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眠都在想,她也许真的该和顾姚和容修谈一次了,她不喜欢这种错综复杂的感情,这样她觉得很累,既然是三个人的事,那就把话说清楚,不要牵扯任何人。
唐皓琛把顾眠送回医院,此刻的容修已经被医生转移到医院的贵宾病房里去了。
唐皓琛把顾眠送到门口,因为还要一些后续的事情要出里,唐皓琛就先离开了。
顾眠走近病房,此刻的容修正躺坐在床上打吊瓶,不过除了换上了病号服,其他倒是看不出容修想说生病的样子。
顾眠走近病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从昨晚她被苏傲池带走,今天一早见到容修,就得治妈和子沫失踪的消失,因为两个人的隔阂,让昨天还亲密的两个人瞬间变得,关系紧张起来。
顾眠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她和容修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这才一天的时间,两个人吵吵闹闹,再次变得貌合神离!
顾眠走到病床前,看着容修,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容修也没有先开口,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对视着,容修伸手握住了顾眠的手,说出口的是轻声的安慰。
“不要担心,会找到的。”
顾眠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妈妈和子沫已经找到了,顾眠其实最想告诉的人是容修,从刚才进门的时候,顾眠就这么想了,她想那样雀跃的进来,扑到容修身上,告诉他,老公,我妈找到了,子沫也找到了……
可是顾眠不能,在容修面前,她不能完全放开自己,她必须时刻保持着自己的警惕,因为很有可能,这个消息会通过容修,被别人知道。
唐皓琛在给顾眠看子沫的照片时,顾眠同时看到了那个加密邮件,上面的内容不多,只有一句话,宁芳梅和苏怜云已连手,纽约机场哪里有埋伏。
这句话的下面才是夏子沫夏雪琴和唐微澜的照片。
顾眠知道,唐皓琛给她看这封邮件的原因,一方面是想让自己放心,另外一方面是为了警告她,顾姚已经开始对她动手了。
因为顾姚,顾眠不得不瞒着容修。
顾姚有筹码啊,她的筹码是容修的信任与不舍,顾眠自嘲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击破。
容修深知因为今天的事情,昨天刚刚缓和起来的关系,今天变得再次紧张。
但容修始终想不明白的是,顾眠为何对顾姚那么的尖酸刻薄,自己仅仅只是替顾姚说了一句话而已,就能让顾眠的反应这么大?
容修深深的注视着顾眠,她不说胡啊,他更想着急解释:“顾眠,有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清楚,顾姚,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容修眼中的顾姚,善柔,可爱,温婉可人,虽然有时会耍点小脾气,但她绝对是很可爱很傲娇的女孩子。
容修不提这件事还好,他一提,顾眠眼神猛地一滞,从刚才的失落渐渐染上一层清冷,她对容修,果然还是不能报太大的希望。
顾眠隐忍着,她并不能告诉容修,顾姚和宁芳梅早就借助苏怜云的关系,在纽约机场那边设下埋伏,就等着她妈和子沫自投罗网。
顾眠的心头压抑的怒火在她眼里化成逼到冰霜,凉意染满一双眸子。
看到顾眠如此,容修也是深有情绪,但因为体谅顾眠现在失去亲人的担忧和苦楚,容修压抑的比顾眠要多。
“顾眠,你相信我,我和顾姚一起长大,她真的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容修耐心解释着顾姚的人品。
顾眠笑了,是冷笑。
她早该明白,顾姚在容修的心目中的形象是根深蒂固的。
容修雅迪压制的情绪终于流露出来,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顾眠低头,看向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如芒在背,她慢慢的收回了手,将它握入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中,轻轻颤抖。
顾姚就像是她和容修之间一根刺,一头刺在容修的胸间,一头刺在自己的胸间,为了不让那根刺刺痛自己的心脏,顾眠只能选择退让,把那根刺狠狠的拔出,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舔舐伤口,等它愈合。
其实,顾眠一直都明白,容修和顾姚十几年,初恋也许已经慢慢的变成了习惯,亦或者是变成了亲情。
而容修跟自己才不过短短两个月!
换做是顾眠,也一样,她和唐皓琛,她对唐皓琛的信任,就想是自己的哥哥。
顾眠可以理解,但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这个事实,是另一回事。
更何况,这是一辈子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我笑我自己。”顾眠冷冷的开口。
容修不由得皱眉,顾眠一定要这样和顾姚势不两立吗?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怀疑顾姚,你有证据吗?”
顾眠冷冷的开口:“没有。”
顾眠已经不想在多说一个字,她别过了脸,再心里下了决定,她和容修,必须尽早结束。
容修看到顾眠如此,不由得再次伸手,强行拉住了顾眠的臂弯,用力将她拽的转过身来,沉声道:“没有证据你为何如此执着的怀疑她?”
顾眠冷漠的凝视着容修,不答反问:“那你又为何如此执着的向我解释,我怀疑的是顾姚,不是你。”
容修狠狠的瞪着一双锐利的眸子,略微带着愤怒,道:“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才会向你解释啊!”
顾眠冷笑,道:“我还怀疑戴诗琦呢,怎么不见唐皓琛向我解释?”
容修眼里的愤怒惊呼失望,他真的看错顾眠了,他一直认为顾眠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你竟然拿顾姚和戴诗琦比?”
戴诗琦什么人?顾姚是什么人?
顾眠怎么能够拿她们两个想比?
戴诗琦是苏怜云的女儿,苏家的人天生狠辣冷血,顾姚那么纯真,怎么能和戴诗琦相提并论?
那种感觉就像是拿着白莲花和骚狐狸相比较一样。
容修的的心理原本还在因为夏雪琴和夏子沫的失踪,对顾眠有所隐忍,此刻却因为顾眠的这个比喻,再次对顾眠感到愤怒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