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清源不过才七八岁左右的样子,纵然司徒虎有心把这个棋子摆弄起来,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除非这个先太子的儿子也存着要当皇帝的心思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要说起宇瞻把清源放在清河苑,也是要保护这个没有长大成人的孩子,而她这么鲁莽的把这个还在接到椒房殿,确实是没有三思而后行。
宇瞻看着恍惚的月瑶,随即握住她的手:“明个送走吧,你也知道,这孩子是眼看着我把他父亲逼到绝路上,可是你看他,还是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这孩子的心性啊,和他的父皇是一样的,沉的和水一样。”
月瑶斜眼看了眼睡熟了的清源,不自然的点点头:“都听你的。”
夜,漆黑如水,芳兰宫的月桂树下,此时站着两个人,一人黑袍罩身,一人珠螺环履,赫然便是玛斯兰尼。
她拉着黑袍的人,娇声说道:“皇叔,父皇叫你要督促皇上娶了兰尼才可以回宫,现在皇上连个准信都没有,皇叔怎么可以独自撇下兰尼独自回宫呢。”
说道这里,玛斯兰尼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出来,美女垂泪,真是我见犹怜。
淳阳拍着玛斯兰尼的手背:“兰尼,皇叔不是回国,是出城办件私事,过几日就会回来的。”
玛斯兰尼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皇叔,早上龙跃太子才刚走,您现在也要走,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费心费神的这么多年吗?你也知道。若是这件事情被父皇知道,你一辈子都休想踏出夔尼国的国境了。”
淳阳浑身一颤,眼神迷蒙一片,当年的情景好像还在眼前徘徊,那年,龙跃和他回国,各自都是如蒙大赦,也是那一年,龙跃挤走了他的亲哥哥,当上了太子,代替夔尼国参见太子册封的典礼的那天,龙跃紧紧抓着他的手,要他和他私奔离开这里,他很高兴,连夔尼国的太傅(淳阳的老师)的丧礼都没有参加,独自一人守在赫骑部落五十里外的那个月华谷里,淳阳记得很清楚,那一晚,是雾蒙蒙的天气,而他,并没有等到龙跃,而是。。。。他的皇兄和龙跃的父皇,他被皇兄拖走了,整整三个月,二十个御医守在他的床边,逼他喝苦涩的药,将一些断袖分桃如何不合礼仪云云的大道理,
“不。”淳阳大喝一声,吓得玛斯兰尼退后一步,恐惧的看着淳阳。
“兰尼,你背后所做的龌蹉事,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月瑶还有宇瞻,即使和你和亲有天大的好处,只怕他也不愿意了。”
“不,不可以。”玛斯兰尼的脸因为恐惧扭曲起来,显得狰狞可怕。
淳阳现出一丝狞笑:“既然如此,我出城,你也没有异议吧。”
直到淳阳走出了芳兰宫,玛斯兰尼的娇躯还在微微颤抖,她曾经和蔼可亲的皇叔,却因为一个男人,疯狂到如此地步。
夜,狂风骤起,吹的古香的黑袍猎猎生响,索性解开袍子的衣带,任那黑袍随风飘走,耳边依稀响起中午的探子来报:“三十里外荷兰镇,青玉楼:“青(和谐)楼,龙跃太子已将歇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