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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游桃花街(1 / 1)

其实,这个问题她真的很想知道,在这个世界,她上官月颜除了得罪了赫连御宸,也和冷穆寒之间有点搞不清楚的事情外,其他人,她可是一个也没有得罪,那人为何要杀她?

夜青当即恭敬道:“之所以怀疑这三人,是因为这三人武功和属下与夜影相差无几,三人若是有心掩藏气息,属下们便很难察觉,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三人近日内也都在南齐宛城一带出现过。凤潇被刺杀,少夫人出手相救的那日,三人也都在宛城露过面。且在我们被刺杀的事件发生后不久,那三人却都离开了宛城。这几日,属下们将所有进出过南齐,且能够在我等身边掩藏住气息的人都查了一遍,只有这三人的可能性最大。至于杀人的动机,表面上看,这三人都没有,属下也正在尽全力追查!”

听完夜青的话,上官月颜愕然,没有杀人动机,那杀她做什么?是她哪里做的让那人不顺眼了吗?

此时,赫连御宸慵懒地开口,一双狭长的魅眸中冷光闪烁:“要查此事,莫过于两方面。一方面是冲着颜儿的身份而来,也就是说,她皇子的身份人被看出,那人与东耀皇室有仇怨,所以便想杀了对冷穆寒而言非常重要的九皇子。还有一方面,便是爷这边,来人杀颜儿,其实针对的是我赫连御宸!”

此言一出,上官月颜脑中顿时清明了一些,不错,虽然她上官月颜在这个世界没什么仇人,但是,九皇子的身份毕竟特殊,若是有人记恨东耀皇室,而这时又知道她是冷穆寒最疼宠的九皇子,那人便有杀人的动机了。

而若是针对赫连御宸而来的,那也说的过去,她近日来被夜青和夜影这两大玄天宫的大护卫左右保护着,且还被他们称作少夫人,如今外面有没有人传出少夫人一事她不知,但上次在嶿江城的时候,无数百姓看着自己和玄天宫的暗卫从赫连御宸包下的欣悦楼中走出来,这个消息如今怕是如台风过境一般满世界吹遍了,就算不知道少夫人一事,她和赫连御宸也会被人往那方面猜测了……那么,杀不了赫连御宸,便要杀了她?让他伤心?

想到这里,上官月颜表示非常的无语且非常的愤怒,为什么不是她的事,却非要落到她身上,不管是和东耀有仇,还是和赫连御宸有仇,那人就不能找本尊吗?因为和本尊斗不过,所以就找她,关她什么事啊?!

上官月颜脸色黑沉,心下恼怒,她真的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为什么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麻烦自动找上身?她是扫把星下凡吗?可以前的现代的时候,也不会如此啊!

赫连御宸魅眸看向上官月颜,见她沉着脸,明显对他的分析感到不能接受,他魅眸再次闪了闪,对她道:“到底是何原因,如今还在查,爷也已经命人前去将三人拿回,到时候,就算查不出,也有办法让他们说实话!嗯?”

上官月颜抿了抿唇,闻言只能点头,如今她还有什么办法吗?那三人都离开了宛城,她自己也抓不回来,只有依靠他。这般想着,她脸色冷沉地笑了一声:“现在我也懒得管什么原因了,我只要找到那个人,然后亲手了结了他,让他尝尝什么才叫做死的滋味!”

现在想什么原因都是无用,她只知道秋星死了,不管那人的原因是什么,这个仇,她绝对要报。那人让秋星心脉和胸骨都尽碎,那她就要让他尝尝被人碾碎的滋味。

这句话说出,她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冰冷,如此狠绝的发言,让在场的夜青等人都背脊一寒。心道,当那人被抓回来后,少夫人定然会用非常毒辣的手段对付那人,单听她这话,和看她这冰冷的脸色就知道了,那人,到时候怕是会死的很惨的。

如今,他们一点也不怀疑少夫人和爷惩治人的手段,爷的手段就不说了,他们见过多次,也实施过多次,已经很了解了。但少夫人的手段,虽然他们见识的不多,但就凭他们见识过的那一两次,就能断定,她的手段定然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想想那死在暗室里的东耀小郡主几人,他们到现在都觉得心惊。

赫连御宸和南宫凌此时也都看着上官月颜,他们不是没见过她发怒,但是这般冰冷,全身笼罩着杀气,还有如此狠辣的话语,他们都是第一次见,第一次听。其实他们心中都清楚,她就是一个要么不出手,那么惊天动地的一个人,平常的她看不出有多么的冷心绝情,但那是没有触碰到她为自己划的那条线,而一旦触到了,那就像是触到逆鳞一般,谁都无法阻止她的狠厉和无情。

很显然,这一次,不止触到了她的逆鳞,还触痛了她的心,她会手下留情,那就不是她了!

而二人看着这样的她,却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极好!

因为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而南齐皇也已经有人收拾过了,上官月颜便成了无所事事的闲人,将这件事暂时放下之后,她独自坐到了软塌上发呆,漆黑的凤眸看着被放在台子上的秋星的骨灰瓶,就这样一坐,便是从黄昏,坐到了深夜。

雪球早在闻到饭香的时候就醒来,之后也一直在上官月颜身边,上官月颜坐了很久,它也在她身边蹲了很久。

麟龙则是将本来自己占据的软塌让了出来,然后如同趴在赫连御宸面前一样,趴在地上,慵慵懒懒地睡了很久。

燕飞和燕天也静静地侯在一旁,陪着上官月颜站了很久。

而赫连御宸和南宫凌,见她犹自发呆,不过身上却没有冰冷暗沉或者极度悲伤的气息,知道她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便也不担心,没有去打扰,但也没有离开,在她房间的桌上处理起了事务,堆了五六日的折子,即便是二人合力,到深夜时,却连一半都没弄完。

大约到了亥时,上官月颜自己回过神来,站起身,走到放置秋星骨灰的台子前,青葱小手伸出,在那瓷瓶上摸了摸,而后唇角勾了勾,片刻后,转身,往床榻走去。也没有和赫连御宸和南宫凌打招呼,在燕飞和燕天二人的伺候下,退了衣裳,上榻睡了。帐幔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两个男人。

赫连御宸和南宫凌见此,二人对视了一眼,唇角都微微勾了一下,看样子,他们不用担心了。

沉沉入睡,房里依然有玉兰的香味,也不知道是赫连御宸还没走,还是某处放着玉兰香囊。

而在这玉兰的香味中,上官月颜虽然睡得沉,但是今夜却又做梦了,这次,没有梦见秋星,而直接梦到了那片白雾,同样是那两个孩子稚嫩的语声,也同样非常的清晰。

“今日你的脸色好了很多,怎么样?还疼吗?还会做恶梦吗?”

“不疼!也不做噩梦!”

“你看,我就说吧!生病就要吃药的,吃了药就会舒服了,也不会死的!”

“嗯!你说的对,以后我会好好吃药!”

“呵呵!那就好!爹爹说,你只要喝了药,很快就会有精神的,我昨日说要带你去后山,你快点好起来,和我一起去!”

“好!”

“我给你说个秘密,我在后山的一块空地上,发现不得了的宝物,真的是非常漂亮的宝物,我第一个告诉你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

“是什么东西?”

“嘿嘿,秘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我敢肯定,你一定会喜欢的!”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喜欢?”

“我就是知道你会喜欢,不信的话,我们打赌……!”

“……!”

几乎从闭上眼,进入睡眠状态时,这片白雾,这两个孩子的对话便一直不断,但是,却是一遍一遍重播一般,不断地在上官月颜的梦中重复着同样的对话,而她在这片白雾中转悠,想从梦中出来,但是,等到她从那片白雾中走出来的时候,却是睁眼醒来之时。

漆黑的凤眸看着床顶,她眼神迷茫了片刻,须臾,眉头轻轻一皱,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昨日,她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也是从这片白雾中走出来,不过当时因为秋星的死,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了。而今日又是这样的梦境,虽然听到的对话有所不同,但语声却是一模一样,可见这梦境中的人物并没有变,而加上在祁城之外的那次,今日已经是第三次了。

短短数日,她除了不做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还有昏迷时梦到过秋星以外,唯独三次有记忆的梦,都是那白雾中的两个孩童,这是不是可以说很奇怪?

有人会这样连续三次梦到同样的场景,不一样的对话吗?就好像在看人家的记忆一样?

上官月颜完全找不到答案,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些许的薄汗染上手,她看着手上的湿润,唇角微微抽了一下,就连这点都一样,也不知道昨日醒来的时候有没有?

不再纠结此问题,上官月颜坐起身,撩开帐幔往外面看了一眼,房门关着,昨夜还在她房中的两个男人此时也都不在,她唇角勾了勾,翻身下床。

此时门外传来燕飞的声音:“主子!”

“嗯!进来!”上官月颜应了一声。

燕飞立即推门而入,后面自然跟着燕天,二人做着以往秋星做的事,将洗漱用的东西拿了进来。

上官月颜看了二人一眼,凤眸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唇角一勾,等着二人走过来,也和以前等着秋星一样。但是她并不是把二人当成了秋星,她心里很清楚,二人是二人,秋星是秋星,而如今秋星不在了,这两姐妹,以后就是她身边的人。

她看着二人走近,想起昨日本来要问二人的伤势,但是后来却忘记了,此时开口问了一句:“你们的伤势如何?都好了吗?”

二人闻言,齐齐点头:“回主子,好的差不多了!”

上官月颜点头,看了眼二人的面色,都不再是几日前的苍白,果然是好了很多,不过,那么严重的伤,要完全康复,但怕是还差一些的。她勾唇一笑,又道:“若不是要费心照顾我,你们应该好的更快,这几日辛苦了!”

二人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当即摇头:“照顾主子,是属下应该做的,况且这几日主子一直睡着,少宫主和二公子也一直在主子身边,我们也没有照顾什么。”

这话,她们说的绝对是事实,一点儿也不假,除了要给主子擦身换衣的时候,其他时间她们都是站在一旁看着的,主子吃饭,吃药,都是少宫主和二公主亲自来,一个扶着主子,一个喂药、喂饭,虽然那二人一看就不像做过这种事的样子,但是却做得极好,她们就是想插手,都没机会。

所以,她们这几日,除了站站外,真的算是什么都没有做。

上官月颜自然知道南宫凌和赫连御宸一直都在身边,见她们这般说,也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话题一转,说道:“我这个人没那么多规矩,你们不要毕恭毕敬的,感觉挺见外,我又不是什么大势力的头目,没有那些讲究排场的作风,随意一些就好。”

二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想起秋星和上官月颜的相处方式,二人随即点头。

上官月颜再次勾唇一笑,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随后,在二人的帮助下洗漱穿衣,换了一件艳紫色的骑装后,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辰时已过,太阳都升的老高了,她才又开口:“他们呢?是还没有起,还是都在忙自己的事儿?”

燕天答道:“主子昨夜睡下后,少宫主和二公子便都去了隔壁的客房歇息了。今日一大早,少宫主去了前院书房,到如今都没有回来。二公子则是刚醒,一刻钟之前,二公子来问过主子醒没,说是醒了的话,叫他一起吃早善。”

上官月颜点了点头:“那就叫哥哥过来吧!”

“是!”燕天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燕飞也紧跟着走了出去,端早膳去了。

上官月颜来到桌前坐下,刚刚倒了一杯茶,南宫凌便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青色的锦袍,但是这袍子却比昨日的要整挺很多,澄澈的眸子里也没了血丝,一头墨发也束着,那把几日没打开过的玉扇,此时也被他打开,很有节奏地扇着,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十分清俊潇洒。

看样子,昨夜睡的很好!

上官月颜看着他走进,眉梢一挑,笑问了一句:“今日可是有什么好事儿?”

“好事?”南宫凌不解地皱了皱眉,但随即看到上官月颜脸上的笑,当即知道她不过是调侃他一句,他心情顿好,几步走过来坐到上官月颜身边,唇角一勾,澄澈的眸子看着上官月颜那双不再红肿的凤眸,柔声笑道:“是有好事儿,我妹妹好了!”

上官月颜闻言一笑,但到底没有反驳,昨夜她坐在软塌上调节了情绪很久,虽然自诩很会调节情绪,有什么悲伤的事不快的事,痛过了难受过了,便能够很快地从悲痛中走出来,但对于秋星的死,她还是花了很多时间,先是昏倒,后来就是昨日,而她昨夜调节了很久,才算是好了一些。

南宫凌见她不语,便知道自己的话没说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又开口说道:“你已经在这房里睡了好些日子了,要不吃好饭出去走走?这临城虽不比宛城繁华,但也过得去,我们等会儿出去转转,透透气?”

上官月颜想了想,自己身边正好也要采买些东西,便点了点头:“好啊!那就出去逛逛!”

二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燕飞和燕天将早善端来,二人吃罢,便起身准备出去。

不过,在出房门前,上官月颜对准备跟随的燕飞和燕天道:“你们就不要跟着了,回房好好休息一下,等身上的伤完全好了,到时候,我去哪儿,你们去哪儿。”

二人点头,都没有意见,有二公子跟着主子,另外还有大批暗卫,她们也放心。

见二人都答应,上官月颜这才和南宫凌一起跨出了房门。来到这个地方六日了,她却没有踏出过房间一步,此时走出房门,才知道这是一座很奢华大气的宅邸,雕梁画栋,碧水凉亭,和上次的玉行完全不一样。很显然,这是一处私宅,而主人,正是赫连御宸。

想到赫连御宸,上官月颜转头看向身边的南宫凌,问了一句:“赫连御宸在做什么?”

“自然是忙宫里的事!”南宫凌当即回答道:“这几日宫里堆了上百件大小事,都要师兄亲自批阅,昨日只做完了一半,今日他自然还要继续做了。”

上官月颜眉头微微一皱,她的确也看到了那些堆积如山的折子,不过,这些全都要他亲力亲为吗?如果她没想错的话,皇帝批阅奏折之前,丞相好像要先行批阅一下,然后再将奏折送达到皇帝那里的吧!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皇帝做的。

那他呢?身边就没有一个如丞相一般的人,能帮忙分担事务?他不是比皇帝还要厉害吗?身边除了护卫什么的,也该有些朝臣般的人存在吧!

上官月颜心中疑惑,便又问了:“没有人帮他处理掉一些吗?比如一些很小的事!”

南宫凌当即摇了下头,一边往院外走,一边笑着说道:“本来是有人帮忙处理的,那就是宫里的四位长老。以前除了最急的黑色奏本要师兄亲自批阅处理外,其他暗红色和红色奏本,都是先由四位长老批阅,然后再呈交师兄过目,若是有办的不好的,师兄再修改。不过近日四位长老都有要事要办,所以大小事才都堆到了师兄身上。”

“原来如此!”上官月颜点头,她就说嘛,那么厉害的玄天宫,怎么会所有的事都是赫连御宸一个人做,不过,她随即有感而发地道了一句:“真的和皇帝一样!”

“哈哈!”南宫凌闻言大笑,赞同道:“小颜儿你这话一点也不错。在玄天宫,师兄就是皇帝。而在全天下,师兄比皇帝还皇帝,哈哈!”

上官月颜嘴角一抽,在全天下,比皇帝还皇帝,那人,可不是吗?

遂又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南宫凌,不解地问:“他还是少宫主,不是宫主。那玄天宫的宫主干什么去了?就一点也不管玄天宫的事?”

南宫凌转头看了上官月颜一眼,唇角一勾,笑着摇头:“我那干爹,早在师兄十二岁时便将玄天宫交给他了,之后便一直四处游历,多半时间都和我爹娘在一起胡闹。师兄虽是少宫主,但在实权上,他早就是宫主了。只不过是少了接任仪式罢了!”

上官月颜有些惊讶,十二岁就管理玄天宫,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在现代,十二岁的孩子,不过刚刚小学毕业,他却已经管理与四国一般庞大的玄天宫了。她突然有种看见十二岁的孩子成为的博士的感觉。

不过,想想早先夜青所言,他八岁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亲自挑选护卫传教武功,如此逆天,十二岁接管玄天宫,好像也就不意外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赫连御宸,他就不是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存在。

上官月颜不在说什么,和南宫凌一起走出了内院,在院门口,毫无意外地碰到了夜青和夜影。

夜青和夜影见二人出来,都上前恭敬一礼:“属下见过少夫人,见过公子!”

“行了!”南宫凌随意地挥了挥手,对夜青和夜影二人说道:“我和小颜儿要出去逛逛,你们若是要跟着,便跟着就是。”

“是!”夜青和夜影当即点头,如今他们依然是少夫人的护卫,自然要跟着的。应声之后,夜青对守在门口的亲卫道了一句什么,而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事儿交给了那人,便跟着二人一起离开内院。暗中,数百暗卫也从内院撤离,跟随着两位主子往宅邸的后门去了。

此处是玄天宫的暗桩,虽然是赫连御宸的府邸,但明面上,却是一个富商的住处,是以不能这般大摇大摆地走大门,只能从后面出去。

出了宅邸,而后又走了好几条暗巷,上官月颜和南宫凌才从一个不起眼的巷子口穿出,来到了大街上。

今日天气正好,快进入夏季,风吹过脸,一点也不觉冷,太阳暖融融的,晒在身上,相当舒服。而这样的日子,大街上的人尤其多。

上了街道,上官月颜漆黑的凤眸便四下里打量了一翻,正如南宫凌所言,这临城虽不如宛城繁华,街道没有宛城的宽,商贩也不如宛城的多,大街上人们的穿着也不如宛城人华贵,但是也还算相当热闹。

南宫凌也往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了一看,而后转头看向上官月颜,玉扇一摇,风流洒意地笑道:“小颜儿,我听说这临城有一条桃花街,每到春日,便是花雨纷飞艳漫天的场景,如今虽然已经快入夏了,但说不定还能看到一些花景,且距离也不算太远,我们要不就去那里转转?”

“桃花街?”上官月颜闻言,凤眸亮了亮,想着这样的街道,现代也是有的,不过,古代的话,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风景?这般想着,她唇角一勾,点头道:“好,就去那边看看!”

于是,二人便往桃花街走去。

另一边,府邸的书房中。

二人出门的消息第一时间便传到了前院书房。

此时,赫连御宸如南宫凌所言,正忙于处理事务,不过,虽然是坐在作案后,一本正经地批阅面前的折子,但是浑身依然透着慵懒而邪肆的气息。

夜墨进来,禀报上官月颜和南宫凌出门的消息:“爷,公子带着少夫人出去了!夜青和夜影也跟着一起,还有早先跟随少夫人的暗卫们,也都一起去了。”

赫连御宸下笔的手一顿,抬眸看了夜墨一眼,随后又垂下魅眸,随意地问了一句:“落尘呢?”

“回爷,落尘也暗中跟着。”夜墨立即回道。

“嗯!”赫连御宸点了下头,不再问什么。

夜墨此时又上前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事儿恭敬递上:“爷,这是夜青让亲卫前来禀报时一起送来的,说是前些日子少夫人闲来无事学做的刺绣。因为这几日爷一直为少夫人的事情忧心,昨日和今日爷又忙于政务,一直没有机会呈交,如今才让人带来,让属下呈上。”

赫连御宸一听见‘少夫人闲来无事学做的刺绣’几个字,当即就从一堆折子里抬头,狭长的魅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和那小女人认识这么久,却还不知她居然对刺绣有兴趣。立即伸手接过,打开一看,两张雪白的绢帕,角上绣着一个图案。

第一张绢帕,那图案几乎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针脚凌乱,配色也一塌糊涂,几乎看不出绣的是什么东西。但第二张,却是精致绝伦,一朵兰花的双面绣,一眼触及,仿佛如真的一般,且还有种似乎能闻到那兰花所散发的花香的感觉。

赫连御宸看着手里的两张绢帕,当看到第一张时,还觉得有些好笑,心道没想到她的绣工如此惨不忍睹,和她一身神奇的本事大相径庭。可当看清第二张时,却是露出了不可抑止的惊讶之色,这反差的冲击性,几乎让他都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夜墨,语带惊讶的问:“这两张都是她绣的?”

夜墨点头:“据亲卫的禀报,的确是少夫人亲手绣的,且就是在救凤潇的那夜。”

他心中也是无比惊奇,看到这两张绢帕的时候,比爷还吃惊,问了好几遍前来禀报的亲卫,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才拿进来的。

“一夜就能学到这种程度?”赫连御宸仍旧有些惊讶,魅眸再次细细打量手中的两张绢帕,只觉得那个小女人真的不可思议。

此时夜墨又道:“据属下所知,少夫人失忆之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绣工也相当了得。或许是早有基础,如今虽是失忆,但是学起来比常人定然快很多。”

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理由,不然,他也无法让自己相信,有人居然在一夜之间,从丝毫不会刺绣,变成绣工精湛,连第一绣坊的绣娘都被比下去了。

赫连御宸闻言,魅眸微微一闪,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颜儿真是一个神奇的女子。”

夜墨当即点头,无比赞同自家爷的这句话,对于少夫人,只有神奇两字个能形容,而且他们觉得少夫人神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没有出现这两张绢帕,她在他们心中,也是无人能及的神奇。

而看见自家爷这般柔和的笑意,此刻的柔和,和往日爷发怒时的柔和大为不同,而让爷露出这种表情的,也只有少夫人,这点他更是觉得少夫人真的无比神奇,普天之下除了她,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让爷这般的女子了。

赫连御宸又看了片刻两张绢帕,低声笑了笑,而后便将绢帕收好,小心翼翼地仿若怀中,好似得到了什么珍贵的宝贝一般。然后,又垂眸开始批阅折子,而此时的心情,比刚才的枯燥无味好了不知道多少。

夜墨也不再多言,恭敬地行了一礼,便打算出去。

可就在此时,夜离突然走了进来,且是快步而入,显然是有急事。夜墨当即又顿住了脚步,看向急走而入的夜离。

赫连御宸听见脚步声,也再次抬起头来,眉头微微一皱。

夜离刚跨进书房,便开口禀报道:“爷,查到对少夫人出手的人是谁了!和之前爷所料一样,就是那人!”

一边说着,他一边大步走到桌案前,将手上一张卷纸递给赫连御宸。

赫连御宸听了夜离的话,狭长魅眸顿时一眯,伸手接过那卷纸一看,面色当即黑沉如雨。

夜离此时道:“爷,此人对少夫人出手没有成功,恐怕还有下一次。”

“呵呵!下一次?”赫连御宸冷笑了一声,薄唇突然仰起一道无比狠辣而邪肆的笑,眉间火焰印记涌动,霎时变得一片漆黑,只听他笑着言声,虽然话音带笑,却是叫人不寒而栗:“爷当初没有死在他手里,如今又打算杀爷的颜儿?好!好的很!爷倒要看看,他如何还有下一次?!”

夜离和夜墨垂首恭敬地立着,二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听赫连御宸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心中都已然对自家爷的想法有所了解,两双眸子突然成冰。

赫连御宸一句话后,抬眸看向夜离和夜墨,冷声命令道:“命人即刻整顿,离开临城,前往博海!还有,将那老者给爷抓来,送到颜儿面前!”

“是!”二人恭敬应声,接着夜墨开口问了一句:“爷,那巫族那边……?”

“不必变动!既然爷答应了要去看圣女大选,自然是要看!”赫连御宸冷笑了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话未说完,便已经从桌案后方走了出来,大步朝着书房门口走去,一身暗红的将跑衣摆飘扬,在半空划出冰寒的弧度,冷冽而狂傲。在临出门时,他又道了一句:“整顿好后,直接启程。”

“是!”二人再次恭敬应声,随后对视了一眼,不敢耽搁,也快速收拾了桌案上的折子,出了书房。

大街上,上官月颜和南宫凌并排走着,虽说是要去桃花街,但二人也不赶,走走逛逛,待走到只相隔了一条街的桃花街时,上官月颜手上多了不少小玩意儿。比如好看的配饰,小泥人,糖葫芦等,都是南宫凌买的。

期间,路过药材铺的时候,二人也都兴致勃勃地逛了逛,上官月颜本来就想再买些药材,是以,也采买了不少。

而两个人的容貌都是惊人的出众,所到之处,四面都是惊叹和惊羡的声音,而因为道路上人多,南宫凌不时会拉着上官月颜走,或者搂着她的肩膀以防被人撞到,如此亲密,又是俊男美女,让不少人误会了二人的关系,但好在上官月颜时不时都会喊一声哥哥,这才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议论声。

至于被别人的视线锁定,二人也都是司空见惯了,所以并没有觉得有多不自在。

来到桃花街,二人立即便看到了一长条街上,两边果然都种了桃花树。树木巨大,看样子已经生长了几十年,而如今已快入夏,树上的桃花大多凋谢,取而代之的是绿衣新叶,其间又夹杂着一些晚开的花朵,虽然不如南宫凌所言的花雨纷飞艳漫天,却也有种青上枝头一点红的感觉,放眼望去,别有一番滋味。

没有赶上桃花雨,但眼前的景致也是难得一见,二人也不觉遗憾,便往桃花街中逛去。

街上的人很多,也不知是不是春末夏初日头正好,有很多妙龄少女都在大街上游逛,目力所及,没有艳丽的花雨,却有满街的美人,赏心悦目的很。

上官月颜一边打量这条景致颇好的街道,一边看着那些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子,唇角一勾,笑道:“原来也不是闺阁女子足不出户的嘛!”

在她的认知中,古代女子,特别是家境稍好的闺中女子,通常都是很少出门的。如今看看这条街上,几乎八成都是女子,且都是年轻女子,可见她的认知并不太正确啊!

然而,她这话刚刚出口,两个女子结伴从她身边走过,二人轻微议论声便传入了她的耳中:“哇,近看这位公子,真的好俊,也不知道少宫主是不是也如这位公子一般好看!”

“少宫主自然好看的,你信我,上次我亲眼看见少宫主进城,那容貌别提多英俊了,就是不知道少宫主今日会不会来这桃花街!”

听见这个议论声,上官月颜顿时无语,搞半天不是她的认知出了问题,而是人家小姐们知道少宫主来了,都出来碰运气呢!

南宫凌自然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回头看了眼那两个女子,用折扇一挡,对身边的上官月颜轻声道:“早些日子,师兄骑马进城,引起了不小风波,人们都知道师兄在这临城,而这条街是离开临城往南去的必经之路。我看不止今日,怕是几日前,就有很多人在这街上等着看师兄了。”

“他那张妖孽的脸,若是让这些女子见了,定然会让人家嫁不出去!还是不要出来作孽的好!”上官月颜当即无语地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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