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镇是风清国河阳郡中一个较小的镇,由于人口稀少,地处偏僻,故交通比较闭塞,更无人户人家在此落户。一般都是一些小的商户在此收购动物皮毛、药材等再转到河阳郡中交易。
陶起和他爹陶进昨天上山打猎,收获颇丰,这不,今天就推着一辆独轮车去二十多里外的镇上贩卖。陶进推着车辕,陶起在前面用一条麻绳拉着,一路走向古风镇。
“爹,以前都是你一人去镇上贩卖猎物,总是不带上我,这次终于好好的在镇上玩耍一番。”陶起在抬起头,遥望古风镇。陶进呵呵一笑,显然心情很好。
陶起见老爹不说话,只能独自唠叨“记得上次爹给隔壁刘寡妇带的胭脂,还是偷偷送去的,嘿嘿,嘿嘿!”。陶进立马一脸黑线,喝到“臭小子,告诉你多少遍了,她是我们的邻居,在你小的时候,爹忙于生计,也不知道人家照顾你多少回了,我们要之恩图报,以后见了面要叫婶子,知道吗?”
“知道了,说了多少回了,爹,其实刘婶挺苦的,一个人生活真不容易,听大壮那贱货说,刘婶嫁过来第一天,她丈夫就病死了。村里的人都惧怕她,说她是扫把星,不能走的太近。”陶起悻悻的道。“恩!”陶进脸色黯然,不再出声,任由陶起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
渐渐父子俩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只留下陶起愉快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
虽然古风镇比较简陋,但却不是围绕着它周围的山村可比的,在临近镇上的时候,陶起就兴奋的叫了起来:“真大,比咱村大的多啊,爹你看,你看,那里还有个三层的楼房!,咦,爹,那人卖的是什么?”陶起指着镇口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说道。
陶进也回过神来,仔细给陶起解说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现在他心中颇为后悔,自己的儿子很聪明伶俐,只是贪玩,其实应该多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免得还像个顽童似得。
俩人来到一家叫“云风收购”的店铺前停了下来,以往陶进都是把自己的猎物出售给这家,这家的信誉颇好,给的价钱比较公道。“你在这里看着货物,我先进去看看。”陶进放下独轮车,然后对儿子说道,也不管儿子的回应就直径的走了进去。
这家店铺内部也算简陋,正对门口有个大柜台,柜台后一老者正在和几个看似同样是猎户的男人商讨定价,而门口一侧是并排放的俩条长凳和俩张桌子,供客人休息,长凳对面是墙壁上一副价格表,供客人参考。柜台后的老者看到陶进进来,招呼了声“陶老弟,请稍等会啊,旁边有茶,先喝杯茶解渴。”
陶进摇头道:“老哥,我和犬儿先把货物搬进来,这回啊..货物比较多。”说完之后就出了门,招呼着儿子一起搬卸货物。
“来福,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古风镇名字虽好,但毕竟偏僻”在街道上一个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手拿着一红竹纸扇,时不时的轻摇俩下,全然不顾此时已是深秋。
“少爷,这古风镇虽然偏僻,但盛产野生珍稀皮毛。老爷这次让你来古风镇分购处亲自办理此次的货物,是对少爷的信任。”旁边一管家打扮之人轻轻弓腰答到。
“咦,来福,那个狐狸皮毛好漂亮。”白衣富少指着陶进父子俩车上的一个狐狸皮毛。管家来福顺着他少爷的扇子所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很漂亮,好像是这次我们需要的物品之一。”不等白衣少爷再次说话,就直径走向陶进父子俩人。
“你这货物可否卖于我家少爷”来福来到陶进父子面前,指了指狐狸皮毛,又抬手指向远处的白衣富少。
陶进父子听到有人和他们说话,就停下了搬运,看向了这个管家打扮的人。虽然只是管家打扮,但却也是绫罗绸缎,非常人可比。陶进擦了下汗水,喘着粗气恭敬的答道:“这位大爷,你指的是这个狐狸皮毛吗?”
“正是”来福答道,看着自家少爷也走了过来。转身来到少爷面前附耳说道“少爷,若猜的不错,这是传说中一级灵狐的皮毛,如果贩卖给城里的富豪,可是能收不少银子的。”
白衣富少楞了下,随即说道“你确定?”。来福弓腰正色的说道:“少爷,以前跟老爷常年外出收购货物,见识了不少稀奇珍宝,这次错不了。”
“既然你这么确定,那么我们就买回来,你随意给他们个价格。”白衣富少说道。来福微鞠下身子,转过身体傲然的说道“这个狐狸皮毛,一俩银子,如何?”
陶进正待回话,“云风收购”内的柜台先生,也就是那老者走了出来:“这不是河阳郡李家来福管家吗,在我家族店铺门口,是要收购出售给我的货物吗?”
来福看到来人,立即收起了傲气,弯腰抱拳、很是谄媚的说道:“不敢不敢,我家少爷这次亲自来收集这次所需货物,其中就有这狐狸皮毛。恰好在此遇到,不想是余先生已经预定好的,真是失礼、失礼”,说完连连抱拳鞠躬。
“呵呵,好说好说,既然误会,自然也没什么,想必这位就是李家少主了?”说着指了指白衣富少,没有一点尊重之意,好似看到寻常之人一样。
白衣富少刚要回答,来福却抢着介绍:“正是我家少爷,少爷这是河阳郡郡守余家的外围理事余先生。”
显然白衣富少并未白痴,当然理解来福的意思,连忙恭敬的说道:“余伯父好,小侄这厢有礼了,之前的冒昧,望伯父不要责怪小侄的鲁莽。”
既然人家也服软了,没有必要紧咬着不放,随即不咸不淡的回答道:“无妨,无妨,老夫还有事要办,就不陪贤侄了”,这位余先生做出了请的姿势。白衣富少和管家来福只能告辞,颇有点灰头土脸。
在回程的路上,陶起一直在想着之前这件小事,他们那张狐狸皮毛卖给余先生卖了二十俩银子,而先前那位管家只出一俩银子。而且态度明显看不起他们父子俩人。
陶进看着自己儿子有心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知道你想的什么,世间就是这样,如果想让别人看的起,就得有真本事。”然后也不理会他,拉着车走了。
独孤求败站在萧瑟的海岸,遥望茫茫大海,一望无际的碧绿海水,时值深秋,海风吹过,竟有些寒冷。
踏上木舟,摇着船桨,竟仿佛又回到曾经和心爱女子柳傲霜驾舟江上的情景,那时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可惜物是人非,转眼无尽的岁月之后,心爱之人化为一捧黄土,自己悲伤之余,杀尽仇寇,纵横江湖三十余载,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有谁不曾为那思念而深受折磨?我们总以为那份痴情很重、很重,是世上最重的重量。许多年后,募然回首,我们才发现,它一直都是很轻、很轻的。轻的我们只能藏在心底。
不知觉已是夕阳黄昏,落日越来越红,没过多久,半个身子沉入海面,落日鲜红,大海依然灿烂。在长江上的时候,独孤求败也见过江上日落,那时犹如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如今的海中落日,却别有一番风味。
时光如流水,岁月如穿梭,转眼接近年底。期间独孤求败在罗紫琼房屋不远处,修建了俩间草房,暂时栖身,而罗紫琼也从失去哥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独孤求败偶尔会花少量时间去打渔出售换些金钱,这事独孤求败来说多此一举,但毕竟罗紫琼还是需要生活。
罗紫琼开始变得一如既往的活泼,但是看向独孤求败时,眼神中却多了几许温柔。这段时间里,只要一有闲暇时间,就会缠着独孤求败嚷求他教她神仙之法。关于此事,独孤求败并未拒绝,只是说修行全靠机缘,所谓机缘未到,一切枉然。
但是顶不住罗紫琼软磨硬泡,只有拿出了曾经在封盘山峡谷禁地采摘的一枚水灵果让罗紫琼先行服下。此果凡人吃了可以祛除身体污渍,并有延年益寿之效,不然独孤求败不会冒失的拿出给其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