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突然惊恐地大喊大叫，着实骇人。
医院那边，应该不会查出什么，因为小只的幻术并不会在人的身体上留下伤害。
倒是一些媒体，大有可能借此渲染氛围，营造出所谓的‘中邪、报应’。
送小只回老家，也只是怕舆论的矛头万一指到了她头上。
就算这个可能性极小，他也得防着。
颜律抬眼，“在他们查出什么之前，你先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路途颠簸，回来又是一通跑，颜辞此时此刻的模样与平日里清冷衿贵完全沾不上边。
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抬手抚上隐隐作痛的额头，“对了，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颜律翻阅文件的手一顿，“新来的助理。”
“你的助理？”
“你以为？”
眼镜被吓得往下滑了滑，颜辞伸手推上去，“我记得你说过不需要助理。”
“人是会变的。”颜律垂眸，脸上瞧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镜片下的一双妖孽眸子微微眯起，颜辞突然想到什么，绯色的嘴角勾出一抹戏谑的弧度，“她就是你藏在心里的那个白月光对不对？”
呲啦一声——
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横。
“过两天，我要去许氏企业谈合作，要不要一起去？”颜律不紧不慢把名字圈了回去，比平时的签名多了几分潇洒。
颜辞靠在椅背上，“之前说好了的，公司里的事由你管，我们四个不插半只手。”
五个人各司其职，互不插手。
颜律深知这一点，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强降雨的第一晚，小只感知到别人出了事。”
颜辞眸光一滞，“是二哥还是三哥，还是五弟？”
“都不是。”
“那怎么会……”
小只来到人类世界的第一天，因为操作失误，不小心和他们五个人缔结了契约。
一旦他们遇见危害到生命的事，小只就会感知到。
难道小只还和别的人缔结了契约？
颜辞目光灼灼，“那个人是谁？”
颜律薄唇微启，“当晚，许婳和她的助理出事了，她们两个人目前还在医院。”
两天后，颜氏集团要与许氏企业谈的合作是关于南区建厂的事。
这一项工程被外界关注得紧，许婳到时肯定会出院回公司。
颜辞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还是不明白，“所以你让我和你一起去是为了什么？”
“你会说话。”
“你也会说话。”
“我说你能言善道。”
“说白了就是让我套话呗，看看许婳和小只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见颜律颔首，颜辞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大哥是要让他慢慢接触公司里的业务。
＊
离开的时候，颜辞特意观察了走进办公室的夏苒。
夏苒刚才被颜辞发疯的模样吓得不轻，现在被他这么一看，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颜律弯曲食指叩响桌面，“该回去了。”
颜辞回过神，带上一贯的清浅微笑说道，“在你来之前，我大哥身边没有助理。相信有你之后，我大哥会轻松很多。”
夏苒听得糊里糊涂，她一个萌新助理，不给颜总找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实在是担不起让颜总变轻松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