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eort带着西弗勒斯幻影移形到普林斯庄园,就身体一晃,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地下倒。
“老师?!”被他半抱在怀中的西弗勒斯见此情景吓了一跳,急忙反身回抱住他,勉强用双手撑住了他不断下滑的身躯。
“别担心,我没事。”面色煞白如纸的魔王就着这样的姿势把脸埋进自己学生的颈窝里,哑着声音说。
西弗勒斯并不相信voldeort的宽慰之词,但他还是小幅度的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让voldeort靠的更舒服后,就命令在旁边手足无措的几只家养小精灵把他和voldeort飘了起来送入庄园的主卧里。
等到voldeort在床上躺好,西弗勒斯才单膝跪在床边担忧地凝望着自己的老师,恳切的哀求voldeort不要对他有任何的隐瞒。
“您知道我不会相信你的话,还请您把真相告诉我。”
voldeort看着眼神执拗的他叹了口气,“你那里还有灵魂稳定剂吗?有的话就给我拿过来。”
西弗勒斯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有,我这就让吉吉拿过来。”他边应承自己的老师边吩咐把他们漂浮着送进主卧的家养小精灵。
半分钟的时间不到,吉吉提着一个魔药箱走进来。
西弗勒斯打开随手从里面摸出了一瓶,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递过去。
“怎么?还不舍得了?”voldeort强忍着痛意调侃道。
西弗勒斯牙关一咬,亲自撬开瓶塞送到自己老师的嘴边。
voldeort没有任何迟疑的一饮而尽。
西弗勒斯看着他喝完,扭曲的面色重新变得回缓,才带着三分紧张七分不安的问他,“是我给您的配方出问题了吗?”
面色依然白的有些骇人的voldeort感受着重新变得凝稳的灵魂,气息有些急促的摇头,“不,和你的配方没什么关系——”
“那您怎么?”以为他是在为自己遮掩的西弗勒斯声线顿时有些拔高。
“真的和你无关,是给我熬药的人背叛了我。”为了打消自己学生心里的自责,voldeort只能说实话。
“……您不是说那人值得信任吗?”西弗勒斯瞪大了眼睛。
voldeort苦笑一声,知道这是光影为了避免过去的自己重蹈覆辙,才做出来的拼死一搏。
毕竟那时候距离他前世标记西弗勒斯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说来可笑,若论以前,光影有西弗勒斯牵绊,投鼠忌器,voldeort自然敢榨取他的每一分价值,而没有丝毫顾虑。如今,形势逆转,西弗勒斯这个被他拿来要挟光影的人,反倒变成了voldeort自己的弱点——这一切还真的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西弗勒斯见自己的老师久久不语,自然知道这个问题就是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他皱了皱眉说:“以后您的药剂都交给我,反正我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不会再耽误什么!”为了避免自己的老师拒绝,西弗勒斯抢先把voldeort有可能的借口堵死了。
“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不会再拒绝你的好意,”魔王对自己学生的一片赤诚之心选择接受,“放心吧,我会吸取这次教训。”
“老师您这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了,”voldeort不这样说还好,一这样说,西弗勒斯就觉得满肚子的火气直往头上蹿,“前些天您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世上能够伤您的没几个,结果呢……几天没见您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还害得大家像傻瓜一样的在马尔福庄园久等!”
“您也不想想我们有多期待着天,”越来越不怕自己老师的西弗勒斯余怒未消,“明明是件大好事,却因为您的纰漏,弄得大家都心惊胆战的。”一面说一面还不忘欢喜的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黑魔标记。
那个标记经过voldeort的改良,已经不像前世那样丑陋,但烙在苍白的小臂上,依然给人触目惊心之感。
西弗勒斯面上难以掩饰的喜爱之情看得voldeort心虚的干咳了两声,感觉自己情况越发稳定的他急忙转移话题道:“你的魔药箱里怎么有这么多的灵魂稳定剂?”
灵魂稳定剂的颜色是一种十分特别的浅绿,在白色的魔药箱里看上去异常的醒目。
这下轮到西弗勒斯不好意思了,他转开眼睛,目光闪烁的想要敷衍过去,就被他观察力敏锐的老师给强行制止了。
“亲爱的西弗勒斯,老师对你的问题可是有问必答的——”voldeort微眯着眼睛提醒,“还是你希望老师以后对你也有所保留?”
“……您知道的,灵魂稳定剂的保质期很长,”被自己老师威胁的未来普林斯家主不安的抿了抿唇,“我也是顺便熬了一点,就一点点,”他面上飞红,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点点的动作,“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一下子就积攒了这么多?”voldeort脸上是难得的眉飞色舞。
西弗勒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笑得一脸桃花开的老师。
每年一度的马尔福晚宴结束后,圣诞假期也就没几天了。
voldeort因为灵魂再度受创的关系,难得在这余下的几天里好好的陪伴西弗勒斯度过。
等到voldeort坚持着把西弗勒斯送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时候,西弗勒斯看着被他悉心照料的重新变得‘活蹦乱跳’的老师,用感慨的声音说,“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那个给您下毒的人——”
闻弦歌而知雅意的魔王不觉莞尔,“等你毕业,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他安慰着自己因为离别而分外伤感的学生。
“您说得对,”西弗勒斯努力振奋精神,“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分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近乎于宣誓般的坚定。
voldeort心情激荡的凝望他半晌,陡然上前一步,把身姿越发显得挺拔的少年揽入怀中紧紧拥抱。
“我等你回来。”
西弗勒斯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老师,我……”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感受着怀中因为他的亲近而不自觉变得紧绷的身躯,voldeort抢先开口,“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觉得冒犯——”
“可是我——”
“西弗勒斯,我这次为了稳固遭人暗算而溃散的灵魂,消耗了不少魔力,现在只有你才能够帮助我!”voldeort再次打断了西弗勒斯的话。
“这、这里是车站!”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称得上惊恐了!
“我知道这里是车站,”voldeort不容拒绝地抬起他的下颔,低头吻住了那两片因为惊恐而微微张开的唇,“不要小看我亲手布下的忽略咒。”
一个足以让人窒息的长吻过后,西弗勒斯浑身无力的瘫软在voldeort的怀中不住喘气,一条漂亮的让人目眩神迷的鱼尾撕裂了他长袍下的裤子紧紧锁住了voldeort的腰。
列车即将出发的汽笛声已经在站台上空回荡,双手紧紧抠住魔王肩胛骨的黑发斯莱特林几乎是用泣音在呜咽:“……尾巴!”
他的尾巴怎么办!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收回来!
“别担心,”虽然有些不解,但已经肯定自己确实可以控制怀中少年塞壬血脉的魔王安慰的亲了亲西弗勒斯被他吻肿的嘴唇,“再等一会就好。”
“可是列车……”西弗勒斯徒劳地去看已经开动的霍格沃茨列车。
“没关系,我们只需要一个幻影移形。”voldeort把缠在他身上的西弗勒斯抱高了一些,“只要我们快一点,你完全可以比列车上的人先一步到达霍格沃茨。”
又是一阵已经习以为常的天旋地转后,西弗勒斯被voldeort抱着随从显形到了霍格莫德。
这个时候的霍格莫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就着忽略咒的遮掩,voldeort光明正大的抱着西弗勒斯环视着这个小小的纯巫师村落,低头问他的学生要去哪儿坐坐。
“列车没这么快开过来,”voldeort安抚着他躁动不安的学生,语带闲适地道:“我们可以在这里逛逛,顺便买点你喜欢的东西。”
心里要多无力就有多无力的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瞪着自己的老师。
“西弗勒斯,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voldeort故作惊讶的看着腮帮子都气得要鼓起来的少年——不管对方承不承认,他在变身为人鱼时,总是要比人形的他多上几分直来直往的率真,“我还以为你也和我一样,不舍得这么快就和我分开呢。”voldeort佯作难过的叹气,把气鼓鼓的小人鱼压在旁边的一处石墙上,与他银绿色的漂亮瞳孔对视。
“如果您在开学的时候突然被人变成羽蛇然后……然后……这样那样,相信您的心情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西弗勒斯有些不甘愿的开口,脸上表情倒是比起刚才缓和了不少。
“是我太冲动了,”voldeort叹气,感受着手臂下那条冰凉鱼尾一点点的重新变成双腿,“我应该先征得你的同意在——”
“我根本就不可能同意!”长袍下面的裤子像破布一样垂挂在腰上的西弗勒斯气急败坏地冲着voldeort吼,他窘得恨不能挖地洞。“这真的是傻透了!魔力不够在家里你怎么不说!”
“我当时不是忘了吗?”恋恋不舍的在那白皙滑腻的大腿上停顿了片刻的voldeort摸摸鼻子,放大了西弗勒斯的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了一条新裤子递过去。
“我看您就是故意想要我丢脸!”东张西望了一会,确定这个角落暂时没人来才敢以最快的速度换裤子的西弗勒斯继续和自己的老师呛声!
气得眉毛都差点没飞到发际线里的他却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多迷人!
不论是被亲吻的微微红肿的嘴唇,还是凌乱的长袍抑或长袍下那一双笔直的长腿,都让魔王看得火气上涌。
“咳咳,西弗勒斯,这你可大大的冤枉了我,”重新把西弗勒斯的手抓到自己手心里的voldeort重新把缩小的行李箱扔回口袋里,带着他往蜂蜜公爵糖果店走去,“在你心里老师就是个这么坏心肠的人吗?”
总算摆脱了那种异样酥麻和凉飕感的西弗勒斯恢复了点濒临崩溃的理智,他轻哼一声,不肯再和自己的老师说半句话。
voldeort不死心的又逗了他几回,都没能撬开他的口。
最后无奈,他只能使出杀手锏,“西弗勒斯,我们最多还能再相处四五个小时,等霍格沃茨的列车一到……”话极有技巧的说了半截,留下让某黑发人鱼脑补的空间。
对甜食没有任何好感的·从一排排架子前冲冲走过的西弗勒斯脚步猛然一停。
voldeort的嘴角不着痕迹的微勾了下。
“……以后不准再这样!”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一大包乳汁软糖,不去看某人得意洋洋的笑脸。
voldeort眉眼温柔的把倔强别扭的少年抱进了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好。
“魔力不够要提早说……还有……不能……不能随便让我变人鱼!”耳朵被他似有若无的碰触弄得麻痒难当的西弗勒斯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挣出了他的怀抱,生怕自己又一次被对方变成浑身乏力的软脚虾。
voldeort啼笑皆非的看着他犹如避洪水猛兽的紧张样,无奈的再次点头保证。
西弗勒斯半信半疑的捂着耳朵盯他。
voldeort眉梢微挑,瞟了眼蜂蜜公爵糖果店墙壁上的挂钟,“只剩下四个小——”
话还没说到一半,西弗勒斯已经自动自发地蹿回了他身边。
——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回蠢的西弗勒斯面红耳赤的想要再逃,被已经有了防备的voldeort牢牢困在了怀里!
“时间真的不多了,”魔王把脸一正,“你确定要和我赌气赌到列车来吗?”
西弗勒斯面色一僵,这次是真的老实了。
作为英国唯一的纯巫师村落,霍格莫德自然有它的可取之处,等到师生俩个把它从头到尾的逛了个遍,霍格沃茨的列车也在汽笛的长鸣中,缓缓的停在了霍格莫德的终点站。
长袍口袋里又添了好几个包裹的西弗勒斯和他的老师站在昏暗狭小的站台上,看着列车里的人从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像蚂蚁一样走出来,其中,面色凝重汇聚在一起的斯莱特林看上去格外显眼。他们像是在找寻什么,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凝重。
voldeort看着那一群小蛇,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过去吧,他们是在找你。”
他说着要解除西弗勒斯身上的忽略咒,衣袖却又一次被自己的学生抓住了。
“……我很快就回家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西弗勒斯微微垂下眼帘,“你给我的双面镜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voldeort神情略怔,知道他还在为自己前段时间的失联生气,他苦笑一声,再次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会像你一样把它带在身边,让你随时都能找到我。”
闻听此言的西弗勒斯嘴角也有了点微笑的弧度,他定睛去看自己的老师,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涩,“……我很高兴还能这样和您多相处四五个小时……老师,我跟您一样,也舍不得这么快就和您分开。”
“这话你应该早点和我说,”voldeort眼神复杂的看了他半晌,突然有些懊悔自己在发觉光影下毒时,因为盛怒而特意冷落面前少年的行为——如今想来,这个圣诞假期他们着实浪费了不少光阴。“那样我至少还能给你留点把鱼尾变回来的时间……不过也没关系,只要我稍稍控制住自己……”
“什么?”西弗勒斯疑惑的抬头。
voldeort微微倾身,“我说,我想吻你。”
“……您的魔力不是已经——”西弗勒斯有些震惊又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心脏不知为何剧烈的跳动起来。
“是的,已经完全恢复了,”voldeort带着满眼的温柔凑近面前满眼困惑的黑发斯莱特林,“所以这次的亲吻与魔力无关……”他余下来要说话的尽数没入了西弗勒斯被他撬开的唇齿里。
又是一个冗长的让人胸口都变得窒闷的长吻,西弗勒斯气喘吁吁的靠在一根已经点亮的灯柱上,“您……您疯了吗?要是我又变了怎么办?!”
“要是又变了就跟我回家吧,反正我也不想和你分开,”voldeort半开玩笑的把人拉回来顺气,“放心吧,我没有用魔力引诱你体内的魔法生物血统,你就是想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西弗勒斯气恼地瞪了他任性的老师一眼,“你前不久才答应我不会随便对我动手动脚!”
“我有征求你的同意不是吗?亲爱的西弗勒斯,别忘了,从开始到最后,你都没有躲开。”
魔王意味深长的解除了西弗勒斯身上的忽略咒,手臂稍一用力,把他推进了汹涌的人潮里。
“啊——我看到普林斯学长了!普林斯学长在那里!”
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的·不住扭过头来看他的西弗勒斯被一直都在寻找他的同学院学生发现了!
很快斯莱特林学院的小蛇们都纷纷汇聚过来,西弗勒斯狼狈的用手挡住自己被亲吻的又红又肿的嘴唇,有些踉跄的被众人簇拥着登上了一辆由夜骐拉动的马车。
voldeort静默凝望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发誓道: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与你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都删成习惯了……大闸蟹你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