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任‘玉’这般说,十四的脸上表情终于变了,她是问道:“太太的意思,是回京城吗?”
对于十四的问话,任‘玉’摇了摇头,回道:“不,这事情跟老爷问一问吧。咱们暂时不回京城,不过,我想跟十四你问清楚,京城的情况。这些话,一时半会儿,可是讲不完的。”
光身回京城?这可能吗?在任‘玉’看来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京城的人土风情,京城的错综有关系。这些东西,在回了京城前,任‘玉’都得‘弄’一个清楚。至少,任‘玉’觉得她得做一个名册,把京城那些三姑六婆的本事拿出来,然后,把京城的人物关系网,是‘弄’个清楚。
只有这样,任‘玉’去了京城,才是踏实。那是不打无准备的仗啊。
听得任‘玉’的意思后,十四表明,她完全乐意给任‘玉’当了参考的资料。只是,十四同样有些为难,毕竟,她可不是资料事事通,有些事情她也未必清楚了。
对此,任‘玉’只是笑道:“没事儿,十四,你把知道讲出来,我来理清楚。咱们慢工出细活,一个一个‘弄’清楚后,再有不清楚的。就回了京城里,再是打听也不迟。”
十全十美的事情,从来不存在。任‘玉’不是一个完美追求者。毕竟,那等强迫症,任‘玉’可是完全没有的。
十四应了任‘玉’的话,主仆二人算是真正的忙碌了起来,对于画表格,这是考据了京城的人文关系,任‘玉’还算得拿手。毕竟,这等资料的整理,算不得什么难事。唯一‘花’费的就是时间,只要功夫深,哪有拿不下来的事情呢。
任‘玉’这一忙活完时,从京城的赵允壤回信,也是到了岗阳县城。
收到了赵允壤的回信,任‘玉’是非常高兴的。当然。赵允壤不光回京城了,还是把圆娘和真礼两个小儿的两岁生辰礼物,也是提前寄来了。瞧着信中,赵允壤的关心与字字浓浓爱意,任‘玉’突然觉得,也许那些皇族啊,京城啊,也未必那般可怕了。
只因为,京城里有一个人,在等待了她和孩子们。那等期待。让任‘玉’觉得前面便是刀山火海。他们一爱人也是定能平安趟过的。
任‘玉’把赵允壤寄来的玩具。让圆娘和真礼领了去。两个小儿的年纪不大,最是爱玩闹时。这院子里,不时就是传来了他们的撒欢声。
任‘玉’瞧着两个小儿的欢心与高兴,忍不住问了全娘子。还是叮嘱了一翻。
就是在这等冬日里来临时,何草儿是来了任‘玉’的家里。当然,对于何草儿的到来,任‘玉’是非常欢迎的。
何草儿虽然怀孕了,可瞧着气‘色’不错。对此,任‘玉’乐得与何草儿说说话。何草儿瞧着圆娘和真礼两个小儿的热闹,就是对任‘玉’说道:“真羡慕‘玉’娘,圆娘和真礼可真是壮实。”
“草儿,你担心啥的。你养些日子,等来年你定然了是抱了大胖小子。到时候,可不是为人娘亲了。”任‘玉’笑着回了话道。何草儿听得这话后,脸‘色’红了起来。何草儿瞧着任‘玉’的打趣,这是笑了起来。回道:“承‘玉’娘你的话,我可是巴不得呢。”
这一胎怀了后,何草儿在夫家的地位,自然是直线上升。这些日子里,就算是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有些闹人,何草儿却也是乐得。毕竟,有了孩子,何草儿的是心病去了一大块啊。
“对了,最近城里‘挺’热闹,‘玉’娘,你听说了你住这城南的事情吗?”何草儿对任‘玉’是提了话道。
城南是岗阳县城的富户们,居住的地位。听得何草儿这话,任‘玉’就是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由不得任‘玉’好奇,谁让她家现在也是住了这儿。这算得一个地头的事情,由不得任‘玉’不关注啊。听得任‘玉’这般说,何草儿是摇头,回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嫁人了,就变样了。‘玉’娘,你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一点都关心身边事情。”
“哪是,我前面可是注意着孩子,哪能问得旁的事情。再说,最近还真没听得发生了大事?”任‘玉’一直‘挺’关心岗阳县城的事情。只是前些时日,她和十四在做了京城的科普资料,那是一直的减少了‘精’力罢了。
听得任‘玉’这般说,何草儿是笑了笑。
“还不是城南新来的一户人家,听说是庆阳府道的知府,可是他家的岳家。这一回,来了一个大人物,城里这是多少人串连了消息。”何草儿的相公是衙‘门’里的人,对于这等大户人家的变动,自然是消息灵通着。
“哦,那家主母是知府家的姑娘?倒真是了不得啊,想来县令夫人怕也得‘交’好一二了。”顶头上司家的姑娘,呵呵,想想这身份。现官加现管啊。任‘玉’倒觉得,这岗阳县城还真来了一个大人物。
至少,对于小小的岗阳县城而言,实在是大人物啊。
任‘玉’虽然这般说,可她的心态里,更多的还是想着京城里的赵允壤。因为,任‘玉’很清楚的晓得,她在岗阳县城的日子,真不知道会待了多久。毕竟,依着这个时代的规距,怕是她和孩儿们的舞台,会注定在了京城的那个地头啊。
所以,岗阳县城的事情,任‘玉’还真没有注意太多了。
“你是不晓的,这家的姑娘可有一个了不得的夫婿……”何草儿说着这话时,可不是摇头晃脑,真真羡慕的样子。瞧得何草儿的模样,任‘玉’就是笑道:“别人家的乘龙快婿,你啊,干羡慕啥呢。”
“我这是有些心里话嘛,你瞧瞧当初‘春’‘花’嫁个秦秀才,在村里多少人家巴结……”当然,说得这话后,何草儿尴尬了一下。然后,忙转了话道:“‘玉’娘,我就是想说说,那功名也不是啥人都能考上的。你想啊,这能考上的,可不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啊……”
这个古代的人,都认为有功名的人,是天上的星宿,所以,任‘玉’不觉得奇怪。
任‘玉’点头,回道:“那是自然。”
“这新来的孙家姑娘,那未来的姑爷,才真真叫了不得。”何草儿是夸赞了话道。当然,这话一出来后,任‘玉’是好奇了,她问道:“这有啥啊?让你这般赞。”
“这哪是我赞,这是我当家的,在我面前一直夸。说是县太爷啊,对那孙家姑娘的未来姑爷,都是赞着话……”在何草儿看来,她家相公在衙‘门’里办差,县太爷了不得啊,县太爷可是这岗阳县的土皇上嘛。
有县太阳的夸赞,那得赞的人,自然是真真的文曲星,将来前途远大啊。
“孙姑娘的未来姑爷……怕是得了功名的人吧。”毕竟,任‘玉’可听得,秦秀才被何草儿拿来当了反面材料。听得任‘玉’这般说,何草儿是点头,回道:“可不,这位孙姑娘的未来姑爷,是咱们庆天府道的李解元。我听当家的讲过,这解元了不得啊,可是这个……”
说着话时,何草儿还是竖起了大拇指,那是直赞啊。
“解元吗?”任‘玉’说了此话道。
任‘玉’还是望着十四,问道:“十四,你可晓得何太太说的李解元,是什么身份?”
解元,自然是科举之中的第一名,当然,这个科举,可不是考了秀才。那是考了举人来着。这考了举人,有了举人的功名,可是能参加了京城的进士科举啊。
再者说,举人的功名,就是考不上了,也可以开始做官了。虽然,只是从小吏做起,可毕竟前途还是有的。
“太太,这位李解元是一个庆天府道都有名的人物。”十四给了肯定的答案。听得十四的话,何草儿在旁边说道:“可不,‘玉’娘,你是不晓得,多少人都赞了李解元的才华。我听任家嫂嫂回娘家时,那是听了不知道多少李解元的好话……”
何草儿嘴里的任家嫂嫂,自然是任光林的媳‘妇’赵氏。这赵氏娘家是县城的主薄,得知了这些消息,也实属于正常。
这古代嘛,主是亲连亲,关系连着关系。这中间的脉胳,那可是道道多着呢。
“也别羡慕,这李解元和孙姑娘将来成亲,那也是‘门’当户对的事情。”任‘玉’觉得八卦听听就好。毕竟,这事情跟她们的关系,还真不大啊。
听得任‘玉’这般说,何草儿倒是点头,道:“‘玉’娘,你这话也对。”
何草儿来了,与任‘玉’分享了岗阳县城的事情,这之后,自然是告辞了。当然,也是邀请了任‘玉’,有空闲去她家坐坐。
等何草儿走后,任‘玉’也就是有些闲功名,倒是准备练练字。毕竟,她那一笑,实在有些拿不出手,还是得仔细练练。
任‘玉’有心练字,就是拿了沈管家买回来的字贴。这字贴的字,是非常不错的。对于初学者,拿来描红很好。
练了字,任‘玉’就是问了十四,道:“下一回,让沈管家带些话本子吧。我这练字,也能顺带抄抄话本。”当然,任‘玉’也是想着,抄抄话本,练练字,也算是顺顺从这个时代的话本里,见识见识这个时代的yy嘛。
好歹,那也就是文人的思想境界。
对于任‘玉’的话,十四自然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