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泌你个叛徒。”终漓漓有气无力哀嚎了一声,“从现在开始我们绝交一年。”
苏泌便甜甜笑了一声,扶着纪景泫过去在终漓漓榻前坐下了,“是纪大哥一醒来就要见你,我又拦不住他。”
终漓漓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时纪景泫插话道,“你也不要生气了,你利用我这么久,我那日不小心捅你一刀,咱俩扯平了,你还生什么气?”
听了这句话的终漓漓便哈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我利用有让你被人用刀在后背狠狠捅上一刀,流了一地血么?”
纪景泫也不和她争,皱了皱眉问,“那你要如何?”
“不要如何,”终漓漓不屑嗤笑,“你离我远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纪景泫深深皱眉,落在终漓漓身上的目光也格外深邃。
两人一时没说话,房间里便有些沉默。苏泌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正想说话打破尴尬时,听纪景泫的道,“劳烦苏小姐与蒹葭姑娘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与终小姐单独说一说。”
苏泌立马就往走,但蒹葭觑见终漓漓脸色不好,便有些犹豫。
“走吧走吧,你也走吧,”苏泌很有眼色的将蒹葭也拖了下去,“不会有事的,他俩就是想打架也打不起来的。”
的确是打不起来,先不说终漓漓躺在榻完全起不来,纪景泫自己手被在脖子上,连拿东西都有些困哪。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蒹葭便跟着苏泌出去了。
今日天色有些好,蒹葭替苏泌呈了茶水,听苏泌问道,“漓漓姐和纪大哥认识很长时间了么?”
蒹葭不明所以,“奴婢不是很清楚,小姐不曾与奴婢们说过这些事情。奴婢来这里服侍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苏泌唔了一声,不说话了。
蒹葭和苏泌也不熟,当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人就一直沉默着,等着里面的人谈话。
没过多久,房间里突然传来终漓漓的怒骂声。
“滚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本小姐现在看到你就恶心想吐!”
被说得这么难听,纪景泫语气也不太好,“泼妇!当本公子多乐意瞧见你?”
“哼!”终漓漓冷笑,拽过脑袋下的枕头便扔了过去,“是谁上次说要是在看见我就打断了自己腿,挖了自己双眼?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看了我这么多眼,怎么不去将腿打断,将眼睛挖出来啊?”
纪景泫便也冷笑了两声,偏头躲过了终漓漓扔过来枕头,“我恶心你还来不及……放心,等会你就看不见我了。”
两人就这么好端端的给骂了起来,蒹葭和苏泌连忙推门进去,“哎呀,你们不打架,怎么还吵起来了?纪大哥你就少说两句话吧……”
“嫌恶心就滚!”终漓漓气的手都在颤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是我叫你来的吗?是我拉着你哭着喊着求你到这来的吗?纪景泫,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咳咳咳……”
后面便止不住开始咳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趴在床边,捂住自己胸口,有那么一瞬间,终漓漓觉得自己内脏要全部从嘴里咳出来似的。
“小姐……!”
直到蒹葭惊呼了一声,一下扑倒她榻前,慌慌张张的掏着帕子替她擦拭脸部,她才发现自己咳的血都出来了,鼻子也在流血,满手都是,狼狈死了。
“漓漓姐……”苏泌也大吃了一京,慌忙扑到外面,去喊人请大夫。
纪景泫仍然是站在方才的位置,看着趴在床边咳得满手都是满身都是鲜血,也停不下来的人,突然从内心升起一股后悔。
纪景泫走到桌边替到了一杯温水,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照样是什么也没说,捏住终漓漓的嘴,将水灌了进去。
然后又胡乱抢过蒹葭手里的帕子,囫囵的替终漓漓的将脸上的血一点一点擦干净。
直到一条帕子都染红了,终漓漓也终于止住了咳嗽,他才倏地站了起来,大步离开。
一日的功夫转瞬既过。
等明晔回神时,天已经亮了,华昱不知是何时离开的,王府的那些人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心情不好,也没人敢来打扰他。
一直到到了时辰,丫鬟过来敲门,“王爷,时辰到了。”
明晔没出声,丫鬟便以为他是睡着了,又在外面提高了一点声音,“王爷,时辰到了。”
“知道了。”一开口,明晔才发觉自己嗓子沙哑的厉害,他转身要去找水来润润喉咙,一只茶盏便递到了他眼前。
明晔转头看了一眼,才发觉是合欢。
他接过水喝了,听她道,“奴婢方才去了未央宫。”
“嗯?”明晔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你去那里做什么?”<igsrc=&039;/iage/28561/12296984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