,让他说话有些漏风,含糊不清。
紧接着,他讪笑开口,“韩爷,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小刘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他算是彻底明白,眼前的男人惹不起!
他混了那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猛人,不服不行。
“小刘?”
听到刘胜明的自称,一帮小弟都是吓的嘴角直抽。
他们跟着刘胜明许久,可是明白,周围一片谁要是敢喊刘胜明这个称呼,那无异于找死啊!结果现在他居然乐呵呵的冲着韩凌天这样自称?
“韩爷,你看那个小子,该怎么处理?”
刘胜明恶狠狠的瞪了易康安一眼,让易康安顿时浑身发毛,眼神惊惧。
妈的,要不是这个王八羔子,自己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没准现在正躺在哪个女人的床上正嗨呢!
“带人出去,他由我来处理。”
韩凌天摆了摆手,看着满身血污,形象凄惨的刘胜明,表情认真道:“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做坏事,定惩不饶!”
“明……明白,我保证以后改头换面重新做人,韩爷,那您慢慢来,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一声就是。”
说罢,刘胜明毕恭毕敬的带人走出胡同。
“接下来,该是时候好好谈谈我们的事情。”
韩凌天冲着易康安微微一笑。
易康安抬头一看韩凌天,被吓得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韩爷,韩爷我错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一次了!”
易康安肿着大脸跪在那里,鼻涕眼泪混作一团。
他现在无依无靠,已然绝望。
“呵呵,我给了你几次机会?”
韩凌天冷冷的看着他。
“我……我……”
易康安被韩凌天的气势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话都说不利索。
“韩爷,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最后一次,最后在给我一次机会就好。”
“相信你?”
韩凌天嗤笑一声,直接一脚踹在易康安身上,“别在那演苦肉戏,上帝才会心生怜悯,我不会!”
被那一脚踹下来去,易康安只觉得自己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澜庭,你去外面等我。”
韩凌天转头对黄埔澜庭轻笑一声。
“你不会要杀了他吧?”
黄埔澜庭微微皱眉。
“当然不会,我是那种人嘛。”
韩凌天笑着摇头。
“一个人渣,杀了倒是无所谓,只是事后处理有些棘手而已。”
撂下一句话,黄埔澜庭走出胡同。
“韩爷,别……别杀我!”
易康安听见她的话,顿时更加慌张。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说完,韩凌天上前打断了易康安的四肢,胡同里传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
已经跑出去一条街的刘胜明停下脚步,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
那个韩凌天当真恐怖,还好刚才自己机智,果断跪地求饶,不然估计现在很可能跟那个易康安会是一个下场。
“韩凌天,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坐在车上的黄埔澜庭红唇轻启,似是在那喃喃自语。
“咔嚓!”
车门打开,韩凌天一脸笑容的挤了进来。
“白天的事,真要谢谢你。”
黄埔澜庭脸上的笑容很生硬,显然是强行为之。
“我说了要护你黄埔家周全,走吧,我们回去。”
说话间,韩凌天一双眼睛在黄埔澜庭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
“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黄埔澜庭被那种火辣的目光盯着,竟有种被看透的错觉,吓得她赶忙紧了紧身上衣服,冷哼一声。
上午生出的那一丝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看看都不行,切,小气。”
韩凌天撇了撇嘴,“婚约摆在那里,反正你早晚都是我老……”
“你给我闭嘴!”
黄埔澜庭俏脸生寒,“给你点笑脸就灿烂,我告诉你,要不是爷爷要求,打死我都不会给你笑!”
一提到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婚约,她就一肚子火大。
女人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看的韩凌天一愣一愣的,他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目光看向窗外,心中喃喃道:“病情控制的不错,小丫头倒是惜命的啊……”
汽车发动,在压抑的气氛中一路无话,很快到了黄埔家别墅。
下了车,韩凌天轻松口气扫视周围,不禁皱了皱眉头。
护卫各司其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别墅守的如同铁桶般,可放在他眼里,便可谓是破洞百出。
如今黄埔家和段家针锋相对,若是对方夜晚偷袭,那帮护卫保证没有一点用处。
“澜庭……”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韩凌天刚张嘴准备提醒,便被黄埔澜庭冷声打断。
女人气呼呼的,自顾自走向里面房间。
“唉……希望今晚平安吧。”
韩凌天看向天空,突然,一抹冷意在眼中闪烁,喃喃道:“不然,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韩凌天跟着黄埔澜庭,一路来到她的卧室。
刚一打开门,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韩凌天深吸一口,顿时觉得有些心旷神怡。
“怎么治?”
黄埔澜庭掐着腰,言简意赅。
“前些天喝药,你体内寒毒已经被压制到小腹,等会儿在十二点钟,也是每天阴气最重的时候,你的病会催化至极限。”
韩凌天表情认真,“到了那时,我会用九龙簪锁住周围穴位,再用冰魄针将你体内寒毒引导出来。”
“要我做些什么吗?”
黄埔澜庭看韩凌天没有丝毫慌乱,一颗略带紧张提起的心,也慢慢放下。
“脱掉衣服……”
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
话音刚落,黄埔澜庭表情一滞,紧接着冷声道:“你是存心占我便宜是吧?”
“有衣服做媒介,寒毒没办法顺着冰魄针出来。”
韩凌天摊了摊手,无奈道:“你要不信,我现在可以转身回家,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以前你有两年活头,但因为前些天服药压制寒毒,所以,今晚一旦错失良机,寒毒彻底爆发,你最多只剩七天的命。”
“而且到了那时,哪怕神仙降临,也没有治愈的希望。”
说完,他将展开的金针再次收起,“要是出了事情,你可别把锅再甩到我头上。”
黄埔澜庭顿时表情有些慌乱,一张脸红的发烫,羞愧难当。
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衣服,她实在有点办不到。
可是事已至此,她除了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外,找不到第二条活路。
犹豫了一下,黄埔澜庭眉头微皱道:“你真的能治好我?”
说话间,双手牢牢攥在一起,显然内心十分紧张。
“放心,你的病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能治,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我师父那个死老头。”
韩凌天淡淡一笑,表情突然认真,“再说,我总不能让未来的老婆死掉啊,脱吧,别不好意思。”
沉默半响,黄埔澜庭咬了咬嘴唇,声音细若蚊吟道:“脱到什么程度?”
“除了内衣,全部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