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躲在百米开外的金钱豹,但蒙远霄在暗无天日的绝谷底呆了近七个月,夜视能力大异常人。
再说,他的内功已登峰造极,听力和感知能力要超过一般的武林高手很多倍。
蒙远霄看了看扭过头不理他的柳亚馨,微微一笑:“你想不想吃豹子肉啊?”
“哪里来的豹子肉?”柳亚馨头也不回。
“你拔出兵刃坐在火塘边别动。”蒙远霄耐着性子道:“我去收拾那两只畜生。”
“金钱豹?”柳亚馨有些惊慌:“在哪里?”
“不用怕。”看到柳亚馨害怕的样子,蒙远霄笑了:“这不是有我吗?你拔刀坐在火塘边,它们是不敢靠近火塘的。”边说边往火塘里扔了不少枯柴,将篝火烧得旺旺的。
蒙远霄拔出灵武剑猫着腰向两头金钱豹摸去。
他不敢使用轻功,怕惊了金钱豹。
两头饥饿的金钱豹发现了猫腰前进的蒙远霄,他们不知道蒙远霄要干什么,只是伸出舌头舔着嘴唇,两只闪着绿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靠近它们的“猎物”。
蒙远霄知道金钱豹不同于寻常猎物,这种食肉动物凶残、多疑,而且身法灵动、奔行如电,稍有不慎即有可能让它们逃之夭夭。
蒙远霄打量着两只把他当作猎物的豹子,心想:“既然你们主动送上门来,今晚你们就是我的晚餐了。”
自打在谷底斩杀巨蟒为食以后,他就对各种动物产生了浓厚兴趣,吃肉总比吃一些淡出鸟来的干粮要好吧?
他知道同时斩杀两头金钱豹是不可能的,如若贪多,将会让两头金钱豹都脱逃。他慢慢的靠近金钱豹,两头金钱豹也做好了捕食蒙远霄的准备,只见它们前爪扑地,蓄势待发。
蒙远霄看了看,也分不出两头金钱豹的雌雄。
不管了,先收拾右前方的那头吧。
蒙远霄心随意转,一声清啸,身子突然冲天拔地而起。
一阵寒光从天而降,那只倒霉的金钱豹还在想着该如何将蒙远霄撕碎饱餐一顿,自己的头颅已被蒙远霄的灵武剑斩落在地。
另一只金钱豹呆了一呆,又被蒙远霄手起一剑斩落首级。
一眨眼间,两只金钱豹命丧灵武剑下。
蒙远霄拽起一只豹子的尸体往火塘边拖去。
蒙远霄走出小树林,看到柳亚馨正一脸焦急的踮起脚尖向这边张望。
柳亚馨见蒙远霄拖着金钱豹归来,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表情变得冷若冰霜。
蒙远霄笑了笑,也不去理她。用剑划开豹皮,卸下豹腿放在篝火上烧烤。不一会儿,豹腿就发出了诱人的香味。他用剑割下一大块烧得焦黄的豹肉扔给柳亚馨。
听风辨形,柳亚馨头也不回的反手接住,撕开香喷喷的豹子肉吃了起来。
蒙远霄继续烧烤尚未烤熟的豹腿。
当晚,两人就拿这只豹腿当晚餐。
吃完豹肉,蒙远霄向柳亚馨递过水袋:“渴了吧?”
柳亚馨喝过几口水,又将水袋扔还他。还是不说一句话。
蒙远霄接过水袋喝了几口塞上塞子放好,看到枯柴将要燃尽,又到树林中拾了一些枯柴续上。
有蒙远霄在旁照料,柳亚馨的心安如磐石。不一会儿她就倚在大树杆上睡着了。
蒙远霄见柳亚馨睡熟,又到小树林中拾了些枯柴。
天刚拂晓,柳亚馨就起身往北走了下去。
蒙远霄只好跟上。
蒙远霄不知柳亚馨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好远远的跟在柳亚馨身后。柳亚馨虚惊一场,在情急中向蒙远霄吐露了自己的爱意,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经过刚发生的那场闹剧,蒙远霄也有了心里感应。
柳亚馨见蒙远霄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只顾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两人都是一般心思,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偶尔目光相碰,也都赶紧转头回避,彼此间的情意却在慢慢升腾。
蒙远霄看着柳亚馨的背影,想道:“古人说,女人心深似海。一句不假,我还真搞不懂这丫头的心思。且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两人这一路行去都是默默无言,就是在客栈打尖住宿,也都是一起吃饭不说话,晚上各自回房休息。
一天傍晚,风尘仆仆的蒙远霄和柳亚馨总算到达长&安城。
长&安城是隋、唐两朝之都,内忧外患的大唐经济虽然有些萧条,毕竟这里是大唐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繁华的风貌并没有为此改变。
柳亚馨在长&安城里溜了一圈,挑了全城装潢最豪华的悦来客栈投宿。蒙远霄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见蒙远霄跟在自己身后打算跟自己住一块,柳亚馨回头白了蒙远霄一眼,用手指挂着脸,道:“哎呀呀,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死皮活赖的跟着人家,就不怕羞死么?”
蒙远霄向柳亚馨扮鬼脸:“是你先缠上的我,现在我也让你尝尝被人死缠的滋味。”
被蒙远霄反将一军,柳亚馨脸上有些挂不住,低着头轻声辩道:“我……我什么时候死缠着你了?你可别胡说啊!”
“你看你看,还说我死皮赖脸呢。”蒙远霄笑道:“这才过了几天?马上就开始赖账了。”
柳亚馨听蒙远霄如此说,小脸蛋上登时现出甜甜的笑靥,道:“好啦好啦,就算我耍赖,你说吧,你要怎样办?”
蒙远霄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你那么彪悍,我敢拿你怎样办?也就跟着你罢了。”
柳亚馨“咯咯”一笑,说道:“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人。”
蒙远霄笑道:“那你现在你总算如愿以偿了。”
柳亚馨心口不一的说道:“切,谁稀罕见到你这样的人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这一笑,消除了彼此间的不愉快,于是又和好如初。
晚饭后闲谈了一阵,各自回房休息。
蒙远霄怕柳亚馨尴尬,对方向自己吐露了真情后他仍如当初一样温文守礼,决不跟柳亚馨提起路上的事。
柳亚馨见蒙远霄听了自己的真情吐露后仍如当初一样,倒免了自己的尴尬。可是她忍不住又想:“我向他表露了自己的爱意,可他对我却一点表示也没有。难道他对我真的只有兄弟之情?”
这天晚上柳亚馨想想这样又想想那样,直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