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盆清水将吕布浇醒,于孟阳开口道:“当日得吕贤弟帮扶,某才有今日,为何你不能再帮哥哥一次?”
刚刚睁开双眼,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于孟阳声音,吕布一笑,微弱的说得说道:“逼迫他人者,吕布不与为伍。”
贼心不死的于孟阳听后,继续劝说:“只要帮我找到丹方,于某保证你平步青云,荣华富贵”。
之前吕布便是如此,乃见利忘义之辈,现在重生,他绝不会做回以前,微微摇头,闭口不答。
恨得于孟阳真想再给他一烙铁,但想了一下并未实行,说来句:“看好”便拂袖而去。
没有家主命令,其他人也不动吕布,只是任他在架子上轻动,也无人理睬。
此刻已接近黎明,吕布被抓一直被打,昏沉之际,疲惫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耳边惨叫,才惊醒过来,只见看守人员,横七竖八,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几名黑衣人将吕布救下,说道:“莫出声”
不明所以,但知道不是来加害自己,便极力配合。
来到门口,见一黑衣人带伤,吕布惊讶,谁能伤得了五阶之人?而救自己又能是谁?
跳出于府,翻过城墙,几人来到树林,这里早已备好了马匹。
一路奔逃,吕布庆幸,除身上的蚕衣和布袋里的散碎物品,其他全都完好无所,因为重要的东西早被他装进了戒指。
不知跑了多久,当马匹停下,吕布已经恢复许多,不仅丹药,也仗自身强大。
天色已亮,其中一名黑衣人开口:“我们只能送你到这,剩下的路需你自己寻找,若无本事休要再回丰裕。”
吕布感激,开口问道:“敢问阁下何人?”
黑衣人听完,却摇了摇头回道:“你不用知晓,反正有人不想你死。”顿了一下继续:“赶快走吧,吾等也得回去复命”。
见对方不肯脱漏身份,吕布也不再询问,心中记下,便转身而去。
这一晃便是三天,待食物充足的吕布也不惧怕,再加一分修养,身体伤势已无大碍,就连被割去血肉的伤口都已愈合。
一边走一边想,救自己之人是谁?若是镖局不必遮挡,若是旁人无处猜想。
刚刚经历了北原之仗的吕布,以为得到了战争的洗礼,再加上披风的神奇,可以完好无损地将吴氏女救出,并安全脱身,但结果却适得其反,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强大的实力,绝不能鲁莽行事。
继续行走,不断在山中徘徊,这日,她来到一处破庙,残垣断壁,人去楼空,正好可挡住歇脚之处。
由于此地破旧,早已没有围墙,就连可居住的庙宇,都破烂不堪。
虽已恢复,但急需调养的吕布也管不了许多,进入庙堂,一尊神像立于当中,由于年久失修,早已分不清相貌,可吕布还是诚心的拜了拜。
此地无人,正好调息,飞云诀施展,吕布得到了久违的喘息。
一坐便是一日,直到腹中饥饿才肯站起,掏出戒指中的残羹剩饭就要直接下肚。
“何人到了我家,也不先招呼一声?”屋外有人说道。
这等破烂连门都没有,居然有人称它为家,难不成与自己一样?但还是客气回道:“无奈之举,还望见谅”。
“罢了罢了”一酸臭之人边说边走了进来。
看到装扮,吕布发呆,破旧的长衫补丁罗列,穿着一双露脚的草鞋,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吕布虽不认得济公,但此人形象却与之相仿。
吕布听说话声音感觉比自己年长,便开口说道:“在下本无意久留,若打搅到您,即刻离开”。
邋遢之人摆手笑道:“看你际遇,还哪有容身之处?正好在此与吾作伴”。
看着此人形象,吕布实在不愿久呆,旋即起身说道:“偶还是不打扰了,告辞”说完便要转身而去。
“站住”邋遢之人一笑:“吕奉先何处去?”
有如雷击吕布瞬间顿住,能知自己姓名已是不易,更何况连自己字号都能报出,此人绝非等闲,必须好生问上一问。
回过头来吕布客气的问道:“你为何知我名号?”
见到地上有吃食,她也不理吕布问话,抓起便塞入口中,咀嚼的模样十分享受。
这些食物都是吕布方才拿出,只是还未享用罢了,看着他的吃相,吕布有些无奈,可还是耐心等他吃完。
不想那人却伸手说道:“可有好酒?”
吕布撇嘴,但想了想,还是取出酒坛,并附带两个了空碗,说道:“既已如此,还不如一醉方休,虽不知前辈姓名,但某还是愿意与你豪饮一番”说完又掏出两坛。
邋遢之人见了,急匆匆便倒起酒来,不顾许多,仰头就喝。
吕布一笑,同样为之,二人喝酒毫无交流,请各喝各地。
带三坛酒过后,那人才悠悠开口:“某本姓牛,但时过境迁,早已忘却了名讳,你若想叫,牛二便可”。
吕布为难,不好出口,但还是问道:“前辈为何知我姓名?”
打量吕布一眼,他才开口:“不止这些,你的身事我全都知晓”。
吕布不信,说来听听。
打了个酒嗝,牛二继续“你叫吕布乃东汉之人,跟丁原,随董卓......”
话到此地就被吕布打住,能知这些除元奉外,再无他人,难不成是他伪装?
看出吕布猜想,牛二解释道:“别拿我跟那不正经的老鬼相提并论。”
这句话简直精辟,形容的元奉毫厘不差,但这又是何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吕布悄悄的拉开了距离。
牛二翻了一眼吕布说道:“若想害你早已出手,只是念你可怜,并想改过从前,这才想帮你一帮”。
“帮我?”吕布纳闷。
“哎”牛二叹道“谁叫我有个不争气的师弟,还交了个不争气的徒弟?”说完同时,还对吕布挑了挑眉毛。
吕布惊讶,此人竟是元奉的师兄?但行走江湖,也不会随意轻信,开口索要信物,牛二摇头。
“你如何证明”吕布在问。
眼睛一转,牛二霍然起身,
“啪”
地一声,清脆的脑瓜崩弹的贼响。
筋包已出,吕布疼的呲牙咧嘴,骂道:“老东西你耍我...”话说一半,吕布止住,这不正是元奉所为吗,难道此人真是师叔不成。
想着便跪了下来,重重一礼扣倒在地说道:“见过师叔”。
反正只是一称呼,叫了也无关痛痒,一旦是真,还可教导一二。
看着吕布行为,牛二果然点头:“起来吧”
“谢师叔”吕布彬彬有礼的说到。
“这么久都没进入五阶,还指望你带他出逃,简直异想天开”牛二接言“就凭你方才的酒,还有一声师叔,我便助你快速突破,先伸手来我看上一看”牛二说着,亮出掌心。
也没多想,吕布就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中,感受着牛儿的试探,果然如元奉一般,直到此刻才深信不疑。
“底子虽好,却无人教,直到现在,血脉还有些混乱”牛二开口。
真乃高人,就连之前经血之事都能探出,那次凶险吕布记忆犹新,虽最后练成,但还有问题存在,今天一语被牛二点破。
再次跪拜,吕布说道:“望师叔指点”
摆手让吕布起身:“天生我就是操心的命,既如此每天供我酒肉定叫你获得‘重生’”。
酒肉说的轻松,但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吕布哪里去寻。
见他犯难,牛二不理:“没有酒肉万事不成。”
为学本事亦是无奈,吕布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屋外跨上马匹。
听得吕布远去,牛二摇头轻笑。
次日清晨,吕布才得以返回,当牛二睁眼之时,便看见了堆积如山的酒坛,在养吕布同时又伸手要肉。
肉食不敢全部掏出,以免腐烂,放在戒指内,可保持原样,牛二随时要吕布随时去便是。
见牛二一大早便狂赢两坛,吕布都担心他有所不适,说道:“我为师叔准备了早点,待中午再饮可好?”
牛二放下酒碗:“无妨,现在开始就重新教你”。
吕布拱手,继续听之。
“到院中将你所学施展一遍”牛二吩咐。
流星戟法,流星魔焰,破天戟法,破天一击,绝命一击,均施展一遍,但破天与绝命没有动用全力,只是让牛二看懂。
看完吕布招式,牛二皱眉摇头:“不可,不可,一踏糊涂,待我见了元奉,定好好收拾一顿”。
吕布心中窃喜,的确他教导不多,若是责罚,并拍手叫好。
不顾吕布思想,牛二伸手向其要戟,稍有犹豫,还是将戟交出。
“退后”牛二说道。
见有足够距离,牛二轮起画戟,将吕布方才招式重演。
双眼发直的吕布,佩服不已,只看了一遍,他却能将招法施展得淋漓尽致,并且许多重点,还拿捏得当,不知比自己强上多少倍。
以为练完,刚想上前,却被牛二止住,站在原地的牛二苦思冥想,许久在次轮戟,重新施展。
这一次风卷残云,威力无边,直划的周围空气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