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尔大人,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虽然作为买家的白家已经没了,但是这批药品我们依旧是要的,因为最终的买家,并不是白家,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现在在上海囤积的药品,也只有一家吃得下,你应该了解的。? 八?一中文? w≤w≤w≤.≤8=1≈z≈w≠.≥”维森叼上雪茄,看着安菲尔。
“维森,你是个很好的经纪,我一向是这样认为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日本人在吴淞口设立检查站后,中国人要大批量走水运运输药品从理论上已经不可能,现在唯一能吃下我手中药品的,只有日本人。”
安菲尔放下眼镜,轻轻的揉动着眉心,“维森,我们是商人,追求利润无可厚非,这是商人的本能。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知道,上次的那批货,我们给了日本人友情价,可是日本人却是以高出市价三成的价格卖给了中国人,这其中的中间人,还是已经迁居香港的杜老板!”
“日本人用不了那么多的药品,他们自己的生产力也足够,他们这样的做法,是为了抽取中国人手中不多的外汇,同时打击中国人的经济!中国人为什么愿意购买高价的药品?因为就算是蒋委员长,也必须有药品来拯救他嫡系部队的精兵强将,而他们又没有更好的途径买到药品!这其中的关系很简单,也容易推理出来!”
维森微微皱眉,“你是说,正是因为我们没有将药品卖给中国人,我们将本应该是属于我们的利润让给了日本人?”
“你说的不错,从五月份日本人进攻苏联人起,西方世界一片欢欣鼓舞,似乎日本和**苏联就要两败俱伤的时候到了,民主的胜利似乎就在眼前!各国对日本的经贸极度开放!我们不知不觉间,日本已经获得了大量的战争资源!你说,我们应该和那一方交易?”
维森差点被安菲尔这话的突然转折弄得闪了腰,他对于国际政治形势的分析并不在行,只是本能的追逐高额的利润,近些日子和日本人的交易让他感觉越来越难做,也越来越难以挣大钱,所以才会急于做成这笔药品的生意。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维森试探着问:“欧洲的形势有变化?”
安菲尔摇头:“法国和英国只是对德国宣战,现在三方之间一枪未。”
维森嘀咕了一声;“很古怪的战争!那就只有卖给中**队了?”
安菲尔摇摇头:“不仅仅是中**队,咱们只要卖给中国人,就能有丰厚的利润,当然,如果你能稳住日本人,上海仓库中的药品,我给你两成的佣金提成。”
维森的眼神亮的小灯泡一般,“一言为定!”
维森消失在夜色里的时候,王大山和张默,秦远三人已经悄然来到了住友银行的外面。
来到上海之后,耗子们的胆子变得更加大了,他们以往以为自己的胆子算是包天了,但是在上海耳濡目染之后,他们现,还有人比他们的胆子更大!上海,就是一个使人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的魔都!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句话,经常是那些冒险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这里,特别是租界之内,似乎一切的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似乎一切东西都能通过金钱来兑现!权力,亦如此!
钟一斗只是花了三百个大洋,就买到了一个捕头的位子,别以为捕头没啥用,其实总捕头之下,就是各区捕头管事了,中央巡捕房别看这么大,总捕头也才两个!下面也就六个捕头,捕头不是正式名称,了不起也就是一个协办的名头安给你。但是捕头就是实际上的现管!轮班,巡值,出勤,签差等等都是捕头管,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值夜是很繁琐的,也没啥油水,因为值夜的巡捕管的是晚十点以后的班,所以很少人愿意值夜。
钟一斗手下现在已经有华人巡捕六十多人,今夜的巡值就是他的铺,将人员调派好,到时间各队巡捕自会执勤,他就带着张默几人来到了街上。张默和淮子两人留在了电力公司附近,钟一斗和其他人全部来到了住友银行附近!
住友银行在租界的大楼很气派,处于十字路口,七字型的大楼两面临街,高达十几层。外墙上霓虹灯拉出一个大阳旗,还拼上了字幕。
不远的街道上,两伙人正在互砍,玩街头争霸的游戏!
钟一斗连连摇头,这时候,王大山都已经潜入银行去了,这帮混混还真不给人省心。
“别担心,这帮家伙刚好可以掩护一下咱们为嘛大部分人都在这一带,其他的巡捕过会儿才会过来,我和山子过去处理就行。”
“不,还是我和山子去,你们那也别去了就等在外面接应。”钟一斗说完,叫了山子走,和山子两人冷眼看着两伙混混厮杀,赶过来的巡捕组织起来,等着抓人。就在这时,整个街区的灯全部黑了!
诅咒声中,电来了,混战的混混们逃走了一半,剩下的全部被巡捕们给逮住了,直接押往巡捕房,钟一斗并没有回巡捕房,找个借口留了下来。
弄完电闸的张默和淮子回来,看到住友银行楼上约定的手电光,都是精神一振,王大山成功潜进去了!
耗子们分从几个地方纷纷潜入大楼,门岗王大山没理,被他们悄然无声的处理了,一楼警卫室里面的警卫全部被清理了,二楼开始,耗子们开始检查清理,遇见人一律打晕噻嘴绑上!王大山的动作极快,耗子们从五楼开始,就现只要噻嘴绑人了,那些还滞留在银行之内的人,全被王大山打晕了!当然,王大山不保证这些人醒过来之后不会成为白痴。
从顶楼下来,留下张默在楼顶,进入大楼的人全部往地下室去。鬼子的金库现在外面的门敞开着,保卫也被解决了,只是需要开启金库的门了。
地下室整整一层楼,一半是金库,另一半现在还没有肃清,也没有被惊动。
门一开,六道疤一个翻滚,贴地进去,随之就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没人!”
五间地下室里面,一间里面藏着非常多的武器弹药,三八枪,歪把子,汤普森冲锋枪,连鬼子们少量生产的百式冲锋枪都有!还有一箱箱的手雷!
一个地下室里是一个大电台,看外观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使用了,挺大的块头!王大山拿起备用的电池看看,“全部带回去,这电台功率很大,装车上做移动电台很好!”
淮子指挥着车辆将屁股对准金库的小门,随手将倒毙在地上的狼狗推开,转身进了甬道,
甬道里人多,大家都下来了,待在这里等着六道疤和马瘸子开锁呢。就剩下这扇铁门了,打开来,里面就是鬼子的金库。耗子们只是花费了一个来小时,就将大楼里面的人给肃清了!
淮子进去的时候,刚好听见马瘸子和六道疤两人商量。
“老马,事情有些儿棘手,奶奶的这是机关锁。”六道疤让开位置,铁门上的两个锁眼上插着两把锁匙。
“是啊!没有密码,这玩意依旧会触警报!”马瘸子牙痛似得咧着嘴。
王大山此时也进来了,“你两个说啥?”
马瘸子:“头,这锁是机关锁,咱们不知道密码,我两有把握打开,但是试的过程中,很能就将警报触动了。”
六道疤:“意思就是我两没有这个能耐在保证不触动警报的情况下打开这个锁!”
王大山皱着眉头:“你们的意思是,这个门的警报,已经连出了这栋大楼?到了别的地方?”
六道疤点头,“在清查行动中,我们检查了楼上的宿舍,这栋楼宿舍有6o个铺位,但是没有高层的宿舍,他们的高层办公室小隔间,也只有沙,我们总共抓住了49个人,这其中只有一个属于值班经理。所以我怀疑他们的总经理很可能住得并不远,这个警报很可能就是连着他家里。”
王大山捏着眉心在原地踱步,一时间,耗子们都安静了下来。
淮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头,连接警铃是需要线路的!”
王大山眼睛一亮,是啊!
“这门是闭合式的,头,白天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这边有什么异样?”六道疤和马瘸子立即就反应过来,六道疤指着开启一侧问。
“当时仔细观察过,这边就是几根栓,没有别的!”
马瘸子,“那就清楚了,如果有连接线,应该在这边,很可能会靠近铰链这头。”
王大山接过张默手中的大锤,挥手狠狠一锤,“嘭!”的一声闷响,结实的水泥墙壁掉下几块渣渣,马瘸子和六道疤几乎是贴在门上听着动静,两人松开门:“没动静。”马瘸子接过一柄小锤,一根锉子,利落的在创口前忙碌下来。
看起来结实无比的水泥墙,被他泼上一小罐酸味极浓的东西后,竟然变酥了!
马瘸子在口子上泼上一小罐有些粘稠的液体后,空气中充满了酸味,大伙都避了开去,马瘸子也是隔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进去,这时候已经快午夜了,大伙心里都有些急。
原本锉子强力敲打,也很难戳开的水泥墙壁,现在锉子轻易的顶进,随着马瘸子的敲击,逐渐的将这一边清理开来。
没有出乎他们的预料,机关锁竟然有两组线路从这边延出,没入墙体内!
王大山接过扳钳,一合力,剪断一组线,“瘸子,你用的是啥东西?盐酸?”一合手剪断另外一组。
马瘸子;“从盐酸中提留出来的一种东西,盗墓族明的一种东西,不仅能腐蚀金属,炸药都炸不开的三合土都能腐蚀,据说当初东陵盗宝的时候,工兵遇到过炸药都炸不开的三合土,最后就调出了这种东西,他们就是拿这种酸才能打成爆破孔成事的。咱们今天遇到的铁门太厚,这酸不够,我本来是向直接化开这门的!”
轻轻转动锁匙,“咔哒······”的声音接连响起,众人七上八下的心情中,钢质大铁门在最后一声“哒。”的闷响中,轻轻弹开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