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栽赃(1 / 1)

等敏妃被一队侍卫半压半走地“请”到沚宛宫时,便看见上官皓歌一脸冷然地坐在主殿的主座上,好像等待着来宣判她的罪行。

还没等敏妃行礼,上官皓歌冷冷一句,“跪下。”

吓得敏妃立即跪倒在地,“敏儿不知哪里惹殿下生气了。”

上官皓歌已走下主座,在敏妃的头上冷冷道,“哦?难道还要本殿下告诉你,你的那些毒辣手段?”

敏妃一愣,“殿下冤枉臣妾,臣妾一直待在自己的宫殿,哪里来的什么毒辣手段?”

“将红袖和花圃的掌事宫女带上来。”上官皓歌淡淡一句。

两名宫女便和敏妃一起跪倒在上官皓歌面前。

“敏妃,本殿下来问你,那一品红可是你命人移植到花园中的?”

敏妃一愣,“回殿下,是臣妾命人移植的。臣妾听说那一品红是整个皇都达官贵人府上的夫人们都喜欢移植的名贵花卉,臣妾看着也好看,便让花匠移植一处在花园里。可臣妾不知道,臣妾移植这些花,哪里惹到殿下宠爱至极的玉妃了!”

她来此路上便通过侍卫的口中知道,太子殿下是因为玉妃才会生她的气,虽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惹到那个表明看起来无害、实际上聪慧伶俐的女人了。

“你不知?难道你不知那一品红对孕妇不利?你倒是真想害死了玉妃和她腹中的胎儿才甘心?看来这些时日,本殿下对你们是太纵容了!”

敏妃却没有一丝的畏惧,“殿下说话可要有凭有据。那一品红便在花园的花圃里不动,莫说臣妾不知道那一品红对孕妇不好,即便知道又如何,臣妾又没有逼着玉妃去观赏那一品红,是她自己去了,和臣妾有什么关系?”

“好一张巧嘴,本殿下以前倒是小看你的心思了。”说着,上官皓歌又从桌子上的拿起那个装有“蝶香”的香囊丢到敏妃面前,“那这个香囊你又该如何解释?”

敏妃拾起香囊看了看,“殿下拿一只香囊便想冤枉臣妾么,臣妾并没见过这个香囊。”

“刚刚本殿下让宫里的绣女检查过,这制作香囊的布料是地方进贡的流光锦,本殿下记得入了东宫的就两匹,本殿下都赏赐给了你做衣裳。难道你想说是父皇后宫中的妃子来陷害玉妃么?”

“流光锦……不,臣妾还送了一匹给雪妃,所以不能说这流光锦只臣妾一人所有。”敏妃辩解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将罪责推脱到别人身上?那你可知,给玉妃端上桂花茶,便是你花圃里的掌事宫女,现在,你还想说是雪妃让你的人给玉妃端去桂花茶?你可知这花茶和香囊里的花草是药性相克,会让所佩戴之人体内生出毒素,轻则小产,重则一尸两命。”

敏妃的脸色突然煞白,好似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这……这臣妾的确不知!再说,这香囊的确不是臣妾给玉妃的!”

上官皓歌一脚踢向红袖的胸口,“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吗?”

红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回殿下,那日奴婢经过花园时撞见敏妃娘娘,娘娘说奴婢办事乖巧,便赐给奴婢这个安神的香囊,奴婢一开始也担心这香囊有诡异,便去了太医院找了太医检查,他们也说这香囊的确有安神的功效。奴婢想着玉妃娘娘有时候睡得不好,便借花献佛送给了玉妃娘娘,奴婢实在不知道这香囊会对娘娘有害啊。”

敏妃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红袖,“该死的贱婢,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赐给你香囊过?”

红袖扯着上官皓歌的衣摆,“求殿下降罪,若是知道敏妃娘娘存了害我们家娘娘之心,我是万万不敢接受这个香囊的。都怪奴婢一时大意,才让敏妃娘娘有机可乘,请殿下责罚!”

敏妃一时间激动地扑向红袖,“你个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让你胡说!”

上官皓歌使了眼神让侍卫拉开了敏妃,“殿下,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要害玉妃,那花圃的宫女会给玉妃端上桂花茶也不是臣妾指使的,臣妾对此事真的一无所知!”

“连你的身边的人都招了,你还要狡辩吗?本殿下一开始让你自己说,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没想到你真的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真是令本殿下心寒。来人,将敏妃关进暗室,待本殿下另行处置。”

敏妃死死地看着上官皓歌,一脸的不可置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侍卫拖着出去,她这才大声地喊着“冤枉”。但此时已经于事无补。

上官皓歌也将红袖和那掌事的宫女关进了另一间暗室,待和敏妃一起处置。

此时,刚刚醒来的东方潇然却是让修宁抱着她躲在屏风后面听着上官皓歌的审问,等上官皓歌审问完,她便淡淡道“阿宁,抱我回去休息吧。”

修宁看着的她依旧苍白的脸,点点头便转身。

等上官皓歌回到东方潇然的寝殿,东方潇然已经在上官皓歌身边的宫女的伺候下服下汤药。

宫女接过瓷碗便退了下去,东方潇然也给修宁一个眼色,让他也退了下去。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上官皓歌坐到床边,轻轻地执了她的手,温柔道,“身子还难受么?”

东方潇然却是顶着一张惨白的脸,面无表情地道,“你还记得自己说过要保护我和我的孩子吗?”

“我记得。这次,真的是我疏忽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东方潇然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若是这次……”她不敢往下想,若是孩子真的出事了,她会怎么样……

上官皓歌轻轻地拥住她,“潇然,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

东方潇然轻轻地推开他,“此事却真的不能怪你。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敏妃?”

上官皓歌却是笑道,“潇然怎么这样说?难道她有意害你,我还放纵她不成?”

东方潇然苍白的脸上却是挤出一丝假笑,“你是以为我傻,还是以为你瞒得天衣无缝?以敏妃的心境,此事当真是她所为吗?”

上官皓歌微微一愣,随即恢复正常道,“此事证据确凿,敏妃嫉妒我对你如此宠爱,她怎么可能做不出此事来?”

东方潇然再笑道,“是,若是她嫉妒我,也是断然可以做出伤害我的事来。但是,以她那简单的心性来看,却想不出那么周密的计划来伤害我。你真的要我明说吗?从那个装有‘蝶香’的香囊,到花圃的一品红,甚至连那花茶都算计在内,你以为是一个信手拈来的计谋?”

上官皓歌平静地看着她,一时无言。

东方潇然继续道,“还是你想像上次太子妃滑胎那般绕过她一次?我进宫那么久,并不想和任何人作对,也不想碍了谁的路。只是,我一向奉行的原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你觉得我会看在你的面上放过她吗?”

上官皓歌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潇然,你再等等……等我为帝……。”

东方潇然从他的手中将手抽回,冷然道,“够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上官皓歌看到她径直地躺下,将脸别向了床榻的内侧。

上官皓歌站起身来,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便也转身出去。

等到东方潇然感觉到上官皓歌离开,自己才坐起来,双手环抱住膝盖,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她感觉到修宁走了进来,便也立即将泪水抹去。

修宁却从袖中拿出一块锦帕递给她,“夫人,对不起。”

“阿宁不必这样说,此事并不怪你。是我不够细心,差点伤到他。”说着又轻轻地抚了抚肚子。

“是修宁没有尽到保护夫人的责任。”修宁再愧疚地说道。

“阿宁,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东方潇然突然眼里一片精光。

东方潇然却是继续道“你没发现吗?南晴近日好像有些不对劲。”

修宁一愣,细细地回忆了一番,“夫人说的是,太子妃可能怀孕了?”

东方潇然点点头,“这可能是我们最近的一次机会。我会找个时间和南晴好好聊聊这件事。她既然一直没有公开此事,恐怕也是担心这一个孩子会再次受到迫害。但是,这次,我会帮她铺一条路,让她可以安然无恙地生下这个孩子。”

修宁不解道,“夫人想如何做?”

“我答应过芷兰,若我哪日要离开,定会帮她登上这一宫之主的高位。这不仅仅可以还芷兰一个承诺,也可以保护南晴腹中的孩子。”

修宁接下去道,“夫人是想让芷兰去牵制住章凝雪,让她无暇顾及太子妃这一面?”

东方潇然淡淡笑道,“阿宁果然了解我。没错,相比再次下手迫害南晴腹中的孩子去撼动南晴太子妃的地位,我想,最紧迫的还是受宠的芷兰吧。而且芷兰的气质和容貌上不输章凝雪,想必章凝雪一定会更加忌惮她。”

“但是,夫人,将芷兰扶上位,可不是易事?上官皓歌可会答应你此事?”修宁担心道。

东方潇然再道,“谁说我要他答应纳芷兰为妃?”说着,眼睛变得一派清明,“我要让他自己不得不纳芷兰为妃。”

修宁无言,心里明白东方潇然自是有了自己的一番打算。

“对了,阿宁,你这些时日,还有没有感觉到阿辙派人来救我们?”东方潇然问道。

修宁点点头,“自是感觉到。只是好像这东宫的暗卫好似源源不断,或者是死而不僵,他们倒了一批还有一批迅速地涌上来护着东宫,公子派来的人每次都是无功折返。而且,我明显感觉到,公子派人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好像被什么事情牵绊住要尽快解决一般。”

东方潇然心里也是疑惑,“阿辙会被什么事情牵绊住?难道是南宫寒对手了?还是说那该死的断冥宫又受了谁的金钱诱惑派人去刺杀阿辙?”

修宁也一时无言,因为自己也被隔绝在这东宫里面,消息送不出去,公子的消息也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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