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家主,您看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要不,咱们就一起出手?”
“是啊,总不能我们就傻站在这里坐以待毙?”
“没得等人家空出手来,咱们全都得完蛋。”
“……”
紫晶宫与诛神教之战拉开序幕前,不说涅槃城内除了普通的民众没有挑选着站队之外,其余的大大小小各个家族都妥妥的站了队,就连弥月城内都有不少的家族跑过来辅助诛神教对付紫晶宫,谋求跟野心当真是不小。
这些家族绝大多数是被诛神教许下的丰厚条件所吸引,继而甘冒灭族的危险归顺诛神教,剩下一部分就大多是被威逼的。
只因自身家族实力不强,诛神教拿捏起他们来就非常的容易,反抗也是不行的,一旦他们表现出一点点的不甘不满,不说等到紫晶宫跟诛神教开战了,没战之前他们就被灭族了。
是以,这一群心思各异,又各有算计,根本就不可能齐心的各个‘世家’组成的队伍,看起来是坚不可摧,实则一打就会碎掉。
“公冶家主你别只是看着前面的激战啊,你快说说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被咱们奉为主的主子们跟敌人打得难分难解,咱们不去帮忙说不过去吧,公冶家主不怕被秋后算账,咱们这些人微言轻的可是怕得很。”
无视公冶家主身上散发出来的狠戾之气,其中一个中等家族的家主实在没忍住开了口,直白的捅破了那一层谁也没有去捅破的窗户纸。
那几天,诛神教派出了许多人游走于涅槃城内各个家族之中,拉拢之意不言而喻。
结果么,禀着顺者生,逆者亡的行事原则,但凡被游说过的家族,若是不举家归顺于诛神教,那么第二日便被诛神教大部队血洗。
也正是源于诛神教这样的行事之风,让得城内势力重新洗牌,各家族也重新站队,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局势。
赫连迎不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但他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去阻止什么,显然也是要借着诛神教的手,去达到一个他想了很久,却又一直都没有付诸于行动的目的。
若非他立过誓言,不再枉造杀孽,那些个野心勃勃之人,行事不端之家族,焉能留存至今日?
“太叔家主,南门家主你们也都说说,我们可都是要听你们吩咐行事的?”
“南门家主你看……”
“都吵什么,闭嘴。”事情的发展趋势完全超出公冶家主的预料之外,可说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再有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各种议论之声萦绕在他的耳畔绵绵不绝,让得公冶家主心中的烦闷升级,整个人都暴躁得很。
怎么办怎么办?
他怎么知道要怎么办?
战场之上,诛神教内但凡能做主的人不是被死死的缠着,就是被死死的压制着,谁也分不了心管别的事情。
公冶家主黑沉着一张脸,周身都笼罩着一股危险的阴暗气息,他拨了拨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冷着脸恶声恶气的道:“在尊主没有下达命令之前,我等只需静待指示就好,谁要是坏了尊主跟老祖宗的大事,你们可别怪本家主没有提醒过你们。”
跟这些家主们比起来,公冶家主可是郑淑娴抓在手里的自己人,这么多年来,公冶家主也是成为了郑淑娴心腹般的存在。
在他身份暴露之前,公冶家主是听从苗琨指示行事的,在他身份暴露之后,回到公冶世家的第一天,苗琨就将他交到苏天择的手里。
故,公冶家主现在是苏天择的人,按照规矩他也只能听从苏天择的命令行事。
“哪怕本家主跟尊主相处的时间不多,却也了解尊主是个什么脾性的人,他的威严你们要是有胆去挑衅,本家主是很乐意从旁看戏的。”
苏天择将宓妃视为他的猎物,就像那些稀世珍宝的身边都有守护兽一样,在宓妃的身边有着陌殇这么个男人牢牢的守护着,他要夺得宓妃就必须先除去陌殇。
所以,苏天择视陌殇为他最强大的敌人,也是最强劲的对手。
今日一战,苏天择已经期待良久,他迫切的想要试试陌殇的深浅,看看他这个自出生就背负着太多光环的他,到底比他强在了哪里。
“公冶家主别生气,别动怒,咱…咱咱们这不也是太着急,太害怕会坏了尊主大事了吗?”
“是啊是啊,还望公冶家主见谅。”
“原谅咱们一个。”
面对众家主们的讨好,公冶家主面色不善的冷哼一声,却是没对这些人做什么,他可不会主动去触主子们的霉头,没得自己也要跟着吃挂落。
既然这些人都这般迫切的急于表现,公冶家主在心里默默的表示,他一定会成全他们的。
“尊主早有交待,咱们先静观其变,然后随机应变就好,现在尊主跟紫晶宫殇少主战得平分秋色,谁也没在谁的手里占到便宜,咱们得再看看。”
一听公冶家主这话,众家主们皆一脸菜色,谁也冒不出第二句话了。
抬头望去,战场之上交手的那些人里面,打得最为激烈的一对不是赫连竟跟郑淑娴,而是陌殇跟苏天择。
他们两个人相纪相仿,实力也仿佛不相上下,怕是短时间之内根本分不出胜负。
“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本家主警醒着些,也别只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