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朵边和着面边想着要弄点什么吃,饺子?馄饨?面条?不过他可能都吃不习惯,最后她只好选择了卷饼,也省了做馅或是擀面片儿的麻烦。她把面和好,先回到了客厅,因为面要“醒”一会儿才好。
“我忽然觉得这里也不错。”她坐到他的身边笑着说。
“为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她。
“在这里我觉得你并不像个公爵,而我也不需要太像个淑女,我们只是普通人,逍遥自在,所有的一切都变的不那么重要了。”她托着下巴说。
“你说的没错,如果回到哈里斯宫,我也决定不再管那些政治上的事了,随他们去吧。”他伸了伸懒腰说。
乔云朵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因为她知道一但回到那个环境中,很快的又会回到那种生活当中去吧,能真正的做到淡然的,又有几人呢?
她曾起得一部电视剧里曾经有这样一段话,大概是说人在医院里的时候才会变的出奇的清醒,因为这个时候人的**最少,基本上只有一个,那就是恢复健康,早点出去,但出去后,又很快会投入到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
每个人都知道有一个好的生活习惯会让自己健康长寿,可是几乎没有人能做的到。很多人更愿意这样想——人生苦短,该享乐时一定要好好享受,而且总会对自己说,自己不会那么倒霉的。
她们现在真实的想法其实并非真的想呆在这里,而是想出去,说这里的生活也不错,无非是自我安慰,也有点像是吃多了大鱼大肉,偶尔吃一顿清粥小菜,可是吃久了,又会想吃肉了。
“你在想什么?”他忽然有些好奇的问。
“我在想人是种很矛盾的生物。”她淡淡的笑了笑。
“嗯,没错。”他微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看了看她。
“我去弄吃的,来帮忙吧。”她忽然觉得他的眼光有些特别,让她感觉有些紧张,她忙将视线移开,站起身拍了拍手,故作轻松的说。
“好的。”他说着也跟着她进了厨房。
这一次两人的分工很明确,他负责生火,而她负责做饭,这种中式的卷饼说起来还真有点像三明治的一种变异,他也觉得很合口味。
吃完这顿午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开始教他怎么做孔明灯。一直到天色有些晚了,她忙上前挡上窗帘,不然总觉得缺少了玻璃的窗户有些奇怪,吹进来的风让她有些脊背发凉,特别是在这连个邻居都没有的地方,还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再来,她所性将门在里边也锁上了。
“你在害怕么?”他看着她这一番举动,略有些好奇的问。
“有一点儿。”她点了点头。
“上楼去吧,不介意话,和我在一个房间睡吧。”他轻声说。
“我,当然——我不介意。”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觉得他的提议不错,她实在不必免强自己,她是真的不太想一个人呆在一间屋子里。
“走吧,你对我可以完全放心。”他笑了笑,伸出胳膊。
“我相信。”她挽着他上了楼。
进了卧室,看着那张床她不免尴尬,床是够大,被子也够大,但是一想到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要睡在一张床上,她的心就砰砰的跳个不停。
“你睡里边吧,别愣着了,还是想像昨天一样,让我把你抱到床上去?”他扔下了句话走到床边,坐在那看着她。
“什么?昨天?你!”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上的床,飞上去的?或者你真的有梦游症之类的毛病?”他若无其事的说。
“我哪有!”她立刻抗议。
“所以说你还是赶快上床睡吧,我觉得有些头疼。”他说着脱掉鞋子半躺在了床上看了看她。
她被他这么一激,怒气很快把羞怯赶走了,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走到床边,爬上了床,猛的拉过被子,盖在头上。
“喂,你还打算穿着你那条裙子睡吗?你不觉得难受吗?”他很不客气的拉了下被子。
“我当然知道这不太舒服,可是我又没有别的衣服。”她背对着他有点委曲的说。
“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把裙撑拆下去吧,然后把里边的内衣脱掉,至少会舒服些。”他躺下身声音带着丝睡意,感觉就像是在说梦话。
“可惜了这么贵重的礼服了。”她嘟囔了一句,下床跑到一旁的房间,把裙撑拆掉,脱掉内衣,再重新的套上这件礼服,果然一下子轻松很多,而且棉质的裙衬贴在身上还很舒服。
回到卧室时,他好像已经睡了,她悄悄的爬上床,钻进被窝,虽然努力的保持着距离,但是她仍旧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体散发出来的一丝温暖,这让她的心又跳的如擂鼓一般了。
他的确是个绅士,与自己这种起码算的上是半拉美女的女生睡在一张床上,他竟然能这么快的睡着了。她却是不知怎么了,出奇的精神,眼睛瞪的像灯泡一样,原本的睡意不知道都跑去了哪里。
她忽然有些郁闷,看样子自己还真的是没有一点吸引力啊,她竟然有点希望他至少能对她表现的有点兴趣也好,和她说几句话,聊聊天什么的。
她现在也开始明白为什么说女人心海底针了,就像现在,他若是真的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她一定会觉得他人品有问题,很流氓,可是他无视她,她又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魅力,不够吸引人!
这真是奇耻大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本性有这么色吗?她在心里狠狠的批评了一下自己,然后把被子拉到下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赶快睡觉。
“咳,咳,妈妈。”他轻咳了两声,然后翻了下身拉紧了被子喃喃的说。
他在说梦话吗?她很好奇的又竖起了耳朵,她发现他的呼息有些急促,而且被子传来了轻微的颤抖,她立刻过身,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很烫,他发烧了!
大概是因为伤口处理不好,或是上午出汗时吹了风,总之他病了,乔云朵下了床,因为并没有关灯,她直接绕到他的身前,蹲下身,仔细的看了看他。
他真的是病了,紧闭着眼睛,身体不停的在抖着,脸颊上有一?{异红。
她的心瞬间的揪紧了,心疼,怜惜,担忧,还有恐惧,他不会有事吧!想不到平时总是高高在上,骄傲又有点霸道的他竟然也会这么脆弱。
“怎么办,怎么办?要先帮他退烧。”她叨咕着跑下楼,打了盆水,找了条毛巾,又拿了一瓶酒上来。
她把毛巾沾湿,先轻轻的擦了擦他的脸颊,额头,然后再放在水里拧一下,放到他的前额上。她又打开酒瓶,倒了一些在手上,拉着他的手沿着手臂轻轻的揉搓……
“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不只是这儿,丢在哪儿也不行。”她有些孩子气的说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他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红了,呼息也平和了许多,这让她更害怕了,她忙听了听他的心跳——十分的沉稳有力,她这才松了口气,竟然有些虚脱的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不肯放松。
他简直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也许见惯了各色头发和眼睛的人只会觉得他很俊美,但绝不会有她这种感觉,她生在中国,每天除了偶尔看到些把头发染个颜色的人,就都是黑发黑眼睛,所以每次看到他的金发和碧绿的眼睛,她都难免会有些震撼,特别是再配上他白瓷般的肤色,和颇有立体感的五官,实再让她不想移开视线。
不过她毕竟不是铁打的,见他退了烧,她的心情一放松,睡意也马上袭来,而他现在躺在床的中间,考虑到他可能会有什么状况,她还得起来照顾他,她就躺在了外边这一侧,微蜷在他的身边,拉过一点儿被子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嘴唇,一定又是那只小色狗“叮当,不要舔我,我还没睡好呢!”她用手背蹭了下有些发痒的嘴唇说。
“咦?叮当?”她忽然回过神儿来,她不是穿越了么,叮当可没跟着来呀,它是一只两岁大的小贵宾狗。想到这她睁开眼睛,正迎上了那对碧绿的眸子。
“醒了?”他的语声温柔,还带着一丝笑意。
“啊!哎哟。”她猛的一翻身,显些掉到地上,幸好他及时的用手臂把她捞了起来。
“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他的语气有些责怪。
“我......你放开我好吗?”她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推了推他小声说。
“只要你答应我不乱动,我就放开你。”他的眼睛忽然变成了深绿色说。
“好的,我保证不会摔到地上。”她咽了下口水说,她怎么感觉他看起来有点危险呢。
他这才松开手,把身体往里挪了挪,然后仰头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在想什么。
她忙跳下床,想去弄点水来给他喝,不过还没等她迈步,又被的只手握住了手腕拉回了床上,然后她发现自己被他压在了身体下。
“不是说不乱动吗?”他声音有些沙哑,语气还有点威胁。
“我,我又没答应,我只是说我不会摔下去,再说你昨天一直发烧,我想去拿杯水给你。”她侧开脸,躲开他的眼光,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到喉咙了,这家伙是抽什么疯呢,而且这种姿势有点太——暧昧,难不成他对她有想法?
“狡猾!”他冷哼一声,松开了她。
“公爵大人,您这样很过分啊!”她坐起身很不满的说。
“怎么?”他也坐起身凑了过来看着她问。
“算了,看你在生病的份儿上,不和你计较了。”她摆了下手,忙下了床跑下楼。
他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他也下床走进洗手间,他需要洗把脸,他知道昨晚自己好像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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