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兵器碰撞都会擦出刺耳之声,随时间推移,凌、吕二人战斗已经来到百余回合,二人武艺旗鼓相当。
吕布大感痛快之时,也在思索怎样取胜,反观凌宇亦是如此。
一百五十合,两人依然难解难分。
“公子观谁人能胜?”阴影中,一人问到。
公子轻摇纸扇,答道:“不到最后,确是难说。”
“那公子意下如何?”这人又问。
许久,公子才继续开口:“只求胜者”。
“诺”
......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场上局面发生变化,凌宇一枪刺空,吕布反手一戟,直接拍在了凌宇的后心之上,鲜血喷出,气息一下萎靡大半。
见此良机,怎能放手,但恐伤及对方,吕布出拳,想就势将其打到。
刹那,凌宇眼角一闪,回头出枪同时喊道:“蛟龙望月”。
这道攻击太多迅速,吕布根本无法躲闪,万万没想到,凌宇此前乃是故意,就为放出绝杀一招。
看着枪尖在眼前不断放大,吕布心知,大势已去,果然不能心存善念,否则身死便是此生结果。
唳......
突然,一声鹰鸣传入耳中,吕布以一个极其怪异地的姿态闪了过去。
刺空的凌宇无法想象,方才的动作岂是人能所为?
这一瞬间,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愣愣地盯着吕布,犹如怪物。
惊叹、疑惑声更是出现在场地各处。
“锦男.....他...他....”吓得贫嘴之人都无法形容。
吕布自己也没想到能躲开这夺命一击,但发愣过后,便满面狰狞轮戟就劈。
还没回过神的凌宇,哪能招架,直接被大戟扫飞出去,同时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吕布本想一戟要命,奈何凌宇下意识反应,才没能出现身死当场。
挨了一击凌宇清醒,脚刚粘地,便顺势一滚,
嗖......
同时一道冷箭急速冲来。
吃一见长一智,刚才看凌宇翻身之时,便有异常,吕布了然,但却未动,就是要看他还有什么幺蛾。
看着箭来,不闪不躲,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被吓傻之际,吕布突然出手,一把就握住了飞驰的箭矢。
这一幕全场哗然,能躲过死神一击,已是奇迹,现在居然又空手夺箭,这等反应,堪称极限,若再给他充裕时间,日后成就绝对斐然。
论射箭,吕布怕过谁?当日辕门射戟便是最好证明。
吕布单手持箭,另一只手缓缓地从布袋之中掏出了宝雕弓,这弓正是救刘备时所用,只是他平日不愿施展罢了。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又是嗖地一声,笔直的箭羽调转方向,直奔凌宇而来,
噗......
正中胸膛。
看见还没插进身体的箭杆,凌宇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匹夫大但,竟敢伤我白家之人?”看台上一老者喊到。
“擂台之上生死不计,白贺言,当我于家是好欺负的?”于孟阳冷冷地反驳着。
白贺言揶揄,但还是冷哼一声扔了句:“走着瞧。”
于孟阳也是大户,岂能在众人面前丢脸,随即出口:“请便”,说完又重新转向了擂台。
能获得规划城池的权利,这是他梦被以求的事情,也正因如此他的家将才会先亡,若非时间不等,他也不会去镖局寻人,但这结果真是出乎意料,本是无心却得大奖,怎能不让于孟阳兴奋。
擂台之上,凌宇被匆匆抬下,只剩吕布一人,环看四周,仿佛又回到了称王称霸的时代,此刻的他同样心中喜悦。
至此,看台深处一人起身,在众多侍卫簇拥下,缓缓朝擂台走来。
见他到来,主持开口:“雏鹰大会,胜者于孟阳家,为表荣耀,特请郡史。”
哗......
嘈杂欢呼一浪高过一浪。
“锦男,好样的!”台下那人又以绰号称之。
他人说道:“混账,还我钱来。”......
就在郡史一只脚刚踏上擂台时,一个讨厌的声音传来:“那日坏事,正是此人,爹赶快下令把他拿了,儿要一雪前耻。”
见徐公子开口,吕布心中一突,没想到周钰提过的郡史,竟这么快就相见了。
郡史先是一愣,抬头看了看吕布,随即冷脸转向徐公子,呵斥道:“混账,休得胡闹,还不快快退下。”说着还朝旁边使了个眼色。
徐公子却不管不顾,依然说道:“爹,快帮孩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左右架了下去。
事毕,郡史转头笑道:“在下教子无方,让诸位见笑了。”说话同时还故意朝吕布拱了拱手。
没想到郡史正派,因为吕布没从他眼神中看出丁点异样,思索一瞬,赶紧还礼。
吕布、于孟阳都得到了应有的奖赏。终于,雏鹰大会,圆满落幕。
几家欢喜几家愁,暗地里的事吕布也不愿去想,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鹰啼之事,因为在那瞬间,令人深寒的鹰眼再次浮现脑中。
百思不得其解,浑浑噩噩回到于府。
现在他不但要提防暗背后的算计,还要解决吴父的安危,所以暂居于府是最合理的安排。反正吕布有功,于孟阳也说不出什么。
山珍海味数不胜数,美酒佳肴更是络绎不绝,今晚的酒席堪称盛宴,这等喜事,自然要贺。
宾朋满座,于孟阳开口:“诸位到来,于府蓬荜生辉,日后还要仰仗各位关照,我于某先干为敬。”说完便豪爽饮下。
众人符合,纷纷举杯。
吕布对此司空见惯,无非就是互相吹捧,为钱为利。
接下来便轮到吕布,一番话语也不失身份,毕竟是他为于家换来了今日荣耀。
吹拉弹唱,歌舞升平,这场盛宴真乃饕餮也。
酒席渐散,吕布才来到于孟阳身边,敬酒同时提出要求,直接开口要下了吴玲,本意安排,于孟阳自然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绕来绕去,提到吴父,经过吕布一番周折,于孟阳也同意了他的要求,但条件有一,便是药方。
直到此刻,吕布才明白,自己不过是枚棋子,看似聪明,实际都在他人掌控之中。
思考片刻,应下条件,表示一定帮于孟阳得到药方,这才换来大笑转换话题。
于孟阳留之,吕布推诿,毕竟文书身还在镖局,考虑过后再给答案。
于孟阳并不建议,反正明年也指望不上。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说得就这种人,吕布狠之却无办法。
不多日,父女想见,一番痛哭流涕后,吴父直接要将女儿许给吕布,但被拒绝。
吕布说道:“兄妹即可,吕某家中已有妻妾。”
一番推辞,不提此事,吕布将药方之事说了出来,叫吴父稍加修改,呈给于家。
吴父照做,一夜折腾,伪造药方,足能以假乱真,确定再无不妥才将将安心睡去。
次日,经过数十人鉴定,于孟阳才露出笑脸,称赞吕布,并许予重金,吕布自是不客气地收下。
于孟阳即刻派人各地采买,炼制丹药当务之急,但他也知道亦是至宝,定不简单,有些药材可遇而不可求,所以炼制之日不敢言期。
这也是吕布故意为之,丹药一日不成,吴父等便一日无恙,他们就是要拖延时间,以作准备。
此事也算落地,吕布长舒一口气,思量着接下来的打算。做好人不容易,要背负的责任太多,也不知我吕布是否能够担下。
一名家丁由远及近,身后还带着一人,吕布微笑,正是李霄。
支开家丁,两人叙话。
李霄先是一番恭喜,而后渐渐转入正题,说道:“近些时日你定要多加小心,据我打听,已有不少人开始暗中下手,准备杀你。”
吕布点头拱手:“多谢李掌柜提醒,这事吕布早已猜到。”躲进于府就为藏身,哪能不知其中凶险。
“你有何打算?”李霄问道。
说到此处,吕布无奈,摇头说道:“暂未拿定主意,只怪某家武艺不精,实力不济”。
这绝对是实话,若吕布如韩王那般,谁敢来犯?只是初到玄界身不由己。
李霄见吕布如此,便小声说道:“吕布莫慌,此事吾早已想好,这里有书信一封,危难之际你可前往梅城,哪里亦有镖局分支。”
吕布感谢,没想到接触不久,便得一贵人。
李霄临走之时,再三叮嘱吕布,万事小心,性命要紧。这话说得虽然和于孟阳一样,但其中真确差之万千。
送走李霄,吕布回房,片刻时间也不浪费,回忆鹰眼同时,不忘加紧练功。吕布懂得,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
是夜,为了继续掩人耳目,吕布同吴玲仍睡一房,但吴父却独自一人,也知实情,并不计较。
睡的正酣,异香飘入,吕布惊醒眯眼观瞧,竟有白烟,这定是迷香。
想起避毒丹在身,自是不怕,唤醒吴玲同时,吕布悄悄爬上床去,怕又是于府人等前来窥探。
果然,不多时,一把刀尖插进门缝,往上一挑,门分左右,一道黑影便慢慢摸了进来。
既是窥探为何带刀?吕布疑惑做好防备。
这一番举动,引得吴玲瑟瑟发抖,好在吕布轻拍,她才稍有缓解。
借着月色,黑影来到床边,二话不说,手起刀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