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服输的念头升腾而起,南宫仪的左手也加大了些力气,狠狠地捏了捏手中那个男人身上的肉。
只是她有些奇怪,一个男人身上的肉怎么会这么软,这么柔?捏起来就像是捏着一团面,丝毫不费力气,可是收到的效果却是出奇地好!
“嘶嘶……”她明显听得见男人疼得隐忍的声响,南宫仪得胜般地笑了,右手手腕上的疼痛似乎也没那么厉害了。
“放手!再不放手,你一辈子的幸福就没了……”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攥着她右手手腕的手也松了开来。
哼,若是她放了手,她还有命么?
南宫仪才不会犯傻,即使这个男人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腕!
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南宫仪也松了松自己的手劲,只是依然牢牢地抓住那块软乎乎的肉团。
活动了下右手腕,她笑得有些凶狠,“你说放手就放手啊?告诉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昨晚上派两个刺客没得手,今晚上这人就亲自上阵了。
南宫仪有信心让他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男人显然已经拿南宫仪无法了,语气里竟然有了隐隐的哀求,“你个傻女人,我要是想杀你,还容得你动手?”
“都什么时候了还吹牛?还不是你杀不了本公主!”南宫仪不屑地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笑,“要不是我抓住你的要害,你能说这话?”
早干什么去了?
先前不还攥住她的手腕快给她弄折了?估计是方才自己那一捏太疼,他才不得不松了手吧?
她那一捏,可是巧劲儿十足,不疼他个半死才怪!
南宫仪笑得虽是得意洋洋,但一点儿都不敢松劲,左手攥着那肉乎乎的东西,右手腕子松泛过来,握着匕首就对准了男人的颈侧大动脉,只要他不老实,她就一下子扎死他!
男人此时似乎已经对南宫仪无可奈何了,僵着身子半日才吸了一口气,“枉我担心了一夜,看来,你还真是个命硬的!”
“那是!本公主生来命硬,克母克父,这才被和亲嫁给北辽那个变态摄政王的!”
南宫仪咬牙冷笑,这可是荣贵妃在她那好父皇耳根子旁吹的风。皇后不过才刚刚薨逝,她那好父皇就把她给卖了。
呵呵,真是有后母就有后爹啊。她算是领教了,也替原主不平!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冷哼一声,“放心,你这克父克母的命,怕是还得克夫,北辽那个变态迟早也得被你克死!”
“克死最好!”南宫仪浑然没有听出男人话里的讽刺意味,“克死了他,那么多女人就不用被糟蹋了,这世上也就没有战争了。”
“你这么认为?”男人被她的话给惊到了,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失落,只可惜南宫仪一门心思放在怎么废了这个男人上,压根儿就没有听出来。
“我这么认为不对吗?那个变态摄政王嗜血冷酷,搅得满世界里不得安宁。要不是他,我能被迫和亲吗?”
南宫仪越说越来气,手上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力气,狠狠地抓着那软乎乎的东西,咬牙切齿,“想我大好年华,如花似玉,引得多少少年英才的渴慕,却偏偏要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容易吗我?”
“嘶……”男人嘴里发出痛苦的一声轻叫,像是疼到了极致。
“死女人,再不放手,我的老二就炸了……”男人低吼一声,
对着南宫仪挥了下手。
“轰……”南宫仪的脑子炸开了。
什么?他的老二?
那不是……不是……
在她晕过去之前,她终是想明白了为何手感会那么好了,像是捏着一团面。
耶律玄狼狈不堪踉踉跄跄地站直了身子,看着床上那个已经昏睡过去却依然右手攥着匕首左手捏着他私处的女人,唇角不由抽搐了下,扯出一抹苦笑。
昨晚他都已经离此地有二三百里路了,可是接到莫寒的飞鸽传书,知道有人去刺杀这个女人,他二话不说,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不听完颜烈的劝告,带着几个侍从一路打马狂奔赶了一日的路,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女人一眼。
没曾想刚一进屋就差点儿没有被地面上黏糊糊的一层东西给滑到,幸亏他脚底下那双鹿皮快靴鞋底磨得有些粗糙,再加上他身手不错,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更没想到好不容易见着她了,却被她没头没脑地一阵砍劈。要不是他出手快,估计这会子已经成了肉酱了。
这都不算什么!
他半夜三更摸黑来看她,被她误会,有情可原!
可这女人竟然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他已经开口说话了,她却还是杀意重重,还出手攥住了他的老二,差点儿没有废了他。
这女人,当真是南陈那个人人盛传温柔贤惠、贤良淑德的嫡长公主?
除了那张脸有些看头之外,这性子简直烈得像头小豹子,白让他担心了一宿!
只是看着这女人歪着脑袋皱着眉头流着口水的睡颜,耶律玄竟然气不起来。
尤其是这该死的女人还攥着他的老二!
这要是搁在从前,他铁定把那只小手给剁了,即使那只小手莹白如玉!
他低下头,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轻轻地摩挲着,有些不舍,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掰开了南宫仪细长柔嫩的手指。
好不容易让自己退了出来,耶律玄又细心地调整了南宫仪的睡姿,给她盖好了被子,恋恋不舍地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他后退一步,把南宫仪右手还死死攥着的小匕首给掏了出来,端详了一番,竟然收到了自己的怀里。
看着那睡梦中依然胡乱摸索的手,耶律玄想了想,摘下自己腰间的一块佩玉,放在南宫仪的手心里。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紧了紧手心里的东西,南宫仪总算是睡踏实了。
看着这样的小女人,耶律玄忍不住眉眼间都是笑意。
只是听着窗外轻轻传来三声轻叩,他不得不留恋地看了南宫仪一眼,蹑手蹑脚地退到了窗旁,翻身跃了出去。
“哐当”一声,有重物贴着他的后背砸了下来,吓得耶律玄出了一身的冷汗。
站在窗外,耶律玄后怕地摸了摸被刮擦出一层油皮的后背。
要不是他身手敏捷,岂不是被那重物给砸死了?
那女人,到底在屋里布了多少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