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蠢妇(1 / 1)

赵允壤的想法,是求稳。所以,赵允壤自然是吩咐了下面的人,去查清楚如何的详细情况。

那么,赵允壤是准备暗里明查时,任二叔任二婶这些任‘春’‘花’的亲人,已经是赶去了秦家村。秦家村里,秦秀才的家里,是宾客很多。当然,村子里看热闹的少,同样不少。对于秦秀才而言,这一回可谓是斯文扫地。谁让他想不到,他的媳‘妇’任‘春’‘花’是如此暗怀恶意意呢。

至少,在任‘春’‘花’死后,留下了这等烂摊子后,秦秀才对任‘春’‘花’的看法,就是心中恨不得噬其‘肉’了。只是,秦秀才是读书人,读书人最重脸面。就算是心中恨急,面上秦秀才为了体面,还得忍下了这口子恶气。

“真真是可恶……”秦二德和儿子秦秀才一样,对于任‘春’‘花’也是恨急了。可再是恨了,这任‘春’‘花’已经是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还真是能耐她没折子。

“这可怎么办啊?当家的。”米氏也是急了,在衙‘门’的官差是离开后,就是与秦二德担心的提了此等话道。秦二德却是脸一横,道:“怕甚,咱们没做亏心事,要怪,也是怪‘春’‘花’自己想不开。”

秦二德这般说话时,他家的大‘门’让人打开了,进了院子里的人,自然是任二叔和任二婶。任二叔和任二婶与秦二德夫妻相见,可不是亲戚相见,那简直是仇人相见了。

“哥,嫂,你们咋这么狠心,就是再讨厌我家‘春’‘花’,‘春’‘花’也是你们的外甥啊。你们就忍心‘逼’死了她啊……”任二婶一开口,就是又哭又闹。本来在秦秀才家外聚着看好戏的村民,见着了任二婶这等作派,就有人在暗里叫着“看好戏”了。

秦秀才瞧着岳母任二婶的作为,那是心中也恨急了。可不光是岳母,还是姑母呢。所以,秦秀才只得上前。与任二叔任二婶见礼,道:“岳父、岳母,‘春’‘花’去了,我家也不想如此。可否请两位长辈进屋里。算得见‘春’‘花’最后一面。”

秦秀才没认错,不谈了对错的样子,只是讲了亲情牌面。

秦二德是在场中,最早看出来的人。他可晓得,儿子要考功名,那就不能坏了名声。这不,赶紧是上前。拉住了任二叔的胳膊。道:“是我对不起外甥‘女’。是我不好啊。他妹夫,你跟我进屋里,去见见‘春’‘花’外甥‘女’最后一面啊。这往后,往后……”

有了秦二德的做派。米氏可是会看了脸‘色’,所以,她也是心中横,像着任二婶一样的嚎啕大哭,道:“媳‘妇’,你咋就去了,你咋想不开啊,你不想想,你去了。我和你舅舅,还有你爹娘是如何难过啊。你怎么就忍心,就咱们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啊……”

米氏的话,是前面一家子对口供时,秦二德抓住了把柄。用秦二德的话讲。这一回任‘春’‘花’这个外甥‘女’不丈义,也怪不得他家了。毕竟,这再有错,错得还是不能再开口的任‘春’‘花’。所以,抓着任‘春’‘花’的自尽不孝,那得想法子洗白他们一家人啊。

这不,就因为如此,秦二德一家人对于任‘春’‘花’的后事,可没打了半点的折扣。任谁来瞧,也是找不出了差子。

“岳父、岳母,你二老请去看看‘春’‘花’最后一面吧。”秦秀才此时,也表现的像一个伤心人的模样。便是在秦秀才的做派后,秦二德不给任二叔反悔的模样,就是拉着任二叔往屋里走。那样子,你是与任二叔很亲切的一样。

当然,秦二德也不外乎想用这等态度,告诉了秦家村人村民们,他们家和任二叔一家子,可谓是骨血相连,没闹了生分。

秦二德都是挟持了任二叔往屋里去,米氏和秦秀才自然就是对着任二婶又是话里的恭维,又是半为劝解。

等着任二叔和任二婶都进了屋时后,瞧着灵堂匆忙摆设之下,居然没出了‘乱’子。这任二叔和任二婶的心底,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在任二叔和任二婶瞧来,秦家乐意‘花’了这等心思,为了‘女’儿的婚事,也算是大手笔了。

有任二叔看来,有时候村里人,争来争去,除了争口馒头,可不也是争一口气嘛。

面子挣到了,任二叔也不想再为难了。说到底,任二叔是没有为难了秦秀才的底气。秦秀氏是功名在手的读书人,任二叔一家子就是农民,就是普通百姓啊。

这遇到了事情,若不是忍不住下去的话,就平日里还得忍了。

对于任二叔的心态,秦二德无疑是看得最明白的人。所以,秦二德是在任二婶于灵堂里哭闹时,拉着任二叔去了隔壁屋里说说话。

“这一回,我们一家对不住外甥‘女’啊。我实在想不通,外甥‘女’咋就那般烈了‘性’子。”秦二德说了此话后,更道:“说起来,就是一点小事情,没曾想,却是闹大发了。”

秦二德这般说着,也是把任‘春’‘花’出事前的情况,讲了一遍。

听着秦二德这般说,任二叔有些明白了。感情就是他们‘春’‘花’吃了一些村里的嫌言碎语,回家里后,秦秀才这个表哥忙着读书,也没有顾上她。这一下子就是想不开了……

秦二德的话,任二叔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任二叔只是望着秦二德,问道:“他舅,‘春’‘花’已经去了,你现在讲这些话,能把我家‘春’‘花’换回来吗?”

人死如灯灭,自然不可能换回来了任‘春’‘花’。所以,对于任二叔的话,秦二德给咽着了。不过,秦二德是一个能发家治富,揣摩人心的好手。所以,他是‘摸’着任二叔的脉,那是提出了一些补助。当然,这些补助,也是‘女’婿秦秀才的意思。

“溪南讲过了,你们是他的岳父岳母,又是嫡亲的姑父发母,无论如何也是他这个小辈的一点心意。只盼着‘春’‘花’去后,你们能早些渡过了这一次的心结。”秦二德嘴里是这般说,可真送给了任二叔的东西,也是蛮有份量的。

至少,任二叔是拿着了那荷包里揣着的一袋子碎银子,是心动了。

银子在普通百姓的生活,需要的用度并不大。毕竟,铜钱才是主流。这等太多银子,满满的一个大荷包塞着,倒是足足让任二叔掂量了,有着好几十两的数啊。

任二数的家里,那等忙活好几年,不吃不喝才能挣得这个数啊。

“唉,也是娃的一片孝心。他舅,我们一家人都晓得了,‘春’‘花’这一去,谁也不想。唉……”任二叔收了银子,最后,也是任二叔开口劝着任二婶熄了怒气。

只等着任‘春’‘花’是葬了秦家的墓地后,任二叔任二婶方是离开了秦家村。

任二叔任二婶的离开,米氏最开心。她对秦二德问道:“当家的,这一回真没事儿吧。”

秦二德听着妻子的问话,是点头,回道:“没事,应该解决的,已经解决了。瞧着任二的模样,就是贪心的。也好,他既然贪了,倒也不会误了咱家的事情。”

米氏听得秦二德这般一说,忍不住问道:“当家的,这是啥事啊?”怨不得米氏好奇,她是实在想不通啊。这是啥好事,秦二德能忍着让着摆平了任二叔一家子。米氏可晓得,为了满足任二叔一家子的心意,可是送出去了一大笔的银子。

秦二德的一切,将来都是米氏的儿子秦秀才继承的。这秦二德收卖了任二叔一家子,在米氏年来,那自然是恨不得价码越低越好。只是,事实总算过去了,‘花’掉的银钱米氏心疼,也只能干忍了。

可这一回,瞧着秦二德还有些谋算的样子,米氏自然是好奇了。

米氏有好奇心,秦二德只不隐瞒,他道:“这一回‘春’‘花’去了,溪南独身。这将来自然能觅得一回好亲事,这一回的亲事,咱们可得仔细长眼了。就是溪南那里,也得问一问,是否助于他的学业啊。”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总是一个人脉的关系网,组成了的社会。

在秦二德看来,任‘春’‘花’去了正好,正好给秦秀才腾出了一个妻位,将来能拉拢了真正的好‘门’第姑娘啊。

米氏听得这话后,却是皱眉头,问道:“不能是我娘家的侄‘女’吗?”

米氏这跟任二婶当初的心态差不多,有了好处,除了夫家外,自然也是想着了娘家。秦二德听着媳‘妇’米氏的话后,直骂道:“蠢‘妇’。”

“……在你心底,到底是侄‘女’重要?还是儿子重要?”秦二德是直接的问了此话道。

这个答案不言而喻,在米氏的心氏,侄‘女’再好,那也是好不过了儿子秦秀才的。对于米氏这等态度,秦二德稍稍满意了一些,方道:“这好事,可不是咱们眼下瞧着好,就真好。”

“……要知道,溪南科举有望,将来当了官老爷,咱们为人父母,那是共享富贵。现在,你可不能拉了溪南的后‘腿’。可明白吗?”秦二德对米氏这个妻子,那是重重的警告了一回。

秦二德这般说了,米氏自然是愣了,良久后,方回道:“我晓得了。”

见着米氏是真的认了错后,秦二德才是得意的与妻子讲道:“你晓就好,等溪南过两年秋闺后,咱们再议他的婚事吧。现在,倒当了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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