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霍格沃茨圣诞-新年假期中留校的小动物们在宵禁时间依旧不被允许在霍格沃茨闲逛,为此留在霍格沃茨的教授们也依然有巡夜的职责。哈利的巡夜职责被安排在后期,连续的两天。这是西弗勒斯考虑到裁决团的特训前几天和中段哈利的计划安排都很多的,后面则会轻松一些的情况特别安排的。对此,哈利十分受用。
裁决者们的到来,自然无法瞒过在霍格沃茨留宿的学生们和友校的客人们。当然,哈利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个。只是对于裁决者们过来的目的含糊地混充过去了,这样的态度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警惕和好奇,特别是负责保护在霍格沃茨照顾幼崽的部长女士的傲罗们。
所以,哈利并不意外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金妮,他给金妮上了一杯南瓜汁,然后很安静地看着她。
“呃,”金妮喝了一口南瓜汁,然后她看着哈利交叠着修长双腿十分闲适地坐在椅子上,“杰洛米,最近和斯内普教授过得怎么样?”
“自然不错,西弗一贯很好。”哈利微笑,“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妈妈让我问问,你知道她总是担心着。”金妮也笑道,“你知道,最近《预言家日报》又乱说了,妈妈看了有些担心。”
哈利有些意外,他和西弗最近挺好的啊,《预言家日报》还能胡扯什么呢?他问道:“我和西弗没有订《预言家日报》,它又说了什么吗?”
“大约就是有人觉得你和斯内普教授秀恩爱有些刻意了。”金妮耸肩说道,“就是些嫉妒的言论罢了。”
“刻意?或许,我的确有些刻意了,因为我必须得克制住自己想要和西弗勒斯时时刻刻粘在一起的渴望。”哈利点点头,笑着说道。
“好吧。哈利,也许你自己没有注意到,只要提起斯内普教授你总是特别幸福的样子。真是令人嫉妒。”金妮一副羡慕的样子,“不过,我今天过来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向你询问。”
“我知道,你平时都不会来的,西弗那脾气你也不太敢过来吧。所以,我猜想是有人到你那里告了我一状吧?”哈利耸肩,他家男人啊,对这个曾经疯狂追求过自己的女孩,到现在还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态度的,即使男人知道自己从未对这个女孩动心,即使女孩如今已经嫁为人妇,可是啊,西弗勒斯那个人,对企图挖他墙角的这个格兰芬多女傲罗依旧是态度不佳。
“是的,所以,我才不得不过来。”金妮点头道。
“我想,我可以做一个大胆的猜测,是克鲁瑟向你报告了我在城堡里接待了十分危险冒险者,而他向你说了我的行为有可能对赫敏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哈利依旧微笑,但笑容里却有几分淡淡的嘲讽。
“是的……”金妮突然觉得有些紧张,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绿眸男人有了这么慑人的气势了。即便,他此时的确是笑着的。
“当然,金妮,我知道你是职责所在。但是,麻烦你转告克鲁瑟副司长,如果他想要保住自己的饭碗,的确需要好好行使保卫赫敏的工作,但是我这里不是他盯着的重点。他不要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把重点放到我这边从而乎略了那些真正有企图的人。”哈利耸肩说道,“而且,金妮,或许对于过去的事,我对赫敏是没有介怀,但这并不是我会出手威胁赫敏的人身安全的理由。你应该清楚的,金妮,我呢,也不和你说些什么大道理,在当年的那件事情上我对赫敏是有怨气,但是我对罗恩·韦斯莱才是恨。可是,金妮,我连罗恩·韦斯莱都没有出手,你觉得我对赫敏会有什么威胁?何况,西弗勒斯现在活着。”
是的,这还是哈利第一次赤-裸裸地把自己对罗恩的恨意对韦斯莱家的成员说起。金妮突然有些欠疚,她想起自己的小哥哥到现在为止仍旧固执地认为他当年的行为没有错。她似乎明白了斯内普教授对她的态度或许并不是仅仅为了当年自己追求哈利的事,还因为自己是罗恩的家人,是那个导致了斯内普教授和哈利分离十二年的罪魁祸首的家人。
“好了,金妮,我知道你也是职责所在。我也给你交个底,今天来的是我的部下,他们会在这几天时间出入霍格沃茨。因为我们要进行十几天的特训,另外这几天也许还有一些用于特训的物品会出现在霍格沃茨,这些物品或许对你们来说是违禁品,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所以希望克鲁瑟不要太过……呃,坚持原则,我得说,我的这些部下的脾气都不怎么好。”哈利耸耸肩说道。
“行,我知道了。”金妮点点头,然后有些愧疚地看着哈利。
哈利自然看出了她的愧疚,笑道:“金妮,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那我还有些事要做。”
金妮动了动嘴唇,却在哈利的注视下什么也说不出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起身离开了。她大约知道是哈利不想听她说那些话,所以做了什么措施了吧。在她起身后,哈利也起身送她到门口,然后微笑着看着她走远,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哈利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让家养小精灵收拾了一下杯子。自己则回到隔壁西弗勒斯的办公室中,三个小的孩子被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接走了。不得不说,长子和长女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有这样懂事的孩子多少也促进了西弗勒斯和哈利的感情,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
哈利进来的时候,西弗勒斯正在处理校务,他抬头看了哈利一眼,等待着哈利对他发牢骚。可是,哈利却有些烦躁地直径向酒柜走去。将几种魔法酒按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然后看着原本色彩斑斓的酒在混合后成了黑色,这才略微满意地猛灌了一口。西弗勒斯将伴侣的举动都看在眼中,他在文件上签好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走了过去。哈利挑眉看他,很自然地把手里的黑色酒液递了过去,西弗勒斯也不客气,接过之后就尝了一口。
“她想为罗恩说对不起,真是荒谬。且不说她不是罗恩,我和罗恩之间的怨恨她根本不懂。就算是真的罗恩,西弗,他也并不是欠我一句什么对不起。”哈利伸手,将西弗勒斯手里的杯子又取了回来,又喝一口,站在酒柜边,用背抵着酒柜,“西弗,他们其实没有欠我什么,甚至从某些角度来说,我能成就至此,能够更加珍惜你,全拜他们所赐。你知道的,这并不是讽刺,也不是反话。但是,西弗,他们欠你,不单是罗恩,不单是赫敏,甚至整个魔法界都欠了你,欠你声名、时间、荣耀,欠你一声道歉。他们都没有想到,我之所以对他们失望、疏远,并不是因为我自己,不是因为我喜新厌旧,而是因为他们对你的态度。格兰芬多是勇敢的,敢做敢当,现在却连承认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连向你说一句对不起的自觉都没有——真是令人觉得荒谬。”
西弗勒斯则静静听完他的话,伸手又拿过伴侣手中的杯子,将杯底的一口酒喝完。把酒杯用魔法洗净,放回柜子里。牵过哈利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知道你还替我计较这个,说实话,我很高兴。才想起来,他们的确欠了我这些,身为斯莱特林,我也的确看重这些。但是,哈利你一个就抵了这些。听着,哈利,我想你清楚,我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呐,在莉莉死后,我就为你活着,我曾想在战争中为你而死,就能够偿清欠莉莉的债。像现在这样,有你,有孩子们,完全不在我当初的计划中,不过,这就已经足够了。毕竟连真理都只属于少数人了,你不能指望更多了。”西弗勒斯全力安抚着自家的绿眼睛伴侣,亲吻了一下男人的额头,表达自己的愉快,“至于格兰芬多,我们只能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好吗?来吧,我们出去看看禁林里冬月白果的长势吧,今天可是难得的冬日满月。”
西弗勒斯说着招过两件外斗篷和两条围巾,给哈利披好斗篷,戴好围巾。就带着人出去了,哈利现在要是继续闷在屋子里难免会继续烦躁,这种时候,带他出去走走,就会好很多。
哈利牵着西弗勒斯的手慢慢地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因为是出来散心,所以两个人都走得很慢。这个时间又是这个季节,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一般不会出来,夜游也是有季节性的。
说起冬月白果,事实上就是在冬天成熟的月光草果实,这种季节性材料药剂材料是极其稀有的一种。众所周知,月光草是一种长在月光底下的小花,它只有在月光下才会开花,太阳升起的时候,它便凋谢了。此草一生只开一次花,结果三枚即死去。其中白色的果实为圣药,可起死回生;黑色的果实是奇毒,中毒者无药可医;而宛如月光凝聚而成的,是延续生命的种子。月光草本身是由生命,魔力,灵魂构成的,死去时三者分别以果实的形态保留下来,因此月光草的记忆属于世代传承型,不会随自己的死消失,而是传给下一代。而冬月白果则是特指冬天成熟的三枚果实中的白色的那枚果子,在冬季收采的月光草的三枚果实中白色的那枚药效最好,可是制作一些治疗系药剂的上上品材料呢。与之相对应的是夏月黑果和春月灵果。
高级的魔药往往对材料的采摘时间十分看重,可谓是“差之一季,谬以千里”。因而,草药学、神奇生物学对于魔药大师是十分重要的基础。而哈利在过去的将近十年中在冒险者公会的工作就是收集高级材料,所以他非常清楚时间对魔药材料的意义。
而西弗勒斯之所以特意邀请哈利前去禁林,除了知道冬月白果的珍贵性之外,还希望成片的月光草在月下开花的美景能够取悦自己有些心情烦躁的伴侣。要知道,那片月光草田是西弗勒斯特意栽种并安排了私人家养小精灵打理并采摘的。
两人来到禁林中的那片月光草田时,看到月下那一片幽光闪烁的月光花海,以及花海的另一侧因为月光花的香味而被吸引来的马人和独角兽所组成的奇异画面,哈利情不自禁地拿出了绘画工具开始打稿。西弗勒斯在哈利身后默默地弄出许多魔法光源,让哈利更自如地作画。
哈利回头,微笑。那美丽的笑容,衬着花海、幽香在西弗勒斯眼中形成了一副独一无二的画卷,被西弗勒斯珍藏于记忆深处。
你最美的样子,从来不存于别人口中、眼中。你最美的样子,都存在于我的心里,占满我的心房。——西弗勒斯。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