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皇将武成王与鲁雄两个吩咐下去,独自在显庆殿中站了片刻,独自思索起昌州铁矿这件事情。
那昌州如今已经从矿坑中挖出了铁矿石,但是铁与铜毕竟不同,只这两月时间就想立即锻造出武器与防具来,对冀州的工匠未免太过为难。
不说武成王就要开拔征东,就是那周复与杜浪子也在昌州逗留时间太长,早就已经将周边不服气的小诸侯攻打得服帖,如今闲置下来已渐渐不耐烦起来,要给江一春惹来麻烦——便是前日里还想跑去北面狄人领地里掠夺马匹,幸好被江一春及时发现,这才没酿下大祸!
江一春是伶人出身,本就不被金甲麾下放在眼里,周复与杜浪子这支兵马若是继续留在昌州必成祸端!纣皇要将这批祸胎尽快打发去戎地,因此思忖了一番后,决定铤而走险,死马当作活马医,将那善于制作法器的云中子派去昌州,帮助江一春尽快掌握锻铁之法。
纣皇做下决定,立即吩咐了申公豹发出信号与那云中子,叫他前往冀、昌两州。
诸事暂定,纣皇方才走出显庆殿,往后宫寿仙宫中而去。
寿仙宫中,伯邑考被殷娇缠住着实难以脱身,只能与她一起拼图。待到午时,御七又将午饭取来,却是连了殷娇一份。
那殷娇坐在小桌前,先是郑重其事地背了一诗——这诗说的是农人耕作辛苦,劝说食用的人要珍惜每一粒米饭,词句简洁明了,又是朗朗上口,伯邑考听过一遍已能全部记下,觉得十分适合拿来教育孩童。
三公主背了短诗,这才拿起碗筷来,却是挑肥拣瘦,叫巫医御七眉头挑得老高。但她是公主身份,不论是御七还是伯邑考都不能说她,只能看着她将肥肉留下,瘦肉统统剔回到菜碗里,至于蔬菜更是碰也不碰。
午饭还未结束,纣皇已经步入寿仙宫内殿,也不去瞧女儿一眼,只坐在伯邑考身后,伸手就要将他拦住,迫他依偎在自己怀中。
伯邑考却哪里肯?但见这狗皇帝上朝之前还算有几分天子气势,谁知两个时辰不见,下得朝来又变回昨天那个好男色的昏君!
想到昨日差点失.身,伯邑考已是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待纣皇一贴到他身后,立即出手要将箍住自己腰身的那双大手掰开。纣皇见他反抗,立即在他耳边冷声威胁道:“朕已经下旨与西岐再送两个孝子入朝歌,才会将你父亲送回,不想叫你父亲、兄弟受苦,世子还是乖巧听话一些。”
伯邑考闻言一愣,不由得出声道:“陛下之志已通四海,周人早就不放在眼底,陛下何苦百般刁难?”
纣皇不由奇道:“你怎地知道朕有掠夺四海的心愿?”
伯邑考挺直上身,却又被纣皇立即拉回怀中,没有办法,只能暂时依靠在他怀中,闷闷道:“臣子听三公主所言,两位皇子已经将那地图游戏玩得十分娴熟,如今他二人被陛下放在外面游历,其中心思不难叫人猜透。”
“哦,原来这般好猜。”纣皇笑了笑,而后揶揄道,“世子如此聪慧,轻易就将朕心思猜透,朕怎能不奖赏一二?今日就叫你侍寝一夜如何?”
伯邑考堂堂男儿之身,一方世子,怎肯去侍寝这昏君?无奈暴君昏庸无道,他正要起身告罪,请求狗皇帝饶过他,对方已是冷笑道:“你若不愿意也无妨,等你两个弟弟来了便换他二人来侍寝,虽然稚嫩些,想必也别有一番滋味。”
伯邑考不想这狗皇帝竟然会说出这般禽.兽不如的话来,登时气得身上阵阵发抖,心中几番思量来回翻滚,只恨不得立即翻去桌子,捉了桌脚砸向背后男子,叫他头破血流,再不敢这般轻薄自己,侮辱他家中子弟。
无奈时势逼人,强他不能做出这番欺上举止:伯邑考知道自己比不上纣皇强壮魁梧,纵然自己能将他打伤,使他生气赐下一死,自己是得偿所愿了,那两个被送来的弟弟又要如何?
纣皇见他面色凄凄惶惶,眼里红得惨烈,似乎正在生死挣扎之间徘徊,不由得笑出声来,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道:“今日朕十分困倦,只叫你来做个抱枕,世子莫要听到‘侍寝’二字就动了邪念——朕可是要为难的。”
纣皇此话倒是不假,因为冀、昌两州的农作物被赵公明改良过,成长期大大缩短,一下子将纣皇制定好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在短短半年内就完成了,将他的全盘计划全部打乱。于是从前日早上到现在,不得不重新制定计划的纣皇已是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哪里还能有精神去与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伯邑考玩妖精打架的游戏?
本是脸色凄惨的伯邑考听他这般说,怎能不知道他又在戏耍自己,登时气恼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身边御七终于看不过眼,这才岔开话题问道:“陛下吃过午饭了么?”
纣皇抬头看她,笑嘻嘻道:“厨房做的肉饼有些多,朕不想浪费,便叫他们都拿来给朕吃了。”
被他强行纳在怀里不得动弹的伯邑考听到这话,顿时恶心不已,暗道这纣皇当真是个疯子,身为帝王却半点不珍惜自己名声——恐怕现在宫里宫外已经传遍了狗皇帝喜欢吃人肉的传闻了。
纣皇见伯邑考一脸鄙夷,又要去咬他脖子捉弄他,一边的殷娇却是终于将碗中最后一粒米饭粘进嘴里吃掉,立即撒开碗,跑到父皇面前拉住他手道:“父皇父皇,这是女儿驸马,你怎可将他抱在怀里,好叫人羞羞脸?”
纣皇、伯邑考两个闻言皆是嘴角一抽,暗道这丫头好不要脸,竟也好意思来羞别人的脸!
纣皇立即冷哼一声道:“他是你表叔,岂能做你驸马?殷娇公主莫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人才好!”他又瞥了一眼饭桌,立即吩咐御七三日之内都不许给殷娇肉吃。
这殷娇生性贪食肥肉,听到他父皇要不给她肉吃,当即凶巴巴地站起身来,在纣皇脚上狠狠踹了一脚,骂了一声“臭父皇”便立即转过身去,在他父皇发火责罚前溜之大吉。
待到殷娇跑走,御七才慢腾腾地收拾起桌上残骸,而那纣皇则是抓住伯邑考的手,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强行将他带去了皇宫中超大的浴池中,鸳鸳共浴去了!
却说为了爱徒不惜自卖其身的云中子,这日得了纣皇命令,立即动身脚踏七彩祥云飞去了冀州。却是不想还未见到冀州城主,反被几个儿童堵在了城门口,不得入内!
这几个儿童脸上俱是调皮捣蛋,当先一个自称大王,本是坐在城头之上,见到云中子从天上而来,立即跳到地上,两指朝他一指,大喊一声,目射金光道:“得,你是何方妖道,快快从实招来手中孩儿从哪里偷来,往我冀州城中又是要做何勾当?”
这小大王当真长得可爱,就见他【遍体红光,面如傅粉,右手套一金镯,肚皮上围着一块红绫】,好不神气活现!云中子定睛一看,见那金镯、红绫正是师兄太乙真人乾元山金光洞中宝物乾坤圈、混天绫,心下立即暗叫一声好造化,可算找到这捣蛋小子了!
原来这小大王不是别人,正是那太乙真人找了一个多月还没找到踪迹的徒弟——灵珠子!
这灵珠子是神圣下世,命里该是姜子牙先行官,因此早早降下凡间,托胎在陈塘关李靖家中,怀得三年零六个月,攒得一身精血灵气才挣脱出娘胎去!
却是不想,他父亲唯恐他是个病症,因此巴巴地前往朝歌求来了巫医御七为自己妻子看症。这御七一来如何还肯将这灵子放在李靖家中养育,等他太乙真人弄去做一个反商先锋?因此暗中下了黑手,行一个掉包计,将李家三郎送去了冀州,叫江一春收养调.教,另外又寻了一个与李靖面貌相似的小巧儿郎冒充了李靖之子!
也是太乙真人私心太重,控徒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心只想好徒弟依旧像以前一般只尊敬爱戴自己一人,因此见到李靖家孩子被人掉包了,竟不去告知真相,只诓得李靖告诉他是何人与他家夫人接生,得了答案立即颠颠地跑去朝歌找巫医御七。御七虽是被他找到了,却是不肯将灵珠子下落告诉他,还冷冷用言语来讥讽。太乙真人是道家金仙,被她这么一激,立即恨恨地走了,暗道自己神通广大,又与徒弟心灵相通,没了这小丫头师徒情分难道就断绝了不成?
他道与爱徒是“心意相通”,却是不想这小子被养在冀州城内,日子过得十分快活,只管每日领着一众小子在城门口耀武扬威,哪里还能记得上辈子是有一个师父的?因此寻了一个多月,竟是茫茫人海全然没有头绪!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pokmon亲扔的手榴弹╭(╯3╰)╮
谢谢银月冰月亲扔的地雷╭(╯3╰)╮
作孽地发现哪吒莲花化身的身高有一丈六尺,也就是五米………………想吓死人啊这孩子_(:3」∠)_
【遍体红光,面如傅粉,右手套一金镯,肚皮上围着一块红绫】by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