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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倒是叫王爷心疼了(1 / 1)

小谷正欲哭无泪地不知该如何劝南宫仪,忽见西凉紫从门外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还未进门,人大喊大叫起来,“不得了了,打起来了,快去看热闹去!”

南宫仪站起身来,还未说什么,被她一把给拽住了手往外拉,“哎呀,这摄政王府看来要乱套了,你这个正牌子王妃还坐得住?”

“怎么了,这么风风火火的,是起反了吗?”南宫仪好笑地看着女汉子西凉紫,对这个女人,她一点儿都不厌烦。

“到了你知道了。告诉你,摄政王府奇景太多了,不瞧白不瞧。”西凉紫不由分说把南宫仪给拉走了。

小谷还愣那儿,被钱氏一巴掌照头给拍下来,呵斥道,“你是怎么伺候得公主?公主都走远了,你还搁这儿发呆呢。”

小谷“呃”了一声,急匆匆追了上去。

一路被西凉紫拖着到了秋月所住的院子,方才住了步子。

两个人还没进院门,被院门那处的阵势给吓傻了。

只见院门大开着,两行雁翅般的婆子静静地叉腰站着,个个板着脸,鸦雀无声的。

西凉紫不由咂舌,“乖乖,这架势,比太皇太后那院子还严实。”

她说完这话,回头瞅了眼南宫仪,脸色无比真诚,“阿仪,我真为你的未来担忧!”

南宫仪愕然了下,她什么时候和西凉紫已经熟到这份儿上了?她都“阿仪阿仪”地叫上了?

那她不得喊西凉紫“阿紫”了?

不过想想前世看过的《天龙八部》,那里头的阿紫也是古灵精怪的样子,和眼前的这位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见西凉紫为自己担忧,南宫仪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来到异世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被一个非亲非故的同龄人给关怀着,说实在的,她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瞄了眼站满了人的院子,南宫仪由衷地感叹了一声,“哎,摄政王府的后院可是龙潭虎**啊。不然,太皇太后能把王妃这等好事赐给本公主?”

西凉紫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真有你的,竟把摄政王府比作龙潭虎**了。不过你也别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这不还没嫁进来么,以后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她安慰着南宫仪,心里却有些庆幸:幸亏太皇太后没有瞧上她,不然,得是她跟这些女人们斗。虽说不怕,但每日里这么争风吃醋斗来斗去的,实在是麻烦,不是?

两个人来到门口,那些守门的婆子却冷着脸,仿佛没有看到她们一样。

西凉紫火了,拉着南宫仪指着她,冲那些婆子道,“看见没有?这可是太皇太后懿旨亲赐的摄政王妃,你们还不赶紧行礼?”

没想到那些婆子却正眼都没看南宫仪一眼,为首的那个黑红脸膛、人高马大的婆子更是冷哼一声,不屑地笑了,“我们是秋月姑姑的奴婢,只管听秋月姑姑的吩咐。什么王妃王八的,我们不认得!”

这霸气侧漏的回复,彻底让西凉紫哑了。她同情地看着南宫仪,叹道,“看见没有?这摄政王府的人都不认你,只认秋月呢。”

南宫仪含笑瞥了她一眼,脆生生说道,“你也忒多心,这些妈妈说得对,本公主还未过门,她们自是不认得。”

说真的,她还真没把这个头衔当回事。

既然秋月想摆谱,那摆好了。不过她要是想压她一头,对不住,恕她不接受!

原身被压着长大,不代表她也喜欢过这样的日子。

大不了,逃离这个摄政王府是了。她才不稀罕什么王妃头衔呢。秋月若是喜欢,那也得有本事来拿。

要是玩阴的,她大不了奉陪到底!

也不管那些婆子用什么眼光看她,她索性拉着西凉紫的手往里闯。

反正秋月大开院门,也是欢迎各方神鬼来观望的意思,估计,也是盼着她能来吧?

两个人大模大样地进了院子,西凉紫还有些诧异,“奇怪了,看那婆子目中无人的样子,本公主还以为不让咱们进呢。没想到这么顺利进来了?”

南宫仪好笑不已,“人家都把院门敞开了,不等咱们两个正主儿到场吗?”

西凉紫还是不明白,“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南宫仪但笑不语,拉着她站在了被围得水桶一样的人群后头。

院子里挤挤挨挨地站着的都是耶律玄的侍妾,透过人群,南宫仪看到秋月正坐在上首的一把乌木太师椅上,端着一只青瓷茶盏,慢悠悠拿盖子拨着茶叶。

她身前垂头站着两个女人,从背影上看,一个穿一件枣红色的袄子,身形有些丰满。另一个穿一领薄荷绿的袄子,身量苗条纤细。

这两个人的衣裳她认得,正是早上给她请安的李秀娥和柳三娘。

一看这架势,南宫仪心里有数了。估计这两人正是被从碧荷院子里带过来的。

看这样子,这是要三堂会审了?

她喜欢这样的热闹,何况这事儿还牵扯到她!

秋月正愁捉不到她的把柄,这会子拿着李秀娥和柳三娘两个,这是想来一出借力使力了。

她不动声色地拉着西凉紫的手突破侍妾们的层层重围,站到了李秀娥和柳三娘的身后。

秋月眼尖,早看见了,却装作不知,只管低了头小口小口呷着茶。

南宫仪看了眼四周,这才发现南宫如也混在侍妾堆里,在这儿看热闹呢。

她这会子也四处观望,正好和南宫仪的眼对上了,微微愣怔了下,她迫不及待地挤到了这边,对着南宫仪喊,“姐姐,你也来了?”

人前,她很乐意扮那个温良恭顺的小妹妹。

南宫仪也不揭穿,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冷声道,“你能来,我不能来啊?”

一句话,噎得南宫如小脸儿通红,一口气差点儿没有上来。

她努力压制着心里腾腾往上窜的怒火,咬牙强笑,“姐姐,看你说的,这是还在生妹妹的气了?”

南宫仪哂笑,“对不住,你从哪儿看出来本公主在生气?”

南宫如见她始终不喊自己一声“妹妹”,心里很是不满,言辞里越发不恭敬起来,“姐姐这话说的,好似跟妹妹有仇似的。只是姐姐您放心,妹妹绝不会和您一般计较的。”

她不愧荣贵妃的亲生女儿,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还顺便把自己给抬高了。

南宫仪心里冷哼一声,你不会计较,才怪!

南宫如见南宫仪是不理她,气得面色发白,只得自去了。

秋月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这时候才抬起头来,看一眼南宫仪,巧笑倩兮地欲起身欲不起身的,“原来是公主来了啊?婢子给您见礼了。”

“公主”二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听着分外刺耳。按说南宫仪是太皇太后亲赐的摄政王妃,她一个奴婢,叫声王妃也是该当的。但秋月怎肯叫南宫仪王妃?

“王妃”这两个字,她听着烦。

南宫仪瞧了眼她似笑非笑地还坐在椅子上,笑了,“原来摄政王府的规矩是这样的,说是给本公主行礼,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秋月的脸刷地白了,在这王府后院,她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么多年,不管这府里进了哪个女人,在她手里没有个不服服帖帖的。

她自信自己御人颇有一套,也拿这老套路来对付南宫仪。

一般人碍于她在摄政王府的特殊地位,也不会为难她。但南宫仪不是一般人,她可不管这套,直接出口呛。

当着这么多侍妾的面,秋月被南宫仪呛得拉不下脸来。可真要给她行礼,那今儿这面子可丢尽了,往后,她在这些侍妾们面前,还怎么立威?

南宫仪见她依然端坐不动,不由冷哼一声,“看来,这摄政王府的规矩被你这个后院管事给败坏了,连本公主这个未来王妃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奴婢,还留着做什么?”

西凉紫也跟着趁热打铁,“是。摄政王府可不养闲杂人等,这等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的奴婢,趁早打发了。”

秋月气得小脸儿通红,却又不好和南宫仪直接对上,毕竟,南宫仪是太皇太后亲赐的摄政王妃,论身份论地位,她越不过去。

更何况,昨儿晚上,耶律玄舍下她,去追南宫仪。再笨的女人,也知道耶律玄对南宫仪什么心思。

外间虽然盛传耶律玄好男风,她也亲眼看见了耶律玄和神医之间的亲密,但耶律玄对这个王妃看样子也有些意思,她还不敢做得太过。

早年间,耶律玄对她还客客气气的,可自打今年回来,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任凭她使出百般手段,他都充耳不闻。

昨儿晚上那一出,她已经试探出耶律玄对自己的心思了。

不管这个男人好男风还是喜欢女人,对她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任凭她一个大美人搂着他,他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秋月只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挫败过,但又不甘心这么放手。

对于南宫仪,她目前还不想得罪了。

可西凉紫不同了,她不过是个异国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到底是个客居在此的人,说白了,也得看她的脸色。

所以,一听西凉紫也开了腔,秋月立即面色大变,把手里那个青瓷盅子往地上一掼,摔得粉碎,指着西凉紫的鼻子大骂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儿?”

西凉紫被她这么泼妇般骂完,还没反应过来,先是一愣,继而才抱着胳膊啧啧有声,“你瞧瞧,你瞧瞧,这是狗急跳墙了不是?阿仪,不是我说你,像这样不知死活的奴婢,该杖杀!”

她是个公主,比起秋月这样打小儿看人脸色长大的人来说,一丁点的亏都不能吃。她也是在皇宫内院长大,见识过各色各样的女人,秋月这样的,实在是算不得高明的。

南宫仪见秋月这般指桑骂槐,有些好笑,这女人心眼子虽说不好,不过段位有些低了,这么明目张胆地骂一个公主,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

既然人家是分毫不想让这她,南宫仪也不客气了。

看了眼西凉紫,南宫仪摊了摊手,“我还是个未过门的王妃,这府里的大事小情还说不上话。你说,该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打呗。”西凉紫从来是个行动派,说话间,双手已是摸向了腰间。

秋月见状,可是吓坏了。西凉紫和完颜烈打架的事儿她早听说了,如今一见她拉开架势,知道这位公主要发威。

明明是她的错,她这个时候还高昂着头,死不肯认错,色厉内荏道,“怎么,你敢打我?告诉你,我可是太皇太后的义女,和摄政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这话一落地,众位侍妾的脸色有些发白,要知道,秋月这样的身份,足够她们臣服的。

只是人家西凉紫哪里当回事儿?

她嘻嘻笑着回了一句,“青梅竹马也只不过是青梅竹马,摄政王要是对你有意,早纳了你了,还等到这会子?管你是不是太皇太后的义女,先打了再说。”

南宫仪听着西凉紫那泼辣的话,倍觉爽快。她欣赏这样的女人,太对胃口了。

见秋月吓得小脸儿惨白,她心里更是分外解气:估计这家伙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如今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想着给她来个下马威了。

这还得了?

不管她将来会不会成为这府上的女主子,她都不能让秋月把她给压了下去。

这样的日子,不是她南宫仪和西凉紫能过的。

西凉紫骂完,已是把腰间的鞭子给抽了出来,迎着风抖了抖,变成一条银白的长鞭,像是毒蛇的芯子。

南宫如在旁边已是吓愣了,她本想着借秋月之手,给南宫仪和西凉紫一些苦头尝尝的,谁知道这两位压根儿不按常理出牌,不管三七二十一,说打打。

论玩阴的,她是行家里手。可人家这两位完全不接牌啊,不管她和秋月使什么招儿,人家是一个字:打!

她顿时急眼了,今儿要是让秋月挨了打,岂不意味着她将来连个借力都没了?

她还想着怎么爬上耶律玄的床呢。

四处瞅了眼,见门口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瞧,南宫如大喝了一声,“该死的东西,你们主子快被人给打死了,你们还瞧热闹呢?”

南宫仪忍不住白了南宫如一眼,这小蹄子,话里话外不带安生的,这还没打上呢,她嚷嚷起来快打死了?

还真是个事儿精。

门外立马窜进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齐刷刷地护着秋月。

透过这门神一样身板的缝隙,南宫仪明显可以看到秋月长舒了一口气,朝南宫如投去感激的一瞥。

估计这顿打要是挨了,她在这王府没法见人了。

有了四个婆子护着,秋月胆气又壮了起来,她挺了挺身子,轻咳一声,笑道,“怎么?西凉公主这是一言不合要下狠手啊?告诉你,这是北辽,不是你们西凉,想撒野,回你们西凉撒去!”

西凉紫慢条斯理地拿着鞭子把儿一下一下地敲着掌心,唏嘘不已,“啧啧,这是有了护法了,才敢这么跟本公主顶嘴不是?本公主可不是吓大的,今儿在你北辽打了你,看谁敢出来说一声?”

她在西凉也是嚣张跋扈惯了,那日跟完颜烈都能打到一起,秋月丝毫不敢怀疑她这话的可能性。

但到底在摄政王府后院掌事多年,秋月虽说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但那不怒自威的威势还是不容小觑的。西凉紫的话虽让她身子瑟缩了下,却也并没有吓得失了身份。

她拿帕子拭了拭唇,抬起头来,笑得柔柔弱弱,“西凉公主要想在我们北辽行凶,也得先挑个地儿。我们摄政王府可不是公主说撒野撒野的地方,你不把婢子放在眼里,婢子无所谓。可你得先问问摄政王殿下答应不答应?”

秋月这个时候把耶律玄给搬出来,也是心里再三思量的。耶律玄对她虽说没有男女私情,但到底他们也是打小儿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还在,她不信耶律玄会狠心到眼睁睁看着她挨打。

她方才已经看到南宫如悄悄指使一个婆子出去,她估摸着可能是让那婆子去找耶律玄了。

耶律玄今儿一大早出去,这会子也该回府了。

她故意拿话激着西凉紫,是想着等会子让耶律玄看到这位公主是如何在摄政王府撒泼行凶的。

至于南宫仪,她也得找个机会让她下水,算把她拉不下马,也得让她在摄政王心里留下个坏印象。

这么盘算着,她笑得更加柔和了。

看着她那笃定的样子,西凉紫倒是有些犹豫了:这万一摄政王殿下真的怪罪下来,岂不是给她那皇兄添麻烦?

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再说,为了这样一个贱人,她犯得着给西凉找事儿吗?

见秋月低了头喝茶,西凉紫忙歪过头来,悄声问南宫仪,“打不打?”

南宫仪被她这副模样给逗乐了,这丫头,真是太可了。

不过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昨晚在书房里,她可是撞见了耶律玄和秋月抱在一起的,虽说是秋月在他背后抱着他,而不是他把秋月搂在怀里,姿势不那么标准,但也是抱在一起的。

他后来追出来对她说的那番话,她觉得可信度不大。毕竟耶律玄正当血气方刚的时候,二十来岁的年纪,对着如花美眷,要说没啥反应,她一个现代医生该给他动手术了。

想了想,她斟酌道,“可以打两下试试。”

到时候秋月要是跟耶律玄告状,她倒是可以借机看透他的心思。

“好嘞!”西凉紫听得心下大喜,她早看这贱蹄子不顺眼了,虽说思前想后踌躇了一番,但有南宫仪的话在前,她还是没有丝毫迟疑地挥着鞭子甩了过去。

秋月面前的几个婆子在听到鞭声呼哨着抽过来的时候,个个都偏过了头去,几乎是下意识的。

李秀娥和柳三娘也飞快地躲开来,那鞭子从人缝里钻进来,抽在了秋月的胸前。

秋月也没想到西凉紫真的会打过来,她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她竟然还敢打?

最让她可气的是,那几个婆子和本来站在她跟前的李秀娥、柳三娘竟然躲得比兔子还快,在鞭子打来之前,闪了开来,正好把她的身子给暴露出来。

“啪”地一声脆响,带着厉风的鞭稍抽在了秋月那领藕粉色的袄子上,抽得那上好的锦缎裂开了一道缝儿,露出里头雪白的丝绵来。

“你,你真的敢打?”虽说冬日穿得衣裳厚,但西凉紫那鞭子抽在身上,还是生疼的。

秋月只觉自己前胸那块火烧火燎地疼,她又急又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起了身,朝一个婆子身后躲过去。

“本公主向来说话算话,当然是说打打喽。”西凉紫笑嘻嘻地收回鞭稍,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对待一个婴儿般。

“你是不是活腻了?等摄政王回来,绝对不会轻饶你!”秋月歇斯底里地喊着,一张俏脸几乎涨紫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这个摄政王府后院女管事竟然挨了打,传了出去,她怎么见人?

“那也得你有命活着。”西凉紫说话的功夫,鞭子如灵活的长蛇般又抽了过来。

秋月见势不妙,顺手把跟前那粗壮的婆子给推了出去。

那鞭子带着凌冽的冷风,呼啸而去,吓得那婆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又恰好露出还未来得及跑掉的秋月。

“啪”,这一鞭子又抽在秋月的右肩头,那藕色的袄儿又被抽得开了花。

秋月的小脸已经从先前的苍白吓得蜡黄了,估计她还从未被人拿鞭子抽过吧?

她那双美丽的杏眸里淌出两行清泪,挂在腮边,欲掉不掉的,甚是楚楚可怜。

南宫仪见火候差不多了,悄悄地扯了扯西凉紫的衣襟,西凉紫心领神会,收回了鞭子。

方才裹在腰间,听大门外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众人抬头看时,见耶律玄和西凉夜一前一后走进院子,旁边还伴着嬉皮笑脸的完颜烈。

秋月吃了哑巴亏,一见耶律玄进来,顿时什么都顾不得,眼泪淌得花花的,扑向了耶律玄,在他脚边噗通一声跪下了,“殿下,求您给奴婢做主啊。”

耶律玄眉头皱了皱,看了眼秋月身上两处烂开花的袄儿,眸光朝着西凉紫看去,“你打的?”

他在衙门里处置完公务回府,完颜烈和西凉夜一前一后来访。三个人正在书房说着话儿,见莫寒领了一个婆子哭天抢地地找了过来,说是西凉公主要把秋月姑姑给打死了。

这些后院杂事本不该他来操心,但一听涉及到南宫仪和西凉紫,他坐不住了。

西凉夜一听妹妹行凶,自然也得过来看看情况。于是三个大男人一同来到了秋月的院子。

没想到刚踏进院门,看到了如此狼狈不堪的秋月。

在耶律玄心目中,秋月一向是个干净整洁的人,头发梳得纹丝不乱,衣裳穿得周周正正,没有一丝褶皱。

再看她现在,哭得满脸都是泪痕,身上的衣裳也扯烂了两处,活似个叫花子。

虽说对秋月没什么男女之间的情分,但到底是他摄政王府的人,耶律玄不得不过问一声。

西凉紫一见耶律玄问到她,脖子一梗,应了一声,“啊?是我打的,怎么了?”

西凉夜气得面色紫涨,这个妹子一天不惹祸,手闲得痒痒不是?

他不过是来看看她,看到她惹出这些事儿来。

不过秋月在这摄政王府没什么名分,他自忖打了也打了,先问清缘由再说。

耶律玄见西凉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由气笑了,瞪着她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西凉紫跟看白痴一样瞪着他,“还用问吗?你连你自己的府邸都不晓得?”

“噗嗤”,一旁的完颜烈乐了,“小辣椒,够味,连摄政王都敢呛!”

“呛你个头!”西凉紫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鞭子,“本公主还没打够,你要不要来试试?”

西凉夜气得一瞪西凉紫,“够了,你不发疯,浑身皮痒痒不是?”

西凉紫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对这个三皇兄有几分惧意。她忙低了头,不敢吭声了。

耶律玄冷冷地笑了,转头看着西凉夜,“你们西凉行啊,一个公主来到我北辽摄政王府撒野,这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这话,不过是套话而已。可西凉紫却听不出来,以为耶律玄要找她皇兄的茬儿,忙抬头接过,“你什么意思?你的婢女没有规矩,对你未来的王妃不敬,本公主看不过去,出手教训了她几下而已。你干嘛又扯上我们西凉?”

耶律玄被她噎得面色有些发青,正要发火,却一下子捕捉到西凉紫的那句话,“你的婢女没有规矩,对你未来的王妃不敬”。

这个未来的王妃不是南宫仪吗?

看来,是秋月先找茬的喽?

南宫仪见耶律玄把眼光投向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让西凉紫一个人去顶缸。

她上前一步,对上耶律玄那意味深长的眸子,见这男人的一双眼睛长得特别好看,不同于西凉夜那般妖冶的桃花眼,更不同于完颜烈那铜铃般的大眼睛。他的眸子,冷清孤高,贵气逼人,却又透着一股杀伐之气。

思量了一下,南宫仪毫不畏惧地和耶律玄对视,“本公主见这个秋月实在是没有规矩,让西凉公主替我教训了两下,倒是叫王爷心疼了哈!”

耶律玄挑眉:这话怎么听着有股子醋味?他什么时候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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