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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夜袭之战,赤佑军大败,几天不见动静。
大雨刚停,清晨的阳光照射入屋内,让床上的人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楚暮笙揉了揉睡得凌乱的头发,斜眼瞥见了身旁依旧睡得很沉的人,动作轻缓的下了床,穿戴好衣物后便出去了。
本该沉睡的许玉林缓缓的睁开了眼,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起身靠在了床柱上,这时从窗户跳进了一个男子。
男子单膝跪地,拱手道:“主子。”
“查到了”许玉林手中把玩着楚暮笙落下的碎发,说道。
“是,那阴子都在许久前就与莫边云接触过,更是在国宴之后同处一室交谈甚久。”
许玉林点了点头,“许玉朝怎么样”
“有主子的管束,他翻不起什么浪来。”
“保护好楚耀辉和木云娘,莫让他们受一点惊扰。”
“是。”男子微微有些犹豫地问道,“主子,你为了楚暮笙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这男子的话都没说完,一道劲气直接袭向胸口,主子出手,只能受着,男子憋住欲出的鲜血,“主子饶命。”
“滚吧。”许玉林淡淡的抚了抚袖子,看都没看他一眼。
男子走后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推开,楚暮笙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怎么起来了”将房门打开,透透阳光,使屋内暖活些。
许玉林笑了笑,“暮笙没有在侧,我寝食难安。”
“花言巧语。”楚暮笙面色一红,瞪了他一眼,“对了,小心些,别弄裂了伤口。”
见许玉林乖乖点头,楚暮笙才笑道:“王爷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我答应暮笙的事情,绝不会反悔。”许玉林拉着楚暮笙坐到床边,“这些事情让随从去做就好了,何必亲自去。”
楚暮笙拿着瓷勺搅了搅碗中冒着热气的粥,“你受着伤,不能沾荤腥,就喝点粥吧,来,张口。”楚暮笙舀出一勺的粥,喂到许玉林的嘴边。
许玉林乖乖的张口,他还未曾被人投喂过,想到此不由得看了眼楚暮笙,他的模样认真,像是在做什么大事一样,英俊的脸庞,认真起来很是迷人,穿着白色长袍,而显得儒雅。
投喂完成,楚暮笙才给许玉林披上内衫,因为许玉林的伤口,这几日上身都没有穿衣物,这雨刚停,湿气颇重,楚暮笙怕他着了凉,那就麻烦了。
“这几日赤佑军可有什么异动”许玉林拉过楚暮笙的手,在手中揉捏把玩。
楚暮笙挣了挣,没挣开,也就由他去了,“赤佑元气大伤,想要有大动作恐难上加难,我已经决定明日前往关城,夺回关城。”
许玉林嗯了一声,“去吧,我也一同前往。”
楚暮笙摇了摇头,“你不能去,待夺回关城,我会接你过去。”
“我说过的暮笙,你去哪,我便去哪。”许玉林却坚持道。
“你”楚暮笙皱着眉刚想要说他,门外却传来阴子都的声音。
“将军,太圣公主和阴如月来了。”
太圣公主和阴如月来做什么楚暮笙看了眼许玉林,见他毫不关心的模样,叹了口气,“我去去就回。”
许玉林松开他的手,“去吧。”
这大宅的大堂内,一个身着男装长相十分十分英气的女子和穿着黄色衣裙的女子坐在椅子上。
“太圣姐姐,你说这楚暮笙会不会生气啊,刚才看那阴子都态度也太不好了。”阴如月咳嗽一声,喝了杯茶水就说道。
太圣公主也就是身着男装英姿煞爽的女子,“他生什么气,本公主来又不是因为他。”
阴如月眼珠子转了转,笑着打趣道,“太圣姐姐,我们跋山涉水这几日,你原来是为了我这个哥哥,怪不得肯嫁给他,原来是早已心有所属了啊。”
太圣公主也不害臊,“本公主就是喜欢子都。”
阴如月这时候来了兴致,凑到太圣公主旁边,“太圣姐姐,我这个哥哥是怎么获得了姐姐的心呐”
太圣公主咳嗽了一声,喝了口茶,“妹妹管那么多干什么。”
阴如月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两人纷纷看去。
“不知公主驾到,未有迎接,请公主恕罪。”楚暮笙走到太圣公主面前,拱手道,只看了一眼太圣公主的模样,便觉得此女子不同于往常女子。
太圣公主摆了摆手,拖楚暮笙起来,“不必拘礼,如今我已嫁于子都,也应随着子都喊一声将军才是。”
楚暮笙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们都不必拘礼,这远离皇城,不必有太多礼数,只是不知公主来此危险之地,所谓何事”
太圣公主看了眼阴子都,看到他有些冷淡的面孔心中有些难过,却强颜欢笑道,“我也想为将军送上一些绵薄之力,我曾在南山学过几年武,可以上战场。”
楚暮笙摇了摇头,“公主千金之躯,若真要留下来,我为你们准备房间,至于战场上的事情是我们男儿该做的,公主就别和我们抢事做了。”
太圣公主皱了皱眉,“将军莫不是看不起我。”
“公主说话严重了,将军没有这个意思。”阴子都拱手道,眼中有着淡淡的不愉。
太圣公主不说话了,看了一眼阴子都,有些伤神的别开了脸。
“将军,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可得好好招待我。”阴如月拉住了楚暮笙的胳膊,仿佛很熟的样子。
楚暮笙感受着少女身上的独有香味,有些尴尬的抽回手,“阴姑娘放心吧。”
阴如月知趣的点了点头,“麻烦将军了。”
楚暮笙一笑,“子都,你带着公主和阴姑娘去安排吧。”
阴子都点了点头,行礼道:“是,公主,妹妹,随我来吧。”
太圣公主对楚暮笙点了点头,跟着阴子都离开了,阴如月对着楚暮笙笑了笑,“将军,那我就走了啊。”
楚暮笙点了点头,“嗯。”
阴子都安排人带着阴如月去安置,自己带着太圣公主走在长廊之上,“公主请。”
太圣公主看着阴子都疏离冷漠的样子,抿了抿唇,走在他身边,“子都大婚之夜离我而去,如今却如此疏离我,这是为何”
阴子都淡笑,“公主言重了,子都并没有疏离公主,只是在外面怕落人闲话。”
太圣公主上前拉住阴子都的胳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阴子都下意识的推开太圣公主,抬头看见太圣公主委屈的模样,叹了口气,“子都大业未成,不想这些私事影响我。”
阴子都走向房门口,推开房门,“这间便是公主的房间,公主缺什么的话就和我说。”
太圣公主看着阴子都,“子都藏在书房的那封书信我都看了。”
书信阴子都脸色一变,拉住太圣公主的手腕,将人拉入房间关上了门,“什么书信公主为何要去书房翻动子都的东西。”
太圣公主看着他紧张的模样,从怀中取出书信扔到他的怀中,“阴子都,你竟然对将军存着那样不正常的心思。”
阴子都打开书信,发现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一封,松了口气,却又是头疼该如何堵住太圣公主的嘴。
“公主搞错了,这封书信是府中小妹心悦将军,让子都代写的,这倒是让公主误会了。”阴子都收好信纸,对着太圣公主温柔的笑着。
太圣公主在他温柔的笑容下,有些痴迷,埋下心中的疑惑,乖巧的点了点头,“这么看来真是我搞错了。”
阴子都点了点头,“公主舟车劳顿,先休息吧,子都告退。”
太圣公主看着阴子都步履匆匆的样子,将房门掩住,面露苦笑,从怀中取出另外一封信,子都亲启,莫边云留字。
他所担心的是这封书信吧,太圣公主苦笑着将书信压到被褥底下,我怎么会害你呢子都,你做什么事情我都支持。
毕竟之前的你,是那么的保护过我。
楚暮笙集中了军中将领,商讨了明日夺回关城的计划,才回到卧房。
这时已经晌午了,楚暮笙端着饭菜走进卧房,本该躺在床上养伤的许玉林穿戴整齐的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立春的景象。
他的头微扬,心中像是藏着事,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楚暮笙心中有些慌,将饭菜放到桌子上,走到许玉林的旁边,问道:“怎么了,不躺在床上休息。”
许玉林扭过头看他,眼中没有多少的情绪,“暮笙喜欢阴如月”
楚暮笙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唔楚暮笙睁大了眼睛,近距离看着许玉林的瞳孔,许玉林挥手将窗户放下,扣住楚暮笙的后脑勺,炙热而猛烈的吻着他。
许玉林的眼中有着明显的占有和嫉妒,仿佛从那日告白后,整个人的占有欲明显爆棚,强烈到有人触碰楚暮笙,就会嫉妒到想要杀人。
楚暮笙的舌头被许玉林的舌头勾住,想闭口却无能为力,透明的涎水从嘴角流出,异样的感觉让楚暮笙难以招架。
许玉林亲够了,楚暮笙的脑子也有些晕了,喘着气说道:“你是发的什么疯。”
“我是嫉妒的不想要任何人能看到你。”那样就没有人敢和他抢你了。
许玉林拉着楚暮笙的手,放在了脐下三寸处,微微一笑,在楚暮笙的耳旁说道,“我想和暮笙共赴,你看如何”
“白日宣吟不好。”楚暮笙一脸正经的看向窗外。
许玉林看着这人红了的耳尖,舔了舔唇,环住他的腰身,“暮笙所言极是,只是我忍受不了了,暮笙也不想我难过,是不是”
楚暮笙眼神飘忽,其实前两个世界和爱人没羞没臊的生活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个世界是第一次难免觉得害羞。
“暮笙。”许玉林叼住了楚暮笙的耳朵,声音粘稠的让楚暮笙身子一颤。
“你的伤还没有好”楚暮笙咳嗽了一声,轻轻推开许玉林,义正言辞的说道,“该吃饭了许玉林。”
说着走向桌子旁,整个人却被从背后抱住,房门吱呀一声,紧紧的合住,许玉林有些急切的啃咬着楚暮笙露在外面的脖颈。
“你”楚暮笙整个人都蒙了,都说古代人遵守礼教,他怎么没看出来呢
“暮笙,我心悦你。”许玉林吻着楚暮笙的侧颈,眉眼弯弯。
楚暮笙半回过头,轻声询问,“你伤势未愈,可行”楚暮笙看着许玉林俊美漂亮的脸,心中也有个小算盘,看了看许玉林的身段,翻过身将许玉林搂在怀里。
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玉林若真想来,我在上面可好”楚暮笙看着许玉林奸诈的眼神,心中一凉。
“好啊,本王就让将军在上面。”许玉林答应的痛快,让楚暮笙有些诧异,呆了一下,便轻柔的吻上了许玉林的唇。
柔软,楚暮笙环住了许玉林的腰身,亲吻着带两人到床上,许玉林感受着这人在自己唇上小心翼翼的啃咬,心中暗笑。
楚暮笙睁着眼睛看许玉林的表情,不禁觉得恼怒,重重咬了一口许玉林的下巴,看着许玉林皱了皱眉才两人推到床上,压住。
楚暮笙看着身下人的容颜,只觉得心痒难耐,低下头吻上这人白玉光滑的脖颈,拨着两个人的衣袍。
“玉林,你长的真好看。”楚暮笙摸了摸许玉林光滑的胸膛,隔过伤口抚摸着。
许玉林早已硬了,被身上这人不轻不重的撩拨,若不是想看看这人是怎么提出那个大胆的要求,早就将人狠狠地按在身下,用力的贯穿,干的他哭着叫王爷。
“暮笙的,更好看。”许玉林笑着摸上了楚暮笙胸前的红樱,轻轻那么一揉,楚暮笙只觉得半个身子都软了,瞪了一眼许玉林,低下头含住许玉林胸口的红樱,温柔以待。
许玉林看着自己胸口的毛茸茸的脑袋,伸手拨了拨楚暮笙耳边的长发,以示鼓励。
胸口传来的异样,柔软的舌头,只能让许玉林觉得兴奋,脸色微红的想着一会楚暮笙在自己身上绽放的姿态,就越发耐不住。
“暮笙,快点。”许玉林抓着楚暮笙的手,去往身下,隔着亵裤让他摸着。
楚暮笙没好气的收回手,瞪了许玉林一眼,“我在上面,你急什么急,你只管享受就是了。”说着从枕边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盛的是白色膏体,香香的。
许玉林看着,勾住楚暮笙的脖子,“暮笙。”亲吻住了楚暮笙的唇,猛烈而激动,将楚暮笙的思绪都带的云里雾里,等楚暮笙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亵裤被拔掉。
许玉林沾染着白色膏体的手指已经伸入了身后那处,楚暮笙瞪了一眼许玉林,“你哄我玩。”
唔许玉林趁他说话放松的时候,一下子插到了里面,细长的手指让楚暮笙一下子夹紧了臀瓣,“许玉林,你哄我玩的。”
许玉林笑了笑,“暮笙,你太慢了。”
楚暮笙是真觉的自己被坑惨了,被许玉林抱着坐在他身上,身下是强烈的快要将他吞噬的抽动,断断续续的说道:“你骗人,许玉林。”
“暮笙,你这不是在上面吗”许玉林却狡黠的眯了眯眼睛,身子的动作却是不停。
楚暮笙被颠的难受,扒住许玉林的胳膊,“慢点”也太大了,难受的紧。
许玉林刚感受到他的温暖,怎么可能控制的了,嘴中安慰着,动作却没有控制,更加激烈,强势的带着占有,道。
“不妥,让阴子都来吧,毕竟是兄妹。”许玉林拉过楚暮笙,面色自然的说道。
太圣公主皱着眉看了许玉林一眼,“也是。”
阴子都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经过这事,五个人心里都各怀心事,楚暮笙拉着许玉林走在后面,“是不是你干的”
许玉林摇了摇头,“和我可没关系。”
楚暮笙不说话了,一行人走到了沙禹城有名的鹊桥河岸。
鹊桥河岸都是男男女女列队而来,手中都捧着莲花模样的河灯,阴如月从阴子都背上下来,觉得腿不痛了,才笑着对众人说,“我们也来放这种莲花灯吧。”
河面上漂了很多的这个模样的灯。
太圣公主点了点头,看了眼阴子都,“妹妹,随本公主去买这样的灯吧。”
阴如月点了点头,拉住了太圣公主的胳膊。
楚暮笙看着这两个女子,叹了口气,“子都,陪公主去吧,两个女子怕不方便。”
阴子都面色更冷了一些,看着楚暮笙的脖颈,点了点头。
“明日关城一战必定辛苦,今日闲暇片刻,来欣赏这河灯也是不错。”楚暮笙走上了鹊桥,鹊桥上也都是些买小食灯笼的商贩,热闹极了。
许玉林看着这人的侧脸,“许玉朝昏庸无比,暮笙却还是这么尽心辅佐,若他拿先皇之剑逼你杀了我,或者杀害忠良,不然就拿先皇之剑说事,灭你满门,你会如何做”
楚暮笙有些怔愣,手扶着桥的护栏,看着下方一片片的河灯,不语。
这种问题就像是问你要爱人还是要家人,更或者是要良心还是要家人的问题,这种事情本就难以选择。
“我从来没想过,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可以不面对这些问题。”楚暮笙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
许玉林背靠着护栏,眸子弯弯,看着楚暮笙,“暮笙以前不用想,现在不用谢,未来也不用想,我自会护你周全。”
楚暮笙笑了笑,看着许玉林噗嗤一声笑了出了,“我想,若真到那一天,我会造反。”
许玉林眼中闪过惊讶,又平复下来,“嗯,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楚暮笙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下面的河灯,周围的喧闹声,这个世界仿佛重归于热闹,置身于热闹街市中,才能觉得有安全感。
许玉林转过身,扶着护栏,看着河水中的莲花灯,一闪一闪,照射着河面都泛着金光,温暖而热闹。
时间不久,阴如月手中抱着几个没点燃的莲花灯跑上了桥,“将楚大哥,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刚才都没能找得到你们。”阴如月脸色红红的,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许玉林,大着胆子看着楚暮笙。
楚暮笙连忙上前接过莲花灯,看了眼阴子都和太圣公主手里也都是这样的灯,也就没说什么,“你啊,怎么买这么多”
阴如月嘿嘿笑了笑,“买的多了,可以许很多的愿望。”
楚暮笙不禁笑了笑,“你太贪心了。”
“楚大哥,子都刚才发现可能有人在跟踪我们。”太圣公主上前几步,走到楚暮笙的面前,声音柔弱却坚定,“我也隐约感觉到了。”
楚暮笙皱了皱眉,又松开,“没事,城中人多,怕是不敢生事,放了河灯我们就回去。”
几个人点了点头,像是没察觉到异样,走到了河边,“若是赤佑的人,应该不敢出现在河边,他们怕水。”楚暮笙看着他们三人放着河灯,虔诚的模样,扭过头对许玉林说道。
许玉林看着这人正经的模样,微微一笑,“也许。”
“就知道你这样说。”楚暮笙摇了摇头,身后的目光如针扎一样,不像是怕水的模样,而是就要在水边解决的模样。
“啊杀人啦”身后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整个街市都乱成一团,楚暮笙几人回过身,便看见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眼含恐惧,脖子诡异扭曲的女子。
楚暮笙皱着眉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指探向这女子的鼻子,感觉不到任何气流,显然已经是死了。
楚暮笙收回手,面色冰冷的站起来,看着四周,路上的游人都四散的跑开了,整条街孤零零的,只剩下他们这行人。
许玉林走到楚暮笙的身边,凝眉看向他,“人死了。”
“手法残忍,女子都残害,果然是莫边云。”楚暮笙冷哼出声,心中怒火万丈。
阴子都低着头,冷冷的笑了笑,不言语。
太圣公主眼中虽然有着惊慌,却没有失了理智,搂住害怕的瑟瑟发抖的阴如月,站在阴子都旁边,整个人都陷入戒备。
“莫边云,你给我出来”楚暮笙绕过女子的尸体,站在街市中央,大喊一声。
许玉林皱着眉看着地上无辜的女子,摇了摇头,注意着四周,重重的脚步声让众人的心神都引到那里去。
从南边走出了一个壮汉,身抗大锤,迈步如山倒,步伐极重,面像凶悍,冷冷将锤子砸向地面,哼了一声,“赤佑鹿莽在此。”
“哼,赤佑婵娟在此。”从西方传来一声娇喝,来者穿着薄纱,身材玲珑的让男人看直眼,楚暮笙皱着眉看着这女人手指上的血。
东方传来阴柔的笑声,笑声难听至极,楚暮笙眼睛却一凝,钊冀与赤佑北方战场的将军竟然也来了。
来人是一个玉面书生,手挥着折扇,一派的风流倜傥,只是脖子上有一道疤痕,那曾是楚暮笙几年前北方征战时给他留下的,同时伤了他的喉咙,“暮笙,好久不见。”
楚暮笙脸色难看了许多,沉着脸,他们这是有备而来,或者说是已经埋伏好了,楚暮笙隐晦的看了一眼阴子都,阴子都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莫边云呢”楚暮笙冷笑一声,“莫不是怕了”
“钊冀战神,数日不见,吾对你想念得很。”桥的对面,缓缓踏步而来的是一个黑衣男子,面容阴邪,眼眸含着不怀好意。
楚暮笙看了眼周围的几人,冷冷一笑,“没想到赤佑的大将军依旧如此的下流卑鄙。”
“承蒙夸奖,对了,可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莫边云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还漫不经心的指着地上死去的女子。
“这可是伺候过将军的小丫鬟,本想着向她问出将军的下落,可是她宁死不屈,本将军也就只好成全她了。”莫边云耸耸肩,走到楚暮笙的面前,冷笑着说道。
“你”楚暮笙咬牙道:“你将宅中的人怎么了”
莫边云上前想撩住他的头发,手边却传来劲风,下意识后退,抬头看去,许玉林面色淡然的站在楚暮笙的旁边,把玩着楚暮笙的发端。
“宅中的人都死了。”名叫婵娟的女子款款而来,一颦一笑间勾魂摄魄,舔着手指上的鲜血,宛如蛇蝎。
楚暮笙抽出腰间软剑,冷冷的指着莫边云,“莫边云,来战。”
壮汉鹿莽大锤一撩,走到婵娟身旁,冷冷注视着楚暮笙。
莫边云却笑着摇摇头,“此次可不是本将军来寻事。”
“是我,暮笙,这鹿莽和婵娟都是我的手下,此次当然是我寻事了,五年前那一战,我一直铭记不敢遗忘。”玉面书生孙若沅打开折扇掩面而笑。
楚暮笙皱眉看着孙若沅,“那就不废话了,只有一战。”
孙若沅笑了笑,急挥扇面,出现了浓浓的白雾,楚暮笙掩住口鼻,对许玉林点了点头,提剑挑向扇面。
“太圣,婵娟交与你,阴氏兄妹,你们躲在一旁。”许玉林手中出现一柄扇子,回头嘱咐了一句,太圣公主点了点头,将阴如月推到阴子都的面前,抽出腰间的软鞭,冷冷的看着婵娟。
许玉林手中出现一枚铁制拇指大的飞镖,扔向婵娟旁边的壮汉鹿莽,鹿莽一锤挥开飞镖,朝许玉林袭来,许玉林眼中露出冷意,看着莫边云。
莫边云与许玉林对视,微微有些呆滞,狞笑一声,放弃了偷袭楚暮笙的想法,抽出长剑击向许玉林。
许玉林遭两人围攻,却依旧淡然,眼中有着淡淡的不屑,迎身而上,三人战在一起,时间久了,赤佑两人竟有一些落败之态。
此时楚暮笙软剑已将孙若沅逼至河边,面色极冷,眼中都因他们卑鄙的手法逼得杀意沸腾。
“楚郎,莫不是恼羞成怒了。”孙若沅挡住楚暮笙的剑,凑到楚暮笙的跟前,嘴角勾着玩味。
楚暮笙冷哼一声,并不作答,软剑灵活的弹向孙若沅,孙若沅眉峰微皱,退后几步,挥开楚暮笙的软剑。
楚暮笙眼神凌厉,内力灌入剑中,挽着剑花朝孙若沅刺去,速度太快,孙若沅以扇面抵挡,却瞬间被刺破,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丝血痕。
“孙将军,几年不见,更弱了些。”楚暮笙勾唇微笑,左手瞬间出现一把匕首刺进了孙若沅的右肩。
孙若沅闷哼一声,却看着楚暮笙微微一笑,“楚暮笙,你回头看看。”
楚暮笙收回匕首,携着孙若沅回头看去,几个黑衣人抓着阴子都和阴如月,二人还在挣扎,楚暮笙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
“孙将军,我想你这么高贵的身份,不是他们可比的。”楚暮笙冷冷看着孙若沅,沉声说道。
“我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那花容月貌娇滴滴的女子,还有那忠心耿耿为将军你的阴子都。”孙若沅满不在乎,对身上的伤口也不在乎。
“你”楚暮笙抓住他的领子,看向莫边云,“莫边云,若是孙将军死了,我想你也是难辞其咎吧。”
趁莫边云走神之间,许玉林欺身而上,一把将莫边云踹飞倒地,一枚飞镖刺向鹿莽的手腕,使他无法靠近。
手执扇子冷冷的指着地上爬起来的莫边云,莫边云摸了摸唇边的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他拍了拍手,街边瞬间出现了数十个携带弓箭的士兵。
许玉林皱起眉头,直欲上前抓住莫边云,弓箭手直指着他,令他停下了动作。
太圣公主和婵娟的缠斗也停了下来,太圣公主紧紧盯着婵娟,两人势均力敌,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方控制。
“没有人报城中有陌生人出现。”楚暮笙与许玉林对视一眼,便知道他心中所想。
“暮笙,你知我赤佑地方小,你钊冀那么大,分我们一点也就是了,为什么要大动干戈,你说是吗”孙若沅微微一笑,说道。
楚暮笙心中懊恼自己对阴子都太过相信,原以为他就算是恨他,也不可能通敌叛国,原来一切都是他以为。
“相信孙将军知道,不出片刻,楚家军便会到来,到时,还不知谁死谁活。”楚暮笙看着孙若沅冷笑道。
“暮笙,你还没看出来么”孙若沅指了指被放开的阴子都,“你的军师,可是早就安排好一切了,不然我们怎么会如此顺利就将将军围住呢。”
阴子都抿了抿唇,突然有些不敢看楚暮笙的模样,心虚的走到莫边云的旁边,拱手道:“不知将军可满意否”
莫边云大笑了三声,“满意,极为满意。”
事到如今,楚暮笙冷冷的推开孙若沅,走到阴子都的旁边,“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背叛一个特别信任你,特别爱护你的人为什么你可以叛国为什么世界线上陪原身一起生死的阴子都,变成了这副模样。
畏畏缩缩,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