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倏地一片寂静,片场气压低沉得有些吓人,导演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一双尖利的眸子死死盯着蹲着身子的赵大治,不发一语,眼中的愤怒显而易见。
许久,他压抑着磅礴的怒气,暴躁开口:“赵大治你在干什么?还能不能好好演戏?你当演戏是儿戏?剧本里有这句台词?我不管你和陶微微之间有什么过节,现在是演戏,演不好就趁早滚蛋!”
一系列的反问指责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赵大治整个人都是懵的,等反应过来,一颗心吓得屁滚尿流,眼睛里还有被疼痛硬生生逼出来的眼泪,颤巍巍看向陈导,手指指着顾熠航解释:“不是,陈导,是她!是她先......。”
“她她她她什么她?陶微微刚刚一直表现很好,从语言到表情哪一个不是按照剧本走?到是你,昨晚没有好好背台词?你以为这剧本是你写的?想改就改?”
赵大治有苦难言,抬头恨恨的瞪着面前这个狠毒的女人。
狠毒的女人别开了眼,不看他。
赵大治一枪愤怒向东流,空余恨,罄竹难书。
心中明明无比憋屈,却也知道大势已去,暗暗骂了一句:“靠!装B!”,然后强颜欢笑,心酸直往肚子里流,一边捂住疼痛的来源部分,一边颤巍巍站起身,点头哈腰:“陈导不好意思啊,刚刚我不小心一下咬着舌头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咱们再来一次好吗?这次我保证好好演。”
陈导看了一眼赵大治,以及,赵大治捂着的地方,皱了皱眉,实在想不通咬着舌头他为毛要捂住下面,难道他的舌头和下面是相通的?
这么一想,竟然有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清了清嗓子,绷着脸,一屁股坐在镜头前,警告:“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这样,就卷铺盖走人!”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演,一定!”赵大治点头如蒜,动作幅度太大,扯住了下面,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真疼!忍不住回过头又瞪了一眼面前装B的女人,龇着牙,压着声音放狠话:“陶微微,算你狠!”
顾熠航眯了眯眼看向他,眸色阴冷,而后扯唇一笑,逼近他,明明身材纤细又苗条,矮赵大治一截,可周身散发的气压就是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冷然。
“你你你,干干什么么?”赵大治和陶微微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还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陶微微,不由得有些心惊,一颗心正七上八下,就听到一句阴寒彻骨的话:“管好你那不争气的东西,否则,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到底有多狠!”
说着,他邪气一笑,手指碰了碰赵大治的胯骨以下部分。
意思很明显,如果再有下次,他可保不准赵大治那里还能不能保得住!
顾熠航每吐出一个字,赵大治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抵住了墙壁,整个人才放佛从强压中惊厥过来,已然满手是汗,心中崩溃异常,他是招谁惹谁了,遇上这么个疯子!
他就是一打酱油的男N号,一饰演杀猪的路人甲,本来在演戏这条路上,走得辛酸又苦逼,如今,还要被眼前这个女人如此对待!
这么一想,赵大治就哭了,十分委屈:“陶微微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妥协的,就算你把我压在墙上,我也不会妥协!”
顾熠航:“......。”
靠!
神经病啊!妥协你妹啊!
老子又不是要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