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立着交织在一起的身影。
女子身量高挑纤细,男子挺拔如竹,二人紧紧相依。不用多想,青年男女站成那种姿势,除了接吻,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
心都要碎了。
虽然看不清楚面孔,可一身休闲打扮却气质出众的女子,白天才刚见过。有着他熟悉的发式和背影,在她家附近的小花园。
不是她,又会是谁?可叹这男子他不认识,该死。
相识这么多年,他见过冷淡沉静到过分的她、大气从容不乱阵脚的她、偶尔孩子气调皮可爱的她、善良深富同情心的她、博才多艺谦逊有礼的她、素衣素面却气质超然的她。
却独独没见过,站成那种姿势亲密依偎在男子怀中的,不胜娇羞的她。
而在此之前,他们分享过彼此的秘密,几乎无话不谈。见证过对方最为狼狈尴尬和得意开心的时刻,一同走过一个青年男女漫漫岁月里最华美的那几年。
他以为他已足够了解她。
是的,他知道她绝不是随意的女子,绝不会随意和男子做出那样亲密的举动,钟先生不住如此安慰自己。
可他却始终没办法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去相信眼前的一切。
凉风习习,将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情绪吹散开。他一向冷静,唯有在处理她的事情上容易失去分寸。
钟先生扶额别开脸,目光一沉。那么,唯一的可能是,那个人回来了?
顾鸣西,这个让晴子牵肠挂肚了整整七年,令她忧令他愁的人。他终于还是回来了么?
一想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和这个素未谋面却占据了晴子心底最柔软那部分七年之久、他一直暗暗将之视为情敌的男人,他的心便团成一个结,再无法解开。
那么,顾鸣西回来了。晴子,她将是别人的了么?
这个令他一见钟情再见难忘三次愿结终身的姑娘,这个一起走过四年惺惺相惜志趣相合的蓝颜知己,这个总能轻易叫他时时欢喜傻笑、见之忘忧却浑不知情的傻丫头。
她现在正依偎在别个男子的怀里,娇不胜羞的绽放着连他都没见过的一面。
而他们原本才是亲密无间假以时日定能在一起的那一双人呵,他一直这样以为。
几年来,他们亦师亦友,既是上司与下手又为密友和良伴,早已超越寻常交情。
周遭所有人都默默认可了他们的关系,连钟氏那帮老顽固都在做着顺水推舟的事情。四少钟如朗和许氏晴初,这一双璧人,值得祝福。
几年来,他二人一起做过许许多多快乐的要冒泡的事情。
一起走过山川,徒步爬上青映有名的龙泉山颠,效仿古人长啸四野惊起深林鸟雀。搭好帐篷夜宿山边,半夜启程,攀往旅游胜地金顶,看一年里最美的日出冉冉在眼前升起。
共同涉过湖潭,悠然泛舟于青龙大坝看万顷碧水东流,心情好不惬意。在清澈见底的清潭湾赤足下水,摸鱼捉蟹戏水流连,恍惚间好似乘坐哆啦a梦的时光机回到了童年。
结伴走访过古镇村庄,漫步在春日芳草如茵嫩芽吐绿或秋天作物繁盛果实茂密的乡野小路,看村烟在庄院屋顶徐徐升起,呼吸乡间晨起最新鲜的空气。
相携漫步在市井小巷,看午后老狗热的直吐舌头,小铺子边孩童嬉闹着好不热闹的耍在一处,掉牙的老奶奶摇着扇子闭眼晒太阳,悠闲的把往事讲给回忆听。
他们还联手做过蠢兮兮的事情,完全不在意其实早已远离童年,而离新一年儿童节还要等上好多天。
打赌输了被罚立在商业街最为熙攘的人群间,抱头蹲着放声唱国歌。被路人围观,纷纷指点,以为青映市又多了一个该送进茅箭区特殊医院的神经病。
分别去和各式男女搭讪,嗨美女,能加个微信么,你手机号多少呀。当然特意男对男女挑女以示难度。咱是大好有为青年,才不信那男女搭配异性相吸的鬼事情,对吧?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统计各自成功指数。这是在本国,人民警惕性高开放度低,成功的机缘自然少的可怜。
不是被误会百合断臂就是被冠以传销骗子之类,收获提防不少白眼无数,更有甚者拿起包包就跑,躲鬼一样怕染瘟疫般,迅速的就被撇在原地。
说起来,一天的多半时间,他们都是一起度过。
上班时间他是顶头上司,颜氏最高负责人。她是董事长助理,协助他完成一应事宜。下班后他们是再好不过的朋友,好到无话不谈没事不一起做。
只除了,恋人那般。事实上,他们的亲密比朋友要多几分,比恋人要少一些。
已经快要在一起了啊,他们志趣相投关系融洽,没有什么互相隐瞒。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们在一起将无可避免。
可那一晚,他所有的笃定溃不成军。
七辛小语:和陌生人搭讪这种事情,在国内是鲜能成功的。相信大家自小都被这样耳提面命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有些警惕性是好的,尤其姑娘家更要懂得自我保护。好吧我承认,七辛小时候是很羡慕大熊家的小叮当那个神奇的大口袋的,话说那时候哆啦a梦还叫小叮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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