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倩雯虽然愤怒,但也知道一块石头杀不了司徒墨,可她却也没有打算放下。
“就算是杀不死你,也要你痛一阵子。”
这该是有多怨恨啊。
司徒墨轻轻格挡,就把那石头震碎,聂倩雯咬牙切齿,很不得一口吃了对方,“萧墨,有本事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司徒墨可不傻,解开了,你不就跑了吗?
司徒墨都不带理会她一下的,聂倩雯炸毛了,“萧墨,你到底想怎样,一句话,给我个痛快。”
司徒墨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正午时分,沙漠中的温差不大,除了温度高一点,倒也没什么,应该不至于遇到沙尘暴。”
判断好了周遭情况,司徒墨一把抓住这聂倩雯的小臂,“走吧,带我去找魔宗。”
“想让我带你去找魔宗,休想!”
“这可由不得你。”
“此地可是有不少人,你应该不想光着身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吧。”
司徒墨冷声。
大清早的他也找了一些路人问了一下魔宗的事情,这些人对魔宗都不怎么友好,甚至于一些人都不敢谈论。
显然不是一般的虎狼之地。
梦涵很可能处于危险之中,他要抓紧时间了。
被司徒墨这么一吓,聂倩雯心头有些发慌,这厮折磨人的手段她可是见过的,这个好色之徒说不定都把自己那个啥了。
要是再被一群人看到了自己的一切,如果是那样,她宁愿去死。
“好,我带你去。”
虽然是被胁迫的,但眼下显然也没有办法,只能委屈去全答应萧墨。
“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的话,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聂倩雯眼底闪过一抹阴翳。
“劝你别耍什么花样,否则的话,我保证,你比失去清白痛苦百倍。”
司徒墨可不是威胁她,是明确警告。
他现在只想知道萧梦涵怎样了。
聂倩雯虽然很少出凌烟阁,但这魔宗倒是她去过的地方之一。
司徒墨准备了一匹角马向着魔宗进发,本来是两匹的,后来想了一下,万一这女人半路骑着角马跑了可这么办。
也就只用一匹了。
高温下,角马也累得不行,好在一路狂奔,日行千里依旧是绰绰有余。
然而炎热让汗水低落,两人的长衫有些不适,如同肌肤贴着肌肤,聂倩雯觉得有些异样,也有厌恶。
想要从司徒墨怀中挣脱,却被司徒墨束缚住,难以动弹。
“魔宗距离此地一千五百里,有我带来的角马,一天半夜就可到达。”
“圣女还是将就一下吧,否则的话,你这样一个大美人儿在我怀中乱动,我可保证不了会发生什么。”
司徒墨的话说完,聂倩雯就被吓着了。
连忙像是乖乖兔子一样任由司徒墨抱着,不敢动弹。
心中却是在暗骂司徒墨,“等我恢复修为,一定要杀了你。”
感受到司徒墨身上的那一股热气,她也只能默默忍受。
司徒墨走后不久,天宗的弟子发现了异样,随后看到了天池中流下来的红色血水,便觉得不对劲。
赶紧去请七长老上报,然而却发现七长老也不在。
七长老都不在,那谁能做主。
天池可是禁地,除了圣女,其他人都不能进入。
但这样过去了几个时辰,终于有人坐不住了,万一里面发生了大事,或者死了什么人,岂不是误了耽误了救援时机。
最终大师兄张川决定进去看一眼,然而他这刚进入就看到七长老的尸体浮在水面上,腹部有一个中空,巨大的血洞。
鲜血就是从其中流出的。
现场还有一些残剑,岸上的树木也纷纷毁坏了不少。
这里显然发生了一场大战。
张川惊恐,一下坐在地上,吓破了胆。
自己的师父也死了,师父的修为可是武圣啊。
浑浑噩噩的张川从天池禁地中出来,最后整个人都傻了,一群弟子知道情况之后,都变得六神无主。
许久,张川回过神来,才咽了一口唾沫,神色无比严肃,像是宗门遭遇了生死危机。
“快去请其他两位师伯回来。”
武圣死了,还死得莫名其妙,即便是凌烟阁这样的大宗门,这也是惊雷一般的事情,可以影响到整个门派。
赶了一天的路,角马也需要休息,夜晚,司徒墨找了个安静点的沙丘暂时停了下来。
“修行一会儿吧,天一亮,我们还需要继续赶路。”
司徒墨平淡道。
说完就闭上眼了打坐了。
“喂,萧墨,这沙漠时常有狼出现,你都不怕我被狼吃掉吗?”
“不怕,有我。”
“这里蛇虫鼠蚁这么多,你就不怕我被咬死吗?”
“不怕,有我,我是炼丹师,可以救你。”
“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我怎么休息啊。”
“不怕,有我,你要是想,我可以抱着你睡。”
我可以抱着你睡,滚吧,登徒子,虽然想要司徒墨给自己解开穴道,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既然没办法改变,也只能抱怨一下了,随后就是将就了,一代圣女,就这么在夜色的掩盖下,在沙漠中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聂倩雯已经睡到了司徒墨的大腿上,等她醒来之后自己还抱着正在打坐的司徒墨。
本来想惊叫一声,却发现司徒墨好像没有醒。
有些狐疑,有伸出手去捏了捏司徒墨的脸。
“这小白脸生得倒是模样俊俏,就是太不是人了,我好歹也是圣女,居然让我睡沙漠,又是威逼利诱,又是当指南针的,完全就是把我当奴隶嘛。”
有些生气,聂倩雯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理变化,对于这个男人她好像不是那么恨了。
然而就在她走神捏司徒墨的脸的时候,司徒墨忽然从打坐中苏醒,着实是吓了她一跳。
“呀!”
聂倩雯脸上有一抹红霞一闪而逝,怒目圆睁的看着司徒墨,“你刚才在装睡。”
司徒墨没有解释,淡然道,“走吧,今天该去魔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