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变道兰苍国(1 / 1)

今夜的盛会已经开始了。

这场盛会居然是有寻音开场,东方潇然徐徐地看向舞台上正要拨开琴弦的男子望去。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那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没有你三辈子的回眸就没有他今生几回分手

我冷眼似雪心热如火守护你们的不朽

不是我上辈子已看透就不能今生做你的朋友

你们剑合你们钗圆而我独自阳关折柳

不怕情难守不问谁难受你不负我哀愁就要辜负我保佑

紫钗插心头怕情深不寿假装无情去看有情人一起白头

你给他千回百转挑逗他还你千疮百孔的风流

你们伤春你们悲秋而我已被春秋遗漏

只有绝情去看你白头

错错错错在不知覆水难收

莫莫莫莫问孤独的理由

只有我打抱不平过后还指望谁来拯救

紫钗插心头不问谁难受你不负我哀愁就要辜负我保佑

不看你风流就看我泪流不能让我看透就只有欲看还休

东方潇然看着寻音将这发挥得淋漓尽致,很是欢喜,嘴角不自主地扬起来。

南宫辙却将她这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

寻音曲毕退下后台之后,便有其他歌者上前表演,其功力自然是不能与寻音的相提并论。

不一会儿,寻音走上了二楼的雅座,直直地向东方潇然的身边走下,含笑问道,“知你今日要来,特意唱了你爱听的曲子,如何?”

他的声音将南宫辙和北堂玉轩也一同吸引了过去。

东方潇然满意一笑,“自然是极好的。如果寻音能将本少喜爱的其他曲子都唱一遍,本少便更欢喜了。”

“我一个月一曲,你若想听,得等下个月。”寻音道。

北堂玉轩好奇道,“原来四哥与寻音公子是旧识啊?怪不得四哥在居来去自如呢?”

“五弟,你错了。本少来去自如并非因为寻音或者悉茗的关系。”东方潇然含笑道。

“那是因为什么?”北堂玉轩更加纳闷了。

“因为她是居的幕后主人。”南宫辙淡淡笑道。

北堂玉轩吃惊地看着东方潇然,而东方潇然有些不满地看着南宫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南宫辙看着她道。

东方潇然却不认为他是猜的,心里对他神秘度的好奇有加深了一层。

“这位莫不是你提起过‘臭狐狸’么?”寻音这下才关注到南宫辙存在,即便南宫辙的存在是这般闪耀,于他来说不过是普通人。

北堂玉轩一愣,这还是他此生第二次遇到有人敢这样称呼南宫辙,而且看他三哥表情却似没有在意。所以,他开始有点佩服起寻音来。

“嗯,他就是南宫辙现任家主,南宫辙。”东方潇然不紧不慢地回答。

寻音却似见了鬼一般,立马将所坐的椅子挪了挪,远离了南宫辙。

北堂玉轩十分好奇他的举动,莫非他很嫌弃他三哥?但是他敢这样想却不敢说,“寻音公子,你莫不是很怕我三哥?”

寻音看了看北堂玉轩,“别叫我‘公子’,听着很是刺耳,直接唤我‘寻音’,平常这居的姑娘们也是这样唤我的。至于你问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很怕他。所以远离他一点儿,免得被狐狸算计了。”

北堂玉轩极力忍住不笑,不然被算计的人就是他了。

南宫辙却眉目盈盈地看着东方潇然,“长卿因你声名狼藉在外,你看要如何补偿我好?”

东方潇然立马替自己辩解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儿。你看天下人莫不认为你温润如玉、偏偏有礼,寻音会有此想法,不过是他与常人的价值观不一样罢了。”

寻音吐出事实道,“明明是你告诉我他是有多腹黑的好不好。”

怎么看寻音都像是个无辜的美男子。

东方潇然却很苦闷,她今天一定是挑错了日子来居,应该趁着寻音外出的时候来才对。

东方潇然眉目一瞪他,“寻音,我难得来一趟,你快去给我弄几样点心来,我明日可就要走了啊。”

寻音看着她,“哦,那么快便要离开了么。看在你来看我一面的份上,给你制几样我新发明的糕点。”说罢,便忽略了南宫辙和北堂玉轩地离开了。

等到寻音离开后,东方潇然一脸笑意地看着南宫辙道,“臭狐狸,你千万不要轻信了寻音的话。”

南宫辙笑意更浓,“自然不会。”

嗯,不会轻信,不过是确信而已。

东方潇然看着他的笑意,怎么看都觉得很渗人。

“四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原来你是这居的幕后主人,怪不得可以在这里逍遥快活呢。你有没有什么贵宾的信物?给我一个吧,以后也好方便我进出。”

东方潇然似语重心长地对他道,“五弟,整日流连风月场所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为了你们北堂家的后代,少来为妙。”

北堂玉轩自然不信她这似是而非的借口,嘟囔道,“四哥你太小气了。”

“反正你也不常来飞凤国,给你无益。若真想来,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东方潇然大方地说,实在不忍心看他那张很受伤的脸。

北堂玉轩这下才心满意足了些。

东方潇然突然想起了什么,“臭狐狸,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南宫辙看向舞台,徐徐道,“该回去了。”

东方潇然也觉得理所当然,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他低声问道,“臭狐狸,我知道你一向诡计多端,哦,不,是智谋过人,你说我若是想取得其他四国的皇家植物,用什么法子好?”

南宫辙看到她难得求自己一次,便含笑道,“四国情势不同,法子自然不同。不过眼下,最易取得的是兰苍国的海金砂。”

东方潇然不解,“为何?”

“兰苍国皇帝越笑陌二十岁寿辰在即,这次寿辰上还将册立他四岁的儿子越梓弦为太子。其他五国使者都会来访,是个难得的盛举。”

东方潇然佩服地看了他一眼,知道的还真多。真想问问他是不是哪国皇帝有几个妃子他都知道。

“那如今从飞凤国赶去兰苍国来得及么?”

“快马而行,时间尚可。”南宫辙答道。

东方潇然听完心里自是决定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看了看南宫辙,见他没有想要开口帮她的样子,便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求他。

北堂玉轩听见有好玩的去处,便也兴奋道,“四哥,你要去兰苍国吗?我陪你一起去!”

东方潇然想着苏映之必定会跟着她一同去,如果带上北堂玉轩或许会没有那么尴尬,便也欣然同意了。

盛会结束后,东方潇然并不离开居,而是去了寻音的房间里吃他做的糕点。

“然然,我都没脸看你了,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饿死的?”寻音看着她的吃相,实在忍不住道。

“是你做的糕点太可口了。寻音,我真想包养你。”东方潇然边吃边道。

“行啊,你哪日恢复了女儿身,我会考虑一下。不过,我的价格可是很贵的。”

“哪日我恢复了女儿身还用包养你么?我便可以逍遥地去任何一个地方吃好吃的了。”

“然然,等你恢复了女儿身,恐怕便没有如今这般自由了。”寻音含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东方潇然不解。

寻音摇摇头,“然然,你可想过,若是你在南宫辙成婚之前,恢复了女儿身,结果会如何?”

东方潇然一愣,脸蹭地一下红了,无措道,“不……不可能。开春之后忆儿就回来了。”

“呵呵,然然,虽说你和你妹妹关系还不错,但是若是她不愿嫁给南宫辙呢?本应该嫁给南宫辙的人是你,你凭什么让东方纤忆替你嫁了?”

东方潇然经过寻音这么一说,便不知再说什么。她才正面直视这个问题,原来,从一开始,应该嫁给南宫辙的人是她,而东方纤忆不过是替她嫁。如果,东方纤忆不愿嫁给南宫辙呢?那该怎么办?她真的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寻音,你真讨厌,不和你玩了,我回去睡觉。”东方潇然起身就要离开。

寻音笑道,“然然,小心南宫辙。”

东方潇然临走前回头看了看他,笑了。

寻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然然,你何其不幸,却又何其幸运。上官皓歌站在醉情楼房内的窗边,看着空中的冷月,神色凝重。

“你在此站了多久,我进来许久你也未曾发现。”西门月离给他递上了一杯热茶。

“刚刚龙修来信,兰苍国皇帝越笑陌二十寿辰,派我去贺寿。”上官皓歌离开窗边,走到软榻边坐下。

西门月离也一同走过去相对而坐,“一个寿辰竟让各国使臣都前去么?”

“这个寿辰没有这般简单,他还要立太子,邀五国使臣前去,以示昭告天下。”

“才二十岁便立下太子,这个皇帝身体不行了吧。”西门月离含笑道。

上官皓歌淡淡看了他一眼,“他身体倒是很好,只是此举是令人匪夷所思。毕竟如此年轻便立下太子的皇帝,史上极少。且不论他的用意何在,我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你觉得他也会去?”西门月离的脸色也开始冷凝起来。

“不止他会,恐怕潇然也会去。这次被立的太子正是皇后沐晗所处的越梓弦,而海金砂却是在皇后沐晗手中。”

“若想取得海金砂,你可有良策?”西门月离问道。

“与兰苍国结盟。”上官皓歌坚定地道。

“结盟?皓,你为了潇然……”西门月离微微吃惊地看着他。

上官皓歌眼眸轻抬,“也不全然如此,与兰苍国结盟,于面前的情势来说,对祥瑞国未必无益。”

“难道你想到的便是联合其他五国来打倒东修国么?”

“联合其他五国又岂是这般容易?上次黑焰国之行便失败了,黑皇本来已经被我说动了,却被李君昊给搅黄了。”

“李君昊?难道是因为他?”西门月离问道。

上官皓歌点点头,“嗯,他与越碧凡的关系匪浅,我却想不到的是李君昊对黑皇的影响居然会如此之重。”

“据说当年李君昊主动将皇位相让是真的?”

“应该不假。”

“如果黑皇不同意,想要兰皇同意恐怕也不是易事。”西门月离分析道。

“多不容易我都要一试。”上官皓歌抓紧拳头。

“对了,苏映之前去黑焰国的目的,你查到了吗?”

上官皓歌摇摇头,“他与黑皇二人单独见面,我安插在黑焰国皇宫的人难以下手。”

西门月离叹了一声,“他与潇然恐怕有一段纠葛。”

上官皓歌轻声道,“潇然对他并未有意。”

西门月离却是轻笑一声,“你见潇然这些年来对谁有意?若说有些许不同的,也不过他而已……”

上官皓歌被他这般一提醒,身形一怔,目光黯淡下去。

“不知为何,初见他之时,我便觉得他很熟悉,却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说实话,这天下,能与你的才智相比之人也不过他一人而已。”西门月离道。

“才智我未必及他。可有一样,我可以比得上他。他未必有时间去得到他想得到的。”上官皓歌冷冷地说。

“可这十年来,我从未看得出来,他是个久病之人。”

上官皓歌又笑道,“你以为他为何没有武功?恐怕不是他不想学,是他根本就学不了!”

“这‘流善’的毒性当真是这般厉害?”西门月离问道。

“医圣鬼手子都解不了。当年皇爷爷寻遍国中上下奇士能人才制得此毒,找到之后将所有制毒之人全部灭口,为的便是天下无人再知道这种毒的配方,也便无人可解这种毒。只可惜……这毒只是他一个人中了而已,未能将百里皇族全部除去。皇爷爷也因此计失败气极身亡。”

“这种毒为何会如此之久才毒发?”西门月离又问。

“想来鬼手子未能解毒,却有法子将毒性压制在体内,不过压制也压制不了几年,你倒以为那个他活不过二十五岁的传闻是假的么?”

西门月离一时无言,即便南宫辙算得上自己的半个对手,听闻了他活不过二十五岁而感到惋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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