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望着吕丹羽,吕丹羽点了点头,琴儿便将吕丹羽那身紫红绸衫取了出来,吕丹羽将衣裳换上,琴儿在身后为她盘起了那朝云近香髻,额心处两抹刘海分在两旁的脸颊,髻之上插了那根碧绿小钗。★wくw w√.★8く1くz★w.吕丹羽取出胭脂水粉,在脸颊上轻轻抹了几下,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雪白,吹弹可破。过了好一会,吕丹羽终于换装完成。正所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换上了一袭素雅之装后,吕丹羽轻轻朝门外走了出去。
琴儿此时也换了一身鹅黄衣裳,走在前面将房门打开了。赵文心和阿依慕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心中都无比的期待,她们都想知道这姜公子换上女装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房门大开,只感觉一股清风迎面扑来,从房中走出一位惊世绝伦的女子来,这女子一身紫红相见的绸衫,犹如一团火焰走出来,只见她双眸似雪,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肌如凝脂,双手交叠于身前,兰指微翘,嘴角微笑,朝赵文心和阿依慕走来。
赵文心和阿依慕此刻已经被惊的目瞪口呆,眼前这位女子与不久之前的那位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完全就是两个人,眼前这女子只觉得极为清淡素雅,身上无一处刻意雕饰,与生俱来的浑体通透,仿佛集齐了世间女子所有的美于一身,二女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吕丹羽见两人都呆的说不出话来了,莞尔一笑,说道:
“怎么,你们费了那么大的心思,不就是想看我原来的模样吗?现在看到了,怎么却都不说话了。”
阿依慕呆呆的说道:
“姜公…姜姑娘,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美。”
吕丹羽掩嘴一笑,道:
“你叫错了,我现在不姓姜了,其实我姓吕。”
阿依慕还是呆呆的道:
“吕姑娘你可真美,就跟天仙一样好看。”
赵文心定了定神,再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才说道:
“吕姑娘你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扮男装,我看以后还是这样的好看。”
一说到这,吕丹羽心中就微微来气,嗔道:
“你们谁干的好事,把我的衣服都偷走了?”
赵文心和阿依慕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说道:
“张宣。”
一听是张宣干的好事,吕丹羽更是微怒,只不过她这生气的模样也是三分嗔怒,七分娇媚,寻常人瞧见她生气,便就是最大的善缘了。正生着气,突然听见门外一阵窸窣之声,吕丹羽尚还站在房门之内,瞧不见门外生了何事,却看见赵文心和阿依慕二人时不时的往左边瞧去,不知是什么人在旁边。倏地身影一闪,眼前出现一人,正是张宣。
张宣在一旁被高凤麟怂推了过来,身形一晃,就出现在了吕丹羽的面前,瞧着吕丹羽这一袭衣裳,脑中“嗡”的一声就出现了一团空白。眼前这人怎地那么眼熟,这身衣裳装束,那跟碧绿的小钗,不正是自己那日在中条山上看见的,这些时日以来朝思暮想了无数遍的姑娘吗?
张宣此刻已经痴了,看痴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吕丹羽,身体的每个部位此刻已经静止了,像是一尊石像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着张宣那看着自己痴呆的模样,吕丹羽起初是微怒,后来慢慢的变的欢喜起来,最后看着张宣那直勾勾的眼神,不敢与其直视,心中娇羞,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缓缓的低下了头去。
张宣此时也忘记了周围还有许多人看着自己,只是看着吕丹羽呆,起初只是呆呆的看着对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看的越久,吕丹羽从嗔怒到欢喜到娇羞这逐一的变化,叫张宣知道这不是在做梦,心中变的汹涌澎湃起来。忽地身体被什么人推了一把,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如此之近的距离,他也没有听见这声音到底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是有只蚊蝇在耳边聒噪个不停。
赵文心和阿依慕、高凤麟几人在旁边看着张宣那痴痴呆呆的模样,不禁好笑,高凤麟叫了两声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高凤麟心想总不能让他这么一直犯痴下去吧,猛地使劲的摇晃张宣的身体,张宣受到巨大的身体摇晃冲击后,终于清醒过来了,见高凤麟使劲的摇晃自己,自己只感觉头晕目眩,问道:
“凤麟兄,你干什么?”
见张宣开口说话了,高风麟说道:
“你终于活过来啦,我还以为你中毒了呢?”
张宣奇道:
“中毒?好端端的我怎么会中毒?”
高凤麟转向房内吕丹羽,头向前面点了点道:
“你是中了人家的毒了,傻了。”
这一说,叫站在旁边的赵文心和阿依慕失声笑的起来,张宣和吕丹羽两人也被这调侃戏言说的羞涩起来,都低头不语。
见众人都在调戏自己女装,吕丹羽含羞说道:
“不与你们说了,我去拜见叔父。”
此时所有人都奇怪,一起问道:
“谁是你叔父?”
吕丹羽没好气道:
“此处除了张大人,还能有谁是我叔父?”说着便要出门而去,几人不解,都追随过去,高凤麟抢问道:
“张大人怎地变成你叔父了,他不是子俊的叔父吗,难道,难道你们是兄妹?”
听高凤麟这般没由理的乱猜,吕丹羽心中顿觉好笑,回了他一句:“是姐弟。”
吕丹羽这么一说更叫几人不知所向,心中都充满了疑问。穿过院子,转过围墙,几人来到了后堂。张巡正在和平青云、雷万春、南霁云等人商量着事情,见一众人一簇拥的一齐过来了,吕丹羽上前便向张巡行了一礼,说道:
“羽儿拜见叔父。”
张巡见吕丹羽已经换回女儿装,又见其余几人一脸的不知所措,哈哈大笑起来,道:
“羽儿起来,不必多礼。”
在场所有人,除了张巡之外,都不知道这其中什么关系,张宣问道:
“叔父,这……这是什么情况?”
张巡捻了捻胡须,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问道:
“宣儿,你可知道她是谁?”
张宣懵然不知,只得摇了摇头道:
“宣儿不知。”
张巡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瞒你了,她就是你那指腹为婚,未过门的妻子,吕丹羽。”
全场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