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师河伯拯救了自家,夏武雀也不敢把明显颠覆巫家常识的内三海和三星告知他,只说自己修炼时也不知道怎么引动了天地的异常,感觉有一股前所未有磅礴的巫力注入了自己的身体,撑的自己的谷海都快爆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无处发泄便将巫力强行灌输手臂,一挥即出,遇到任平生时他也如此。
“就这样?”听他讲完后师河伯问。
夏武雀点点头,认真的道:“确实是这样的。”
师河伯觉得肯定还有故事,就继续等,夏武雀也知道自己这些鬼话不太可能忽悠的了师河伯这样的高手大能,就做思索状,然后再道:“当时傀儡在我身边爆炸,连带江疑赠我的那些灵核一起化为巫力注入我身体后,我倒是发现了一点异常。”
“什么异常?”
“我发现我的谷海快撑满后,居然生出了几滴银液来。”
“银液?”师河伯的眼珠子顿时睁的老大,只有大巫的谷海才会有银液生,一滴就是一谷海的浓缩,此为大巫持续战力的根本,夏武雀居然也有了,而他的谷海怎么受得了巫力转生银液时的苦楚的?
夏武雀看他的摸样,心想我还好没说自己体内已生出了更高层的金液。
师河伯都如此何况其他人,年轻一辈还茫然些,夏巫正闻言浑身一震,忙问他现在有几滴了。
“一开始有五滴,我记得当时每当我力竭时,谷海中就又生出股力气撑着我闪避,要不是这些银液,我也不能在柏家祖灵面前逃出命来。”
一开始?师河伯急问:“那你现在呢?”
“刚刚修炼后又生出了些,大概有半谷海吧,总在百滴不止。”
数量问题上夏武雀不敢撒谎,他之前闭关有三天之久,又吞噬那么多的巫力人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要是说只生出几滴银液谁信?
师河伯夏巫正等人顿时晕了,夏武雀接着又道:“就在我逃的时,突然觉得身后图腾一震,然后祖灵莫名其妙的就跑了出来…”
听他说祖灵莫名其妙的跃出,夏巫正怒道:“胡说八道,祖灵乃我家守护,岂能用这样的话去形容?”
最大不过老子,对祖灵并无太大敬畏之心的夏武雀只好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改口道:“该是祖灵疼我,看我要倒霉了,就主动出来帮我了。”
夏巫正险些给他气死,正要再骂,师河伯拦住他道:“夏巫正息怒,你家武雀能为祖灵主动护佑,此乃天大的福气。”
然后打量着夏武雀,又思索了一番,最终只得长叹一声,道:“你家不过是个千人小部,不会懂各种高巫秘法,夏武雀却能有这番造化,看来这大概真是天意的眷顾吧。”
看他神态,是信了夏武雀的话。
夏巫正忙问:“大人此话是什么意思?”
师河伯道:“世间有些巫者,受到天眷,每每修炼事半功倍,且遇到危难总能逢凶化吉,我本以为这是传说,不想今日亲见。”
众人都…
连夏武雀也好奇起来,道:“传说?”
“上古巫神,各族先祖,哪个不是天才杰出又福缘深厚之辈?要不然他们怎么能开创出属于他们的时代?”
夏巫正不由大惊:“师河伯大人谬赞了,我家武雀哪里能和那些人物相比。”
“没说他是,可他将来未必不是。”师河伯道。
随即一拍夏武雀的肩膀,问夏巫正:“我西海富饶广阔实力雄厚,便是对上南荒巫侯也不多让,若不是机缘巧合的话,能轮到武雀救下我家少主?这是他的福缘之一,是不是?”
夏巫正难道说不是?
师河伯又问:“任平生率众前来,偏偏自诩身份没有和手下一起上阵,要是当时他在,你家武雀还有机会击败任常在之辈?这是不是武雀的又一机缘?”
夏武雀心想还真是这样,要是任平生和任常在一起的话,就算现在的他恐怕也难对付,何况当时。
师河伯再问:“面对任平生时他本无机会,但偏偏他先从我这里得到了碧浪令,所以能逼的对手不得不闪避,这也是机缘,等遇上柏家那厮时,对方呼唤出祖灵他本不能敌,结果你家祖灵又自动出来为他而战,这是不是又一机缘?”
问完,他道:“武雀你遭遇危机屡屡能逢凶化吉,几番救人得物对敌之间关联巧妙绝伦,仿佛冥冥之中天意照拂,不止如此,你每每死里逃生后还有进展,从而使得你以预备巫者身份在修炼时居然就能天眼明轮涛声三者都俱全,你做到以上,要说不是天眷的话我实在也找不出其他的答案来了。”
他把话说完,周遭一片寂静。
因为他是师河伯啊,他是西海王族外戚,水族浪沙城主,是名传天下的强者,放在寻常时候,一个后辈巫者能得他称赞一句就是天大的荣耀,而他刚刚何止是赞,话里话外师河伯似已将夏武雀推崇羡慕起来!
夏巫正激动的面色都发紫时师河伯再丢出一句,他道:“我看你家武雀,一旦经历成人礼的识海蜕变,必将跃入巫正境地,而凭他谷海中积蓄的百滴银液,只要应付得当,寻常大巫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假以时日此子前程了得,恭喜了夏巫正。”
夏巫正连忙谦虚的道:“不敢,我家武雀就算能有所成就,也不敢忘师河伯大人您的恩德。”
师河伯洒然一笑:“我西海也不会忘他救援我家少主之情的。”
说着他看天色不早,事情也已差不多了,就道:“今日且先这样,你们也先回去吧,免得家中父老担心。”
夏巫正等都点头,但夏武雀忽然问:“大人,既然柏家族灭,那么他家灵旗何在?”
师河伯看看他,心想这小儿心倒大,难道还想吞噬真正的柏家祖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