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从敌营回来,便召集众将领,商讨攻打瓦拉战术,从黄昏直到四更天,众人乏累,周恒命他们各自去了,自己仍坐在军帐中,从拂尘带回的地图来看,瓦拉地势宽阔,确是不易强攻。沈云旗在营帐里算着时间,拂尘与应勇接应周恒时,她也在旁边,就趴在西坡的背面,为防止鞑靼临时变卦,她带兵潜伏于此。她也远远看见了那个人,那人竟还活着。当时她死了,她况比不过,如今她还活着,只怕周恒眼中再容不得任何人了,原本她以为周恒对王晓婉的只是愧疚,后来沈云旗才知道,无论是什么,都和她没关系。自从王晓婉离开后,周恒一直避着她,她知道周恒一直相信王晓婉会回来,当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坚信。如今终是等到了这一天,无论王晓婉在哪,都挡不了周恒,他必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没想到,她竟如此了解周恒,以周恒的性子绝不会服输的,不久王晓婉就会回到军营,周恒今日在大军面前说的话,心中便是已有了万全之策。时辰差不多了,沈云旗端着参汤走向主军帐:“参见将军,夜深了,伙房煮了参汤,给你也送来了一碗。”周恒依旧看着地图入神,并没有抬头:“放那吧!我等会儿喝。”沈云旗把参汤放在左侧的桌子上,想说参汤别等太久,冷了对胃不好,然并没有说,女子要明理知进退,不能逾越,不然周恒会离她越来越远。“对了”周恒抬起头:“给其他的领也都送去一份吧。”“是”沈云旗回答完并没有出营帐,却也不知怎么开口。她清楚看见周恒裹在衣服里的鞭痕。沈云旗知道,周恒不想让别人看见,怕大家知道后对王晓婉多有责备,他如此的想要保护一个人。周恒见沈云旗仍没有走:“还有事?”沈云旗轻笑,眉眼弯着:“今白日看见你衣服破的地方好像受了伤,需要叫个军医来吗?”周恒身上的伤不在少数,好在没有发炎,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大战在即,最好不让别人知道。即使满身是伤,找到了那个人一切也都值了:“不必了,战事在即,主帅受伤会影响军心。”“是”“你回去休息吧!”“是”沈云旗转身出了营帐,心里闷闷的,别人唾手可得的,或许是自己一生都求不得的,即使是求不得,分她一点,他也不肯。
百合躺在营帐里,旁边的吉雅睡的正香,狭小的营帐里回响着细微的鼾声。她失去的记忆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曾经,她宁愿相信,她只是和那个人长得像,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她不愿意思考乌恩奇的话,周恒如若想与二皇子联合,根本没必要只身陷入监牢。百合宁愿相信一切谎言与欺骗,却不愿相信一个简单的实事,就是她真的是周恒的妻子。百合想不起过去的事,可是那锥心的痛,仍有余悸,她此生不想再经历一次。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回到他身边。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就期盼着平安喜乐,周恒是注定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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