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弦歌嘴上还有一滴油渍,女子用舌头舔掉了油渍,这一声“哦”,让她的动作更显妩媚,“我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钱,你,有吗?”
“你需要多少?”
“一百万两黄金……”季弦歌随口说道,对与红殇,季弦歌是看不懂的,明明是要杀自己的人,不让自己靠近苏慕行,不,应该说是,害怕自己靠近苏慕行,是什么原因呢?
害怕自己和万剑山庄有所牵扯吗?
不论如何,血凤阁这次的血祭似乎越来越有着浓浓的阴谋之感了……
“好,只要你答应不靠近苏慕行……”红殇道,一百万两黄金,红殇虽然没有那么多,但是这么多年的节省,也是不少的,只是……
红殇犹豫了,自己在做什么?
真的要为了这个女子做这些么?
她,是自己要杀的人!
“谢谢你的饭,殇大哥……”季弦歌擦了擦嘴站了起来,“至于万剑山庄的人,等到殇大哥拿到了一百万两黄金,我在考虑要不要接近?”
“弓儿,这玉阳城是是非之地,趁早离开吧……”
季弦歌已经走打了门口,没有回头,懒懒的说:“我不说了吗?我大老远跑这里来,就是为了看热闹的,血凤阁对万剑山庄感兴趣,我对于万剑山庄也很感兴趣呢……”
“你是这样认为我的吗?”红殇苦笑了一下,原来他竟是认为自己害怕她打万剑山庄的主意?
“殇大哥,我们本就处于对立,你我之间还是清清楚楚的比较好,不然到时候,若是真的交起手来,只会叫彼此为难……”
看着女子的身影消失,红殇看着一桌没有怎么动的菜肴,苦笑连址:。
季弦歌来到府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晒到人的身上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暖意。
府衙门口两个守卫的士兵拦住了季弦歌的去路,季弦歌道:“麻烦这位官爷通报一下孟,家的人求见……”
“孟家的人?”士兵满脸疑惑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点点头,道:“麻烦通报一声,我是来送孟氏一族族章的……”
说着将怀中的一锭碎银子塞到了士兵的手中,士兵掂了掂碎银子便是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士兵出来道:“我们大人请姑娘进去……”
“多谢……”
季弦歌进到了府衙的大门里面,季弦歌这还是第一次进府衙,不免四处的张望了一下,这玉阳城的府衙倒是一派严肃的样子,就连院子里面的枯枝都被修剪得整齐异常。
季弦歌刚走到院子的中央,一个府差打扮的男子走上前来道:“可是弓儿姑娘?”
“不错。”
“请和我来,大人在后院等你……”男子道。
“好的,多谢……”
季弦歌随着男子来到后院,便是听到了一阵缓缓地琴声,一弦一波动每个音符都十分的流畅,但是又透着丝丝的寒冷!
只见那个男子坐在院子中央面朝着已经结冰了的湖面,手下一把五弦琴,曲调古朴,像是失落已久的古代乐曲。
男子低着头认真的弹奏着曲子,似乎并不知道季弦歌得到来,引季弦歌来的男子已经退到一边,整个院子里就剩下季弦歌与弹琴的男子。
男子的琴旁边有一个六角檀香木制的高台,上面放着一套茶具还有热腾腾的茶水在小炉子上温着。
季弦歌倒是也不急,便是坐在了冰湖旁的一块石头上,听着琴声,享受着太阳,一派慵懒的样子。
琴声戛然而止,季弦歌看着祝子言道:“怎么停了,我在京都很少听到这五弦琴呢?祝大人的曲子很好听,不过以前倒是没有听过呢……”
“弓儿姑娘你当真拿到孟氏一族的族章了?”祝子言道。
“哎,祝大人你可真是没有情趣呢,真不知道暮千兰怎么喜欢上你的……”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了祝子言的身边懒懒的说道。
在提到暮千兰的时候,祝子言的脸色明显的一沉。
季弦歌倒是仿佛没有看到似的,拿起茶壶在鼻子下面轻轻的闻了闻,道:“上好的永州茶叶,祝大人可真是会享受……”
想来在杨子寨见到祝子言的时候,他也是只喝茶呢……
“弓儿姑娘,最后一天了,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祝子言道。
季弦歌摇摇头将怀中的卷轴递给祝子言道:“祝大人,现在这杨子寨该是我的了吧?”
祝子言打开了卷轴,看了看道:“这卷轴只能说明这杨子寨归孟氏所有,与你有何关系?”
季弦歌从怀中拿出玉扳指,玉扳指在阳光之下,雨泽光滑实属上品的玉制。
祝子言的眼睛一紧。
“祝大人明明已经已经见过我持有血玲珑,就应该知道我与孟氏一族关系匪浅,我说过我要杨子寨,孟大人现在可以放弃对杨子寨的通缉了吧?”
“你是,孟千凉?”祝子言打量着季弦歌,之前若是说这个女子能拥有血玲珑可能会有其他原由,那现在她持有了孟氏一族的族章,就不会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孟氏一族可是连府衙都不放在眼里的。
但是孟氏一族的大小姐孟怜自己是见过的,并不是面前的女子,那么能想到的就是只有孟氏一族在京都的嫡女孟千凉了。
“我不是孟千凉……”季弦歌道,收起了血玲珑,“依然我与祝大人的约定已经完成,那么我希望祝大人也能遵守我们的约定,不在针对杨子寨……”
“既然你已经拿到了孟氏一族的族章,孟氏一族所庇护地,府衙又怎么可能伤的的了?”祝子言道,“弓儿姑娘请吧……”
“我知道我毁了祝大人一次立功的机会,但是缴了杨子寨并不是一件多么大的功劳,虽然不能立功了,但是祝大人也不能有所过错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
“血祭在即江湖人事纷纷涌到玉阳城,祝大人定是听过京华之变,媚宫已在京都出现,祝大人与媚宫合作,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传到京都的话,皇上会如何裁决呢?”
祝子言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与媚宫合作断断不是明智之举,祝大人是聪明人,想必很明白这歌道理,我想祝大人也许只是想要利用媚宫,但是媚功岂是能轻易被利用之辈?”
“弓儿姑娘难道是想让我投靠弓儿姑娘?”
“你多虑了,祝大人,既然我有了孟氏一族这个大靠山,一个区区的府衙我还是不屑于的,我只是提醒祝大人,血祭在即,本来就暗潮汹涌,祝大人若是因为媚宫有了什么闪失,自是得不偿失得了……”季弦歌道。
祝子言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坐了下来,继续弹琴。
季弦歌微微一点头便是转身离去待,女子走后琴声才缓缓的停了下来祝子言道:“十里……”
一个男子从不远的地方走了过来,这便是方才引季弦歌进来的男子,祝子言的带刀护卫,十里。
“大人……”
“去把京都暗发下来的画像拿来……”祝子言道。
“是……”十里很快就将一幅画卷取了过来。
祝子言将画卷展开,里面用淡彩工笔画着一个女子,女子倚在窗前脸上是浅浅的笑容,左眼上方的用金线绘制的断翅熠熠生辉,一颦一笑,每一个姿态,都显出了雍容华贵,与高高在深无可攀附的感觉。
“十里,你觉得方才的女子与这画像上的女子可像?”祝子言为自己倒上一杯茶,道。
十里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画中的女子:“画中的女子一派妖娆之态,妆容浓烈,衣着华丽,不愧为奢侈成性的皇后娘娘,弓儿姑娘,与之相比,倒是清秀单纯得多,大人可有疑惑?”
“清秀单纯?”祝子言笑了笑,“若说是单纯,她还不及那暮千兰十分之一呢……”
好像没有料到自己会提倒暮千兰,祝子言顿了一下道:“皇上在全国各大地区的府衙暗自发送了这幅画,虽未提及是当朝皇后,但是这幅画已经让答案昭然若揭,这说这当朝皇后与弓儿会是一个人吗?”
“属下看不出来,画像到底是有出入的……”
“我倒觉得这双眸子很像,深不见底,可想而知当时在看这个女子的人是如何的专注……”
“大人想要怎么做?”
“这幅画是明大人带来的,你说,明大人留在那个女子的身边所意为何?”
“属下不知。”
“若是这个女子真是皇上要找的人,就算是孟氏一族的人也保不了她,找人暗中盯着杨子寨,一有移动马上回来禀报!”
“是!”
祝子言坐了下来,手指拨动了琴弦,琴音缓缓的流动,声音加载在琴声中轻而柔:“弓儿姑娘,我为了剿灭这杨子寨做了这么多准备,怎么轻易放弃?”
季弦歌回到落心堂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浑身抖了一下,在经过落心堂的门口时,发现南宫笙华丽至极的马车不见了,皱了皱眉头进了大门。
落心堂的下人不多,但是来来往往的看似熟悉的面孔还是让季弦歌有一点丝丝的疑惑,正想不出什么缘由,便是听见一声猫叫,猛的抬起了头。
便是看见,假山旁,男子长发披肩,并没有束发,长发包裹在白色的狐围之中,男子身着了一件白色的大翻毛狐裘,手中抱着一只黑色的猫咪,他轻轻的抚着那只猫咪,猫咪舒服的直叫唤。
这么多年了,这个男子似乎从未改变过,这么多年了,这个男子似乎还是能轻易地就吸引自己的目光。
这个男子,可以不用任何的装扮,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称得上风华绝代这四个字。
“这小畜生倒是跟来了……”季弦歌走了过去,想要抚摸黑猫,但是黑猫在秦梦雪的抚摸之下正舒服呢,眼睛都没抬一下。
季弦歌啪一下,打到了黑猫的头上,黑猫终于抬起头哀怨的一声猫叫,从秦梦雪的怀里跳了下去,没影了。
“你把雪球吓到了……”秦梦雪靠在假山上看着季弦歌,笑了笑。
“你竟是把它带来了……”
“恩,我觉得,你会想它吧……”秦梦雪说这句话的时候,暧昧无限的看着季弦歌,看着季弦歌一阵发麻。
季弦歌从怀中掏出一个在街上买的香囊,递给秦梦雪道:“喏,送给你,你可以用它来装装毒药什么的……”
秦梦雪却是将手往季弦歌胸前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