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崔浩积极备战,但是由于墨关人马太少,兵力仍然吃紧,实际上崔浩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章三风只在这么重要的关口派了两千人马来守,按照他的意思,必然是将重兵囤积于此,否则此关一旦被破,南阳危矣。八一中文≤≈=.≈8≠1≥Z≥≈.≤C≥OM
另一边,进军墨关的李傕、郭汜扎营城外三十里处,探得墨关只有二千人马时,不由相视一笑,李傕说道:“真是天助我也。”
“何须劳烦大军,我愿破城。”李傕一看,原来是手下的谋士段让。这段让原是兖州人士,后跟随叔父前往西凉贩卖马匹,被郭汜抓住,李傕看他言辞颇有章法,便求情放了他,命他在手下做一谋士。
“哦,让有何良策?”李傕问道。
“旧时我家与崔浩有些故交,可前去劝服。”段让说道。
李傕大喜,忙命人准备金银珠宝若干,交与段让。段让连夜启程赶往墨关。
来到墨关之前,被一干军士抓住,段让慌忙说道:“我是崔将军旧交,江州段让是也。”军士们前去禀报。
崔浩听后喜出望外,赶紧命人带了过来。
两人相见抱头痛哭,各诉离别之情。两家旧时世交,又同为同窗,情谊深厚,只是段让后来去了西凉之后再无音信,距此有五六年了。崔浩只当段让已死于关外,咋见之下,情不自禁。
段让将近年来的经历简略叙述一番,崔浩也是叹息不已。
叙旧已毕,崔浩命人设宴招待段让。此时城中已是空城,但自有旁人服侍。席间,段让使个眼色,崔浩领会,屏退左右,问段让所为何事。
段让说道:“刚才听将军述说,近些年来颇有些不如意,男子汉大丈夫,何故如此委屈?”
崔浩说道:“我也是不遇明主。待在这里也只是混些日子而已。”
段让说道:“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弃之而去?”
崔浩说道:“可恨天下之大,我竟无处可去,又不识得什么人。那刘表用人唯亲,不仁不贤。章三风也只是徒有虚名,虚张声势之辈。我实是无奈,才屈居于此。”
段让听之了然,说道:“实不相瞒,如今我乃李傕手下谋士,今日特来劝服将军,不如献城而出,与我共同报效相国。相国英武过人,又待人宽厚,将军若是去了,定然能受到重用。”
崔浩听完,默然不语,心中思量难定。脸色难看,段让一看便知道此人心中所想,也不强求,岔开话题,席间再不提此事。饭罢,段让与崔浩同眠。
再说章三风那边一直也没闲着。早早便让黄忠带着人马过去。并且面授黄忠一计谋,让他依计行事,黄忠带了三千人马出了南阳,直往墨关方向而去。黄忠所带的这三千人马,与墨关的人马完全不同,墨关的人马是原先的人马。对于崔浩,章三风并未对黄忠说实话,崔浩这个人虽然是从荆州跟着过来的,但是一是章三风看这个人完全没什么本事,二是这个人比较浮躁,所以就像先派他前去墨关磨练一阵,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章三风心里也是有些担心,这人靠不住,必须要留有后手。
他派黄忠去,也并不是后手,黄忠过去是另外有任务的。
在南阳城中,章三风命人抓紧时间研究蒸汽机,又把他所知道的东西重新梳理一遍,并且画成图形,交给研究蒸汽机的人员。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不过,铁矿的生产应该跟上来了。现在所生产的铁矿,完全不符合要求,虽然现在各种矿产的开已经开始,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也就是一些比较常见的金属可以生产出来了,比如:铁、锡、铜、金、银等,连锌都还造不出来。这个必须要早点抓紧时间下手。这只是一方面。
另外,目前南阳使用的制度并不能长久,这只是现在阶段比较合适,一旦开始打仗,这种制度就有点不合适了。还需要另外根据情况再说吧。最重要的,这种制度需要生产力的支撑,生产力跟不上去,就肯定要崩盘,这不是章三风想要的,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是把生产力提升上去,这个提升必须要依靠蒸汽机。煤是有的,就差蒸汽机了。
所以,章三风现在在做的重点工作,其实并不是抵御董卓的大军,而是研究接下来的展问题。董卓的这几十万大军,章三风其实并没放在眼里,实在是因为南阳的地形太特殊,再多的人马到了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至于有人把墨关看成南阳的险关,章三风不以为然,他从来就没有把墨关当成防线,墨关最重要的作用,是沟通外部,墨关在他的心中,应该是个前哨基地,并不是什么防线。
黄忠出去后,吕布坐不住了,也想要带着兵去立功。章三风思索半晌,说道:“现在还不是你出去的时候,倒是不必着急,不过,你得跟着学习学习。”
“学习?”吕布有点懵。
“嗯,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糜先生。”章三风指着糜竺说道。
“啊?我也需要吗?”糜竺也跟吕布一个表情了。
“是的。你们必须要知道,有些事情为什么是这样,有些为什么不是那样。”章三风说道。
说完,章三风递给两人一人一本书,书的封面写着三个字《资本论》。书是手写的,应该就是出自章三风之手。章三风来自未来,对于毛笔字倒真是不太会写,但是也难不住他,他用鹅毛沾着墨水写,模仿西方的一些手段,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他的硬笔写的很好,果然是字如其人,他的硬笔字看起来也是孔武有力。
但是糜竺跟吕布二人不同,章三风决定要重点培养他们,他们将来一定要承担一定的重任,在章三风的理念里,是没有闲人这么一种人的。
糜竺与吕布二人拿着手里的书面面相觑,糜竺倒是也罢了,吕布是个武将,读书自然不多,他的许多军事知识,与其说是知识,倒不如说是天赋。看着手中书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吕布直皱眉。
但这只是一部分,将来吕布定然是要往军事方面展,军事理论也应该让他多看一些,而糜竺则偏向于经济,经济理论他需要多看一些。章三风目前是这么规划,他决定要统一三国,并且改变中国历史的进程。
李傕、郭汜这边呢,派了段让出去,都已经是三更天,还是没有消息回来。郭汜出身于盗马贼,对于段让一直都有些瞧不起,有一次段让羞辱了郭汜,郭汜一直怀恨在心,奈何李傕对于段让倒是言听计从,一时间也不好挑拨,郭汜只能憋屈着。这时一看段让去了不再回,便有心趁此机会离间了两人,于是便对李傕说道:“哥哥,我看这段让一去定然是不会回来了。”
李傕大惊,说道:“贤弟何出此言啊?”
郭汜说道:“我早已派人查过,这崔浩与段让是世交,两人感情深厚,又有同窗之谊,自段让归了哥哥之后,崔浩曾派人四处寻找。着崔浩如今在章三风处镇守墨关,地位只高不低,段让完全可以归顺。再者说,段让毕竟非我族类。我常见他在家中跳剑舞怀乡甚切。”
李傕犹豫,郭汜说的也并非是全无道理,但是这件事说起来也没什么证据,如果因此而治罪段让,显得有些不够说服力。李傕说道:“贤弟可有什么证据?”
郭汜说道:“有。”郭汜掏出来一封信,交给李傕,接着说道:“这是偶然从段让仆人处所得,我看了之后,暗中调查了段让许久,但他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所以直到今日才拿出来交与哥哥。”
李傕看罢书信大怒,拍桌子说道:“好你个段让,吃里扒外的东西!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郭汜说道:“哥哥,这墨关仅有两千人马,如今正是不备,不若我们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抓住段让,再让哥哥泄恨。”
李傕说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明天再攻城也不迟,晚上多有不便。”
郭汜点头称是。却于暗中派人来到墨关之前,将此事秘密通知于段让,段让一听,果然是大惊。崔浩说道:“不如你先去南阳。”段让哪里还有不听,星夜奔赴南阳。
次日一早,李傕、郭汜催鼓出阵,攻打墨关,谁料这墨关看起来是孤关,然而十分难打,只因着城四面环山,人马铺不开,李傕、郭汜徒有数十万众,然而能攻打城墙的也无非数百人,这一阵杀至中午,李傕、郭汜折了许多人马,这才罢兵。
李傕心中闷闷不乐,问郭汜道:“另外一支人马如何?”
郭汜说道:“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想来也快了。”
正说话间,忽然又探马来报,说他们找到了翻过尧山的路,正等大将军下令,一声令下,今天便可翻山,夜里能抵达墨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