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枚小鬼牌原来是被分为四份,被四方最强大的诸侯占领,要用兵之际,四枚令牌相拼接才可以号令军马。将军令的称号也由此而来。
从那之后,启开始秘密训练自己的兵马,借着为自己建造墓陵的借口,掩人耳目的训练死士。终于有一天,启够强大,他又开始征战,这一次,他秘密的派出自己的队伍在黑暗中一个一个把他们干掉,换成新的人选,一批听话的人偶。
重新收回的四枚令牌,被重新炼制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一分为二。在当时,半枚给了他的大司马,半枚他自己收着。
启手里的那半枚就是真正的小鬼牌。而将军手里的是可以号令全军的兵符。
小鬼牌有神秘的力量,可以召集四方主神,为其效劳,当然如果持牌人不够出色,他们也可以置之不理。不过夏启够幸运他得到了主神的认证。从此夏国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昌盛。让周围邻国的国主不得不依附于他。
也许是杀戮太多,夏启英年早逝。在他之后的子孙一代不如一代。直到夏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夏桀,他昏庸无道,是个实打实的暴君,四位主神见到他后直接转身离去,夏朝就此覆灭,小鬼牌也从此没了踪影。”
“咳咳”
霍去病,稍微喘了口气说:
“可是我从未见过你说的四位主神。”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霍去病:
“可是,你快死了。”
霍去病,脸色苍白的苦笑,他伸开右手看着掌心上刚刚吐出的鲜血:
“先生说的对。”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外面的的天色,打更人刚刚经过。我淡笑的望着霍去病:
“子时快到了,霍将军若是没有要说的了,就可以许愿了。”
霍去病,淡笑的望着窗外:
“先生,你一直说我的眼神里充满爱恋。是的,先生,我爱陆烟,从她救我,成为我的贴身侍女照顾我时,我就喜欢她,我喜欢她喜欢了二十年,可这份喜欢抵挡不过我与陆西顾的兄弟情,其实,先生,我在说故事时,唯一隐瞒了,修改了陆西顾满门抄斩的缘由。”
说到这,霍去病突然发疯大笑,泪不断地从眼角流出,我看着这样的霍去病,淡然开口:
“陆烟是匈奴和汉族的混血,她长的像母亲,没有匈奴的一点特征,是匈奴王庭的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她被派遣到汉朝都城当细作,只因匈奴的可汗允诺只要她顺利完成任务,她的母亲可以立刻成为匈奴的阏氏,再不受欺凌。
天真的陆烟为了母亲就这样独自一人来到都城,哪想到刚来就被拐走,也就这样遇见了你们。后来陈皇后的娘家为了帮助陈皇后排除异己,防备卫子夫。于是就告发了陆烟,其实他们针对的是你,与陆家没有半点关系。
陆家凭借小鬼牌,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又是开国功臣,傻子才会得罪他们家。不过当时的你还在边境打仗,陆西顾为了让你的梦想成真,擅自替你顶了罪。
陆家风光的几十年,树大招风早就惹得的刘彻不痛快了,刘彻也知道小鬼牌就在陆家,于是顺水推舟的定了罪,本来想问出小鬼牌的下落,结果陆家死活不肯说。于是就满门抄斩。
在后来,刘彻这些年没少派人搜寻陆家,都是一无所获,知道被你这个傻瓜误打误撞得手了。”
随着我的话音渐落,霍去病也逐渐安静下来,他的双眼有血泪流出:
“没错,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我看着颓废的不成样子的霍去病,斜靠在柱子上:
“霍将军在说故事时好像不太诚实啊……”
“先生此话何解?”
霍去病用那浑浊的眼神望着我。
我看着霍去病未有躲闪的眼神,我低头微微一笑:
“霍将军,你说你很爱陆烟,真的吗?”
霍去病身子陡然一怔,眼神微微有所闪烁,神情再不复刚才的镇静,双手紧握成拳:
“这是自然,毕竟她救了我。”
我看着这样的霍去病,吹了一声口哨:
“都这时了,将军还不肯吐露真正的心意吗?你刚才所描诉的有关陆烟的故事其实都是假的吧,那个故事里真正的主角应该是,陆西顾!”
我缓步的走至霍去病身边,慢慢蹲下,脸贴近他的耳旁:
“霍将军,你爱的应该是陆西顾吧……”
“不是!”
霍去病猛然站立,朝我打出一掌。我看的出他以是强弩之末,自然笑着轻松躲过:
“恼羞成怒了,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攻击猛然停下,霍去病抱着头靠在床榻上呜咽哭泣:
“是,我爱陆西顾,不是陆烟,什么从她救我,成为我的侍女就爱,这全是谎言,我爱的是陆西顾。那个一直陪在我身边的陆西顾。”
我看着伤心痛哭的霍去病,我明白这样一段不被世人容忍的暗恋,在这个朝代,一定很痛吧。
“我知道,陆哥哥有病,这是家族的诅咒,我还知道陆烟是他的媒介,他们注定要在一起。”
霍去病仍抽噎的说着:
“可是只要他能活,他就算不知道我爱他也没关系。”
我转头看向了窗外,再不想看这个伤心人。别人有爱,尚可还能张口说出,他连开口的资本都没有。
“先生,是如何发现的。”
一道声音自耳边响起,我看着已逐渐平静的霍去病。看着他因为哭泣而变得通红的眼眸,低沉着声音说道:
“眼神,你说道陆烟时你特别的平静毫无波澜,这不像一个痛失所爱之人的表现,相反当你说道陆西顾时,说道他成婚,被杀还有我刚才说陆烟身世时你懊悔内疚的神情。这些都在告诉我,你爱的是他,而非她。”
打更人从窗外经过,我看看夜色:
“故事结束了,最沉重的羁绊也吐露了,现在告诉我,你的愿望。”
他咧开嘴轻笑,好似他不是面临死亡走向地狱,而是去天堂,西方极乐。他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交付给我:
“这一生,一直都陆哥哥保护我,我从未替他做过什么。到他死我都无能为力,拜托先生将此信交给他。”
“好。”
(未完待续。)