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国,明白人都知道上官璟睿心目中的皇位继承人是上官璟鸿。
上官玄烨见上官璟睿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好反对,便尊敬他提议道:“好吧!等下我就拟道圣旨,希望他俩兄弟能够成功给秦国一个教训。让秦国人知道我们雁国不是好欺负的。”
椒房殿内,王皇后听到上官玄烨刚下了道圣旨,圣旨内容就是让上官龙焰和上官龙决去攻打秦国。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知觉得自己听错了。
国事她基本都知道,秦国和陈国在骚动其它国有吃雁国意图。
雁国的俩个边境已经一团乱,上官玄烨打秦国,无非不是在挑衅陈国。
陈国跟秦国狼狈为奸,他就灭了秦国,为了向陈国示威。
但是问题出战的一个人也就罢了,居然是俩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皇子。
偏偏这俩人从来看对方不顺眼。王皇后自然会想到这道圣旨肯定不是上官玄烨的主意。肯定是摄政王出的。
现在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已及笄,马上她就要成亲嫁进皇室家族。到时候太子党就增强,摄政王意识到这点。就借秦国和陈国对雁国的作乱机会要太子上官龙焰攻打秦国。
而且他只出十万散兵,这无非是要太子党出兵。
圣旨上说并没有强烈要求什么,比如必须打胜战,或者只是教训。可想而知,只要出征了,肯定要以打胜战而准备。
上官龙决肯定会动杀心,杀了上官龙焰,到那时他死在战场是很正常事。
可以说是摄政王要上官龙焰死。
王皇后越是想到这,就气得前胸大烈起伏,她只感觉自己头在冒烟,这圣旨是更改不了,即便许多大臣都在反对,可已经没用。
而这时一个上穿云雁细锦衣,下穿暗花细丝褶缎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见王皇后气怒的面目狰狞,恨不杀人的样子。
她皱眉问:“何事让你气成这样?”
王皇后神色一动,就见她妆容精致,穿着精艳,而人神色寡淡,一双攻于算计的狐狸眼纳闷看着她。
她眼眸一亮,便赶紧起身,一脸焦急抓住她手求道:“姐姐,你来了,快给我想个法子吧!皇上居然让龙焰出征,而随他出征还有二皇子,龙焰武术不精,这不是要龙焰死吗?”
她淡定的坐在贵妃椅上,眉微动问道:“这是刚下的圣旨?”
“是的,姐姐,你快帮我想个法子吧!龙焰不能有事啊!”
她白眼道:“这事那么简单,拔几十万精锐兵保护他就是。”
王皇后头疼道:“姐姐我知道,可是这明显是摄政王的算计,再说我怕安排精锐兵再强,在路途还是战地都防不胜防。再说战场这种地方,再强的兵,也是不太靠谱的。”
她精明猜到问道:“这圣旨恐怕是摄政王出的主意吧?”
王皇后咬牙道:“可不是他,他真是好算计。想要俩全其美,想要撼动太子党,还能给雁国振威。”
她眼眸微眯道:“怕是没那么简单。”
王皇后疑惑问道:“姐姐此话何意?”
她皱眉道:“摄政王想要撼动太子党是对的,但是这战是赢的。这不是给雁国振威那么简单。
他想要除了太子,还要用太子党去打仗。居然这仗都打了,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骚扰了秦国,秦国肯定会追上来打你。到那时这仗要么赢,要么可能败。赢了,秦国的城池就是我雁国的。这功劳是谁的?就不知道了。不管是赢还是败,他都是想让太子回不来。”
王皇后顿时心里一震,她知道摄政王是这打算,但是没想到他算计那么深。
王皇后急得跺脚问道:“那姐姐现在怎么办?龙焰要是有事,咱们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居然是圣旨,那么龙焰这征必出不可。这是没办法的。
也只能派强力兵和高级军师去助他。最主要是防备二皇子。”顿了顿,却是嘴角诡异一笑道:“我想到了。他摄政王可以算计那么深,要太子无奈出征,还要无奈上战场,那么我们最主要的就是保护他性命,只要他能活着回来就是好的。
这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好像被皇上破例过做过镇国公的女军师。出谋策划也是极好的。居然摄政王出圣旨我们没有办法,难道我们太子党就没有能力请求什么人去陪太子出征吗?”
王皇后听得迷惑不解问道:“姐姐这话又是何意?”
她嘴角一勾道:“摄政王无非不是在要太子命,要他命就阻止了和镇国公府大小姐联姻。这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又会武术,而且精通孙子兵法。如果请她做太子的女军师也不是不可吧?”
王皇后眼眸一亮,不由得心里愁云一散,激动道:“对,姐姐,这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是要嫁进咱们皇室家族的人。她智慧那么高,对于上官龙决的设计,她肯定会轻而易举解了。就算上官龙决用武力,咱们还有那么多精强的兵。他根本拿咱们没办法。”
再是夸赞道:“姐姐果然是姐姐,这招实在妙。有这镇国公的大小姐在,龙焰这征出的基本没有任何危险。还能由此增加俩人感情,如果可以,还可以打场胜战回来。到时候就让她他俩完婚,这实在太好了。”
而她眼眸闪烁着精明,奸笑道:“其实也可以在路途把上官龙决给解决了。二皇子打胜战,是归皇帝。如果把他解决了。那么功劳就是太子党,你说呢?”
王皇后神色一愣,探问道:“姐姐意思,顺这个机会要把二皇子给解决了?”
她眼眸闪烁着轻蔑,冷笑道:“摄政王可以算计那么深,他想俩全其美。看似无懈可击的算计,我们还是有法子去破解。本来还怕二皇子会动杀心杀太子,现在就轮到我们把二皇子杀了吧!”
王皇后简直佩服的她五体投地,赞同道:“姐姐想要怎么做就怎么,这上官龙决除了有点武艺,有勇无谋,就算陈淑妃给他安排了谋师,只要有这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在,他还不遭殃。”
再是急不可耐道:“姐姐,我这去让官臣去举荐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做龙焰出征的女军师。”
然而她却顾虑道:“就怕摄政王不肯。”
王皇后不以为然道:“姐姐,他摄政王虽然权威大,但是咱们要谁做龙焰出征的军师,他还根本管不着。不然,真以为咱们太子党是花瓶,摆给别人看的。只要咱们这边的人全都举荐这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看那摄政王怎么反对。”
她点头道:“恩,你去吧!”
王皇后对她感激道:“多谢姐姐,我去了。”然后她人就赶紧急步离开了椒房殿。
走出椒房殿的路上,王皇后对旁边的李嬷嬷吩咐:“赶紧去通知太子党的那些官臣去璟瑞宫议事。”
李嬷嬷探问道:“娘娘,老奴觉得您觉得夫人靠谱吗?”
王皇后身一停,纳闷问道:“你为何那么说?”
李嬷嬷提醒道:“娘娘,要懂得提防人。”
“嬷嬷有话就直说吧!”
李嬷嬷疑问道:“娘娘,国师好像和她很熟悉。你可知道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王皇后摇头,疑问道:“不知道。怎么呢?”
李嬷嬷迷惑不解道:“娘娘,这夫人为何要帮你,而且这国师为何要帮你?”
王皇后看了看四周,便小声道:“本宫也不隐瞒,她是先帝的皇后。”
李嬷嬷听得赫然,大惊道“什么?”
王皇后恼道:“这么大声做甚?是想要引起所有人知道吗?”
李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李嬷嬷却是不解问道:“娘娘那她为何帮你呢?”
王皇后挑眉道:“本宫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她不帮本宫,难道帮谁?况且,她现在没多少势力了。城王几年前败在摄政王手里,被摄政王逼到西北荆州封地住了。姐姐一直都疼本宫,本宫不会质疑她。”
李嬷嬷确不解问道:“那国师为何要帮娘娘呢?”
王皇后回忆起来,却是鄙夷道:“国师和姐姐是什么关系,本宫不知道不过他是姐姐推举的人。
当年宇文帝登基,本宫虽然早就嫁给宇文帝做正室,但从来就没有想过他这个病皇子会当皇帝。
宇文帝登基前,本宫听到他要做雁国皇帝那刻不知道多高兴。
可是不知道为何,摄政王好像不喜欢本宫,或者说他看本宫不顺眼。居然想要陷害本宫,让本宫违背妇德,故意设计些子虚乌有的事,让本宫犯休书七条规矩。
要宇文帝休了本宫,是姐姐帮了本宫,才让本宫稳住地位。
别看摄政王高冷,他是只阴险狡诈的狼。外面传言他冷冽嗜血,本宫都觉得太抬举他了。他就一邪王,专门搞歪门邪道坑人。”
想到摄政王,王皇后就愤怒的不能自己,稳住情绪再道:“如果没有姐姐,本宫早被宇文帝休了,哪里还有来的皇后做。
但是避免了摄政王的陷害,但是这个皇后宇文帝似乎不打算给本宫。
一直不给本宫封后。那时姐姐就帮本宫推荐了国师。
让本宫没想到是国师居然手里居然有好多朝臣。
是他们在朝堂上推举本宫做皇后,于是后来本宫让宇文帝封后,本宫才把国师引荐在他面前,并且他在宇文帝面前显露了本事,加上本宫的说话权,才让他成为国师。”
李嬷嬷却没有想到,原来王皇后隐藏了那么大事,她是王皇后的远方亲戚,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先帝皇后也是她亲戚。
而她是王皇后封后才跟的她。
李嬷嬷见王皇后那么说,自然就没有什么好问的。居然那个夫人是她亲姐姐,而且还是城王的母亲,那么她最恨的就是摄政王。帮她也是很正常的。
王皇后和宇文帝根本就没有感情,嫁给他时,他就是个病皇子,一天到晚喝药,甚至性命都可能交代,根本行不了房。
不知道为何,有一天他的病倒是慢慢好了,居然还能行房。
不过她平时看见他的时候特别少,由于他的身体原因他很少有朋友,他也不理人。她和他之间就是陌生人,那时她都不知道怎么嫁给他的。
后来她发现他和摄政王走的很近,那时他的书房总是有俩个人的谈话声。
那时的摄政王已经是战神。是摄政王把皇位给他的,可是位子给了他,他却一直摄政。
但是他一天不避世,她就一直心里不舒服。
镇国公府乐阁,锦老夫人看完锦乐情况后,脸色一直阴沉着坐在床榻边,叫丫鬟把手帕用热水打湿,然后丫鬟把热水打湿的热手帕持给她,她居然给锦乐擦起手和身子起来。
房内的人没有经过她说离开,谁都不敢说离开。
大部分都有些想走了,却见她居然还给锦乐擦起身子起来。
看来这锦老夫人很疼这二小姐,只是现在的二小姐不知道能不能醒来,被人整成这惨样,还能活着还真是个奇迹。
这时锦绣端庄走上前恭敬道:“祖母,绣儿觉得乐妹这个样子,最好每日有个最亲近的人能照顾她。”
锦老夫人疑惑问道:“绣儿,你的意思是?”
锦绣顿时有些犹豫,不好开口,锦老夫人放话道:“你说来听听!”
锦绣才提议道:“祖母,绣儿以前听过江湖上神医的传言,如果遇见像乐妹这种情况,最好是把她身边最亲的人叫在身边照顾她,每日和她说说话,她才能容易醒来。”
锦老夫人似乎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问道:“你确定有这种传言?”
锦绣点头道:“确实有,祖母。”
然而房内人却是心里活动起来。
锦玉嘴角嘲弄一扯,这锦绣的用意昭然若揭。她想要靠锦老夫人对锦乐的宠爱,给禁闭在祠堂的王氏自由,让她来照顾锦乐。
而锦荣嘴角一勾,终于来了吗?锦懮,你不让我夫人管府,我就让这镇国公府不得安宁。
王氏不是被你关起来了么?之前他只所以把锦乐在乡下遭遇的事通过锦绣来告诉锦老夫人,就是想把王氏弄出来。
王氏那个女人,虽然他这个哥哥不喜欢她,但是这母亲却很看重她,毕竟是正室。
加上王氏善妒。她要出来,这个镇国公府可真是永远别想平静。而他这个嫡哥哥可是很讨厌他,他就是喜欢他不开心的样子。锦老夫人怎么不知道锦绣心思,只是她还是装不知道问道:“那绣儿意思是?”
锦绣恭敬提议道:“绣儿请祖母让母亲出祠堂可以照顾乐妹,毕竟母亲是乐妹最亲的人。”
锦老夫人顿时深思考虑中,而房内人,大部分人都皱眉起来,明显不赞同。
这锦绣今日通过锦乐受伤把王氏弄出来,那么她就有办法让王氏重新获得拥有中馈能力,这可是不好兆头。
所以何氏赶紧提醒道:“可是大小姐,夫人还在禁闭呢!恐怕没有老爷允许,是不允许出祠堂吧?”
锦绣莞尔一笑质问道:“所以我才跟祖母商量,现在情况不同。乐妹情况不好,至今昏迷不醒。祖母又心疼和担忧,为何不能通融让母亲出祠堂照顾乐妹?”
何氏不由得问得神色一僵,顿时不知道怎么回话起来。
锦老夫人考虑后,赞同道“我觉得绣儿说的对,现在乐儿的身体最重要,是该让王氏出祠堂照顾她。”
房内人见锦老夫人答应后,加上锦绣这个理由又强,让她他们无法再说什么。
所以王氏出祠堂的事就那么轻易被锦绣搞定。这事锦老夫人倒是叫人去询问过镇国公,镇国公听后,也只好无奈答应。
这家事是最难做的,王氏犯了错误,理由受罚,禁她半月已经是仁慈。结果因为锦乐身体需要身边人去照顾,要把她放了出来。
锦老夫人又疼锦乐,讲的不是理,是情。家事本是情理是很难分得清的。
王氏从祠堂出来后,就脸色凝重急步到了乐阁,见到锦乐昏迷不醒躺在床上,顿时一声尖利的哭声震破屋檐顶。
此时房内有赵氏,赵氏现在是管府女主人,所以任何事她都要去监督。
王氏趴在锦乐身上哭得累了后,悲愤向赵氏问道:“是谁做的?”
赵氏劝道:“夫人,你先别激动,这事需要你冷静,妾身才好告诉你。”
王氏大声命令“快告诉我。”
赵氏顿时不知道从何说起,见到王氏这么激动,觉得把这事真相告诉,特怕她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事。
恰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时,锦瑟穿着身秀衫罗裙走了进来。清冷道:“母亲,让我来告诉你吧!”
赵氏愕然看着锦瑟走到王氏面前,正色对着王氏说道:“事情原因是二姐被邵大仁她们夫妇虐了。”
王氏看着眼前的锦瑟,虽然穿着明亮,可是她的肤色特别差,而且看起来瘦不少,她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锦瑟眼眸闪烁愤恨,却冷静道:“邵大仁夫妇被人收买了,我和二姐去他家时,他她们连物具也没购买,并且对我态度非常差。
主要是她他们有个老娘和兄弟。那老娘居然逼我和二姐每日做粗活,若是我们不做,就用鞭子抽我们。把二姐抽的全身是伤,最后二姐病倒了。他那兄弟居然要下药要强暴他,在强暴二姐过程中,二姐把邵大仁兄弟杀了,但是她却头部受了重伤昏厥了。”
王氏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吧!邵氏夫妇没那么大胆,还有他在信上也没有说他有老娘啊。”
锦瑟冷哼道:“他的解释是他的老娘之前一直住在他兄弟家,在父亲传完信后就回来了,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王氏听后大怒道:“那邵氏夫妇呢?我要杀了她他们。”
锦瑟提醒道:“母亲恐怕你想杀也杀不了。”
王氏极力忍住怒火,可依然无法稳住情绪,脸色阴沉问道:“你说她他们被收买了,是谁收买了?老爷呢?有没有把那幕后主使的人给揪出来?”
锦瑟也是气怒着脸说道:“我已经从邵大仁兄弟打听到是何氏所为。但是邵氏夫妇太狡猾了,硬是说和她他们没关系。没有证据证明和她他们有关系,父亲把她他们关起来了,他那老娘又不知所踪,父亲已经叫人去追查了。”
王氏抓住问题,非常不解道:“为何那邵氏夫妇说和她他们没关系,老爷就信她他们没关系?”
锦瑟解释道:“因为打我们,虐我们的是他老娘。邵大仁解释是我们去她家时,二姐把他婆娘打伤在榻,还恶语伤人。然后邵大仁老娘就让我们为打伤她媳妇负责,要我们做粗活,我们不做就打我们。把二姐打伤居然叫了好大夫给她看,给她熬好的药给她喝。整件事。他除了没有把二姐受伤事禀报父亲,和她他俩夫妇没多少关系!”
王氏冷冷吸口气,眼眸冷寒一片,气愤道:“这邵大仁的老娘明显有问题,一个普通的老娘,居然会那么大胆,打镇国公府的小姐。”再是疑眉问道:“你说她他们是谁收买的?”
锦瑟冷笑道:“这事还能有谁?不用想就是何氏和锦玉了。由于二姐差点掐死锦雪,又嫁祸锦玉。所以俩人就报复二姐起来了。”
王氏眼眸闪烁着毒辣的光,脸部已扭曲,袖下手已握成石头,“咯吱咯吱”的响,咬牙切齿道:“又是她。”
赵氏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着锦瑟的神色,她知道锦瑟隐瞒了些事,当时镇国公问她邵大仁所言属实,她却没有反驳。
她想可能因为邵大仁说的没有毛病,加上她没证据。但是她感觉此时的她一身煞气,而且眼眸里闪烁着仇恨,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不好。
总觉得她在乡下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受了刺激。
王氏皱眉“你的意思是现在没有办法了吗?没有证据指明是她俩人做的。那你和你二姐遭遇的这些,就没人负责了?”
锦瑟阴笑道“现在确实没有证据指明是她俩所为,除非邵大仁承认,然而他承认,他就是傻子。但是母亲,没证据,他不承认我们就拿她们没办法了吗?”
王氏神色一愣,见到这样的锦瑟,她只感觉遇知己的感觉。只因她们有着同样的情绪和敌忾。
她探问道:“你的意思是?”
锦瑟邪笑道:“母亲,放心好了,那个女人敢用阴招,我们也可以来比她更阴的。”
锦瑟回秀阁的路上,赵氏在旁边劝道:“瑟儿,听姨娘的,不要再和你五妹斗了,你好好在府里过一年,就及笄。姨娘如今有能力给你选门好亲事,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不希望她出事,现在的锦瑟太可怕,已经没人可以控制得了她了。她这样下去,她只觉得只会自取灭亡。
锦瑟停下身,恶狠狠道“母亲,锦玉一天不死,我一天不会安心。只要她消失,我才能顺利嫁人。”
赵氏神色一僵,仔细寻味她这话,却怎么也不知道她意思。
再看锦瑟,她已经进了秀阁。
锦瑟进秀阁后,就见到红竹在院子里打扫,便对她喊道:“红竹,你跟我进来一下。”
红竹赶紧放下扫帚,赶紧进了房间,见锦瑟坐在红木椅子上,神色不明看着她。
她低着头走上前恭敬道:“请问小姐有何事?”
锦瑟向旁边的一个盒子瞟了下,淡淡吩咐道:“红竹,虽然我应该信你,但是为了保险,你把这盒子里的药丸吃了吧!”
红竹心下一咯噔,眼眸忌惮看着那个盒子,怀疑那真是药丸吗?眼眸一暗,这三小姐果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锦瑟提醒道:“红竹,你应该明白,正常情况会是怎么样的!”
红竹心里明白,那盒里面装的是毒药,她身一颤,赶紧跪下,求道:“三小姐,请饶了红竹命吧!红竹居然已经是你丫鬟,自然不会背叛你。”
锦瑟也不隐瞒道:“你猜的没错,这的确是毒药。”
红竹更是身形颤得厉害,拼命磕头求饶。
锦瑟冷眼俯视着她道:“不过,这不是致命毒药。你吃了后,只能说对你有着威胁。”
她身子被污了事,对她来说只要少一个人知道,她就安心。红竹知道,她不会灭她口。虽然镇国公府死个丫鬟是很平常事。但是死太多了,就麻烦了。这些丫鬟有些没父母还好说,要是有父母,见她们长久不回家,肯定会来要人。到时候拿不出来,闹衙门就麻烦。
不到严重时候,她不会轻易杀人。至于那个邵大仁,她是非除不开。
红竹听后,不由得掉着的心一松,这就意味着她红竹以后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了,绝对不能背叛她,背叛了她,就是找死。虽然她很不情愿吃拿毒药,但眼下她别无选择。
梦阁厢房内锦绣上穿着身蝶戏水仙衣衫,下身穿散花如意烟云裙坐梨木酸枝椅子上,此时她脸色沉静,眸子幽光闪烁。
旁边的清萍疑问道:“小姐,三小姐和红竹肯定隐瞒了什么,需要奴婢把红竹叫过来吗?”
锦绣抬手,表示不需要。
“邵大仁这事肯定有问题,三妹肯定有什么把柄在邵大仁手里。三妹那么恨五妹,怎么可能错过机会不把她揪出来。她和邵大牛之间有问题。而红竹已经被她收买,你叫过来也没用。”她的确对邵大仁的事很感兴趣。
清萍小声问道:“那小姐,现在我们要做什么?现在必须借这次机会让五小姐栽一次才行。”
锦绣挽唇淡笑道:“只缺一个说真话的人,只要让她他们里一个人说真话就可以,我听说有一种酒,可以让人喝了吐真言。而那酒,都敏郡主手里有一坛。”
清萍眼眸一亮,赶紧道:“奴婢知道了。”说完,清萍赶紧离开了房间。
隔日镇国公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都敏郡主上穿木兰青双绣缎裳,下穿月牙凤尾罗裙。
走进镇国公府就带着身后提着一个篮子的丫鬟直接往梦阁而去。
待到了梦阁门口,清萍在门口接应,打开厢房门,就见锦绣坐在窗户前,沉静看着窗外的情景,见都敏郡主走了进来,便赶紧起身。
“你来了!”
都敏郡主淡淡回“恩。”
都敏疑问道:“事情怎么样?这次有办法逮到机会让她栽跟头吗?”
她眼眸紧紧盯着锦绣,人却坐向了窗户边的梨木酸枝椅子上。
关于锦乐在乡下被虐待之事,锦绣早已告诉了她。听说她们那远方亲戚被人收买了,收买人就是锦玉。她可是一直很紧张这事,只要经过这事把那女人揪出来,让大家知道她是个什么人才好。
锦绣微叹道:“都敏这事,其实我不太感兴趣,就算把她揪出来,是她所为又如何?我二妹是被邵大牛所伤,而她手里还有条人命,把她揪出来,对她惩罚也大不了多少。况且本来就是锦乐先惹她在先,大家便不会说她什么。”
都敏皱眉道:“所以呢?你叫我来就是告诉我,你打算放过她呢?”
“都敏,这事只能暗斗。我叫你来,也不是不在这事上找她麻烦。只是我觉得……”说到这,锦绣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都敏挑眉问道:“你是不是怕她?”
锦绣被问的神色一僵,不解道:“你为何那么说。”
都敏郡主严谨道:“自从我和楚幽澜给过她教训后,她最近似乎过的很不错。听说你母亲已经被她搞得取消中馈的资格。我告诉你,不管任何时候,这就是个机会。只要把她揪出来,就算你父亲会轻饶她,你祖母也不会的。”
锦绣神色认真道:“邵大仁不肯说真话,锦瑟又隐瞒了事,锦乐贴身丫鬟又被锦瑟收买了。邵大娘不知所踪,现在这事,就缺一个把真相说出来的人。所以我才会要你带那坛酒。”
都敏郡主顾虑道:“你打算亲自把这酒喂给他喝?现在你父亲派了人在那守着,没他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就算能进,你一个女儿家不好吧!”
锦绣眼眸精亮说道“我二叔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我已经打听到谁是告密者,而那告密者听说今日一早,药铺被人砸了,而人被打成了残废。那大夫把纸条给了我二叔,我二叔给了我。如果我这坛酒给他,他肯定乐意做这事的。”
都敏郡主嘴角一勾道:“这是极好的。让你二叔来最合适不过。”再是宽慰道:“绣儿,就算这事没有教训到她,也没关系,你要相信,我会一直帮你的。”说罢,都敏郡主眼眸闪烁着真诚看着她!
有一天,她接到飞鸽传信,她贴身丫鬟清萍说是她受了很重的伤。她赶紧进宫去看她,结果见她躺在床上脸色特别苍白,似乎经历一场非常痛苦的事般,一动不动。
她和她一起长大,向来心照不宣,见她受这么大的痛苦,顿时愤怒问她贴身丫鬟清萍怎么回事。
清萍告诉她,是今年的金牌贵女所导致。那时,她就记住了今年的金牌贵女。
刚好王皇后请她进宫帮她出谋策划,其中她听过王皇后和这金牌贵女暗斗的消息,就猜到王皇后是没有办法了,要她去帮她对付她。
那个女人真是命大,居然现在还活着,无论如何,她都会帮锦绣除掉了她。
暖阁内锦玉上穿撒花烟罗衫,下穿撒花百褶裙。
纤瘦身姿,一身撒花,被她穿出淡雅而恬静感。
迷人的光晕淡淡在她身上发着。
此时的她在院子里和梦夕学刺绣,可是让她恼火是她真的不会这玩意,十指已经刺了不知道多少小洞。
梦夕劝道:“小姐,要不还是别绣了吧!”梦夕非常搞不懂,她家小姐怎么突然要学刺绣。
锦玉也纳闷她怎么突然要学刺绣,学了后,她才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什么无所不能。
她真的佩服那些会刺绣的女人,手是那么巧,绣出的刺绣是那么好看,她的手帕平时都是梦夕刺的。
见自己怎么也学不会,撇嘴把刺绣一扔,撑着下巴闷闷不乐中。
梦夕赶紧安慰道:“小姐,其实你不要沮丧,凡事要慢慢来,小姐那么厉害,肯定绣出的东西,一定特别好。”
说起来刺绣最厉害是锦瑜,活了那么久,她才知道原来她不会琴棋书画,她都不知道她怎么当上这金牌贵女的,难怪那么多人不服她。
她叹气道:“梦夕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什么情况,我真的没有艺术细胞。什么弹琴,什么刺绣,我觉得我学一辈子也不可能会很精。因为我天生就是拿枪的。”
彩月却是听得忍不住哭起来,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锦玉听到彩月动静,顿时纳闷道:“彩月,你哭什么?”
彩月边抽泣边说道:“小姐,彩月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女人,不会琴棋书画,没有内涵,原来小姐也是。小姐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呜呜呜。”
锦玉挑眉“谁说我琴棋书画不会,我会下棋。”
彩月毫不留情打击“可是小姐,你的棋技输给了摄政王。”
“你可以滚了。”
彩月嘟嘴“小姐,彩月不能滚,彩月有事跟你禀报。”
锦玉没好气道:“说。”
彩月赶紧把手袖揩完眼泪,正色道:“小姐都敏郡主进了大小姐的房。”
锦玉疑问道:“要不要叫暗卫去偷听她们说什么?”
“有。”
锦玉淡淡吩咐道:“暗卫回来,告诉我,他听到她们说什么了。”都敏郡主为何突然帮王皇后对付她,原来她是在帮锦绣,这就解释了当时金蚕蛊本来要攻击她时,被股脚风踢到了王皇后身上是为什么。那人已经确定是锦绣,是锦绣救了都敏郡主。
彩月却苦着脸道:“可是小姐,大小姐的院子,也有暗卫,咱们暗卫根本进不去。”
锦玉瞪眉:“你一句话全说完会死吗?”
彩月赶紧低头低声道:“对不起,小姐,奴婢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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