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蹲的脚有些麻了,索性就跪在了轮椅上,双手紧紧的保住容修的腰身,但又怕弄疼了他骨折的地方,只能僵着身子,贪恋着他身上的久违了的温度。
“我爱你,顾眠。”容修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我也爱你。”顾眠在容修的怀里回应,发出嗡里嗡气的声音。
容修拍了拍顾眠的后背,轻声的哄着她说:“好了,先别哭,待会让你哭个够。”
顾眠不解,离开容修的怀抱,疑惑的看着他,想问,却说不出话,这一刻的感动和酸楚顾眠实在是忍不住,五年了,她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而已,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害怕自己怕一张嘴,就是无休止的哭泣。
容修带着温和的笑容,动手往后滑动了下轮椅,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病房,说道:“你推我进去。”
顾眠不明所以的照着做,病房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容修的床上多了医术娇艳的玫瑰。
契约三年,一千个日夜,容修除了在必要的情况下,从来都没有主动送过顾眠玫瑰,顾眠看了一眼床上那刺眼的鲜红,将容修推到病床边上,没有动。
她看着容修拿起那束玫瑰,往后仰着头,说道:“干嘛呢,把我转过来啊。”
顾眠这才把容修转过来,与他面对着面。
容修今天穿的虽然还是那身病号服,但当他的手上多了那一束的玫瑰之后,就显得那样的令人着迷,就像五年前,顾眠每一次见到容修时那样,带着慢慢的心动和幻想,想的顾眠再次忍不住想要上前紧紧的保住容修的腰身,来宣誓自己的主权。
容修一手拉住了顾眠的手,一手将玫瑰递到顾眠的面前,优雅的扬起笑容,对着顾眠说道:“顾小姐,既然你的备胎已经没戏了,那么请问你是否愿意再给我这个前夫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顾眠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次涌出,眼泪夺眶而出,顾眠必须得用手捂住嘴巴,才能不让自己哭泣出生。
但她仍旧无法抑制住这一刻的感动,哭泣声自手心传出,容修看着她的眼睛也已经微微发红,容修将玫瑰递给来,因为另一只手被容修握住了,顾眠只能放弃捂嘴了,反正哭声也没捂住,伸手将容修的玫瑰接了过来。
而容修刺客不知道在哪,拿出了一枚戒指,趁着顾眠接花是空隙,套住了顾眠的另一手的手指上。
“顾眠,再嫁给我一次吧。”容修深情的说道:“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哭泣。”
顾眠点头,现在她除了点头,几乎连一个嗯字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顾眠的眼泪持续了好长时间,才渐渐止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夏雪琴来叫过顾眠下去吃饭,顾眠沙哑着嗓子不好意思回应,还是容修替她说,自己有事跟顾眠说,让夏雪琴给顾眠留下一些。
又过了一会,顾眠的情绪才彻底饭平复下来,看着容修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抓着他的手,问:“你累了吗,要不要去床上躺着”
容修摇头,说道:“再躺下去,我就快搜了,你闻闻我这身上,全身都是药水味。”
顾眠笑了笑,安慰他道:“医生说了你能好的这么快,那都算是奇迹了,你就知足吧。”
顾眠坐在病床边上,容修坐在轮椅上,两个人一直是手拉着手的,顾眠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转接问道:“这是谁帮你买的”
容修也看着那枚戒指,说道:“还能有谁,邢恩啊!”
顾眠瞪着容修,说道:“邢恩邢恩,那是你大哥,以后不能这么直接叫他名字了。”
容修笑道:“叫习惯了。”
顾眠心里微微一顿,有关容修是邢恩的弟弟这件事,他们两个人一直回避着没有说过这个话题,顾眠是怕容修的心里过不去这个砍,做了二十多年的荣家人,背负这么多年的仇恨,却在一朝之间被告知,他其实是领养的孩子,心里的这种障碍,任谁也无法在一时之间轻易接受。
“容修,我知道你……”
容修轻轻握了握顾眠的手说道:“我没事,那天爷爷来已经说过了,只要我愿意,我还是容修,大哥那边对我也没有什么要求。”说到这里,容修忽然话锋一转,皱眉说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其实根本都不在意我,要不然怎么都不争不抢的对我说,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愿意用那个名字都行。”
容修这是可以在逗自己笑,顾眠都知道,既然他自己都想开了,顾眠也不愿意在这个尴尬的话题上继续,就随着容修的语气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美吧。”
容修哈哈笑了两声,又问:“对了,你那个备胎,什么时候娶那个什么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