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膝下有黄金。中文? w=w≤w.
这句话不但在华夏很有市场,在全世界也很通行。
黄金嘛,那又黄又金的玩意儿,本来就是硬通货,全世界人民都接受也是很正常的。
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男儿不能轻易下跪啊,怕黄金隔到膝盖,搞成关节炎啥的咋办——在当前情况下,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羞辱。
如果是放在私下里,秦大川做错了事,被人逼着下跪赔礼道歉,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被黄金隔成关节炎,相比起各种倒霉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可问题是,秦大川当前所代表的,却是华夏!
没办法,谁让提出让他下跪赔礼道歉的人,是东洋人呢?
华夏子民,在自己的国土上,被逼着向东洋人下跪赔礼道歉,这不是在刻意侮辱华夏,又算是什么?
董组长第一反应就是火冒三丈,出声质问梅玳鲁朝。
我就是要羞辱你们!
谁让你们不站在道义的高度上呢?
嘿嘿,当众给我们大东洋赔礼道歉,这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梅玳先生傲然一笑,视台下数千道愤怒目光于不在,张嘴正要说什么时,龟田良和却忽然从轮椅上滚下来,双膝跪在了秦大川面前,嘴里撕声吆喝着:“秦先生,对不起,是我诬陷了您,还请您能原谅我!”
懵逼。
绝对的懵逼。
现场一千多人,不管敌我、男女、老少的,全都懵逼。
谁也没想到,东洋英雄会在这时候,忽然给秦大川赔礼道歉,还是双膝跪地的。
大家伙都懵逼时,现场当然是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了,所以才能听出龟田先生在说些什么:“我不是人,真不是人!那天,我去东南山区的路上,看到一个妇女独自在小溪边戏水,就心生歹意——”
“八嘎!龟田,你在说什么!?”
梅玳鲁朝最先清醒过来,脸色迅狰狞,大骂声中就扑向龟田良和,准备把他的脖子掐住,让他冷静一下,搞清楚都是说了些什么。
“梅玳先生,我觉得你最好冷静一下,听龟田先生说完。”
梅玳鲁朝右手即将碰到龟田良和的肩膀时,李文广及时扑到,抬手挡住了他,毫不客气的用力向后推去。
梅玳鲁朝虽说满肚子的阴损坏点子,可身体素质却不怎么样,再加上李文广又是用力推他,他在猝不及防跌跌撞撞后退足有三四米,噗通一声蹲坐在地上。
就这样,他也顾不上了,翻身就要爬起,说什么也得去制止龟田良和的‘胡说八道’,只是董组长等人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又有谁是傻的了?
李文广都知道及时阻拦梅玳鲁朝了,他们当然也能在清醒瞬间后,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对站在他们身边的几个警员一挥手,那几个小伙子就恶狼般的扑上主席台,把梅玳鲁朝牢牢控制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预感大势已去的梅玳鲁朝,嘶声拼命挣扎着,只是他刚才的行为,早就引起了所有华夏人的怒火,那几个小伙子要是放开他,才特么的奇怪呢,就算他老婆女儿都齐齐脱光了跪在面前哀求,也是休想的。
面对别人的苦苦哀求,秦大川却没有一点反应,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个木乃伊,搞不懂他这是在做什么。
“是、是6宁!”
在台下密切关注着台上动静,在听梅玳鲁朝提出要让秦大川跪地道歉时,就准备鼓动‘亲友团’闹事的宋楚词,脑子里忽然有两根神经短路了,猛地想到了6宁。
“什么?”
秦小冰就在她身边呢,听她说出6宁的名字后,连忙问道:“宋总,您、您是说——”
“肯定是6宁做的。”
宋楚词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好像恶狼那样无比邪性:“除了他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东洋人当场反戈,丢这么大的人!”
“不、不会吧?”
秦小冰眨巴了下眼,用力摇头。
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想不到6宁凭什么能做到这一点。
只是宋总如此的笃定,很是不容置疑的样子,秦小冰只好去问郭易秦。
回头看去,才现刚才就站在她身边的郭易秦,已经不见了。
宋楚词脑子短路后,才想到龟田良和忽然反水与6宁有关,那么各方面都比她厉害一大截的郭易秦,几乎就是在瞬息间,就想到了6宁。
秦大川一案,连他这个强力部门的大领,都没能力改变,唯一能改变的,那么就只能是来历相当复杂的6宁了。
最重要的是,郭易秦能想到是6宁,盖因秦大川就是他的心腹小弟。
身为一个合格的老大,在小弟受尽委屈时还不敢进滚出来扭转乾坤,等着作死吗?
6宁已经来到了唐王!
为什么安排那么多人在外面,都没现他,却让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唐王?
完全是在一瞬间,郭易秦就想到了这么多,随即谁也顾不上了,马上就去旁边调兵遣将,呼叫各单位都给老子注意,大鱼已经浮出水面去了。
台下乱成一团,台上自然也不会闲着。
为了能让现场所有人都听到龟田先生的讲话,李文广左手搂着他的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搞得好像背背山那样来到言台前,又殷勤的替他拿起麦克风,请他讲述曾经的往事。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大概是九点钟左右——龟田良和已经撕开了蒙着下巴的纱布,双手拿着话筒,以相当客观的纪实语气,讲述了本事件的真实全过程,简称:真实再现。
“我不信,你这是在撒谎,你已经被华夏人收买了!”
龟田良和的话音未落,梅玳鲁朝就气急败坏的嘶声吼叫:“你地,大大地坏,死啦死啦地有——别捂着我嘴,让我说话!”
虽说有人及时捂着了他嘴巴,但他的话还是给了台下数百东洋人启:是啊,事到如今,就算真是咱颠倒黑白,可也不能承认啊,这关系到大和民族的尊严呢,必须得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于是乎,那些受梅玳鲁朝启的数百东洋人,立即大声鼓噪起来。
更有甚者,还要扑上台来,要把这个败类当场给弄死,也好过他在这儿胡说八道。
由宋楚词组织的观摩团,当然不会任由他们得逞了,马上就纷纷围上去,手拉手的护在台前,好像峭壁那样,接受怒浪的拍击。
很奇怪的一幕,东洋人要弄死他们的英雄,华夏人却竭力阻止。
“别闹了!”
早已经无路可退的龟田良和,从同胞们愤怒的目光中,看出他们想干掉自己了,也怒了:奶奶,当场老子也就想玩个花姑娘来着,被揍了后颠倒黑白、诬陷秦大川很正常啊,那是因为老子能把事情控制在能控制的范围内,谁让你们这些混蛋掺和进来,要把老子当政治用品来用的?
哦,老子被逼无奈要说出真相了,你们就想干掉老子?
卧槽,好啊,那就来吧,幸亏老子早就留了后手,用证据来说话,看你们还能咋办,反正我爸也说了,龟田家族的主要人物,都已经飞离东洋本土,去南美那边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特么的管谁对谁错,谁沾光谁吃亏!
心中狠的龟田良和暴喝一声后,接着从被捆在身上的绷带中,拿出一个磁带,高举着说:“这,就是当天的实况录像!”
事当天,肩负着某些政治任务的龟田良和,可是要拍摄唐王南部山区地形的,现美女后雄性荷尔蒙过度分泌下,也没来得及关掉小型摄影机就扑了过去。
就这样,他冒犯花姑娘子,随后又被疾奔而来的秦大川俩人猛揍、直至田宏强等人赶来擒获歹徒的全过程,都忠实记录了下来。
其实当时龟田良和也不知道,住院无聊时拿摄影机玩耍上,才现了这段录像。
按说,他在现这段对他相当不利的证据后,本该立即销毁的——但他却长了个心眼,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结果还真派上了用场,用它来打击那些试图要干掉他的同胞。
这就叫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李文广是相当配合的,龟田先生刚把磁带举起来,就被他一把抢了过去,接着冲台下大吼:“杨建,给我拿放映机来!”
看到最大的证据已经落进华夏人手中后,那些群情激奋的东洋人,立即像吐了的鸟那样,再也没力气冲击主席台了,只在心里祈祷:打开后,最好是一段风光片。
放映机很快就取来了,在后墙上挂上了白布。
“董组长!”
李文广右手食指点在播放键上,以目光征询已经走上台来的董组长。
“放!”
董组长的回答,相当干脆利索。
哒的一声轻响,有画面出现在了墙上。
蓝天、白云、绿树、红花,好一派野外风光。
嗯,这一点倒是很符合台下所有东洋人的祈祷,但很快就有个人影出现在了镜头内。
那是一个戴着遮阳帽的少妇,打扮的好纯洁的样子,正在小溪边洗脚,周围没有任何人。
少妇回头看了眼,接着就扭头开始穿鞋,这是现有人过来了,准备离开。
少妇回头的一瞬间,虽然短暂,头上也戴着遮阳帽,但还是能勉强看清她的样子——最起码,熟悉她的人,应该能看出她是谁了。
李文广回头,看向了张翼,嘴角带着冷笑。
张翼脸色早就苍白,用力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更没想到龟田良和会把那天生的经过给拍了下来,就算现在董组长等人没看出来,但看完整段视频后,差不多会开始怀疑她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
难道冲过去,抢过那盘磁带来撕了?
是谁,胁迫东洋人反水的?
是谁?
张翼傻愣愣的望着屏幕,脑子里一片空白。
也只是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罢了,却不代表着别人也没看到录像。
在她摔倒后,龟田良就顺手把摄影机放在地上,借着搀扶她的机会动手动脚,她开始反抗,然后就是秦大川拍马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