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垢微笑摇头,表示不认同,她不清楚这两个女人什么来历,哪怕是玩毒的高手,但现在惨成这样,若不马上抢救,估计撑不了多久,她又怎么狠得下心来见死不救?何况,她是女生,女生的心肠一向都软。当然了如果对方是穷凶极恶,人神共愤的大坏蛋,她肯定不会施救。
雷烈只能叹气,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他对君无垢也有所了解,清楚她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除非你有说服她的理由,否则,很难改变她的决定。
君无垢随即进屋,开始替少女进行伤口缝合手术,这一老一少,老的估摸有五十来岁,身上有六七道伤口,其中两道深见白骨,伤势最重,因此,她先对老的进行救治,最后才轮到少女。
那少女的外伤不算重,仅背部和左腰各有一道近十厘米长的伤口,所幸伤口不深,之所以仍昏迷不醒,估计是所受的内伤极重。
少女的五官极为精致秀丽,天生的美人胚子,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脸色非常苍白,好在她仍昏迷不醒,也正好免去了缝合伤口时没有麻药而产生的剧烈疼痛感。
话是这么说,但剧烈的疼痛感仍让昏死过去的少女呻吟着苏醒,她的凤眸虽然清澈,但因受伤,失血过多显得无神。
“谢谢,我奶奶她怎么样了?”
少女睁开眼睛后,出于本能,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迅速明了眼前的境况,连忙道谢。
君无垢松了一大口气,缝合手术刚好完成,她边擦拭脸上的汗水,边轻声给少女说明清楚,她的奶奶是先进行救治的,伤口是包扎好了,但因内伤过重,至今仍未苏醒,能不能撑过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奶奶……啊……我的左腿……好象断了……”少女挣扎欲起,右腿突然传来椎心痛感,令她忍不住发出痛呼声,苍白的俏面上满是冷汗珠子。
“啊……”
君无垢吓了一大跳,光顾着给少女缝合伤口,竟然没发觉少女的右腿竟然断了,让她这个没学过医的冒牌医生大为汗颜,她剪开少女沾满血迹的裙子一看,果然,整条小腿已开始呈现红肿状,因少女的肌肤非常白晰,症状特别显眼。
缝合伤口,上药包扎、日常的一些小护理神马的还能马马虎虎的硬撑一下,这断骨接合是真玩不来,君无垢欲派人去集镇请郎中,那少女却连连摇头拒绝。
君无垢知她担心的原因,只是,这里又没一个学过医,呃,好象某人曾经说过,自已给自已断折过的左臂接合过。
君无垢连忙起身,冲出屋外,对坐在门旁的雷烈说道:“雷大哥,那位姐姐的右小腿断了。”
“……”
雷烈挠着头,呐嚅半天才吞吞吐吐憋出半句话来,他是懂接骨,以前为了生存,拼命的练功,断过一回,之后的刺杀行动中碰上高手,又断过两回,都是自已忍痛接好的,算是无师自通了,久病成医,这话确实有道理,但……但是,人家可是尚未出阁的少女,男女授受不亲啊。
君无垢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他一记爆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毛的授受不亲,迂腐,死古板,不敲打不行,哼哼。
“呃……”雷烈揉着被敲痛的脑袋,无垢妹妹的气场,好象越来越强大了。
事儿说这么说定了,不上也得上!
君无垢瞪了他一眼,转身返回屋内,简单明了的跟少女说了,某帅哥会接骨,神马男女授受不亲的,统统见鬼去吧,非常时期,非常处理。
语气老气横秋,加上女汉子的强大气场,根本不容人拒绝,少女苍白的俏面浮现一抹羞赧红晕,低着头不吱声,显然默认了君无垢的安排。其实,如果请来的郎中是男的,还不是一样的结果的嘛?
君无垢替少女盖好被子,只露出半条白晰光滑的小腿,进屋的雷烈低着头,面庞红如初升的朝霞,羞羞答答的就象刚过门的小媳妇儿,惹得君无垢等人都掩嘴偷笑。
那少女本来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听到低笑声,偷偷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这位帅哥哥比她还要羞羞答答的,一时忍噤不住,差一点就失笑出声,也幸好她手快,捂住了自已的嘴巴,也正因为如此,心中的羞赧感在不知不觉中减低几分。
其实,她是练武之人,修为颇高,能感觉到雷烈身上散发出的慑人心魄的森冷霸道气势,本能的生出警惕与不安之心,但见他这副模样儿,就连警惕之心也没了。
哎,一个男子汉,咋比姑娘家还害羞?不过,说心里话,人还真是挺俊的,很有男人的味道,就是身上那股子震慑人心的气势有点让人怕怕,简直就是天生的杀手料哎,没想到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集镇里竟然隐藏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都说市井藏龙,这话不假,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嘛。
雷烈鼓足勇气,伸出手,指尖即将碰触那只白晰光滑的小腿之际,结果,心中稍一犹豫,立时又象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就萎了,两只大手僵在空中,不知该往哪放,面庞越发通红。
君无垢想笑又不敢笑,忙轻声问道:“小妹君无垢,姐姐芳名?”
“麻兮月,跟奶奶姓,奶奶叫麻五姑。”少女回答,她和奶奶在省亲的半道遭遇仇家伏击,一番血战,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却因地形不熟,跑到绝地,两人宁死也不愿被俘受辱,一起牵手跳下万丈悬崖,即将堕地时,奶奶用柔劲把她击飞,以减轻撞击的力量,但饶是如此,她仍摔断了右小腿,奶奶即便功力深厚,有神功护体,堕地前还劈出数十记劈空掌,但仍摔成重伤。
正说话间,麻兮月陡觉小腿处传来椎心剧痛,忍不住痛呼出声。
“好了……”
雷烈用袖子擦抹额头上的冷汗珠子,他是乘麻兮月说话分神的当儿动手接骨,虽然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仍让人家妹子痛得泪眼汪汪,娇怜楚楚,令他那一向冷酷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兮月小姐,你刚才说你奶奶叫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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