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酒深此时眼中有些漠然:“你想跟我合作,让当今皇上身败名裂,好让太子早登大位。”
“对。”妫宁看向他:“不知姬公子可愿与我合作?”
姬酒深看着她,默默走到那边座位上,语气冷然:“何乐而不为?”
妫宁微眯了双眼打量他:“那么就请姬公子好好把握太后这个权利点?”
“—――”姬酒深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淡然不说话。
她挑眉一笑:“太后今后越看好你,对我们越有利,是不是姬公子。”
看着她这张清美无邪的面孔,姬酒深起身走到她身侧淡笑:“你为了太子,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她迎着他的目光,回答:“过奖,我就是比公子要有情有义一点。”
她话里有话的说完,姬酒深笑的清明,他眼中笑意渐收:“我确实不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
妫宁:“—――何为无情何为无义――”
姬酒深:“自然是为达目的不顾一切,所以姑娘以后还是少于我接触的好。”
她微滞,有些微的失神:“—――我知道了。”――
太后齐成婉自从得了那幅画后心情愉悦的不得了,在宫中走路也是笑着的,这一日,这太后便带着礼来到了梁上小楼。
此时姬酒深正在自己的主屋里闲适的煮着茶,一副从容不迫等着她来的模样。
“太后娘娘,我家主子就在里面。”
齐成婉听后便笑着朝里走去,踏足刚进时,里面便传来了声音:“太后请坐。”
那边窗下软塌处,姬酒深正笑意容若的看着他,起身行礼,而后坐下。
齐成婉看着这样一个眉目妖娆绝美的公子,心中顿时升起好感,加上赠画之情,越发的喜爱这位名满帝都的风云人物。
“姬公子好兴致啊!”
“不及太后春风满面。”
齐成婉笑着坐下:“哀家听闻姬公子进入了梁上居不过两年时间,便将这家不起眼的小楼发展成这般,更是得到了众多王孙贵胄的青睐,真是了不得。”
“太后。”姬酒深倒过一杯茶移到他面前,淡然的说:“不及太后光临让此地蓬荜生辉。”
太后看着这个清雅公子,眉宇间步轻佻不奉承,实在难得,便笑:“姬公子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有二。”姬酒深笑着抬头:“太后今日来为何不在前面听一支曲子?”
“今日来,其实就是为了在此感谢颜公子当日赠画之情的,姬公子可能不知,这幅画对我来说,很是重要。”
姬酒深此时抬头,眉眼带笑:“自然是重要的,毕竟先皇都不在这世上了。”
“—――”齐成婉顿时一怔:“姬公子,你――”
“这幅画是五年前我无意得来的,但是此画乃楚国宫中之物,上面还有先皇亲笔题词,真以为看到了那首词,我才知道的。”
太后点头一笑:“是了。”
姬酒深继续说:“那首词,还是当年季相爷所写。”
太后听到这里,目光有一些暗淡:“季相爷的才情先皇很是喜爱,没想到后来遭人诬陷,被我的皇儿登基后给杀了。”
姬酒深此时眼中有些伤感:“我听闻,今日两位大臣死于护城河一案,与季相爷有关。”
齐成婉听到这里,目光里多了些忧愁:“是啊,旧事再提,哀家也是心酸的。”
想当年先皇在世,就是因为喜爱季忠的诗作,才一步步将其提升至丞相的,却没想到先皇一死,季忠便也遭此劫难跟着去了。”
姬酒深此时有些无奈:“听说越小侯爷之前查刘子准和徐策的案子被皇上阻隔了是吗?”
齐成婉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这件案子本来就该大理寺来查,如今也是公爷府接管的。”
“只是这公羊府接管后,案子也没有再查。”
太后便说:“这是朝堂之事,我一个妇人也不好妄加干涉。”
姬酒深点头:“太后,还是喝茶吧!”
“好――”
妫宁是看着太后进入的梁上小楼,站在楼下的她此时唇角挂着一抹淡笑的转身,打算回宫。
却没想到,一个转身之时,面前一个人突然挡住了去路。
楚曦昭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楚曦昭这边只带了一个随从淡笑,他一脸探索的看着这梁上小楼里面,笑问:“皇奶奶也来这里雅兴了吗?”
妫宁反问他说:“太后就不能来了吗?”
楚曦昭眉眼不羁而笑,向前走进了两步,却看着整个梁上小楼,很是好奇:“这个地方可真是奇怪,查不得动不得,却聚集了天下权势。”
妫宁心中冷笑,可这面上还是点头:“因为这里醉生梦死好不逍遥!”
“皇奶奶是如何跑来这里的。”
“因为太后近日想念先皇了,所以来找姬公子听听曲子谈谈心。”
楚曦昭冷笑:“原来—――这姬公子的开导有这么大的感染力,不仅让王孙贵胄愿意与他谈心,连皇奶奶也是了,看来本太子也该去和他谈谈了。”楚曦昭说着就要往梁上小楼里面走,妫宁看着立马拉住了他:“殿下,你就没必要了吧!”
楚曦昭转头看向她,叹息:“不去那就跟我走。”说完,她反手拉过妫宁,离开了梁上小楼的门外。
妫宁被拉着,她一脸不悦:“殿下,你拉我干嘛!”
“本太子今日想去游湖,既然找到你了,你就陪我吧!”
这是什么话,他想游湖可自己不想啊!她回拉着她的手臂:“我没想去,再说,太子殿下这样拉着我算怎么回事,男女授受不亲—――”
楚曦昭却一个用劲的将她拉过来,神色无波的看着他:“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闺阁小姐。”
他今日的脾气倒是挺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