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想到我们无尽岁月的探索,最后却是成就了你。”命运笑的有些落寞。
“这不就是命运吗?”羲月说道。
“哈哈哈,这就是命运。枉我自称命运,掌控众生命运,到头来却是自己被命运摆布。”命运自嘲的笑着。
原本以为他逃过了开天之劫,却不想这只是命运和他这个命运魔神开的一个玩笑。千无尽岁月的隐忍,蛰伏,谋划,只却是为了让他自己看到自己有多么的可笑。没有逃过命运的是他,最可悲还是他。
“世事无常,命运多变,莫说你还未全部执掌命运。就算是化身命运长河,也无法主宰所有的命运。天道,大道之下皆有变数,更有一线生机。”羲月说道。
“一线生机?你相信那是所谓的一线生机吗?”命运说道,“你又何曾知道那一线生机是不是命运和你开的玩笑。”
“你觉得成就了法则之身,打破了大道枷锁就真的万世永恒了吗?”
羲月眉头微微一动:“你什么意思?”
“当初盘古早就打破了大道的枷锁,力量之强大更是可以和大道相抗衡。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缺陷,但他还不是陨落了。他比我们还惨,至少我们还留下了躯体。他呢,躯体都不能存于世。”
命运看了一眼不周山说道:“就连最后一点的痕迹都要彻底抹去。”
羲月说道:“盘古至善,身化万物是自己的选择。若不是盘古慈悲,又如何有着世间万物,你的命运又做给谁看。”
“可笑。”命运嗤笑一声。
命运虽没有明说,羲月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们无尽岁月的修行是为了永恒,谁又会为了一些外物选择自杀。盘古,终究是着了大道的算计。而大道大概也就是算计了盘古的至善。
“命运,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放过你,你也不可能动摇我。纵然我依旧逃不过命运,但是在此之前我要杀了你,你永远不会看到我的结局。”
羲月一步一步走向命运魔神,周身的时间之光在羲月每一步落下之后都会变得更加璀璨。周身的气息,席卷起漫天的浪潮,带着无尽的镇压之力朝着那黑色光柱而去。
那股气息,强大的让通天都觉得胆战心惊。羲月给她的意外太多了,或者说惊吓。那边超越他认知的神魔之境还没消化完,她竟然又更上一层成为了法则之体,成就永恒不灭之身。想来也是可笑,之前他还努力修炼怕有一日羲月会后来者居上,不曾想,现在是他望其项背都不能。所谓的魔神之境,法则之体,他这一生,怕也是不可能了。
“杀我,你杀的了吗?”命运在黑光之中颇有些有恃无恐。
羲月说道:“那你就试试。”
羲月身上法则弥漫,两道时间神链飞射而出。
“砰砰”
所向披靡的时间神链,竟然被那黑光挡在了外面。
“时间纵然厉害,但是这黑光乃是我们混沌魔神酝酿了无数的力量,集合千余种法则,其中便有你的时间法则,防御强大,你是打不破的。”天机说道。
羲月说道:“世间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在时间之下,再强大的防御之力,也要腐朽。”
天机说道:“腐朽,亦然可以新生。时间强大,但非无所不能。”
羲月一笑,脚下蔓延出一片时间之海,将黑光在内的方圆数里都给笼罩了起来。时间灼灼,岁月流转,那黑光竟然带上了几分暮气。
天机捏动法决,引来更多的力量,撑开时间之海的力量。
羲月轻轻一跺脚,时间之海翻起万丈巨浪,打在黑光之上。一浪高过一浪,甚至将诛仙阵都给淹没进去。黑色的光柱,变得犹如实体一般,被时间之海腐蚀,出现一道道痕迹。
“不好,时间的力量太过强大了,加上之前时间长河遗留的力量,黑光怕是挡不了多久了。”天机说道。
命运没有说话,他知道,但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天机等了一会,见命运还是不说话,就说道:“我们回去吧,不然会死在这里的。”
“回去?”命运嗤笑一声,“你让我回去?”
天机说道:“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退回去,我们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卷土重来,你觉得可能吗?这一次若是不成功,那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成功的机会。”命运说道。
“我们身为混沌魔神,只有战死,从来就没有退缩。”
天机说道:“你不要忘了,我们不过是尸体通灵,算不得真正的混沌魔神。”
“你。。。。”命运怒火升腾,但还是没有发泄出来。天机说的是,他不是命运。如果他是真的命运,或许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命运应该不会像他输得这般惨。
“你不走,我走。总有一日,我会再回来。”天机说完,向下遁去。
“谁也走不了。”
羲月话落,一条长河突然从时间之海中飞出,直冲入黑光之中。虽没切断黑光,却阻挡在天际的面前。天机大吃一惊,疯狂攻击着时间长河,但却丝毫没有用处。
命运仿佛早就料到,神色丝毫不变,“法则之身,果然厉害。”
“多谢夸奖,但你还是要死。”羲月控制着时间长河,一点一点的隔绝来自地底的力量。
命运说道:“我早就死过一次了,又会怕什么死。能死在法则之体下,我也算是满足了。”
“轰”
时间长河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彻底阻挡住了黑光。同时,化出一个结界,将天机和命运都包围了起来。
通天腾出手来,收起诛仙阵,丝毫没有停顿就朝洪荒战场而去。诛仙四剑齐出,漫天剑光摇落,带着溟灭万物的气息,却给洪荒带来了生的希望。
命运笑着看着羲月,天机疯狂的攻击结界。
“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命运看着飞来的时间之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羲月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时间之光已经将他们斩灭,只留下天机一声惨叫回荡在洪荒的上空。
众生还来不及欢呼,忽然大地开始震动。
“时间,我是命运,纵然看不透,也会有预感。我本就是为了灭世而来,若然失败也自有后手替我灭世。”
大地之下,传来命运最后的一句话。
“轰”
整个洪荒大地开始崩裂。
“不好,是哪里,他竟然要将那里彻底毁灭。”
羲月来不及多想,一束时间之力直射而上,落在混沌钟上。
“当”
混沌钟直落而下,带着无尽时空之力镇压大地。女娲和太清也是全力催动乾坤鼎和太极图,便位置,成三足鼎立之势,彼此气机相连,更增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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