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顿时惊愕望着陈筱蝶,只觉得这女子好大怨恨,主要是她要比唐婉儿及陈诗然聪明不知几倍
。竟然看事想事如此缜密,很能掐中人心弱点,这女子怕也不是池中之物,只可惜被仇恨给蒙蔽了。
语嫣公主本来兴趣不高,心就凉,头脑还有点愤怒,被陈筱蝶这样一说,登时眼眸微眯,即使戴面纱,也能看出她神色复杂,而眉也是深皱起来。
陈筱蝶眼眸精亮道:“现在筱蝶不管锦绣姐在不在乎光芒被夺,语嫣公主有没有情敌危机感。但是我知道我有仇恨必须要报。婉儿的尸体要等仵作查后才知道,她是因什么而死,总会有个结果。当时我们明明看着那锦玉背身我们走远,为什么婉儿会与她隔那么远还能跌入湖?而我也查了下那画舫跳板,发现没有任何润滑,只是仅留下婉儿一只绣花鞋,可以想像她当时是很突然没有防备才跌入湖的。那么我相信她的尸体上一定有痕迹,我已安排了人特别留意仵作那边。而现在最主要一个问题,就是第一美人。”
锦绣和语嫣公主此时已完全沉默,对于陈筱蝶思维头脑她们不得不服。
陈小蝶分析敏锐说道:“其实如果要我投票一定会投给锦绣姐。但是恕我直言,锦绣姐,你虽然美丽大方,国色天香,可是每年雁国第一美人都是你。说实话你五妹的容颜及气质可能多了些味道,加上是新面孔,我觉得她可能不仅是第一才女,还是第一美人。”
锦绣听到这里,眼眸一闪,她原本用意是把锦玉报上参赛名单试她深底,结果出来后,若她是有才能耐就打算把她挖掘了过来,只是她心里却一直不太舒服。可是现在她发现这陈筱蝶其实智慧和才华不输她人,只是可能因为仇恨激起了斗志,若是心里无仇无恨,她可能会很平庸,就没那么聪明了,此时她开始思量要不要把她拉拢过来为主上所用。
这时,突然走来一个婢女,她先是对着语嫣公主和锦绣恭敬行了礼,便对着陈筱蝶禀报道:“小姐,仵作那已有消息,仵作说唐小姐她……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及痕迹,现象就是溺水而亡。”
陈筱蝶听后,眸子顿时瞪大眉扬道:“什么?为什么那没用仵作会没查出?”
那婢女低声道:“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史仵作查了一日,也未查出任何症状。不管是身上还是哪里查看都是溺水而亡现象。”
锦绣听后只觉得此事太诡异,若那唐婉儿真会水,为何会溺水呢?而且关键是身上查不出任何痕迹,想到这里锦绣只觉得此事扑朔迷离,很诡异。
陈筱蝶眼眸一凛道:“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我就不信,她那么张扬会藏得过去。”
语嫣公主却眉蹙着,对于锦玉这个人,她只觉得很是碍眼。先是在传言里是个废物,却转眼就成了雁国第一才女,惹得满城都是关于她的风雨声,感觉她就像上帝的宠儿,所有事都围着她转,这让她很不舒服。想到这眼眸一冷,却是阴险眯起,仿佛已有了严重不悦感。
直到晚霞渐染西边半边天,语嫣公主和锦绣俩人告别了陈筱蝶,俩人便回了自己住处。
从悦楼林阁的邀请,从陈筱蝶的聪明思维怨恨里,语嫣公主有些认可了她,离开时也没多说什么,只说有事保持联系。
只是锦绣还在观察中。虽然这陈筱蝶是因为被仇恨激起才如此聪明,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的激动很怪,至少不清晰,不过如果这都是表象,那她更是超出现象的精明。
回镇国公府路上的马车上,锦绣一直在沉思,似乎心里一直细想着什么事情
。
她突然神色一动,便对着旁边贴身丫鬟吩咐道:“要下面人仔细把五妹最近一两个月发生的所有事全部详细查清告诉我,不许有一丝马虎。”
丫鬟却疑惑问道:“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主上?”
锦绣摇头道:“他应该知道她这几月发生的所有变化,只是我并不想去问他。还有,叫人多留意五妹每日一举一动。”
丫鬟知意,便对锦绣点头回了个“是”。
悦来林阁小亭间,此时仍被丝红霞照染着。
陈筱蝶已写了封信,要丫鬟抓来只信鸽。将信纸绑在那信鸽的脚爪上后,便放空一飞,那信鸽便往皇宫方向飞去。
见那信鸽飞向自己满意的位置。陈筱蝶勾唇一笑,心道:整个雁国的将来都会是太子上官龙焰和王皇后的天下。
自然她心向着的固然是王皇后。别说锦绣和雪国语嫣公主,就算那锦玉,能成为棋子最好,若不然,和被吃棋子的下场惨败没区别。
锦玉和彩月及葛清幽回到暖阁时已是夜幕降临,离开西湖几人还去了街道游逛了遍,买了些小食及喜欢的东西。
刚进房间,彩月就累得趴在了桌上矫情喊着各种辛酸累起来。梦夕已给她们全都泡好了茶,准备了水果,甚至还对锦玉说了声她已为她备好了沐浴热水。
锦玉微微点了下头,却是背脊坚挺,眼眸警惕防备的向四周看了看。
锦玉便对梦夕突然喊道:“把张伯叫来暖阁一下。”
梦夕便立即低头回了个“是”,就转身离开了暖阁厢房。
恰时暖阁厢房外响起张伯疑问声音道:“小姐,老奴已到,不知小姐有何吩咐?”锦玉环过头看着门外恭敬站立微低着头等待她回应的张伯,眼眸微眯,声音冷冽道:“这四周好像放了不少苍蝇,居然苍蝇惹了过来,还放了进来,就必须见点血,否则半夜深长,我会睡不着的!”
说完,便眼眸深意看向张伯。
张伯当即知意,便温声回了句:“好的,请小姐放心。”
“还有,无论哪种苍蝇,都记得留最后几口气放它回去,顺便给她他们主子稍带句话,就说本小姐这暖阁虽不大,但刀很多,就是缺血,我恭迎她他再多放苍蝇过来,我好刀伺候。她他放多少,我就放她他多少血,直到她他倾家荡产。”
这狂话,这深意的挑衅,一时让葛清幽和彩月心里一咯噔。
张伯听后却面色平静,向锦玉点了点头,就转身办事去了。
彩月趴桌上又是一双眼眸天真眨着望着锦玉,碍于西湖路上被锦玉挂过脸色,一时不像以往那样敢蹦蹦跳跳去向锦玉问东问西。
而葛清幽眼眸却是有点看不懂得看着锦玉,只是觉得接下来会有事发生。
锦玉这才坐了下来,手拿一杯茶,正见彩月和葛清幽俩人齐齐呆怔略加有些奇疑望着她,锦玉唇一勾,深意说道:“别急,等下要是听见什么,就当今晚有猪要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