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正道众掌门向魔道发出了最后决战的要求,哪想魔道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决战之日便定在了一月之后。
一日后魔道修士得到命令,全部退回了魔道老巢。
正道就这样得到了最后的一丝喘息之机。
不到七天,正道大营各门派都将门内的驻基期以上修士传唤了过来,众修士全力修习秘法,有些门派却练习起合击大阵,只是不管怎样,正道终于全员进入了紧张的备战之中!
可是无论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罢了。
一场最激烈的战争正等待着他们!
山腹中的男子为这座雄伟的白色宫殿所震撼,这宫殿究竟是如何建起的呢?简直是鬼斧神工!
一座庞大的山体竟然被完整的掏空了,而这白色宫殿就耸立在山体之内。不知这建筑之人是施展了什么大神通,掏空的山竟然不会坍塌,而最奇特的莫过于这白色宫殿的造型。
只见这宫殿犹如海螺状,盘旋直上,而且是漂浮着的,没错,就是漂浮着的!宫殿的最下端与地面足足还有半丈的高度,至于它是如何浮而不沉就无人知晓了。
男子眼中射出精光,有些激动的抱紧怀中的女子,猛的一跃而起,直奔半空中的白色宫殿飞去。两人身体离开地面的一刻终于看清了宫殿之下的景象,该怎么形容呢?数万条的白色晶莹的线条,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犹如活物一般的微微晃动着,数万条的白色线条一同晃动那情景就像海浪一般,美丽之极!
陪衬着这空中的楼阁,让人有一种仿佛身临仙境之感。男子跃到宫殿的台阶之上,眼中露出郑重。因为他清晰的看到了两个大字,这两字龙飞凤舞,显然是哪位修真前辈即兴而题的!
男子口中轻轻念着:“雷宫!我来了!”
然后抬起脚直向大殿正门而去。就在他未跨入门阶之时,正门两侧竟然诡异的闪出四个身影。修为竟然都在驻基中阶以上。男子一怔,赶忙向后退了几步,正眼望去,原来是四个威武的大汉。
只不过这四位大汉有些特殊,怒目圆睁却毫无神采,身材挺拔却略显僵硬!男子看了一会儿,竟然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四名驻基期的大汉!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来者何人?何以得到我派震派法宝?”
话声刚落,一位身着白衣,手持玉杖,面色圆润的白发老者慢慢的走了出来!
男子见此,赶紧轻轻的将怀中的女子微靠在身旁的白色玉栏之上,然后上前双手抱拳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在下刘栋见过老丈,唐突进入此殿还请见谅!”
这面目全非的男子正是当日以一敌九,大败魔修的刘栋,至于他为何会来到此地,却还要从头说起!
原来那日刘栋强行施展了灭雷劫之后,身体受到了严重的反噬。虽说不致伤及性命,却也伤的不轻。他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
等他醒来之时,雨早已经停了,天上的烈日烤在人的身上难受之极!晃了晃脑袋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圆球还有他的两件最强法宝围化雷剑、血嗜冥刀在自己的周围,至于什么正魔两道的修士早已不见踪影!
刘栋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站了起来,踉跄着奔向黑球,手掌拍在黑球之上,后者应声而开,一位熟睡的美女露了出来,正是水月儿!
刘栋赶紧将水月儿揽在怀里,手指放在她的鼻下,感受到微弱的气息,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抱着怀中水月儿的手臂又紧了紧。伊人无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水月儿不在了,他或许也会离开这个人世也说不定!
随意的向周围一望,才看见那离他不足半丈的一座新坟!坟前立了一块墓碑,上面写道:“雪山仙派——罗云墓!”
“罗云?”刘栋这才回想起那危急的一幕!要不是罗云的出现,恐怕现在的自己早已是一具死尸了。
自己曾对她做过那般兽行,她却舍身救了自己一命,这让刘栋大感自责,同时心中有种撕裂的疼痛。抱着水月儿一步一步的走向罗云的坟墓,轻轻抚着墓碑,刘栋的眼睛湿润了,他本是个多情之人,虽然时而变成那个嗜血恶魔,但是真实的他就是如此!
在罗云的墓前足足呆了一夜,刘栋才离开,不是他不愿多呆几日,而是水月儿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清醒,这让刘栋倍加挂怀!
还是寻得良医救水月儿才是当务之急,哪知寻了三月都没有医修可以治愈,但是总算是保住了水月儿的性命,至于痊愈那就需要更高超的医术了。
刘栋无意间翻看了几眼雷宫掌门送与的典籍,哪知这其中竟然记载了雷宫的一件超凡法宝,此法宝唤作玄珠!
何为玄?天也!玄珠此名想必就是告诉天下人,这珠子该是苍天之上方会有之,是天珠也!于是刘栋一来要赶赴雷宫继承掌门之位,又可取来玄珠救治水月儿正是两全其美之法!所以用了将近半年时间一直寻找雷宫的正确位置,今日终入雷宫,就发生了现在的事!
白发老者紧紧的盯着刘栋,仿佛刘栋的脸上写了字一般!刘栋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恭敬道:“在下被雷掌门收入雷宫,今日前来是想认祖归宗的!”老者对于刘栋的话充耳不闻,仍旧仔细的打量着刘栋。
刘栋无奈只能任由老者看着,又过了一会儿,只听白发老者哈哈一笑,笑声在大殿之上饶璇着!刘栋心道:“这老头莫非脑子不正常?索性不理他,直接接了这掌门之位算了!”
想罢,竟然转身抱起水月儿,绕过白发老者直向殿内走去。哪知就在正要跨入大殿之际,守在大门两边的四位大汉竟然欺身上前,手握大刀直向刘栋斩来。
刘栋脸色不变,冷哼一声,右手一抬,一把白色飞剑飞了出来,正是化雷剑!
脚下不停仍旧向前走去,化雷剑护在他的身后,四大壮汉一见这化雷剑,竟然愣在当场一动不动。刘栋见此呵呵一笑,心道:“想不到四具没有知觉的傀儡也有惧怕的东西!果真有趣!”
不再理会四个大汉,直接跨入大殿!大殿之内是一个大院子,在院子的之后才是正厅。说也奇怪,好好的院子为何要用白玉栏杆围在四周,难道只是为了装饰?不一会儿白发老头也跨入大殿之中,呵呵笑道:“这是我雷宫的练法结界,别看这些白玉栏杆平凡至极,但是被施展秘法之后,坚硬程度可是比下品法宝弱不了多少。”
刘栋回头一看,微微一笑,心想:“这老头终于恢复正常了!”嘴上却道:“多谢老丈指点,在下受教了!”
白发老头嘿嘿一笑,走到刘栋的前面,头也不回的道:“跟着我走,这院内可是暗含了九宫八卦之法,稍有不慎可就难入大厅了!”刘栋定眼向院中看了看,竟然有种危险之感。不敢托大,还是安分的跟着白发老者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看是极短的距离,可是两人却走了半个时辰,这回刘栋绝对不再怀疑这院中的神机了!白发老者回眼看了看刘栋的面上表情,微微一笑,也不言语继续向前走,跨过台阶消失不见。刘栋一怔,赶紧跟上照例的踏上了台阶,眼前一黑又一亮,此时的他竟然进入了大厅之中。而白发老者正站在大厅的正中,微笑的看着他。
“这雷宫果然不亏古老门派之名。可惜如此门派现在却变的如此萧条。”刘栋竟然有些为雷宫的清冷而感到一些惋惜!
抬眼四处的打量了起来,这大厅还是全白的,白椅子、白茶几、白柱子,总之基本都是白色的,可能和这门派之内掌门皆为雷属性灵根有关,刘栋对白色本就很喜欢,这却很合他的胃口。
大厅之内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可能就是上首位供着的一副先人画像。这画中的人竟然是一位年轻的修士,双眼炯炯有神,背负仙剑,刘栋看到这露出的剑柄,为何如此熟悉,“这……这不是化雷剑吗?”
白发老者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道:“这画中修士,正是我雷宫的第一代掌门,逍遥子!逍遥祖师爷对自己的形象极是在意,所以寻了颗驻颜丹,一辈子一直是这个样子。”刘栋听此,心里对这逍遥子却大有好感,率性而为,和他却有些相似。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那就去做!
刘栋又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儿,才又看向白发老者。“不知老丈如何称呼?为何不问在下的身份?”白发老者哈哈一笑,刘栋眉头一皱,心想这老头不会又像刚才那样吧!哪想这次白发老者笑了几声,就开口道:“上品雷属性灵根!又将化雷剑炼为本命法宝,你的身份还用问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新一任的雷宫掌门吧!”
刘栋一怔,看来化雷剑的隐义还是有人知道的。随即郑重道:“在下不才,有幸与雷掌门相遇,而掌门师兄又逢大难,临危命我接任这掌门之位,所以在下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方才寻到了本门所在。可没想到原来还有老丈守在门内,既然如此,这掌门之位我看还是由老丈你来接任吧!”
刘栋有些不解的看向老丈,心道:“这白发老丈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竟然不觊觎这掌门之位。想必定是雷宫的身份尊贵之人,不然也不会守着这雷宫的数百年基业而不离弃!”
就在刘栋胡思乱想之际,白发老者终于郑重的看向了他,并且略带忧愁的开口道:“雷宫传承数百年,曾几何时也是闻名于天下的大门派。谁想竟然中道颓废。可惜逍遥子祖师爷一手创下的基业,竟然在我们这代人的手中变的萧条。身为金子辈的最后一人,老夫惭愧之极!这掌门之位我若想坐,恐怕早就坐了,但是我却一直没有这个勇气来坐。师门破败如此,身为掌门就理应将这振兴大业置于头顶。愧对先祖想必到死时都无法瞑目!”
刘栋静静的听着白发老者的诉说,他清晰的看到那老丈的眼中流露出的深深歉意,内心被震撼了,不只是因为老者的肺腑之言,更多的是被他那永远无法磨灭的忠义之情所感动。
刘栋嘴里喃喃的道:“愧对先祖想必到死时都无法瞑目!”这一句话重如千斤的巨石牢牢的压在了这白发老者的身上。压到他喘不过气,压到他只能用自己的一世光阴守护这里,守护这祖上的百年基业。
刘栋眼中露出尊敬,肃然的道:“老丈之忠义当世仅有,在下佩服之极,可是将门派封于山中,何时可以重见天日?”
白发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道:“这般道理老夫又岂会不知晓?可惜现在的雷宫还不足以公于天下,雷宫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雷宫了,风光之日一过就注定了长时间的隐忍,现在的雷宫恐怕随便一个小门派都可以威胁到它。而且还有魔道的数位老贼一心想抢夺门内的上古典籍,重新天日?谈何容易啊!”
刘栋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现在的雷宫竟然有如此多的敌人,更不知道这偌大的雷宫之内究竟有多少瑰宝,多少让世人疯狂的东西。
“自己如果真的接了这掌门之位,恐怕日后就要过上不得安宁的日子了。”刘栋眼中的微妙变化又岂会逃过白发老者的慧眼,这见他将双手背于身后,略显惆怅的道:“你虽然答应了雷师侄接任这掌门之位,但是现在也可拒绝,毕竟现在的雷宫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扛起的。而且你是否能顺利接任还是未知之数。”
刘栋一愣,心道:“怎么个未知之数?难道还有会有阻止不成?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何人可以阻止我!”心中主意已定,微微笑道:“我刘栋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是也算个堂堂正正的汉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且既然答应了掌门师兄,既然已经习得了镇派绝学《雷剑诀》那我就不会退缩,更不会有负他人。”
此言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白发老者眼中难掩激动之色,雷宫这百年之中,已经看不到什么上进之人了,今日得见刘栋,想必在他的心中都在为雷宫而高兴吧,而他自己终于可以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出山周游一番天下,最后回门坐化,也算不枉此生了。
沧桑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熟悉的笑容,仿佛满脸的皱纹这一刻都舒展开了一般,说道:“好,雷师侄将化雷剑传给你总算没有有负师门,你说你已经习得了《雷剑诀》?此话当真?”
刘栋重重的点了点头,并且将自己几年前偶得《雷剑诀》上篇之事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白发老者。后者听后,又是大笑起来,直言刘栋此生机缘甚佳,他日成就恐怕无法预测。
刘栋自然没有将老者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这种偶然之事人人都有可能碰到,而自己只不过是碰到了雷宫的无上密法《雷剑诀》罢了!
之后白发老者为刘栋安排了一处居室,毕竟他的怀中还抱着水月儿,送刘栋两人进入居室之后,白发老者就带着四名“大汉”离开了,倡言要为刘栋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刘栋劝说无果,只能答应了下来。
居室内刘栋轻轻的将水月儿放在床上,自己靠在床边坐下,看着水月儿那绝世的容颜,刘栋竟然有些呆了。
还记得他第一次与水月儿相遇,还记得他们两人相处的日子,还记得那灵城的客栈,还记得那雪山仙派的选拔之会上,他们两人虽然相处的时日不是很多,但是两人心中却早已将对方安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这也就是为何水月儿在得知刘栋困于兽巢生死不明之后,性情大变,脸上难以得见笑容;而刘栋呢?即使身在他处也无时不刻的想念着水月儿,盼望可以早日与其相见。
可惜造化弄人,两人在数年后的相遇竟然是如今这个样子,还来不及相视一眼,还来不及问候半声就险些命丧魔修刀下。
刘栋淡淡一笑,现在就期盼水月儿早日醒来了。又看了会儿水月儿,这才站起身,将这居室看了起来,这是一间极是普通的房间,房间之内只有一张床、一个圆桌、四把椅子,还有一个屏风。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正是从玄关台上的香炉里飘散而出,刘栋慢慢的走进香炉,这香炉不同于传统的香炉模样,而是状如青蛙的青铜炉,这青蛙的模样也是奇怪竟然只有三足,却有两个脑袋,此刻正张着大嘴。
檀香的香味就是从这青蛙的两个嘴里飘出,极是有趣!
刘栋刚想去触摸香炉,门外传来了白发老者的声音:“刘栋,快快出来尝尝老夫的手艺!”
刘栋一听,微微一笑,回眼看了看水月儿,心道:“就让水月儿一人在此休息吧。”
转身推门而出,而白发老者正站在门前。
刘栋微笑示意,白发老者哈哈一笑道:“这么多年,能尝到我金西子的手艺之人可是没有几个,你小子今天是有口福了!”
“金西子?”刘栋牢牢的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上,同时脸上露出受宠若惊之状。心中却怀疑起这老头子的手艺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金西子走在前头,刘栋紧跟其后,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向偏厅走去。这时两名“大汉”走上前来,向着金西子点了点头,似乎是办好了什么事一般,金西子挥了挥手,两名“大汉”转身告退了。刘栋心中对于金西子的这几具傀儡极感兴趣,比南岳之巅的岳不医居住之地的女修手下的傀儡也不逞多让,他日如果可以习得炼制几具功能可是大得很。
两人辗转着终于走到了偏厅的门前,远远的就可闻到厅内圆桌上美味佳肴的香味。即使早已不食人间烟火的刘栋都口水大咽。
立于他身旁的金西子见此脸上自豪的很,笑道:“快快入席吧,一会儿菜凉了!”刘栋也不推辞直入偏厅在餐桌旁站定,往桌上一瞧,呵,果真是丰盛的很,八菜一汤,尤其这个汤内的内容更是极其丰富,光是蔬菜就有十余种,老鳖、兔肉、熊掌更是让人大呼过瘾,加上一些不知名的调料,刘栋更是食欲大振。与金西子客套了一番才在桌边坐下。
两人刚坐下,一位眼神迷茫的女子竟然端着一壶酒走上前来,刘栋定眼一看,也是如同那几位大汉一般都是傀儡之身。
女子再给金西子的酒杯满上之后,又给刘栋的酒杯满上才放下酒壶,姗姗的离开了。刘栋赶紧站起举起酒杯,向着金西子双手敬上,看不清什么表情的感激道:“今日初到雷宫就得到金前辈的盛情款待,在下心中感激,特以此酒聊表心意,我先干为敬!”说罢,抬头一饮而尽!
酒到嘴里怎么感觉怪怪的?金西子也一饮而尽。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刘栋疑惑地道:“金前辈,这酒为何无味无觉?感觉倒是有点像水。”金西子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发,道:“这本来就是水!老夫已经有数十年未离开此山了。所以只能扑捉野味却无法扑到佳酿,吃菜吧,这菜可是这山上的最好美味了,嘿嘿……”
刘栋哈哈一笑,道:“前辈如果不弃,倒是可以尝尝在下随身携带的酒水。”说完,轻拍灵袋,一个大酒缸从灵袋中飞出,落在桌旁。
金西子一见,赶紧凑到酒缸旁一闻,脸上竟然露出了狂喜之色。
也不顾身旁的刘栋是否耻笑,将桌上的酒壶中的水倒干,到酒缸里装满,然后就猛的灌了起来,身旁的刘栋早已张大了嘴巴,难道酒真的有那么强的吸引力?或许!
金西子一口气足足了五壶酒才停了下来,而刘栋也没闲着,早已将桌上的风卷残云的吃去大半。
两人相视一笑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金西子又喝了一大口酒,拭去滴落在胡须上的酒水,才笑道:“刘栋你这酒真是不错,是老夫这大半生中喝过的最好的酒。我看不如你将这缸酒送我如何?”
刘栋放下手中的筷子干脆的道:“既然前辈喜欢,拿去就是!”金西子一听刘栋如此爽快就答应了,笑的都合不上嘴了,赶紧轻抚长袖将这一大缸酒收入灵袋,生怕刘栋多喝一杯似的。
刘栋看后哈哈一笑,又拍了一下自己的灵袋,又是一大缸酒从中飞去落在桌旁。金西子一见,愣在当场,他还以为是自己刚才收去的酒又自个跑出来了呢,打开自己的灵袋一看,发现还在里面,这才像小孩一样嘎嘎的笑了起来,也不客气,又到刘栋刚刚取出的酒缸内装了一壶酒才讨好似的凑到刘栋身边,嘿嘿一笑道:“刘栋,你灵袋中还有几缸酒啊?我怕我一缸过不了几天就喝光了,如果你还有的话,不如再给我一缸如何?你放心我绝对不白喝你的酒,你看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想要什么法宝都可以只管跟我说。”
说到此处,他才发现了不对头,刘栋此次前来是来继承掌门大位的,那这雷宫之内的法宝自然就属于他管控,那他自己根本就没法送人什么好的法宝,再说了,刘栋手中有上品法宝——化雷剑,寻常法宝他又岂会看上?
刘栋看出了金西子的尴尬,忙道:“无妨,我灵袋里还有一缸,这缸酒金前辈你收了去就是!”刘栋一这么说,金西子反而不好意思起来,都已经要了一缸,现在再要一缸怎么都觉得难堪,毕竟第一缸还可以用一个晚辈孝敬的名义收取,可现在的第二缸哪有什么好的理由啊?
想罢,摇了摇头道:“空手就收了你两缸美酒,老夫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吧,你说你需要什么,我只要有都会给你。这样我心里才能舒坦点!”
刘栋微微一笑,脑中却在急速的旋转着,突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看金前辈这几具傀儡炼制的手法奇高,就用这傀儡之法交换吧,如果前辈不同意,我愿意再加一缸美酒。”
金西子哈哈一笑,毫不犹豫的收起了第二缸酒,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小口的饮起酒来,紧盯着刘栋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成交!你如何辨认出我的傀儡的?按理说寻常修士很难发现的啊?莫非你也通晓这傀儡之术?”
刘栋闻言大喜,脸上却波澜不惊的道:“在下实在不懂这傀儡之法,还请前辈传授,至于这如果辨认出这些傀儡的,却是因为之前见过,如此今日才能轻易的辨认出来。”“之前见过?在哪里见过?和我炼制的傀儡可有相像之处?”
金西子面色激动的看着刘栋,眼睛瞪的老大,似乎这另一个懂得炼制傀儡的人与他有很大的关系一般。
刘栋平静的道:“那是一名女修,修为也是驻基期,至于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他炼制的傀儡与你所制的傀儡基本无异。如果有什么分别的话,就是感觉了!”金西子嘴里喃喃的道:“女修?应该就是她吧,哎……”
说着又猛灌了几大口酒,苦涩之感溢于言表。刘栋摇了摇头,任由金西子一人喝着闷酒,而他则继续收拾这一桌的美味,毕竟这些都和他关系不大,只要金西子答应了下来,那自己早晚就会学到这傀儡的炼制之法。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刘栋终于将桌上的美味消灭干净,拍了拍肚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而金西子却喝得嘧啶大醉,嘴里不知叨咕着什么,可能多半是和那女修有关。刘栋站起身,没有打扰睡着的金西子,一人独自的离开了偏厅。
雷宫之内,难分日夜,无论到哪里都是灯火辉煌,刘栋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客房。进入客房之后,发现床上的水月儿仍旧没有半丝要醒的倾向。
轻叹了一声,在地上盘膝而坐,修炼起来。自从上次透支灵力勉强发动了灭雷劫之后,他身体上的伤就没有完全的好起来。
半年多,每次修炼都只能修复一点受损的经脉,而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受的伤如此难以痊愈。其实刘栋应该庆幸,为什么如此说?
因为灵力透支到一定程度之时,勉强发动的灭雷劫的反噬之力就会更加的可怕,身体不堪重负,重者爆体身亡,轻者毁去修为,而刘栋却是个另类,他竟然只是受伤,修为却丝毫未损,所以这些都应该让他感到庆幸,身未死,方可成就未来。
刘栋这一修炼又是一夜,算算时间应该清晨了,刘栋这才扶地而起,伸个懒腰浑身舒畅的很,身体内的伤势又好了一分,相信过不了几天便可痊愈了。
回身看向床上的水月儿,眼中泛起无尽的温柔!
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才发现自己的长袖之上已经是污迹斑斑,刘栋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换衣服了。
一声苦笑,自嘲道:“我刘栋何时变成了此般邋遢之人?真是不该!”说罢,施展起神通将这个居室笼罩起来,外面的人决然看不见里面的一切。
这才脱去身上的旧衣,拿起血嗜冥刀刮去了脸上的胡须,一张英俊坚毅的脸呈现了出来,正是刘栋的本来面目。如果被魔修知道刘栋竟然用魔道至宝血嗜冥刀刮胡子,可能又要轰动起来了。
刮完胡子,施展了几个水球之术,向自己的身上一泼,清爽的水流席卷全身,舒坦的很,不一会儿就将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从灵袋内取出几件干净的衣服穿在身上,终于变回了那个叱咤大陆的金丹期下第一人。
之后又用水球为水月儿清洗了一遍之后,刘栋这才推门而出。一名女性傀儡正恭候在外,见刘栋出来,快步上前,将一张纸条交给了他。
刘栋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刘栋小友,你且在此修炼,三日后,我自会派人来通知你进入心境试炼。如能顺利通过,你便是我雷宫第十九代掌门,如果不能通过,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金西子书!”
刘栋看完,眼中有丝丝怒气,但是终究没有发作。这字条上的内容很清楚不过了,也就是说你刘栋如果不能通过那个所谓的心境试炼,那你就别想全身而退了,指不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招呼着你。
刘栋心中气愤倒也在情理之中。不理那名女性傀儡,转身走进房中。在地上盘腿坐下,就要修炼,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从灵袋之内取出了一颗闪着红光的光球,正是妖兽的内丹无疑。随意的看了几眼,将妖兽内丹扔进了装着雷雷的灵兽袋之中。这才安心的修炼起来。刘栋为何会如此做?
原来在带着水月儿四处寻医之时,从一位落魄的医修口中方才得之,妖兽只有再进化之时才会虚弱异常,而雷雷正好就符合这个条件,所以用妖兽的内丹为之滋补,这样进化所用的时间将会大大的降低,雷雷也就可以早日醒来。
于是刘栋便带着水月儿到妖兽长出没的区域,猎杀了数头妖兽才储备了十余颗妖兽内丹,隔断时间久会将一颗妖兽内丹丢到装有雷雷的灵兽袋,以助它快快进化。
而雷雷也在刘栋的妖兽内丹辅助下,体积又大了一圈,身上的图纹又浓重了不少。刘栋正是为雷雷捕兽取丹方才耽误了行程,不然他堂堂一驻基期大修士又岂会用大半年时间方才赶到雷宫?
刘栋不一会儿就入定进入了修炼之中,他要在三日内使自己体内的伤势痊愈,以备这三日后的心境试炼,他要通过,不仅是为了自己的诺言,更为了水月儿的顺利醒来。
他必须接任这掌门之位,就像他必须要救醒水月儿一样,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刘栋自从体内灵根第二次升阶之后,他的资质也从普通上升为绝佳,修炼起来,对周围的灵气感应更是轻松的很,修炼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可惜他修炼的是水属性功法,如是雷属性功法那他今日修为造诣定然不可同日而语。
世事岂可尽随人意?唯有不骄不躁者,方可成就大道。而刘栋的最大愿望便是成就毁天灭地之大神通,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一般修士在修炼之中时间就会过的很快,刘栋从入定到现在一转眼竟然已经是三天三夜了。只见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脸上却露出凝重之色,似是有心事一般。
站直身子,轻叹道:“什么时候不来,偏偏现在有了这种突破之感,这修真的瓶颈还真是捉摸不透,指不定什么时候出现,看来只能尽力的抵御这灵气的入体,否则一个疏忽,搞不好经脉受损、爆体身亡。”
之前在突破凝气期的时候,刘栋就经历过一次灵力暴乱,要不是雷雷的帮助,恐怕现在的刘栋还只是一个凝气期的修士。
往事历历在目,又想起现在的雷雷,只能一声苦笑,掩藏住心中的愧疚!将垂在额前的白发理到耳后,又看了看床上未醒的水月儿。
转身向着房门走去,因为外面已经有“人”在等候他了。开门而出,门外的两名大汉机械般的向他行了一礼,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就向后走去。
刘栋也不出声,眼露精光,将手负于身后,紧随两具傀儡向前,不一会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等待着他的正是那心境试炼。
话分两端,正魔两道的决战之日越来越近了,而正道的大营之内,却格外寂静。人们都忙于修炼,所以很少能看到有修士在营内走动,就是巡逻的修士也只是寥寥几人而已。
一处不大的帐篷之内,正有几位驻基期的大修士在商讨着什么一般,定睛一看,竟然就是风青门的掌门青云子和七院之主,这竟然是风青门中除去大长老外的所有驻基期修士,看来风青门已经做好了血战的准备了。
这时只见二院主,也就是那个矮胖修士,面色凝重向青云子道:“掌门师兄,我七院都来此处,那门内就只剩下大长老一人了,要是魔修突袭后方,四大仙派是没事,他们有隐匿于世的金丹期老祖守护,可我风青门呢?岂不是要大难临头了?”
未等青云子开口,四院主就轻笑道:“如果二院主想在此危机关头,退回门内,我等自然不会阻挡,可是你就不怕众人耻笑吗?”
二院主肥胖的身子气的一颤一颤的,涨红了脸大声道:“老夫做事顶天立地,从未有过半点私心。,四师弟你此言究竟何意?莫非还是计较我当年没有将灵丹送给你,好救你的宝贝徒弟杨青?事情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你还要耿耿于怀吗?”
四院主也不甘示弱的猛的站起,就要回上几句,可是这时一言未发的青云子猛然的拍了下身前的案几,一声大喝道:“都给我闭嘴!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兄吗?”
两人闻声都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他们师兄弟几人即使不在乎彼此但是掌门青云子却是个例外。他们对于他更多的是尊敬是敬畏。
青云子见两人不再言语了,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此战关乎我正道命运,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个道理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再说门内不仅有大长老,还有铁蛟守护,一个铁蛟你们又有几人可以抵挡?”
一语将几人说的无言相对,青云子继续道:“魔修虽说嗜血,善于杀戮,但是立下的诺言多半都还是会照做的,我们还是将所有精力放在这次决战之上吧,其他的不用多虑!”七人都点头称是!诚如青云子所言,魔修老巢之内此刻也是处于紧急的备战之中。果真没有突袭之意!但是究竟会不会另有图谋就无人知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