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迪芙夫人茶馆的二楼,对霍格沃茨的高年级学生们(尤其是男巫)有着难以想象的诱惑力。绝大多数的男孩子们都在那儿告别了自己的处男生涯,蜕变成所谓的真男人。
西弗勒斯更是不止一次听到学院的学长们得意洋洋的对堪堪牵起了女朋友小手的学弟们用提点的神秘语气说着“爱她,就带她去帕迪芙”的双关暗语。
曾经听不懂学长们隐晦暗语的西弗勒斯在了解了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后,脸上就像着了火似地烧得厉害。
他虽然也不止一次遐想过莉莉愿意赴他邀请,和他一起在帕迪芙享受一个美好的下午茶,但却从未对她有过一星半点的不尊重或诋毁,在他心里,莉莉是不容亵渎的存在。
因此,对帕迪芙茶馆这个类似于伊甸园的地方,西弗勒斯向来是走过就忘——如果莉莉不在身边,他甚至连看上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变迁,西弗勒斯几乎以为他永远都不会走进这间让人浑身爬满鸡皮疙瘩的茶馆时,一个他始料未及的男人把他带进了这里——带进了学长们曾经津津乐道过的乐园之地。
东方有句俗话叫:盛名之下无虚士。
帕迪芙茶馆的二楼之所以会成为霍格沃茨师生心里的朱砂痣后窗前的白月光,自然有着它的独到之处。被voldeort强行拽入一间卧室的西弗勒斯很快就被房间里的一切震住了!
一张大得离谱的心形大床占据了卧室的绝大部分面积,英国魔法界最有名的乐队正在用暧昧低沉的声音唱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火辣歌曲,一个又一个透明的泡泡从天花板上徐徐落下,泡泡里面是或坐或站或卧或偎的交欢男女,他们彷佛真实一样,在泡泡里演绎着让人面红耳赤的电影。
西弗勒斯捏着莫名药剂的手心不自觉渗出了冷汗。
“他怎么把你带到这里来了?”跟在他后面的光影也傻眼了。
“坐啊,还傻站着做什么?难道要我请你吗?”voldeort脱下外面的长风衣随手扔在衣帽架上,一个清脆的响指,卧室里缠绵悱恻的音乐戛然而止,西弗勒斯不安地往后挪了挪,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voldeort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把那个药剂瓶摸了出来,西弗勒斯面色微变,嘴唇下意识动了动,voldeort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西弗勒斯抿着嘴唇不做声了。
“还算识相,”voldeort满意地点点头,“不好奇我是怎么得到它的吗?我亲爱的魔药大师?”
魔……魔药大师?!
“……大人,我可当不得您魔药大师的称呼。”西弗勒斯下意识说道。这个时候的他撑死也只能算是一个魔药学徒,大师什么的,实在是太抬举他了。
而光影的心里则浮现了一个异常可怕的猜测。
“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和我装傻?”voldeort懒洋洋的撬开了药剂瓶塞,那股隐隐呛鼻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很幸运的人,但幸运到这地步,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幸运女神是否真的对我青睐有加了。”
voldeort灵巧地旋转着手里的药剂瓶,里面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在透明的玻璃瓶里荡起涟漪阵阵,“西弗勒斯,难道人被蛇咬的后遗症真的就这么可怕?能够压过对前主人的恐惧,宁愿露出破绽也要把解毒药剂随身携带?”
“……大、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西弗勒斯干巴巴的说。
他是真没听懂。
光影却证实了心里那个几乎让他想要尖叫的猜测!
“西弗勒斯!他是voldeort!是和我一样从未来回到过去的voldeort!”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光影的声音太过突兀也太过凄厉,让西弗勒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而他的动作也被一直用眼角余光紧锁着他的voldeort捕捉了个正着,voldeort嘴角一翘,“看样子回到过去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你没有我狠心,做不到把过去的自己抹杀——瞧,我完全摆脱了重生的负面影响,你却还在与未成年时期的自己抗争,被他干扰。西弗勒斯,你不该在与我重遇的第一次见面,就试图再次欺骗我,要知道,多做多错——”他慢悠悠的重新把瓶塞堵了回去,“知道我是怎么发现这个的吗?”他满脸揶揄。
西弗勒斯傻乎乎的看着他,还沉浸在光影告诉他的惊人真相里。
“就在你佯装因为我而手忙脚乱打翻杯子的时候,”voldeort耐心十足,他愉快的看着他的小猎物自己挖坑埋自己。“它恰好滚到了我腿上,我把它捡了起来,基于我的一贯作风,我没有把它还给你,而是带回了家,很是好奇的拿它检测了一番。你说我为什么要好奇呀……自然是因为我从生到死都冠着一个麻瓜姓氏的魔药大师突然就改姓了普林斯……”
“当然啦,我也曾经想过,也许是我回来后引起的蝴蝶效应——我不喜欢麻瓜,但他们的理论我总是会通读一些——但我的谨慎不允许我掉以轻心,于是我把它拿进了我的魔药间,亲爱的西弗勒斯,你猜猜看,当我发现这里面竟然是蛇毒解毒剂的时候是多么、多么的惊喜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检测结果,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检测了好几次,直到烧掉了一个烧杯,才从无边的狂热中惊醒过来,哦,当时我脑子里冒出来的头一个念头就是……”
voldeort陡然出现在西弗勒斯面前一把见他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抓到你!”
西弗勒斯瞬间面色苍白如纸。光影也惊悚的随时可能变成光点消失掉。
“大人……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西弗勒斯结结巴巴地开口,“您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了?”他拼命的在脑子里想着借口。“我,我承认您手里的这瓶药剂是我的,可、可那是、那是因为您的宠物纳吉尼小姐实在是威名太盛,我、我是太害怕了,才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voldeort一脸好笑地看着身下面色煞白的少年,“西弗勒斯,这可不是以防万一能做出来的药剂啊。”不知什么时候黑眸转血的魔王大人紧扣着西弗勒斯的手腕站起来,扬手将他摔在了地板上。伴随着他的动作,他长袍宽大的袍袖顺势上滑,露出了里面一个碧绿得有些妖异的手镯。
“纳吉尼是蛇怪的混血,它的毒液见血封喉,上辈子直到我死都没有人研究出真正的解毒药剂,而我从你手中得到的这瓶——却能在短短时间内绝对压制!你说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那好,还未满十七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纳吉尼毒液样本,并且成功将解毒剂研制成功的?!”
voldeort的质问让西弗勒斯下意识瞪了光影一眼!如果他没有要求他带专门针对纳吉尼的蛇毒解毒剂,今天的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蛇毒解毒剂的研发人来自于未来青出于蓝的铂金家主德拉科·马尔福。这也是他进入国际魔药协会后的第一个研究课题。
想到光影曾经拖腔拿调的说:“这可是你未来教子对你一片深情的爱啊,你可要好还珍惜”的夸张表情,西弗勒斯就拳头自己的拳头有点痒。
光影在旁边沮丧抱头,一副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的懊恼表情。
注意到西弗勒斯眼神的voldeort微微挑眉,“你在看什么?”
西弗勒斯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你是逃不掉的。”voldeort居高临下俯视着西弗勒斯,语气里的威胁溢于言表。
西弗勒斯瞟了眼他手腕上那绿得让人心悸的手镯,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
voldeort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在确认了你也和我一样后,我迫不及待想要把你抓过来,可是不行——霍格沃茨是邓布利多的地盘,我虽然不怕他,但也不乐意现在就和他对上。于是,我只能忍耐。”
“那个时候的我告诉自己,只要再等一个霍格莫德周,只要一个,我就能在那个纯巫师村落里——那个邓布利多也没办法把手伸进来的地方——把你抓到掌心里!“
“让人欣喜的是,我成功了!”voldeort一脸虚伪的假笑,“你的弱点在我心里印象深刻,只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把戏,你为之背叛我的那个泥巴种的父母就收到了来自德国的调函,再加上一个隐晦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暗示咒,他们就自动自发的给他们小女儿的校长写信了——”
“哦,尊敬的邓布利多校长,请原谅我们的冒昧……”voldeort拖着长调子眼神厌恶的重复着那封伊万斯夫妇斟酌再三写出来的信件,眼睛里的恶意几乎如同实质一般的流淌而出。
这个时候西弗勒斯才知道伊万斯夫妇这次的霍格莫德之行,竟然源自于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