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需要许艳说话,于姑姑早就看到桌上遍布着带血的纱布,以及杨楚若已经包扎好了的十指,静待杨楚若说话。
杨楚若低低看了一眼自己的十指,正踌躇着要如何说话的时候,乔书棋突然拿着纱布,从一边小跑了过来,讶异道,“怎么这么多人?苏姐姐,不是让你不要乱动吗?我还没包扎好呢。”
乔书棋细心的抬起她的十指,用手中的纱布,帮她又缠绕了几圈,柔声道,“你总是爱看书,不多包扎几层是不行的。”
杨楚若接到乔书棋的眼神,当下了然,笑着接道,“谢谢乔妹妹,我的手已经好多了,没有什么大碍的。”
“怎么回事?是你给苏沁包扎的伤口?”朱尚仪突然面色难看的开口。
乔书棋忧郁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蒙,讷讷道,“是啊,怎么了?”
朱尚仪猛然瞪向许艳。许艳急了,“不是乔书棋,给苏沁包扎的明明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我亲眼所见的。”
“白色衣裳的男子?许姑娘,只怕是你看错了吧,我一直与苏姐姐在一起,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男子,而且,苏姐姐的手,一直都是我亲手包扎的。进宫前,我爹爹给了我一眼外用的药,当中便有烫伤药,我想着,爹爹给的药,想来比太医院的药,不会差到哪去,所以就赶紧拿来给苏姐姐用了。”乔书棋温婉的道,面带笑容,只是讲到一半,极是尴尬,歉意的看着于姑姑,福了一礼,“于姑姑,书棋不忍苏姐姐受苦,所以私自离开琴阁,请于姑姑责罚。”
如果说这句话的人是宫玉秀,那么在场的很多人,也许都不相信,然而,说这些话的人,却是乔书棋。乔棋书知书达礼,不擅说谎,她断然不可能胡说八道的。再者,如果真有陌生男子进入储秀宫,难道侍卫都是瞎子吗?怎么可能一个都没有看到。
“可是我看到的,明明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啊。”许艳依旧不依不挠。
乔书棋温温道,“许小主会不会是看错了,今日我穿的也是白色的衣裳。嗯……又或者,许小主,是否看到脸了?”
许艳噎住。
她就是没有看到脸啊,要是看到了脸,哪里还容得她说这么多废话。
看到许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众人不由悻悻的撇嘴,被许艳耍了一回了。
“行了,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散了吧,各自回去练琴,乔书棋,罚你多练二十遍。”于姑姑冷冷道,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那双犀利的眼,却直直的盯着乔书棋,盯得乔书棋心中后怕不已,不敢直视于姑姑,总有一种被于姑姑看破谎言的感觉。
不少秀女们一一散去,容晴的目光,却在杨楚若与乔书棋的身上多留连了许久,这才半信半疑的离去。
许艳还想说些什么,可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也只能狠狠的跺脚,瞪了一眼杨楚若与苏沁,咬牙道,“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泄露的。”转离,拂袖离开。
乔书棋紧绷的心忽然松了下来,清秀的脸上,惶恐一片。天知道她有多紧张,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撒谎,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起疑。
“谢谢你。”杨楚若笑道。
“姐妹之间,不用客气。”乔书棋嘴巴动了动,想问她那个白衣男子到底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变成一句,“你多歇息,我先去练琴了,玉秀还被夫子关在书屋里习字,我顺便去看看她。”
“好。”杨楚若淡淡道,看着她款款而去,留下一抹白色飘扬的影子,眼神一闪,低下了头,从怀里拿出清凉散,紧紧握在手中。
“是苏沁小主吗?”忽然,身后又传来一句陌生的女声。
杨楚若转头,疑惑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宫女,在脑中盘旋许久,也未能想起以前见过这个宫女。
“你是?”杨楚若问道。
“奴婢是贤良宫贤妃娘娘的婢女百草,贤妃娘娘请苏小主一叙。”百草乍一看到杨楚若,忍不住惊艳了,略微失礼的甜甜回道,不敢直看杨楚若,腼腆的低下头。
杨楚若握着药瓶的手微微一颤。贤妃?她找她做什么?莫不是,现在就想除了她?
不,不可能,皇上如今已然知道她的存在,还赏了她一道圣旨,贤妃娘娘不肯定在这个时候除掉她的,如果真要除掉她,也不会找这么一个清秀单纯的宫女来请她。
那她想做些什么呢?警告她?又或者拖住她,不让她前去献曲?
“你知道贤妃娘娘找我何事吗?”
“不知道。”百草摇摇头,眼里清澈一片,“奴婢是新来的宫女,刚刚被分配到贤良宫,奴婢只知道,贤妃娘娘命奴婢来请您过去,其她的没再多说了。”
“好,你容我写封信告知其她姐妹,这便随你去。”杨楚若微微一笑,从桌上拿起狼毫笔,笨拙的写下一个贤字,这才抬头,随百草而去。
既然贤妃亲自来请,以她如今的身份,又岂有不去的道理。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不会丢了小命,她又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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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状态一直不好,每天都想着十点更新,可是拖着拖着,又拖到晚上,心里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就是一直改不过来。
明天开始,第一更,十点准时更新了,不管多忙,第二更待定。
那啥,要是我做不到,你们菜刀统统都朝着我飞砍过来吧,呜呜
(重庆书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